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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星君与我-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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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是我的!”他还在那浑然不觉的像抢到玩具般开心着。
“二殿下!二殿下快还过来!”
雷吟还跪在那发呆,童焱已经恼火的爬了起来,几个站的近的人也开始准备制服梁松君,可这孩子的行动一向异常快速,刺溜一下就闪出了众人的包围,一如他往常躲闪那些要抓他的侍卫一般。
“我的喽!是我的喽!”他举着酒在大殿里撒丫子的乱跑,顿时把个大殿搅的天翻地覆。
“二殿下!站住!”
眼见得殿里已经够乱,童焱也不想加入围捕梁松君的大部队,只是站在原地大喊。可惜梁松君此刻对她的声音充耳不闻,但好歹还是给了点反应——他回头看了童焱一眼,做了个鬼脸,然后居然把祭酒直接给喝了!
这个……这个死小鬼也太会挑胡闹的时间和场合了吧!
跪了大半天却眼看着典礼功败垂成,童焱终于也火冒三丈的追了出去。雷吟这时再跪着也没用了,只好也苦笑着跟了过去。
梁松君远远的看到他们俩也来了,似乎更开心了,转身又要玩“来追我啊”的游戏。只是这次不知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没看清地上,就见那孩子脚下踉跄一下,忽然就来了个扑街。
这是个不容错过的大好机会,于是周围的人嗡的一声就围了过去,这下子童焱又开始担心有人下手没个轻重的动起粗来,便快走了几步,挤进了人群里。
“让一下,让一下,别把他吓着啦!”她嘴上这么嚷嚷着,却忽然听到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啦?怎么啦?”莫非那小子又拿他那铁齿铜牙咬人了?
童焱心中一紧,猛往前挤了几步,没成想前面正好也有人往后退,结果她用力过猛一下子扎进了人群的夹缝中,直接一个狗吃屎跌进了人群的最中心。
NND这是谁,让路也不打声招呼?目的是达到了,就是姿势不够优美,童焱骂骂咧咧的爬起来,尚未来不及抨击一下周边人不够绅士的精神,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个内侍装扮的人茫茫然跪坐在人群中的空白地带,而躺在他怀里的梁松君仰面朝上,两道鲜红夺目的血流从他的嘴角和鼻孔流了出来。
不知何时已挤进人群的连穹正一脸凝重的试探着梁松君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脖颈,末了抬头看了眼童焱,无言的摇了摇头。
“我……我什么也没干!”直到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那名内侍似乎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吓得一哆嗦推开了怀里的梁松君,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不是我干的!我只是想把殿下抱起来,他……他就已经死了!”
轰的一声,这一次大殿里真正的天翻地覆了起来。
 
84天怒与人怨

灵幡就像仙子的舞带一般在空旷的殿堂中飘荡着,虽然有很多烛火在照明,但是黑暗的天色和静默的气氛还是让整个灵堂都显得阴惨惨的。
梁松君的死一直被压到册立雷吟几天后才被公布,好在葬礼还算隆重,一切都按照皇子该有的规格来,一件件,一桩桩,只是缺少了人情味。吊唁的人很可能有的都没见过梁松君,哭丧的人也全不见真的伤心,等到梁崇光离开后,礼部安排的走过场人员就基本撤的差不多了,到了下半夜,除了几个精神萎靡的宫仆之外,还在真心守灵的,就只剩下了童焱、雷吟,还有梁松君那个哑巴乳母。
“雷吟,去休息一会吧。”童焱在椅子上打了个小盹后,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还坐在棺椁前的蒲团上,便上来先推了推雷吟。
雷吟看样子也着实困了,但是他被推了一把后反倒揉了揉眼睛,对着童焱摇头。童焱叹了口气,又走到梁松君乳母的身边,这个女人此刻早已目光茫然。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来替你。”童焱拍拍女人的肩好引起她的注意,然而女人仅是抬眼看了她一眼,也跟雷吟一样摇了摇头,继续默默的往火盆里缓慢地扔着纸钱,眼泪却扑簌扑簌的又开始掉了。
唉,看来一个两个都是比自己意志坚定的人。童焱只好在两人中间也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
“……其实,往好的方面想一想,二殿下他……也算是解脱了。”于沉重的气氛中,童焱努力的想了一句出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尽管她也明白从疯了那天开始,梁松君已经算解脱了,这次却只能算是实实在在的倒霉。
果然,雷吟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姜姐姐你不用安慰我,松君……是替我死的,想不到到了这里,我还是要拖累别人替我死……”
少年说罢自嘲的笑了笑,又抬头对另一边那烧纸钱的妇人道:“夫人,我也很对不起你,要不是我的出现,松君现在还会在你身边。”
那妇人手下动作一顿,摇了摇头,却是哭的更厉害了。
“哎呀,你们……我们就先别忙着责备自己了。”看来自己编的那理由实在是失策,童焱捏紧手里的纸钱,狠狠说道:“一切都要怪那个下毒的人才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
她的问题一问出来,换来的又是另一轮的沉默。因为这恐怕不只是雷吟和妇人心中的疑问,也是朝廷上大多数人共同的疑问。
谁都知道,梁松君喝的那杯酒本是端给雷吟的,他只是碰巧当了替死鬼而已。那么,又是谁要毒死雷吟呢?
