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首席御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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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若水便道:“几天前,我接到了洛阳发来的圣旨,天子命我前往洛阳,主持修整通济渠,我还以为石兄你早就知道了呢。”
石韦先是一惊,随便后即会意。
樊若水曾主持架设长江浮桥,对于水利测量方面算是专家,而天子欲迁都洛阳,修浚通渠渠,恢复洛阳漕运势在必行,所以才会选中樊若水来主持修渠。
石韦忽然意识到,赵匡胤这迁都洛阳之举,似乎早在巡幸洛阳之前就已有这个打算,若不然,也不会做得如此周密。
石韦正待向樊若水解释时,这时,于桂枝却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紫苏和若水见状,忙起身见礼。
此时的于桂枝衣装得体,形容庄重,与房中那时的靡乱之状简直判若两人。
“你们这大晚上的到家,路上一定冷坏了吧,赶紧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于桂枝先将递茶给樊若水,又将另一杯端,双手奉给了潘紫苏。
“多谢桂枝姐。”潘紫苏感激的将茶接过,正待饮时,却忽然觉察到几分异样。
她的鼻中嗅入了几分香气,那香气显然发自于桂枝的身上,而且,她很快就觉察到,桂枝身上的香气,竟与石韦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心思细腻的潘紫苏,立时就猜想到了什么。
她的眼眸,不禁望向了石韦,目光之中,暗含着几分质怨之意。
石韦一看潘紫苏的眼神,便知聪明如她,多半是觉察到了他和桂枝表姐间的那种暧昧不清。
为免尴尬,石韦忙道:“表姐啊,你且带紫苏去休息吧,我还有些公事要跟若水说。”
于桂枝一听,便道:“紫苏妹子,咱们走别,别打扰他们男人说正经事。”
潘紫苏明知石韦是故意要支走她,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佯作无事的被于桂枝拉了离去。
于桂枝早命下人去收拾出一间空房来,她带着潘紫苏去了,又是替她铺床,又是嘘寒问暖,问她还需要什么。
“桂枝姐,不用你忙了,这样就很好了。”潘紫苏感激道。
于桂枝拍了拍手,顺口问道:“对了,紫苏妹子,不知你打算住多久,什么时候回汴梁呢?”
潘紫苏饮着手热茶,说道:“樊夫人让我来顺便帮着桂枝姐照顾远志,我就不走了。”
于桂枝眉头微微一皱,眸中略过一丝不悦。
汴京的家中,女眷众多,石韦为了一碗水端平,对每个人都是一样的照顾。
正是因此,于桂枝这一次带着女儿,独自跑到这洛阳来,就是为了全身心的得到石韦的关爱。
她正盘算着过这“二人世界”时,谁想到潘紫苏竟来了,而且还打算常住下去。
于桂枝的情绪,自是一下子低落起来。
桂枝没那么多心计,脸上藏不住什么心事,潘紫苏冰雪聪明,岂能看不些端倪。
“桂枝姐,这几日不见,你的皮肤好像红润了许多,人也年轻了许多岁呢。”潘紫苏携起桂枝的手,赞美道。
于桂枝听着高兴,嘴上自嘲道:“哪有呢,我再年轻,还能年轻得过你么。”
两人几句闲话后,姐妹间的感情便似拉近了一些。
潘紫苏趁势又道:“桂枝姐,我闻着你身上好香,不知你是擦了什么脂粉?”
“哪里是什么脂粉,我擦的这就是玫瑰精油。”桂枝也没多想,随口一答。
潘紫苏做恍惚之状:“原来是玫瑰精油啊,方才我闻着远志身上也有这味道,我还以为他一个男人家,擦起了什么脂粉呢。”
潘紫苏一提起此事,于桂枝的表情顿时掠过几许慌张,口中结巴道“是,是吗。其实也正常,我这精油本就是远志送的,他自己肯定还留着一瓶。”
看着于桂枝那紧张的样子,潘紫苏更加的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水眸转了几转,忽又抚着于桂枝手上的皮肤,笑问道:“姐你这手还热乎乎的,莫不是方才和远志一样,也是在洗澡吗?”
