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飞鹰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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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他才刚一运气,就感到大大的不妙。只觉自己体内那股蓬勃的真气,兀地从丹田里澎湃而出,便宛似那滔天骇浪一般难以驾御!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67 二流
殷扬大惊之下,连忙平心静气,试图控制住这股汹涌的内劲。
可这股内劲,自一冲出丹田,便如无缰之马般狂野的冲刺起来,根本就不听他的操纵指挥。试着调解了几次,都未能把它温顺地抑止下来。在遥控失效,并且无法继续调理的情况下,殷扬也是个狠人,索性以毒攻毒,主动地催鼓内息,任它在奇经八脉中间,尽量有序的左冲右突,纵进横击。
在这个过程中,原先被殷扬当作奇货可居,因此特意留下来的那缕玄冥寒毒,此时也已被这窜凶猛无匹的劲气,给冲得点滴不剩。
如此助纣为虐的自主配合下,约莫过了大半个更次,早已满头大汗的殷扬,突然间,眼前似见一片光明。那瞬短暂,但却离奇的识感之后,只觉得气冲斗穴,势如破竹,简直是通畅无比。全身四肢百骸,处处是气,口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一片畅快已极的高亢啸声。
这声音,犹如龙吟大泽,虎啸深谷,自这小小的厢房之内,远远地传送出去。只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武当派的后厢,皆自听见了此阵啸音。住于殷扬隔壁的方西墨,是最先有所反应的。他这个过来人自然知道,这种奇声确是内功进境的象征,不由得惊喜交集,又有些难以置信。
当一个人的内功练到一定的境界,往往便会不知不觉的大发异声。明朝之时,大儒王阳明夜半在兵营练气,突然纵声长啸,一军皆惊,引发全军动乱,发狂炸营,乃是史有明文之事。
而方西墨也深知达到这种程度的武者,必然是内力有成的武林高手。可是,现在的殷扬,仅仅才只十四岁啊……
厢房之内,殷扬感觉自己的中气,竟是前所未有的充沛,就像决堤之水般难以抑制。心中,正心满意足地想着,老子终于也学会“纵声长啸”这一帅气的技能了。却不想,他的这声啸,此时已风闻里许。
当晚留宿在武当后厢中的江湖人士,几乎都被这阵啸声吵醒。一些浑人甚至已骂骂咧咧地叫开了,却有知道厉害的,也只敢在自己的房里不平地嘟囔几声。其中,几个武功高强的,如那少林三神僧、昆仑何太冲等,均是讶异非常,皆在猜疑这啸声的主人是谁?
他们却想像不到,此人正是白天的那个微笑少年。
其实,殷扬早在东海之时,便隐隐感到自己的内息充盈,真气不稳,隐有精进之象。但从未有过此般经历的他,却总还以为尚需一年左右才得真正突破。而来武当的途中,被那鹤笔翁对了一掌,以至身余寒毒,再到利用玄冥真气熬炼自身,倒是间接促成了他进步速度的加快。
因此,其于内功“量”的积蓄上面,早已够深够厚,达到了晋级的标准。日前,又与诸多高手一一相争,受这一连窜对战的影响,长久以来一直浮躁的内力,终被完全地激发起来。
今夜,殷扬的气息喷薄而出,敌我分明地消灭寒气,可谓一举破开枷锁。这番吞吐罡气,实是常人苦盼不得的天赐良机。不知多有多少练武者,经年苦练,都未能踏出这一大步,只能停留在庸末之流。
这片啸声,连连持续了一顿饭的时间,方才渐渐沉寂。
与唐斩几乎同时赶到,此刻正守在殷扬门前的方西墨心想,自己也曾被人称之为武学奇才,却也要到三十岁后方能达到这步田地。而这位殷公子,竟然比我要整整早了十年以上,实不知他曾有何等异遇?
如果,殷扬知道方西墨此刻想法的话,恐怕会更加打击地告诉他,本公子的武功都是自己练出来的,除了穿越重生以外,没吞过什么赤蛤,没吃过什么补蛇,有屁的奇遇!