首先,自然是“谁获益谁就是最大嫌疑人”,但这样一来几乎找不到目标。如今除了雷吟,梁崇光膝下只有两位公主,都不具备当初梁龙姬问鼎帝位的可能。储君死了谁能获益?藩王吗?然而梁氏积弱已久,就连梁崇光也是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太皇太后的控制,其他宗室那更是有名无实。
接着,自然而然的人们便想到了酒是司天台准备的,也便联想到了司天台里某位十分擅长阴谋诡计的人。但问题是雷吟就是郁元机自己带回京的,他似乎也没有必要绕了一大圈再来弄死他。
于是最正统的思路走不通,接下来就是各人的发散思维了,而结果就是直到现在为止,这件案子都没有个公断——或者该说,朝廷似乎也根本不需要一个公断。一个疯了多年的皇子,死了就死了吧,比他健康的多重要的多的人都能死,他死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金墉城里从来不缺这样的“意外”,这样的意外到最后只有一个说法——“急病暴毙”。
于是梁松君就这么“病”死了,朝臣们彼此默契地接受了这个明显颠倒黑白的说法,谁也没对这孩子保留有更多的兴趣。
不过,在某些人眼里,这件事却还没有完。
“说,是谁干的?”
空寂的殿内飘荡着浓浓的药材味道,郁元机半坐半卧在床上问询着不远处的孙夫人。由于被半撂的床幔遮挡,他只能看见孙夫人僵硬站立的下半身,而孙夫人也同样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那声音中透出的清冷和无名的威胁。
“……”
“不说吗?”郁元机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还是想要我自己查出来?”
孙夫人挪动了一下站得有些发麻的脚,却还是没有说话,结果忽然一个茶盏“咔嚓”一声在她的脚边摔得粉碎,在无人的室内发出清亮的声音。
“你说话啊!”郁元机一把撩起床幔愤怒地看着她,“你是疯了还是傻了?你为什么要给雷吟下毒!”
孙夫人忍不住颤了一颤,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露出了马脚,但就算被揭穿了,她其实也不害怕。
“雷吟死了,梁崇光就又要为继承人发愁了不是吗?”她淡淡的阐述道:“大人才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妾身完全看不出来大人有报复的意思,既然大人说有自己的想法,那妾身也有自己的想法。”
“你有想法?你那么有想法为什么不干脆拿把刀直接去杀人算了!多么简单,多么痛快!”说到激动处,郁元机似乎是想撑着床沿起身,却最终只是徒劳地大声咳嗽。
“得了,别先把自己气死了。”一直站在床侧没有发话的张枭羽这时笑着劝了一句,转而又对孙夫人道:“夫人,你这次实在是有点出格了。姑且不说你本该听命于郁大人,结果你不也是没把雷吟毒死吗?一来私自行动,二来目标还没达成,我真心觉得你的做法很不妥当。”
“那是因为……”
“夫人”张枭羽截住想要反驳的孙夫人,“夫人可以想一想,是杀死你一个人痛苦,还是灭你满门杀你丈夫幼子更让你痛苦?”
“你们……”孙夫人面色一白,于痛苦中又带着些疑惑的看向张枭羽,但见他露出些许戏谑而残忍的笑容道:“你说,这样是不是更过瘾?”
