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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两世逃花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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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逃花债(晋江VIP完结)
作者:江静九

文案
有一回玄镜醉酒后问沉奕:
不是说曼珠沙华的香气可以唤起前世的记忆么,为什么沉焰想不起来?
沉奕扶着额头沉吟道:可能我大哥嗅觉不太好……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玄镜,沉焰 ┃ 配角:一众仙僚 ┃ 其它:

、一回首,他已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纯仙侠YY文,吼吼吼,绝对是HE   1V1么么哒!!
欢脱无节操无下限,我是亲妈不会虐!!
其实我想说我卖的是蠢不是萌噗哈哈!!
求多多支持么么哒!!
头三章隔日更,然后日更到第十章,3月12日后开始隔日更么么哒!!
喜欢我的话戳一下我的专栏包养我么么哒!!
天分八荒,地划九州,自远古以来,便分为六界,人、仙、魔、妖、鬼、神。神族中较为显赫的家族,莫过于太昊宫的伏羲氏后人以及女娲山的女娲氏后人了。
只是这两家的后人都好清静,便也没有人吃饱了饭敢去打扰他们清修,也是因为这两家的后人实在太过厉害,名声也太过显赫,一出来就是威震四海的,故而也就索性不出来了。既然他们不太出来,也就意味着进去的人也就少了。
四百年前,神魔曾有一场恶战,神族头领乃是天帝的大儿子,六界中阶品最高的水君,主管战事的沉焰君。
※※※※※※
话说多少年前的某一日,天庭上几位仙友正在津津有味地谈论着什么,仔细一听,似乎是几位老一辈的仙友正在同新一辈的仙友说着有关于天帝他老人家的两个儿子的事情。
其中一位说道:“你们可晓得那位沉焰君,也就是天帝的长子,六界之中最高阶品的水君,主管战事的。”
另一位面露崇敬之色,说道:“大殿下的英明神武无人能及。”说完面色沉了沉,续道:“只是咱们这位大殿下,老朽听说他脾气不太好。”
刚刚的那一位及时修正他道:“嗳,不能说咱们沉焰大殿下脾气不好,只能说,六界之中没人能琢磨透他的脾气,就连沉奕二殿下,亦是无法全盘摸透,总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又不多话,且还不近人情,倔强的很啊。”随后两手一摊,作无奈状道:“你说这都十五万岁了,都不娶王妃这是个什么说法?”
几位老仙友皆是一阵的叹息。
某新一辈的仙友听得兴起,就把自己不知哪里听来的八卦拿出来,忽然扬声道:“小仙一直听说二殿下沉奕君时常同太昊宫的玄羲帝君在一处,喝酒下棋,谈天说地,这沉奕君十五万岁未娶不足为奇,倒是玄羲帝君已是二十四万岁的高龄,也不见他娶位帝后啊,你们说这是什么道理?”
仙群静了静,都做出思考的样子,突然有一位白胡子仙友作惊讶状唏嘘道:“这二位……难不成……难不成……竟是这个缘故!”
仙群又是一阵强烈的唏嘘,
正巧此时,闲散的二殿下慢悠悠地从他们身后的石柱后面转出来,凑到白胡子仙友身后,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听说那日,这位白胡子仙友被沉奕二殿下吓得一头栽在东天门的玉柱上,脑袋上磕了个大包。
哦对了,这位白胡子仙友是天庭上的命格星君。
那几位仙友说的也确实没错,沉焰作为六界阶品最高水君,又是主管战事的,六界之中的战事近十万年来都是沉焰君亲自指挥带领的,曾创下过不败纪录,唯有一场,一场沉焰不小心失手的战役,是在同魔族的一场战役中,沉焰为了封印魔君,却不想冗渊剑威力太大,结果失误失手毁了炼妖壶,导致里面炼到一半的魔啊妖啊鬼啊一类的悉数都吸饱了精华跑路,强大的强大,入魔的入魔,一时间六界发生了大混乱,眼看着就要再次陷入混乱的时候,沉焰君闷声不吭地提着一柄冗渊剑将这些出逃的妖魔鬼怪都尽数处理了,可炼妖壶还是得重新造了,沉焰便自请责罚,天帝就送他下凡去历个劫再回来。
巧不巧那日炼妖壶毁掉的时候,神界就震了震,正好震到正在被天雷劈的玄镜,玄镜没忍住,失手就弄坏了崆峒印,天帝就顺手将她一起送下去历劫,给沉焰做个伴。
果真在凡间两个人真的做了伴,在凡间爱的死去活来,结束的时候难舍难分,沉焰在凡间寿终正寝回到天上闷声不吭的喝了忘川水,可玄镜却要死要活的不肯喝,留了这段记忆。
可结果却是令人神伤,玄镜空守了这么多年,单相思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换得沉焰的一个正眼,况且他在凡间的时候也不是这样闷骚的性子,也不是面瘫,也没有这样不近人情。每次想到这里,玄镜就觉得有些神伤。
这位神女玄镜便是太昊宫伏羲氏的后人。
当日,沉奕闲来无事,腾起一朵祥云习惯性地往天东的太昊宫去了。
太昊宫位居天东,里面供着的是伏羲氏的后人,如今是玄羲帝君当家,治理着天东一万二千里的地方,是六界之中为数不多的尊神。
