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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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话已说到这个份上,石韦也知再劝不了,只得拜退而去。
回到府中的石韦,几天来一直吃不好睡不安,焦虑的等待着赵匡胤所谓的“处置之法”。
三天之后,他终于等到了宫中的消息。
天子有旨,改封晋王赵匡胤为秦王,兼德顺军节度使,即日起程赴任。
赵匡胤的这一道旨意,自然是令朝野震动,就连石韦也颇感意外。
几经琢磨之后,石韦终于想明白了赵匡胤此举的用意。
赵匡胤明知他这弟弟有谋害自己之心,但却仍然不愿杀之,多半是为了顾全大局,免得因之引起内luàn。
但赵匡胤同时又不能对此不闻不问,若继续放任下去,身边留着这么一个想害自己的弟弟,他只怕也是寝食难安。
所以赵匡胤就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我既不杀你,也不纵容你,而是把你改封为秦王,把你变相的逐出京城,赶到西边去当你的节度使。
如此一来,只要赵光义离开了京师,那么也就意味着他被驱逐出了权力中心,再也掀不起什么bō澜。
顺德军乃大宋西北边镇之一,那地方与以李氏为首的党项人半割据势力相邻,赵光义若想拥兵自重,割据造反的话,就势必要获得党项人的支持。
而党项人自宋初时归附大宋,先前的几任首领,直至现任的定难军军节度使李光睿,都对宋廷极为忠诚。
前番几攻北汉,这个李光睿都出兵相助,而不时的还向朝廷献上马匹,以表忠心。
赵匡胤对于李氏也十分的厚待,当年李光睿之父李彝殷为定难军节度使时,赵匡胤还亲自监督为其制作yù带,李彝殷病逝时,更曾下旨废朝三日以示哀悼。
赵匡胤与李氏之间的君臣关系,可以说是相当的亲密,这样的话,如果赵光义胆敢心存不轨,不用朝廷动手,李氏的党项人就会从背后捅刀子,趁机向朝廷显示忠诚。
这道旨意一下,可以说是彻底了斩断了赵光义对帝位的念想。
赵光义却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只有乖乖的认命。
原因很简单,自行两京制后,赵光义的势力已受到颇大的削弱。
后来赵普重新入相,几下老道的手段一耍,赵光义的势力再度受损。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bī得他不惜采取下毒这等手段,以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眼下事情败坏,天子已有所防备,赵光义如果不听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皇帝梦破碎的赵光义,带着他的愤恨与遗憾,乖乖的离开了洛阳,前往顺德军赴任。
赵光义走后没过两个月,天子便即下令,取消两京制,以洛阳为常都,改东京汴梁为陪都。
如今晋王已不再是晋王,这道旨意下来,自然是再无反对的声音。
这一系列的变化来得如此突然,都让石韦感到有点不太适应。
赵光义一走,石韦彻底的松了口气,便想着心头的一根刺总算是拔掉,今后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不过,他心底却总还是有点隐忧。
虽说赵光义已滚到了西北,但此人一日不死,他这心里就总是不能完全安稳,而且,天子还未立赵德昭为太子,这也多少让他有些不放心。
这日过午,石韦刚刚从官署回来,宫中便派了人来,召他入宫出诊。
让石韦感到意外的是,召他入宫的人不是天子,也不是huā蕊夫人,而是宋皇后。
这位宋皇后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宋皇后的母亲乃是后汉太祖刘知远的nv儿永宁公主,她的父亲宋偓更是后唐庄宗的外孙,如今她又是大宋皇后,宋军可谓是三朝国戚,近代贵盛,鲜有其比。
开宝元年时,时年十七岁的宋氏被纳入宫中,成为了赵匡胤的第三位皇后。
按年龄来说,宋皇后要比赵匡胤小二十五岁,甚至比赵德昭还要大一岁,却比赵德芳大七岁。
