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马吟-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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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却是不服气了:“为什么一定是我?”
无病笑着解围道:“姑娘这回却是冤枉无忧了,这主意却是我跟无灾两个想出来的。”听了无病的解释,无忧一副神气活现样:“姑娘晓得了吧!说,要怎么补偿?”
“好,一会儿吃饺子,就让你多吃一点儿好啦。”暖儿故作大方地道。
无忧一听急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要多吃饺子干嘛!无病、无灾两个姐姐说了,这一个饺子一两银子,姑娘要多多吃才行!”
无病、无灾两个摇头轻叹,这无忧,不是说吃完了之后再说的吗?一下子给她全抖出来了又什么意思?
“喔,原来你们摆的这是鸿门宴啊。不得了,这饺子可吃不得了,我还是回自个儿屋子睡觉的好。”暖儿作势要起,无愁地暖儿按住了,笑得憨憨的:“无病姐姐说了,姑娘不吃这饺子,不许出门。”看来这帮丫头是打算文的武的齐来啦。
暖儿合作地举起双手,苦着一张脸,作投降状:“好好好,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惹得几个丫头全都笑开了。
不一会儿饺子就好,无病拿起碗要给暖儿盛,暖儿摆摆手:“今儿个就不用啦,咱们自个夹自个儿的,吃得也有趣,看谁吃的最多。要知道一个饺子一两银子,谁若吃的少了,那别怪姑娘我不掏银子。”
无病几个原本是准备拿暖儿吃的饺子换银子的,结果暖儿反过来,却把这个帽子又扣到了她们头上,得,为了这银子,看来今儿个是得多吃点了。
几个丫头也不客气,主仆几人闷着头吃了起来。
暖儿边吃边问:“院子里的婆子,丫头们都吃过饺子了没?赏钱发下去了吧。”
“这还用得着姑娘说?无病、无灾两位姐姐早就办好了,只是想到那武婆子我就有些呕,这个婆子吃里爬外的,不是个东西,还给她赏钱,真是亏大了。”说到这里,无忧就极不甘心地挥舞了下拳头,表达她心目中的愤怒。只是,若这拳头是无愁的,恐怕还叫人忌惮三分,搁在她头上,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
“反正咱们就是动了她,恐怕也会有别人进来,这府里毕竟是王妃掌权,各个院子里怕都有她的线人。王妃为人还算公正,这府里倒也算干净,她安插个人也未必就存了什么恶意。咱们留心些也就是了。若是赶跑了这个,一来是得罪了王妃,二来,那武婆子是这府里的老人,一家都在府里当职,除了给王妃通气,平日里服侍得倒也算是殷勤,没有什么过错儿。咱们若是刚来府里就赶了她,就算是她有三分不是,这众口铄金,她的家人在府里到处一说,只怕咱们有理也成了没理的了。这瞧在别人的眼里,只怕反成了我苛待下人,容不得人了。咱们好好地敬着她,赏钱也不少她,这人心总是肉长的,时日久了,她总会偏着咱们几分,她若是在王妃面前说上几句偏向咱们的话,不是比咱们做什么都强吗?咱们来这府里,又不是想与王妃争风的,何苦来哉。”暖儿这才将自个儿的想法说了出来。
“姑娘到底是想得长远,本来是不错的。这王妃对那几个恭人确也一向不曾薄待,极有贤名。只是,那时候爷又不曾对后院里的哪个女人另眼相看,倒是去王妃屋里最勤,她自然大度得起来,如今却是难说了。不过,现在也确实不好采取什么行动,只姑娘听我的话,有些防心也就是了。”
无灾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暖儿觉得有些好笑:“瞧你们说的,好像爷真对我怎么了似的?这不过是为了对付那莆苏姑玛演的一场戏而已,怎么你们现在说得煞有其事似的?”
