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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星君与我-第70部分

小说: 星君与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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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我说不过你,也懒得和你争。”遇见了她,张枭羽只打算尽快抽身,于是身形一转,瞅着一个空隙就准备窜出云层。哪料高絮容像是铁了心要跟他耗下去,竟也是如影随形,又飘到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你当真要跟我作对到底?”张枭羽皱了皱眉,不禁有点不耐烦,“我们也算有些交情,还望高夫人别逼我动手。”
高絮容倒是从使至终都不紧不慢,“张大人要动手也无妨,不过大人曾答应过满足妾身的三个要求,今日妾身就要用上一个。”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种事?”张枭羽奇道。自从升仙以来,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他不记得做出过任何约定。
高絮容像是猜出了他的疑惑,慢慢解释道:“大人贵人多忘事,可能是不记得尚为凡人时对妾身做出的承诺了。”
她这么一提,张枭羽一个激灵,倒像想起了什么,可随即便苦笑着看向高絮容道:“高夫人还记得这茬啊,我以为你用掉一个要了我的命以后,就该知足了。”
“大人说是三个,那就该是三个。”高絮容掷地有声,“所以还剩两个,今天妾身就希望大人再允妾身一件事,不要再追下去了。”
“为什么?你跟沈昙很熟吗?”
“并非相熟,只是遇见不平之事,妾身无法视而不见而已。”
又是这套大道理!张枭羽知道这女人的大公无私一直都达到一种诡异的高度,但还是本能的脱口而出道:“我要是不答应呢?”
真凭实力来言,高絮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一直以来他都已摧毁别人的心理为乐,靠用强不是他的风格。
高絮容不知是不是也知道他的这点嗜好而镇定自若,“张大人若欲弃诺言而近小人之行,妾身自然无法可想,只能日后参上几本,虽然可能于事无补,但也算是尽了妾身一份责任了。”
“兰英……”四下无人,张枭羽终于跨下了双肩,忍不住就连着高絮容的真名感叹起来,“你还真是千百年来都是老样子,我真不知道守这么多条条框框有什么好玩的。”
“大人觉得不好玩的事未必就没有意义。”高絮容平淡的替自己辩护,“这世上有了不守规矩的人,自然也会有守规矩的人。”
张枭羽算是彻底的无话可说了,他自知跟这个女人就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初时或许还会因太过不同而对她起点兴趣,但很快就会发现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并且与沈昙那种会勃然大怒的人截然不同,高絮容的坚持是一种静静的默默的坚持,她不驳斥别人,但也绝不会改变自己,认定了一条路,走到死也不会回头,这般的软硬不吃刀枪不入才是最让张枭羽头疼的种类。
“好吧好吧……”张枭羽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这次就放他们一码,不过他俩要是让山下的士兵抓住了,可不能算在我的头上。”说罢他调头一转,似乎是向来时的路返回。
高絮容清楚他的性情,若是出口答应了,那不管是出于何种初衷也都不会出尔反尔,所以便两袖一收,顿时天空又是一片万里无云。
“高夫人……”想了想有点憋屈,张枭羽忽然又回头问了一句:“不是我自吹自擂,能得在下几个承诺也算大有好处,你就这么把它用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不觉得可惜吗?”