房中的殷扬,待体内的真气渐渐地平稳下去,立刻收势站起,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尚未知晓,自己刚才的那阵“长啸”技能,已经惊动了不少人的殷扬,完全没有把别人从美梦中硬是吵醒的愧疚自觉,而是扭了扭脖子,全身发出一连声噼啪锐响,整个人就像是洗过了三温暖,舒爽得不得了。
“终于……升到二流了呀……”
殷扬舒服地呻吟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徒然间真诚了许多。
“外边,是老唐跟方先生么?我已经完事儿了,你们自己回去睡吧。”
门外没有回声,但殷扬却知道两人都已离去。
“哎,今天半夜里,还得出去再溜一圈呢,现在早早地睡会儿吧。”
在仿佛自言自语的嘀咕声里,殷扬原本精光四射,充溢到令人不敢直视的眼光,终于暗淡了不少……
三更时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次刚造成过武当后厢集体梦醒兼失眠,这一不良事件的殷扬,仍就是一身嚣张的白衣,根本不把那些个所谓的“高手”放在眼里。
凌空越顶,踏月而来的殷扬,轻松地落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黑暗院落里。
他刚一站定,便对着院落中的一处黑暗,微笑道:“出来罢,老七。难道你还想让本座多等么?”
“拜见主上!”
随着一声“拜见!”,殷扬的身前,无声无息地多出了一个黑影。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身影,身上穿着一套极其标准的夜行紧身服。比起很不专业的某人来,这个黑影的身上,分明透露出几分夜间行者本该拥有的阴暗味道。
黑影单膝跪地,状貌甚恭。
殷扬看了面前这个自己期望颇深的爱将一眼,温和道:“老七,你白天的信里,说那东西已经拿到手了,是吗?”
黑影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平和儒雅的脸,正是武当派第三代的领头羊,宋老大的亲传大弟子祁沙。只是,在这白天看似平和的容貌上,此刻却再也找不到任何温和的成分。紧肃的眉宇之间,反而渗透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阴鸷和冷漠。只有那双正在仰望着殷扬的崇敬目光中,才存有一点点正面的气息存在。
听到殷扬问起,祁沙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卷轴,恭恭敬敬地双手呈起,慎然献上。
再黑暗的角落,都湮灭不了某人眼中的神光。殷扬一手接过,拉开系线,直接展开轻若无物的卷轴。
借着柔和的月光,殷扬的一双利眼,迅速扫过卷首之上,那赫然显现的五个大字——
“武当九阳功!”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68 神功
“武当九阳功!”
看到这五个大字,殷扬的心里瞬间一定。
作为去年初,才刚出道的天鹰教新任紫市堂主,他一向认为跳崖是件很庸俗、很狗血、很失身份、很不体面、很没品位的事情。而且,对于自己坚挺的人品,殷扬也颇有些自我怀疑。
如今,武当派的九阳功终于到手,可说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你干得不错!”
殷扬只略扫一眼,便重新收紧卷轴,用线系上。顺口赞了祁沙一句,又道:“之前,宋远桥不是说过,要再等几年,才传你这《武当九阳功》的么?怎么现在就……”
听出话中的疑问,早被殷扬叫起来的祁沙,恭谨地禀道:“此事,应该是跟无忌小师弟的内伤有些关联。”
殷扬微微一楞,随即脸色一变,问道:“怎么?无忌的寒毒,不是被俞老二压制住了么?”
据殷扬所知,张三丰出关的第二天,就已亲自出手,帮小无忌一劳永逸地清除寒毒。而在之前,未回武当山的路途上,也有俞莲舟等人的接力护持……照理说,不可能像原著那样,搞得毒气侵入五脏六腑,以至无法医治那么矬啊?
只听祁沙回道:“无忌小少爷的自身内力,远不及公子深厚。因此,无法自己调息排毒。在回来的路上,虽有众位师叔替他抑制,而使寒气未有肆虐。但对其正经诸脉,确是有所损害……”
听祁沙说到这里,殷扬已经有些明白了。自己利用寒毒磨练体内内力,也只敢把这些寒毒,从正经转移至奇经八脉之中。而张无忌虽得俞莲舟几人的帮助,算是暂时无恙,可他自己的内力修为,确实太过浅薄,从而无法自行疗伤,把寒气彻底驱除。
这样一来,留在他体内十二正经里的寒气,虽然并不致命,但也对他的经脉造成了一定的损伤。这对张无忌今后的练武生涯来说,可是一个极为不佳的恶劣影响。
祁沙看了眼正自沉吟的殷扬,开口劝解道:“公子,其实您无须太过担心。现下,无忌小少爷已正式习练九阳功,这区区小恙,应该无甚大碍。”
听他说得轻巧,殷扬自己却并不这么认为。
无忌的天资极高,自小便属于神童级别。更难得,幼年身处海外的桃源奇地,心性比之成*人都要强上不少。原著中,后来变得“牛”化的那个优柔寡断智障男,分明是受他前半生的不幸遭遇和经历所造成。
有时候,殷扬甚至认为,那个“曾二牛”,其实就是张无忌处于自我保护状态下的第二人格!