石韦一面想着关于宋皇后的这些信息,一面乘车匆匆忙忙的赶往宫中,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种预感,觉得宋皇此番召见入宫,必然不是看病这么简单。
入得皇后所居西宫,宫nv通传入内,石韦理了理衣容,拎着他的yào箱从容而入。
转过一道诺大的屏风,石韦看到了珠帘之内,斜卧于榻的宋皇后。
“微臣石韦,拜见娘娘。”石韦趋步入内,恭行一礼。
“石爱卿免礼,来呀,给石爱卿赐坐。”
宫nv搬来一张椅子,石韦便在榻旁坐下。此前他虽多往来宫中,但却没机会见宋皇后一眼,这次说来还是他头一回见着这位皇后娘娘。
此时炉鼎檀香袅袅,又隔着一层珠帘,虽然石韦坐得很近,但却无法看清楚宋皇后的尊容。
他只能依稀看出,这位宋皇后最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白肤甚白,估计能被赵匡胤看上,除了家世之外,多半也是位美人。
石韦不敢多看,问道:“臣听闻娘娘身有不适,但不知娘娘是哪里不舒服,可否告知微臣。”
“这个……”珠帘中的宋皇后yù言又止。
石韦看她那样子,猜测又是什么fù科病,便道:“臣身为御医,为娘娘治病乃臣之本份,医者眼中只有病人,并无男nv之别,还请娘娘如实告知。”
宋皇后顿了一顿,方才道:“你们都下去吧,有石爱卿一人就够了。”
网友上传章节第一百八十四章胎发
更新时间:2012102811:27:49本章字数:5489
众宫女趋步而退,片刻间走得一人不剩,这诺大的寝宫之内,转眼只余下他二人
石韦心说她定是有什么羞于启齿之病,否则也不会把所有人都屏退
“石爱卿,本宫这病……”
尽管宫中已无旁人,且有珠帘相隔,但面对着石韦这么个男人,宋皇后似乎还是有些拘泥
石韦心中暗笑,便道:“娘娘也不必说,且让微臣来为娘娘号一号脉”
“先号脉?本宫虽不太懂医术,不过你们御医问诊,似乎并不以号脉为先”宋皇后和其他未见识过石韦手段的病人一样,都对此表示了怀疑
石韦淡淡笑道:“微臣诊病与别家郎中有些不同,还请娘娘莫怪”
帘中的宋皇后不禁多看了几眼,略一犹疑,还是将手腕从珠帘中伸了出来
那是白雪如藕一般的臂腕,一看便知是年轻女子才有的肤色
石韦暗叹还是当皇帝好啊,赵匡胤一条腿都快迈进棺材板的人,却还能娶小自己二十多岁的女人为妻,他也不怕吃不消么……
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之时,他手指轻轻搭在了那光滑柔嫩的手腕上,闭目静察其脉
诺大的寝宫中一片静谧,静得甚至能听到二人呼吸之时
不同的时,石韦的呼吸均匀自若,而宋皇后的呼吸却略显焦躁
躺上榻上的宋皇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不动声色的将目光转向石韦,另一手悄悄的将珠帘拨开了几许缝隙
穿越那缝隙,宋皇后清楚的看到了帘外那年轻的御医
当她看到那张俊朗淡然的面庞时,面容上不禁流露出几分奇叹之色
这宋氏虽贵为皇后平素却在皇宫中深居简出,鲜有过问朝廷之事,无争风吃醋
便是因此,莫说是石韦,但是许多朝中老臣都未曾见过宋皇后
不过石韦救过花蕊夫人,治过赵匡胤的鼻血之症,他在这宫中可算是风云人物,就连一向不太过问窗外事的宋氏也早有耳闻
宋皇后的内心中一直对于这个传说中的石御医充满了好奇,今日终于见到了他长什么样,眼见其如此年轻俊美,自然是深感意外
“没想到这个石韦还是个俊俏儿郎如此年轻便能立下那么多大功,这个人还真是不一般,难道德昭会那么看重他呢……”
宋皇后盯着石韦,心中暗暗感慨着
正当她失神时,石韦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宋皇后吃了一惊赶紧将帘子放下,假作无事的躺了下来
她反应倒也快,若是换作旁多半是难以察觉
不过心思细腻的石韦,却注意到几根珠帘摇摇晃晃显然是有人拨弄过的,他便心说莫非是这宋皇后刚才趁我闭眼时偷偷的窥看我不成?
他暗中揣测时,已将手指拿开淡淡道:“娘娘的病,微臣已略察一二”
宋皇后一惊,心想这石韦果然厉害,只号了号脉,竟就查出我哪里有病了,果然是了不起
她惊讶之下又有些不信,便问道:“那你倒说说看,本宫病在哪里?”