高絮容一愣,仿佛完全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张大人此话偏颇了,任何人的承诺都是有价值的,妾身也只是把它用在该用的地方罢了。”
张枭羽的嘴角明显抽了抽,想说什么,但又觉得完全没有意义。他再一次体会到了这女人让他不可理解的思维,最终只是背对着她摇了摇手,似是告别,又像在说——认识你算我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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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焱一直在狂奔,以致于没有看到她很好奇的一对昔日夫妻相见的场面。不过现在,她也完全没有闲心管这种事了。
她玩命的跑,拼命的跑,自觉到照这速度,高考体育那回长跑肯定都拿满分了。但现在她的速度关系到的不是考分,而是她的小命——还顺带沈昙的,所以不管是肺部多么抽搐,或是脚底多么疼痛,她也还是一个劲的往山下跑。
整个林子里安静的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坡度也已经越来越缓,这让童焱感到一阵欣喜,因为这说明她们已经快到山脚下了,而追兵还没有追来。
因为十分顺利的寻到了桃花星君,所以他们的时间还很充分,只要能逃离了洪崖山如期到达扶柳,就能跟郁瑛他们汇合了。就算万一路上耽搁了,凭着回复了法力的沈昙,他们也不愁到不了雍州。童焱越想越觉得前途光明,现在只剩挡在她面前的这片山林了。
树木随着坡度的减缓也变得越来越稀疏,越来越矮。终于,童焱看见一丛丛低矮的灌木从下方的山坡上长出,她能想像到这离山脚已经很近了,便像跨栏运动员似的鼓足一股气跨了过去。
下一刻,她两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山脚是到了,但她也同时当头撞进了一张网里。
密不透风,不管是往左边看还是往右边看,都是绵延开的禁军,看样子是把整座洪崖山都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管她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也难以逃出升天。
巨大的希望伴随着巨大的失落,原先酸痛不已的各处肌肉也因这忽然的停顿而一起发作,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童焱瘫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
兜了一大圈,竟然还是无用功吗?
她苦涩的看了看怀里的兔子,因为周围无双数眼睛都盯着她,她也无法再掩人耳目的偷偷藏起沈昙。
“对不起啊……你大概又要骂我是笨蛋了。”对着昏迷的兔子低喃一句,童焱沮丧之极的闭上了眼睛。面对着手持武器渐渐靠过来的士兵,她除了束手就擒,已没有了别的选择。
“嗖”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叫。童焱没有等到来捆她手脚的蛮力,却听到了一阵骚动。
她吃惊的张开了双眼,下一刻就看见原本围着她的禁军已经有一部分掉转了朝向,似乎正在警戒着什么未知的危险。
“嗖”的又是一声,激起了又一声惨叫。这回童焱看清楚了,那是一枝利箭的破空之声,并且射中了一名禁军。
“什么人?竟敢攻击朝廷禁卫!”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武将背对着童焱,朝他面前的一片矮树林中吼叫,而童焱也顺着他的方向朝那昏暗不明的林子深处望去,一颗心咚咚的跳个不停。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随着一声叱喝,矮树林里黑蒙蒙的影子抖动了起来,终于全部移动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望着那一排排高头大马,还有其上破衣烂衫,手拿各种杂牌兵器,全部一致在鼻下蒙着一块布巾的不速之客,童焱脑子里冒出的第一句话是——我靠!

62突围与潜逃(B)

靠!如此熟悉的扮相和如此熟悉的口号,童焱没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惊诧,最先冒出来的倒是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只觉得这群山贼此时出现在这里十分的不协调。
虽然这里也是山,可这里是洪崖山啊!玄教的祖庭,朝廷的脸面,这里会有山贼?那到底是这群人胆子太大了,还是宗朝的社会治安已经恶化到了如此境地?
一群禁军似乎也多少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点糊涂,而对方则明显不糊涂,只见马群中一个高大的汉子一抡手中的钢刀大吼了一句:“兄弟们!抢啊!”,立刻一群人乌泱泱的冲了上来。
禁军此时才反应过来,但已失了先机,竟一时被这帮看似乌合之众的山贼占了上风。可他们也不愧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即使在这种混乱中也不忘自己的主旨,眼看着就有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向童焱包抄了过来。
童焱此时脑子也清醒了一些——不管这群山贼怎会忽然出现在此地,她也该趁机找出生机。可惜她的体力早已透支,之前不过是拼着一口气逃到这里,现在气也泄了,一站起来就觉得两腿发软,摇摇晃晃,更别说再提速逃跑了。她只是勉勉强强的辨认出逃跑的方位,还没跑出几步就被身后之人脚下一绊,立刻又让她一个狗吃屎摔在土里,眼冒金星。
兔子!兔子!救救我……
童焱这时脑子里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尽管沈昙本人就被她塞在衣服里,她却下意识的想向他求救。
然而衣服里的兔子没有任何的动静,却有一个山贼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直奔她而来。
“呦喉!这还有个俊俏的小娘们啊!”那贼人露出面巾的双眼闪着精光,一手提刀,一手伸展开来,似乎是想直接把童焱提溜上马。
额……来了这个时空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被别人称赞“俊俏”,居然是出自强盗的口。
倒霉到了极致,童焱反倒空出了自嘲的精神,她此时已经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马上的大汉击倒了捉拿她的官兵,像抓小鸡似地一把就将她卷了起来,并使她在腾空的冲击与颠簸中,顺利的……晕了。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不用再操心之后的剧情了!