玄羲帝君有两个妹妹,大妹妹玄影马上就要嫁到淮海水君的府上,小妹妹玄镜如今才不过六万多岁,刚历了劫,飞升上神,只是这一个劫数历完回来,让原本活蹦乱跳的玄镜变得忧忧郁郁,成日里没事借借酒,消消愁,结果把自己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弄得愁更愁。
沉奕御风而至,一朵祥云停在太昊宫门口,施施然整整衣服往里走去。
太昊宫不算威严,但是仙气极浓,整座宫殿都好像沉在仙气里一样,浮在白雾上若隐若现,是除去天宫和女娲山最具仙气的地方了。
沉奕所到之处都无人阻挡,他便轻车熟路地转到了正殿。
殿内白衣青年随意在发尾处将头发绑了绑,一张英俊的脸上未带什么威严,正在殿中的香炉里捣鼓着什么,将里面的香末舀出来,再倒进去,委实让人有些莫名,沉奕走上前去,挑眉道:“我说玄羲啊,你们太昊宫连个梳头的人都没了?你这个样子像个帝君的样子?”
玄羲帝君停下手上的动作,默默抬眼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问道:“那照你这么说,帝君该是什么样子?”
沉奕语塞,刚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四周环顾一番,却见四下无人,便问道:“对了,玄镜呢?”
玄羲低头继续捣鼓着香炉里的香末,随口道:“她在院子里喝酒。”
院里紫藤花开的正盛,风一阵过,倒像是在下一场紫雨,亭中白衣的女子眼神略有些涣散,一手支着下颌,脸颊有些微红,好像是醉了,嘴角扬着的一个弧度给她添了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沉奕行了过去,看着她。
玄镜侧眸看着沉奕,迟钝的开口道,沉奕?
“嗯,看来还不算醉的严重,还知道我是谁。”沉奕在她对面坐下,手支着下颌静静地看着她。
玄镜痴痴地笑了笑,轻轻眨了眨眼,带着长睫毛微微抖动了两下,又开口道:“对了,沉奕,你说,曼珠沙华的香气不是让人能想起前世的记忆么,怎么沉焰想不起来?”
良久,伴着一阵风带起的紫藤花瓣如雨降下,四周静的出奇。
沉奕伸手为玄镜拂去发丝上落着的一片紫藤花瓣,凝神看了她半晌,略沉吟道,我大哥可能嗅觉不太好。
其实沉奕一向以为玄镜酒品应该挺好,但是没想到,就在他以为玄镜趴在桌上睡过去以后,化了条毯子出来想替她盖上的时候,玄镜突然惊醒,拍着桌子砰砰砰道:“沉奕你说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了!”砰砰砰。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哭得抽抽噎噎死死揪着他的袖子当手绢擦,沉奕的心情略微有些复杂,默默地抽出手臂,拍了拍她的头,蔼声安慰道:“玄镜乖啊,我大哥他是喝了忘川水,而你没喝,但其实按我说,你要是现在喝也不迟来着……”话未毕,被玄镜恶狠狠地瞪了回去,沉奕只好悻悻地闭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不说话。
饶是如此,玄镜依旧闷闷不乐,只要一提到沉焰她就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纵然很多人都劝过她要放得开一点,不要拘泥于小节。
但玄镜以为,这并非小节,感情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小节。
况且她也不是那种盲目的只看中了沉焰大殿下的身份和外貌以及能力的狂热追随者,玄镜私心以为那些将沉焰当春闺梦里人的小仙娥太肤浅,思想和感情都不够深刻,怎么能同她相较,她是四百年前同沉焰在凡间有过一段情|事的人,倾注了真心的,爱的死去活来的,怎么可能说断就断。
玄镜不胜酒力,终是趴在桌上睡着了,头枕在自己露出白皙皮肤的半截手臂上。
沉奕坐在案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兀自感慨道:“还是拂华酿的美人醉最好。”果真面前的确是美人醉了。
沉奕默默地回想了一下从前的玄镜是何种的性格,且不说她一向是散漫惯了,敢爱敢恨却是最得意的性格,他记得玄镜从来是没什么脾气的,但只要是一有脾气,手里的太素剑是不见血不回鞘的。
只是,这样洒脱的性格,终究是添上了一笔别的,好比说忧郁,发愁。
沉奕叹了一口气,从前的你爱谈天爱笑,可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只能叹命格没有将命格写好,不小心简写了一段。
后来,沉奕便得出了一个结论,一旦坠入情网,那就是不可理喻的,而且都是喝了酒之后不可理喻。

、再回首,佳人依旧
玄影出嫁的那天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玄镜特地没有同送嫁的队伍一起走。
她先迎亲队伍一步到了淮水,腾起一朵祥云从山头后面悠悠地转出来,在水边站定,垫脚探头向水中张望——阳光太刺眼,照得淮水波光粼粼,配合起上头那仙气缭绕的轻烟,倒也不失为一个奇景。
玄镜望着这平静的水面有些失望,蹲下身托腮喃喃道:“那个斐清不是爱我姐夫爱的死去活来么,今天他大喜怎么可能不出来捣乱。”
玄镜手放在嘴边,高声道:“喂!那个什么斐清!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我要去参加姐姐姐夫的婚宴了!”