石韦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道:“微臣方才观娘娘脉相,当有气血不济之状,再听娘娘说活时,亦有气力不足的迹象,所以微臣斗胆猜测,娘娘的病,多半是出在经水上面”
一听那“经水”二字,宋皇后的脸畔顿时浮现几片红云,难抑怯之意
同时她又十分的吃惊,惊于石韦果真点到了她的病处
石韦听得珠帘内宋皇后呼吸愈加局促,便知自己是诊断对了,当下便道:“微臣方才只是草断,愈要对症下药,还需娘娘将病情不适详尽告知”
宋皇后扭捏了一阵,咬着红唇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近几月本宫来那……那个的时候,每每阴……那里出甚多,来势凶猛,而且还血流不止,所以才想请石爱卿为本宫瞧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皇后结结巴巴的,避过了几个敏感词汇,颇是难为情的道出了自己的病情
说罢之时,她已是脸色通红,羞得不成样子
石韦心想这位宋皇后可没花蕊夫人和小周后那般大方,同样是皇帝女人出身,后两位都要开放得多了
他知道宋皇后害羞,怕她有所不在自,便假装什么样没觉察,只是点着头道:“听娘娘这般说来,臣想娘娘应该是得了血崩症”
“血崩症”宋皇后给那一个“崩”字听得心惊肉跳,急问道:“这病可严重吗?”
石韦笑着宽慰道:“娘娘莫要担心,娘娘这血崩症虽然有点重,不过所幸娘娘及时传召微臣来诊治,微臣开一道方子,娘娘依方服药,此症自然可以消除”
宋皇后这才长松了口气
石韦遂去往外面,叫宫女们备下笔墨,他提笔写下了几方,以及如何用药
当宋皇后看到方中只有两味药时,先是一奇,当她看到第二味药时,不禁面露惊色
“石爱卿,你这方子怎么只有两味药,而且这参芪也就罢了,怎的竟还有胎发这种东西?”宋皇后一脸茫然困惑
她口中的“胎发”,即是婴儿首次剪下来的头发
古时讲究头发乃父母所生,不能轻易毁之,故而会将这胎发用红布或是红纸包裹成丸状贮存,不得任意丢弃
胎发宋皇后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拿胎发来用药,她却是闻所未闻
她一想到自己要吃婴儿的头发,自然就会觉得恶心,又如何能不生疑
石韦就知道她会有此疑问,便耐心的解释道:“娘娘之所以会经水凶猛,乃是因为血瘀和脾虚之故胎发以火煅烧,便成了血余炭,此物有消瘀补阴之效,而参芪又可补脾益气此二药合而用之,正符合治血崩的‘塞流、澄源、固本’这三法要义”
古来医者,多是精于文,故而起药名时也喜欢起文雅点的
所以人尿的尿垢给叫成了人中白,头发烧后就叫作血余炭,如果外行人的话,光凭药名绝对想不到这药竟然是这么恶心
当然,大多数的病人也不会问这药到底是何物,听着什么人中白血余炭的,以为跟板蓝根差不多,服用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要不然的话,倘若方子里直接说给你开的是尿垢,很多病人恐怕宁愿流血而死也不肯吃药
从这药名上来看,中医还是比较人性话的
宋皇后也是大家闺秀,懂得良药苦口的道理,听得石韦这番一解释便恍然大悟,虽然觉得那胎发有些恶心,但为了治病,也只好忍了下去
见得宋皇后点头,石韦便命御药局立即依方配制,而且特别的叮嘱,必须要按照他给的方法煅烧胎发
石韦的法子是将肥发装入不易破碎的小砂罐中,用泥巴封固罐口,先阴干,再以炭火围绕砂罐,待罐中冒出的缕缕黑烟变得稀淡时,立即把砂罐体体内尚砒为火中起出
倘若那罐中冒出来的是青烟,则说明头发焦枯,不得入药,所以关键就是火候
烘烤之后,再将脱水的胎发研成细末,调入煎熬好的芪药汤中,如此一来,这治经血崩漏的良药方才算调制好
石韦当着宋皇后的面,对御药局的手下详细的叮嘱了一番
看着石韦那副认真的想子,珠帘中的宋皇后不觉泛起几许欣慰的笑
诊治已毕,方子也开了,石韦便打算告退而去
这时,宋皇后却忽然掀开了帘子,从榻上下了来,笑道:“本宫这病多亏有石爱卿,石爱卿你若不忙,就不必急着先走,留下来品一品西宫中的江南贡茶”
当她掀帘而出时,石韦终于无所遮挡的第一次看到了宋皇后的真容
正如他想象的那样,宋皇后的确是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少妇,光凭姿色而论,足以令任何男人见之都心之一动,石韦这样见过了天下美人之辈,同样不例外
只是,这宋皇后的身上,却没有一丁点皇后的尊贵气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