“唉,究竟是她太短视,还是女人都很短视?”待孙夫人告罪后,张枭羽有些头疼的晃了晃脑袋。
“……”郁元机忍了忍没有说话,刚才那一瞬间他真是有杀人的冲动,但事已至此,发泄已经无用,再说对于孙夫人,他最终总还有些顾及。
“不过难得见你这么生气。”见他重新靠在枕上,张枭羽倒是有些侧目,“想想也是,这下容器没有了,确实挺麻烦,你准备怎么办?”
郁元机没能立刻回答,他沉默了半晌,再度开口时却似乎没什么精神,“除了再换一个,还能怎么办?”
“那你准备换谁?”
“……雷吟。”
“那个小子?”张枭羽不禁有些意外,“那可是个心智健全的孩子,如果要移魂到他身上,所需要耗费的法力可比梁松君要大得多,你会死的更快呦。”
郁元机冷哼一声,“你还担心这个吗?”
“是是是,郁大人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张枭羽被他揶揄,也很快回过味来,换上了调侃的调子,“不过你也不担心小焱炎吗?不止是你,她也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你不准备怜香惜玉啦?”
姜焱吗?郁元机微微皱眉。他是曾说过:如果可以,他不会让她死在自己手里,不过……他说的是“如果可以”。
“真到了那个时候,死一个姜焱又有何妨呢?”慢慢抬起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郁元机感到一股股热浪正从他的手腕处传到脸部的皮肤上,热度似乎又升高了。
自从雷桓死后,他的身体就开始这样快速的衰弱下去,正如张枭羽说的那样,在他夺去别人生命的同时,他也在消耗着自己的生命,只是……这一切马上也该结束了。
一切的用心、疲惫、算计和被算计,伤害和被伤害,都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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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月,壬子日,诸事大宜,可祭祀、祈福、动土、造庙、入殓、移柩、安葬、破土。
梁松君的棺椁就在这一天运往东郊皇陵下葬。雷吟作为唯一的男嗣,代表皇帝一同随行,而童焱依然被关在仿佛与世隔绝的白鹭观里,听着若有若无的礼乐哀鸣之声,吹着四月天暖中带寒的丝丝春风。
芳草年年长,人事两不知。拨弄着渐渐吐蕊的报春花,童焱闷闷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既疯且傻,但明明不久前还又蹦又跳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让她联想到自己的际遇,打击不可谓不大。自己跟梁松君比,又能强到哪去呢?倒是更有用一点,但那只能是死的更快,她不该忘了郁元机死缠烂打的把她抓回来,最终还是要放她的血制造返魂香。
是不是不该让沈昙冒险来救自己,而是让郁元机永远凑不齐两个人的血更安全一点呢?童焱沉重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心情越来越低落。
好在黄昏时分,随送葬队伍出城的雷吟已经返回,他和连穹的到来为这死气沉沉的小院多少带了点人气,也让童焱能够知道些外面的情况。
“春荒?”听着雷吟的一些路边见闻,童焱有些跟不上思路。金墉城的自成体系很容易就让人跟外界脱节,何况她已经被关了将近四个月了,得要想想,才能记起外面是怎样的一副天地。
“今年的雨季来得晚,现在别说淮河北面,就是南部的雨水也不足,我一出城门就能看见聚在一起的流民,当真是凄凉无助。”雷吟皱着眉头一一陈述,他这个太子虽然当得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让他上的课倒还是听的认真,如今再一结合亲眼所见,单纯的可怜起卑微的百姓来。
“最近几年每到春荒都是这样,而且流民越来越多,可见天灾不假,**应该也不少。” 连穹比雷吟看的多了,此时说的甚为嘲讽,“豪强兼并、苛吏暴政、朝政迂腐、天怒人怨……亡国之兆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亡……亡国?”童焱被他大胆的言辞惊了一惊,尽管她一直不觉得梁崇光会是什么明君,但是却真没想到梁氏的天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遥遥想起很久前初识雷枢时听到的评论,童焱不禁有些忧心的看了看雷吟,忽然很郑重的劝诫道:“雷吟,你可千万别跟着趟这个浑水!皇帝固然尊贵,那亡国之君可是连个普通老百姓都不如的,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是赶快回雍州的好。”
“……姜姐姐还真是好心地。” 雷吟先是一愣,随即微微笑道:“你过虑了,我本来就志不在皇位。”默了一默,他又小声低语道:“不如说,若真能看到梁崇光成为亡国之君,我还会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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