听得此言,于桂枝神色更慌。
第一百三十六章又一个影帝
更新时间:201210411:24:29本章字数:5722
第一百三十六章又一个影帝
于桂枝局促不安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潘紫苏眉色中的不悦一闪而过。
“我只是随便问问了,天也不早了,桂枝姐早点休息去吧,明早我们再聊。”
潘紫苏假作无所察觉,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于桂枝心里正慌,巴不得如此,忙是叮嘱了她一番晚上盖好被子之类的话,故作淡定的退了出来。
方一出门,于桂枝长吁了口气,口中喃喃道:“还好她没有看出什么苗头,若不然真不知怎么圆这个谎呢。”
她宽了些心,这才望自己的房间而去。
却不知,此时潘紫苏正侧身立于窗边,看着于桂枝那暗自庆幸的举止,潘紫苏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嘟起了几分。
那边前堂里,石韦却正与樊若水聊着正事。
“石兄,照你这么说,陛下是真的下定决心,打算迁都洛阳了?”
樊若水方从汴京来,他又不是什么高层官员,对于洛阳发生之事并不太清楚。
石韦点头笑道:“我说若水,你可不能只顾低头做事,耳朵也得机灵一点,这般大的事,你竟然还茫茫然。”
石韦的话中虽有抱怨,但却已默认了樊若水所问。
樊若水的神情不禁严肃起来,凝眉道:“迁都洛阳,据山河之险以制四方,倒也是一条长治久安之策,不过,我只怕晋王殿下那边不肯答应呢。”
“你小子也不笨嘛,这都给你看出来了。”石韦转而又夸了他一句。
接着,石韦便将四周下人屏退。
四下无人时,他才将今日宫中发生之事,向樊若水道了一来。
樊若水听着听着,不禁神色大变:“晋王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威胁圣上!”
威胁还是轻的,说不定兔子逼急了,他连弑兄夺位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石韦想起了曾经历史上,关于斧声烛影的传闻,虽说是传闻,但以赵光义这等阴狠的性情,倒未必做不出来。
当然,这等事,石韦自然不能与樊若水道来。
他便叹道:“晋王苦心经营开封府十余年,处心积虑的想做储君,陛下如今要迁都洛阳,等于要拔他的命根子,他能不急么。”
樊若水微微点头,却又感慨道:“远志你也真够胆大的,殿上之时,竟然那样公然的驳斥晋王,我看他眼下恐怕早已将你恨之入骨。”
“我若不是因为无意间得罪了晋王,现下才不会吃饱了着跟他作对,若是不扶持二殿下做储君,将来不光是我,若水你,子君你们这些人,都会没有好下场,我这是不得不为之。”
石韦的一席话,令樊若水为之震动。
他很清楚,自己与石韦早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将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的前途与命运,也许在金陵定计的那一晚,就早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沉吟片刻,樊若水毅然道:“若非有石兄这个贵人,我樊若水又岂能有今日,石兄放心,若水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樊若水表明了决心,石韦心感宽慰,便笑道:“很好,有你相助,何愁大事不成。眼下你要做的,就是把这修渠之事办好,这不仅事关到国之大事,更关系到你的前途,你一定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樊若水豪然道:“远志你放心吧,连长江我都不怕,又何惧区区一条通济渠。”
“好好,甚好。”石韦拍着樊若水的肩,大感欣慰。
……………………………………
自那天的金殿争辩后,朝中再无人对迁都之事提出反对。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晋王并没有再打算向天子施加的意思。
不过,赵匡胤却没有强行下旨迁都,而是仍以商议为由,暂时将迁都之议悬而不绝。
私底下时,赵匡胤却派人秘往河阳三镇,想召赵普前来叙一叙君臣旧谊。
只是赵普的回应却是,身染疾病,未能成行,请圣上见谅。
河阳三镇就在洛阳之北,与洛阳城只隔着一条黄河,就算是赵普有病,也不至于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动。