这是童焱在昏迷前一刻,划过脑海的由衷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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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搭建的一个营地里,三三两两貌似平民的人坐成一圈小声议论,虽然乍看之下无组织无纪律,但细细观察,又能发现这群摸样可疑的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武器全都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而在这片被茂林掩盖住的宿营地中间,唯一的建筑物是个类似猎人中途休息的小木屋,一位中年美妇正端坐其中,口气不温不火的向站立她面前的一个少年说着什么。
“你擅自做主派出家中的私兵,就不怕被人窥破给族中带来大麻烦吗?”中年妇人的口气并不严厉,但她那柔美的脸上却包裹着一层淡淡的倨傲,无形中就显露出来一份压力。
少年人恭身而立,只是很简短的实话实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一路上也对我扶助颇多,我无法弃之不顾。”
“朋友……”妇人叹了一口气,许是天气渐冷的缘故,她紧了紧白貂皮做的袖口,身子也缩了缩,带点慵懒,又有点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少年,“瑛儿,在你以后的路上可能会有许多朋友,会欠很多人情,也许也会有很多忠心的下属,可你不可能帮的了所有的人,有舍才有得。这次离家远行,想必你也有更深的体会了吧?”
“……娘……”郁瑛仅叹了一声,没有了话语,这是他以往自知理屈不再申辩时的表现。妇人听到这声,表情也有所缓和,却不料儿子再次抬起头倔强的说道:“此次孩儿确实感触很多,也知道自己的眼界与手段远远不够面面俱到,但我绝不愿因为将来可能的取舍就放弃眼下的任何一个人。”郁瑛一向柔和的目光中透出了几分锋利,“我自知自己有时天真,但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这种‘天真’!”
说到激动处,郁瑛不禁往前踏了一步,“郁氏持自保一道已数百年,只坐镇一隅却不为天下作为,孩儿实在无法认同。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如今天下局势倾危,有能力的上位者不站出来履行自己的责任,这天下终将没有任何一家的立足之地!”
妇人的反应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她打量儿子的视线带上了一层陌生和更多复杂的色彩,最后都归于一声笑叹:“真是没想到,娘当初只望你能成为一个独立有用的人,而今天,你不仅独立于家门,还要独立于整个郁氏……”她只手抚额,似是陷入了对过往的追溯,“也罢,郁家代代传承着处身局外的宗旨,或许到了你们这代,上天注定要让它变一变了。”
“娘!那你是……”
“你这孩子别高兴的太早了。”面对儿子欣喜的表情,中年夫人正了正坐姿,再次回复到亦母亦主的口吻,“今后郁氏的命运都将因你而变,若是行差了一步,娘绝不会对你手软!”
郁瑛的双眼一时闪亮,此时此刻终于能得到母亲对自己理念的支持,让他兴奋异常,纵使平日惯于不流露极端情绪,他也不免笑逐颜开。刚想再说什么,木屋外忽然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和一阵小小的喧动。
“去吧……”妇人手往外摆了摆,“应该是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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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有了一丝预感,但是真的在终点站看到郁瑛时,童焱还是大大的激动了一把。她一下马就朝他飞扑过去,把这个小少年死死的搂在怀里。
“郁瑛,我真是爱死你啦!”顺便啵的一口亲在他的小嫩脸上。
“喂!你个野女人别乱碰阿瑛!”
一声娇叱从不远处传来,不过却不是出于梁龙姬的嘴巴,而是正端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强盗之一。
当然了,这肯定不是一群真正的山贼。
童焱是在半路上被拍醒的,她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可当她重新视野清晰的时候,原本那一大队的山贼人马已经消失,在她面前只剩一个蒙着面的壮硕男子。
“大、大、大侠饶命啊!我无才无貌无钱也无德,完全不值得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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