湮语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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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宫中取镜
更新时间201086 17:13:03 字数:2479
湮本来决定当晚就去皇宫查探的,若真找到了镜子,就顺便取来,结果莫离那小子硬是不准她去,说什么她已经累了一整日,还是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再去比较好。
从未见过莫离这般坚决,湮实在拗不过,纵然心底满满疑惑,也只得作罢,乖乖回床上躺着休息。
深夜的时候,湮又听到隔壁的窗子起了轻微的响声,想必莫离又偷偷的遛了出去。
有一瞬间,湮甚至想跟着他出去,看看他这些天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在做什么,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莫离偷偷摸摸的,刻意瞒着她,不想她知道,她自己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呢。莫离的事,她也懒得管了。
湮呼了口气,躺在床上闭了眼,强迫自己入睡,不再去想莫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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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莫离带着湮去找于公吃晚饭的时候,于公倒是边喝酒边抱怨,说莫离昨天大老晚的由来找他吃宵夜了,可是湮心底还是有些不相信。
吃饭的时候,于公一直在提醒湮,叫她今晚去取明渊镜的时候,千万千万要小心,绝对不可以引来国师井森,那人功夫之高,绝对不是湮可以抗衡的。
湮却不这么认为,在她看来,井森功夫方面虽然比她高了许多,可是他始终是个凡人,只要祭出那团红色火焰,在配合着使用点小法术,绝对可以敌得过井森,至少也可以逃命吧,就算遇到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本来莫离也想跟着湮去的,可他才刚起了这个念头,就被于公和湮一同打击了,他只有一身轻功,再好也好不过井森,去了帮不上湮,还有可能在危机时刻拖后腿,毕竟湮是有法术护身,想从井森手里逃脱算不得难事。
最终的结果,就是莫离一脸郁闷,一脸担忧的目送湮跳窗离开,看着她大红的衣物融进夜色,消失不见。
不论莫离和于公怎么劝,怎么阻止,湮还是自信的穿了大红衣裳,她相信,只要自己小心一点,是绝对没有事的。
湮偷偷潜入了皇宫,才发现,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整个皇宫的防守更为严密了,每隔几步,就站了一个抬着火把的守卫,除此之外,还有大批侍卫在不停的巡逻。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这身红衣真的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碍事。
好在她轻功极好,只要不遇上井森,这些小侍卫根本发现不了她一片衣角,照着地图所知,月色下她红衣飘飘,化作一道残影,只一会就到了舞颜殿前面的花园之中。
也不知瑞老皇是真将曦颜放入了心上,还是因为明渊镜真的藏在这里,远远的,湮就发现这园子四周围了不少侍卫,而且气息比之外面的那些,强上不少,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等到进了这园子,湮才真的发出了惊叹,洛园,韦家庄子,皇上的御花园比起这里都算不得什么。
皇家的奢华,在这园子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二十四座汉白玉雕成小桥,错落有致的插于花丛中,流水之上,每一座小桥上都置了一枚夜明珠,不用任何明火,单是映着晶莹的玉色,整个花园都亮堂了起来,这番情景,冥湘湘那个女人如若见了,肯定喜欢。