如今,张无忌成了他的小表弟,所谓的“主角”肯定是当不成了。可殷扬却有信心,还他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以及一个愉快成长的环境!如果,张无忌的武道旅途,仅因这“区区”的经脉受创,而遭受到正常武人以外的打击……以殷扬的性格来说,是铁定会很不爽的。
“对此,张真人有什么话说?”殷扬叹了口气,问道。
祁沙答道“听师傅转述的意思说,本派的武当九阳功就能治疗此伤。不过……”
殷扬听到这个“不过”,眉头一挑,看着祁沙没有说话。
祁沙略一犹豫,终道:“不过,若想痊愈,达到未受伤前的样子,却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那股寒气太过歹毒,就算被外力压制,仍是能造成相当程度的严重破坏。”
殷扬沉默了一下,又问:“如果把三功合一,再给他练呢?”
这次,祁沙立刻道:“此伤虽重,但也不至于……”
殷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摆了摆手,打断道:“无忌是我弟弟,做兄长的给他点好处又如何了?再说,等到明天,少林三僧回去少林,老破那里也必有建树。到那时候,我们的计划便可完成三分之二!”
“什么!破军也得手了?”听到殷扬的话,祁沙很有些楞然的失声问道。
殷扬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失态感到很有意思:“呵,就准你老七得手?我说,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老破啊?再怎么说,人家也为了差使,剃了光头当了回和尚呢。付出的辛劳可不比你祁大公子少。”
今夜出现之后,便一直保持着冷酷面色的祁沙,此时只得苦笑连连。心中暗道,包破军那家伙本就是个光头来着,哪里又有什么付出了?这货就算是进了少林,也必是个花和尚的德行。只是没想到,这个破人竟也能办成实事……
心下腹诽不已,祁沙在表面上,却是一幅与同僚相亲相爱的架势,看到殷扬心情转好,也不禁凑趣道:“只要咱们的圆破大师一得手,这三分的神功,便已集齐了两门!只是,那个峨嵋派,却也不好对付……”
殷扬不屑一笑,说道:“本座早已发信,约那灭绝老尼一晤。到时候,只需探囊取物即可。”
祁沙虽不知他为何有这般信心,但猜想主上的行事手段,必然已有布置。当下,便不再多言,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殷扬之前嘱咐他监察的宋师弟的相关情报,便就告退。
殷扬单人只影,伫立院中,看似沉静。心里面,却是在想:
没有九阳功的张无忌,倒不像真正的张无忌了……
忙碌的一夜过后,第二天,一众武林豪杰,江湖草莽,一大早便各自下山。少林、峨嵋、昆仑三派,虽是架子大点,多叨打扰了一会儿,在近中午时,也被武当七侠客气地送往山下。
本有心向天鹰教靠拢的拳梅二人,各拿了殷扬的一块铜牌,屁颠颠地下山,朝天鹰教总堂去了。
而重任在身的殷扬,则是仍旧住在武当山上。
这天,早锻炼结束以后,殷扬又跟殷梨亭、莫声谷两人,打了两架活络筋骨。中午吃完饭后,便跟着这两个被他以徒手切磋为名,蹂躏了整整一上午的不幸家伙,来到了俞岱岩所住的院子里。
殷扬一进院子,发现老宋、老俞、两张,甚至张老爷子都在,连忙一改神色,上前一一招呼。
一通见礼过后,张老爷子最先发话:“呵呵,前番大礼,尚未正式谢过。今日,又要劳烦殷公子你妙手施为,替老朽的三弟子治疗伤势,可真是失礼啦。”
说着作势一辑,可把这位“殷公子”吓得不轻,赶紧施展轻功,闪到一侧,嘴上连忙说道:“晚辈可当不起您老行礼。再说天鹰武当,如今已是一家。治疗无忌的三叔,本就是在下分内之事,张真人您太客气了。”
张老神仙听了,又是洒然的呵呵一笑。对殷扬口中“天鹰武当是一家”的硬拉关系之语,也未有反驳之意。只是夸赞了几句“年少有为”、“殷兄佳孙”之类的,倒把某嚣张男弄得有些脸红。
第五卷 武昌黄鹤楼头上 No。069 治骨
“阁下真乃信人!”
殷扬和俞岱岩几乎同时出口,说得都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