才一句话的时间,她便听到有轻微的隆隆声,她随即应声站起身,见淮水中间出了小漩涡,仿佛平静的水面缺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哗啦啦地一圈圈扩大,最后竟扬起了几丈高的海子,巨浪毫不留情地朝她这里打过来,玄镜腾空而起,飞身向后,反手就祭出了太素剑,金光一闪,玄镜反手一剑挥过去,巨浪便被她切成两瓣往两边散去,拍打在岸边山壁上,水花四散飞溅。
刚刚那个几丈高的海子上隐出一个人形来,正是那斐清姑娘,眉清那个目秀,是个难得的美人,身上一袭紫纱裙未着滴水,长发及腰,手提宝剑凛然地看着玄镜,语气清冷道:“你找打!”
半空中持剑的白衣女子嘴角淡淡扬起一个笑,却也没有因为对方是个美人就手下留情,一脚蹬在崖壁上借力就往斐清那里飞身过去,方才她不过话语一激,这个斐清就出来了,她若是不赶在迎亲队伍到淮水之前打完架,这件事就得闹大了。
诚然,也不是要解决了斐清,不过就是打的她没法去婚宴上捣乱便是了。
斐清是淮水中的水神,玄镜叫阵又正好处于淮水,因此斐清打起架来就显得格外得心应手,翻手是一个巨浪,覆手又是一个,毫不留情地往玄镜身上打去。
玄镜觉得自己有些轻敌了,光是对付这些环绕着她的巨浪就够她忙的了,熟不知斐清就是等着她被巨浪缠地慌了手脚才好真正出手,一举将她拿下。
玄镜一开始还想着不能让水浸湿了衣衫,现在却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身上白衫已经尽数湿透,连同一头乌发都湿的贴在了身上,她紧咬着下唇,一脸的认真,手上挥着太素剑左劈右砍将十几道巨浪化为无形,剑花激起千层浪往斐清那里逼过去,人家却轻轻松松三剑劈开,两道浪往水下去了,最后一道最大的灵巧地打了个圈向玄镜卷过去,玄镜抬剑一挡,脚下连连后退几步,最后一步在云头上用脚尖一勾,稳稳站定,青丝顺着剑激起的大风一阵飘散,玄镜剑锋一转,挡住了斐清逼过来的长剑,喘着气道:“呼——还好挡住了。”
只见十几个海子中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打的难舍难分,玄镜本占下风,不过拖入持久战之后,倒让她占了上风。只是这一进入持久战,玄镜就不太乐意了,过一会儿迎亲队伍就要到了,得速战速决才是。
玄镜一个翻身让开一个空档,用仙气护体,念起了剑诀,还没念完,不远处长蛇一般的浪花便来势汹汹激了过来,灵活而又迅猛,玄镜以为又是斐清的手笔,正要出剑去反击,可她却看到这个水蛇一般灵活的浪头往斐清身上打去。
玄镜愣了愣,剑诀都忘了念,就看到斐清被快速逼来的浪头一卷,连出手都来不及,直接被卷起来丢进了淮水里,她掉进水里的时候连个浪花都没激起来。
玄镜腾在半空中看着又恢复了平静的水面愣是没敢相信斐清就这么被干掉了?难不成是自己刚刚念错了咒给调来了一个这么厉害的浪头?
“我勒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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