这些还不算什么,这个园子里,满满的全是复色牡丹花,什样锦、娇容三变、斗艳,还有一些连湮也叫不出来,足足有二十四种之多,一桥一放,开的甚好,五颜六色,艳色尽显。若不是每座小桥边都立了两个守卫,在夜明珠的光泽下,面部显得有些阴森,这园子,也可以称作完美了。
湮记起,前面的舞颜殿好像是曦湮的居所,也只有这般艳丽的牡丹花,才配得上那个媚入骨子的女子了吧。
她摇了摇头,不再想曦颜之事,闪到右数第三座白玉桥之上,用手掌在那两个看守的侍卫脖颈间切了一下,两个侍卫立刻倒地,无声无息。
然后她照于公所说,数到了第五根扶手,这玉桥选材极好,雕工精细,扶手刻做龙形缠绕,口中吐珠,下面是昂首瞩目的凤凰,明明只是妃子的居所,却用了皇后所有的凤凰来做饰品,其中各班,让人难猜。
湮抱了试试看的心态,将内力透过手心,输入那根看似平常的玉柱,在源源不断的内力压迫之下,玉龙口中那颗圆柱微微泛出红光,本来密得看不出一条缝隙的玉质桥面,居然露出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过的口子。
看到那道黑漆漆,看不见内容的口子,湮就觉得其中肯定有古怪,不过她并没有犹豫,而是直接跳了进去。
虽然玉桥精致小巧,可是底部的空间却一点都不拥挤,甚至可以算得上宽广。靠着自己可以夜视,湮很快就看清楚了四周,石面平整,刻了许多壁画,大致上都是瑞国立国以来的一些重要功绩,由于时间的关系,湮只是匆匆扫过,没有细看,她将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需找明渊镜之上。
目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又闭了眼,激发自身灵力,能施展法术之人,体内除了有普通的内力之外,还多了一股灵力,灵力着东西很是奇特,两股不同的灵力,只要距离够近,就可以引发出某种联系,相互吸引,那明渊镜据说是上古神物,那么它上面或许也带了灵气,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企图以自身的灵力去感应明渊镜,如果它真的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被湮发现的。
只这么一试,还真让湮发现了异常,寻着那股子灵气,湮在某一副绘制了貌美女子的壁画面前站定,画中女子唇角带媚,风情万种,同真人一般大小,湮不怜美人,也不猜她身份,直接在画面上摸索起来。
从发髻开始,她不放过每一支翠簪,每一点坠饰,仔细的摸索,纤纤十指,美如白玉,指甲处带了微微的红,划过美人的面容,一点点向下,停在脖颈间,按上了项链中那颗最大的珍珠。
明明只是一颗彩墨绘制的珍珠,却在玉指之下陷入墙壁,其后是一身很轻微的响声,一面造型古朴的小镜子从墙壁中显现,乍一看,就犹如被那女子托在手里一般,纤纤素手,衬着那玄青色的小镜,真实得不像话。
湮淡淡的笑了笑,着镜子藏得还真是隐秘,如果不是有于公的消息,有占了自身灵力的便宜,她是绝对找不到的。
伸手拿过镜子,湮也有些吃惊,镜子虽小,却是极重。
不知那时什么材料所制,玄青色中泛了荧光,在黑暗中,带出迫人的美丽,相比之下,那镜面却是暗淡,就连人影都难得映出。
湮想起巫洛所说,这镜子可以读出所持之人心中所需,突然就起了好奇,想先用它一试,因为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心中所需是什么?
内力暖暖的,朝明渊输送,之前一直模糊的镜面,居然化开了雾气,带出一片朦胧的红,湮还未来得及看清,就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内息朝她靠来。
不好!难道是被井森发现了。
湮来不及细看,匆匆将明渊镜塞进怀里,跃出密室,想在井森到来之前离去。
可那井森是什么人,速度比风还快上几倍,湮才出了密室,井森就到了桥边,一脸漠然的看着她,四周还围了不少侍卫。
第七十章 井森一战
更新时间201086 22:43:28 字数:2282
一时间火光熊熊,直冲天际,湮暴露在众人眼中,无所遁形。
“你又来了。”井森面无表情的看着湮,第一次朝她伸出手,“给我吧。”
清风吹动了满园的牡丹花,也吹动了湮,她大红的身子有了微微的颤抖,只要一面对井森,她就莫名的恐惧。
看着对面俊朗丰神,仙气飘然的男子,湮强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她明白,今日只有拼死一战,才有带着明渊镜离开的可能,面上努力作出娇笑,“我如果不给呢?”