赵匡胤很清楚,赵普这是不想卷入迁都之争这个旋涡,借口故意不想来。
赵匡胤又气又无奈,本想你爱来不来,但又想除了赵普之外,只怕无人能压制得住他那好弟弟。
权衡之下,赵匡胤便令石韦去河阳给赵普诊病,私下里却授意石韦,务必要说服赵普,让他主动的站出来为君分忧。
召赵普还朝是石韦献的计,眼下天子已将他视为心腹近臣,赵普借口不肯还朝,那自然得由他出马把赵普给“弄回来”。
石韦得到君命,不敢稍有耽搁,回府收拾了一番便即上路。
河阳城位于黄河北岸,乃是黄河中游最重要的渡口,自古以来,若从河北进攻洛阳,必先据河阳。
石韦离开洛阳,两日之后北渡黄河,顺利的抵达了河阳城。
入城之后,石韦直抵赵普的节度使府。
听闻当场翰林医官使亲临,赵普不敢不见,便是命人将石韦请入前堂。
石韦闲坐堂中,环顾这大堂四周,却发现赵普的这座府院甚是简朴。
当年赵普在汴京为相时,石韦虽然没登门拜房,但也听闻宰相的府邸富丽堂皇,在整个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宅。
今时再看这座府院,简朴得连石韦都觉得有点寒酸,根本与他这节使度的身份大不相符。
“这个赵普,估计是记恨着天子以受贿为名将他罢休,所以才故意住得这么寒酸,他这是做给天子看呢。”
石韦心中揣测之际,却听得一阵阵的咳嗽声中,赵普在几个丫环的挽扶下,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石韦赶忙起身相迎,拱手道:“下官见过赵相。”
“石医使快坐……咳咳……老夫身染疾病……咳咳……不能远迎……咳……还望石医使见谅了。”
赵普一句话咳得断断续续,不时的还得往丫环捧着的小痰盂里吐几口痰,那般气息虚弱的样子,俨然是真有重病缠身一般。
“赵匡胤跟我说,赵普多半是在装病,今时看来,他这副德性倒真像是有病在身,他不会真的是这关键时候病倒了吧。”
石韦心中顿时有点不安。
看着赵普颤巍巍的坐下后,石韦便道:“赵相,天子听闻赵相身染疾病,十分的记挂,便命下官星夜兼程来给赵相诊视病情。”
赵普又咳了几声,叹道:“陛下对老夫的这番关怀,老夫实在是感动的紧,不过老夫这病是旧毛病了,过得个一两个月就会过去,就不劳石医使费心了。”
石韦原本还怀疑赵普是真的病了,眼下一听赵普这番话,便立时确认这老小子是在装病。
石韦医术之高,满朝文武谁人不晓,赵普若真有病,正常情况下,自该巴不得石韦替他治病解痛。
而今赵普却反常的让他不必费心,还说自己忍忍就过了,如此言行,分明是怕石韦一旦诊视,便即瞧出他是在装病。
石韦眼珠子微微那么一转,旋即有了主意。
他遂是起身上前,将手伸进袖中,低声道:“实不瞒赵相,下官此番前来,不只是为赵相看病,还受天子所托,有一封密旨要交给赵相。”
赵普一听有密旨,疲备的神情有动,忙是挣扎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来打算接旨。
石韦瞅准时机,趁着他伸出的那一刻,陡然间上前半步,一把便将他腕抓住。
“石医使,你这是——”赵普神色微变,目露惊色。
石韦却紧抓着他的手,淡淡笑道:“赵普慢点,下官扶着你,信就在我怀中,且让我好好的找一找。”
说着,石韦便将另一手伸入怀里,作取东西之状,只是寻了半天却就是不伸出来。
赵普也是人精,很快就意识到,石韦这是想趁机窥他的脉相。
只是石韦嘴上说得好听,一点没有冒犯之意,他自不好让下人动手将其推开。
赵普无奈之下,只好臂上用力,试图挣扎石韦,只是石韦年轻力壮,又岂是他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能争脱的。
正自焦急时,石韦却突然松了手。
赵普惯性的往后一倾,惊慌之下,双腿本能的一挪,方才站稳。
如此一来,他便是行动自若,与方才那蹒跚之态截然相反。
赵普站稳时方知,自己又中了石韦的计策。
此时的石韦,则笑眯眯的盯着赵普,语气诡秘的说道:“赵相不是身染重病么,怎么身手还敏捷的很嘛。”
以石韦的医术,只须臾之间的窥测,他便脉明赵普的脉相。
这个狡猾的老头,脉相正常的紧,哪里有什么疾病,分明在是装意假装。
不过他这戏却演得极是逼真,竟连石韦最开始时都差点被骗过。
赵普这时也知道自己的演已被石韦看破,脸上顿时掠过几分羞愧之色,一时间尴尬的定在那里,不知如何来应付石韦的怀疑。
大堂之中的气氛,忽然之间变得有些尴尬。
正在这时,忽内得内院之中,有人歇斯底里的叫道:“大事不好啦,小姐她割腕自杀啦——”
第一百三十七章室女自孕
更新时间:2012104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