她的手已经将小剑藏在袖中,随时准备一战。
井森叹了口气,语气间带了种哄小孩子的感觉,“小丫头,你又何必固执,将镜子还我,我保证不伤了你。”他刚才就感受到了这小姑娘身上不弱的灵气,而且她这般胆大妄为,毫不拘束的性子,让他打心底喜欢喜欢,收她为徒的心思,又强了几分。
“我才不要。”话音才落,湮就抬着长剑直刺井森的要害,而那柄精致的小剑,也从一个隐蔽的死角,刺向眼前人的要害,动作极快。
夜色下湮的笑容宛如妖精,灵气多变,这明渊镜她是无论如何要带走的,而且她相信,巫洛绝对不会让她死的,所以,她可以放心的攻击井森。先下手为强,无疑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这本该是完美至极、无可闪避的杀招,可井森还是避开了,那一瞬间,湮居然没有看清井森的身形,只觉眼前一花,那个穿着青布衣裳的男子就站到了三尺开外。
“你呀,真不乖。”井森还是那副对小孩子说话的表情,就连动手,都不屑。
“哼!”湮冷冷的哼了一声,丢了长剑,只是专心的控制那柄小剑,宛如灵蛇,只一条白影,直击井森要害。
剑很快,只化为一道白光,瞬间就朝井森攻了三剑。
井森虽然是避开了,可是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惊异,这个小丫头,居然懂得这般高深的技艺,御剑之术,他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或许,这个丫头还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惊喜,思至此,他的唇角居然极为难得的勾了笑,挥手退了周围的守卫,今日,他要同她好好玩玩。
手腕一翻,井森手中已多了一柄软剑,映着月色,如他的人一般森冷刺骨,他也不主动进攻,只是在湮的小剑即将刺入他身体之前,轻轻挥动软剑击退。
他的动作极其随意,面上云淡风轻,像是在胡乱挥动软件,但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只有湮,才知道其中的恐怖。
她咬紧牙关,竭力控制着小剑,每一次的撞击,纵然是隔空,都让她喉头涌上腥甜,玉手具震。
看着井森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湮就觉得气愤,为自己的实力,更为了井森的戏耍。
不行,这样下去一定会输!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落入井森之手的,到了这个地步,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祭出那团艳红的火焰,她心中只剩一个信念,井森是凡人,只要用了法术,就一定可以赢。
火焰尤如妖界最美丽的红莲,火光中,女孩的面容竟然带起几分邪魅,天真的大眼也蒙上了一层雾气,纯真的笑颜也带上了别样的意味,她再也不是白日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而是身着红衣的魔女湮,妖娆中让人觉得恐惧。
刚才还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一转眼就成了邪魅的小妖精,让井森有瞬间的失神,但他很快又注意到了别的东西,他记得,自己唯一的徒弟兆钚,似乎是被一种邪魅之火烧尽,连尸体也没有留下,难道,下手之人就是面前的小姑娘?
毕竟她手中那团火焰,透着一股子邪气,连自己也没见过。
“你认识兆钚吗?”他开口问道,语气间早没了之前的嬉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寒进骨子的冷意。
之前,他只是起了收湮为徒的心思,就算湮拿了明渊镜,在他看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还回去就得了。可是现在,湮涉及到了兆钚之事,如果她当真杀了兆钚,对于他,就算得上是大事了。
井森这人极为护短,兆钚是他唯一的徒弟,跟了他三十多年,两人之间似师徒又似父子,亲密无间,如进兆钚被人杀了,他是无聊如何都要报这个仇的。
“兆钚?好像被我杀了。”湮甜甜一笑,甚是动人。
好吧,这句话算是彻底把她自己逼入死角了,话音才落,对面的井森就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偿命吧。”井森的语气间变得更冷,手中的软件也朝湮刺出。
他的剑快似疾风,湮手中的火焰也不是吃素的,她瞅准一个机会,主动将自己的左肩送上井森的软剑,然后趁着剑入肌肤那一瞬间,把手中准备许久的一团拳头大小火焰扔上了井森的脸。
这奇异的艳火,上肌即燃,无可避免,如果井森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哪怕功夫再高,也无活路。
可世事总是那么奇特,这位极具传奇色彩的国师井森,早已入了修仙之界,青色的衣袖轻轻一挥,那团艳丽的妖火居然飘飘然的离了他,虽然没有熄灭,却是弱了许多,落入花丛,只是烧了一片牡丹花。
为何,会这样,湮愣愣的看着那一片牡丹在火焰之中消失。
他只是衣袖一挥,就灭了自己准备许久的法术。将火焰凝聚到这般大小,必须消耗一半的灵力,如今灵力不足,肩膀又受了伤,湮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对面那位毫发无损的男子抗衡。
“世上不止你一人会法术。”井森语气森冷,在湮发愣之际闪到了她耳边,低低的说。
他的手掌呈现出一种以寻常的青色,然后淡淡的、看似无力的拍上了湮的后背。
一时间,晶莹的玉桥,艳丽的牡丹花,全都换了色,一种极其浓烈的红,星星点点,洒了一大片。
那个一直俏生生立着的红色身影,也扶着玉桥瘫软了下去,面色白得可怕。
痛,湮的大脑里被这个词塞得满满的,背上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