无忧却是一拍脑袋:“对啊,郡王妃不也是晓得的吗?我怎么给忘记了呢?”放下了这份心,却转头瞧见无愁无灾她们几个在商议事情,反正这动脑筋的事也不适合她,于是一个人在那里埋头猛吃饺子。无忧这下急了,心疼得不得了,这一个饺子可是一两银子啊,她这时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见无病、无灾两个还在和暖儿,赶紧也悄悄地加紧了扫荡的动作。
无病、无灾两个听了暖儿的话,却是互视一眼,便有了默契。她们原本也是以为爷和姑娘的关系不过是如此而已,可那日瞧姑娘不在时爷那气势,一回来的态度,似乎不像是作戏啊?不过,两人也不敢肯定,实在是前车之鉴,让人心有余悸,当时她们不也以为那元公子应该是极喜爱姑娘的,结果呢?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再说,爷是个皇子,王妃不说,还有四个恭人,姑娘若是真动了心,恐怕倒不像这样自在了,这女人啊,一旦真心在意起哪个男人了,没有谁愿意跟别人共享一个男人的。偏爷的身份又是如此,以后,说不定还会再有其他人。与其姑娘到时伤心,还不如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有她们几个陪着就好了。
既是打定了主意,两人便下定决心不提醒姑娘了。
朝暖儿瞧去,却发觉暖儿不知什么时候,也在那里一个一个地啃着饺子,这,为了自个儿的荷包着想,自个儿也还是多吃一点吧。
而锅里的饺子眼看剩下的也不多了,无病、无灾两个不由惊叫一声,赶紧伸出了筷子,先多往碗里捞几个再说,这可全都是银子啊!
正月里似乎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就连元宵也过了。
允琏照旧除了初一、十五或偶尔和幕僚们彻夜诗文事情的时候,大部分到了下午,有时候会早一点,有时候会晚一点就过来暖儿这里报道。也因此,暖儿的屋子里,慢慢地多了不少允琏的东西,先是衣服、鞋子,接着纸镇什么的也进驻了,到了最后,连允琏的后患一把剑也过来了,因为有时候允琏起床了会舞上一回。这剑术什么的暖儿只瞧得一片剑光,也不晓得好坏,同无愁,却只得到这几个字的回答:“不是我的对手。”说起来,无愁学武的时间也不算太长,连她都这么说,暖儿下意识地就认为允琏的武功大概真的不怎么样了,不由有些同情地瞧着允琏,这再怎么是皇子,也有自个儿不太擅长的事啊。瞧爷似乎也挺花工夫的,却连无愁也打不过。
这眼光瞧得允琏浑身不自在,这是什么眼光?皇兄不是说,他每回在他府里的女人面前舞剑时,那些女人都用一副崇拜得要死的眼光看着他吗?觉得特有男子气概。皇兄那破剑术都行,没理由他不行的啊?可是,暖儿这眼光实在不像是崇拜,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于是,这剑进来不久,只开关使用了几次,后来却被束之高阁了。倒是让暖儿心里暗暗有些心虚,难得爷晓得她觉得他的剑术不怎么样呢?早知道就假装一下好了。打击别人似乎有些不太好啊。暖儿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下一次,允琏再练剑的话,她一定鼓掌叫好。
而这样又过了几天,暖儿终于等来期待了许久的消息,平福传来了消息:“锦儿妹妹已经到京了。”
接到消息后,暖儿拿着信又叫又跳,高兴得眉开眼笑,无病几个也是开心不已。
平锦,终于在年后来到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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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平常醉酒
虽然暖儿费心布置了宅子,不过,姐妹三人的第一次见面却还是在平锦的新住处,一处名叫锦园的园子里。
平锦的国主子姓白,今儿个却是不在,所以平福和暖儿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只有平锦和含珠几个丫头,还有一些陌生的下人。但看这园子里的布置,这位白爷似乎对平锦起码目前来说,应该是极为喜爱的。所用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今儿个的天气却是怪冷的,久别重逢的几人一块儿捂在榻上,话说个不停,似乎要把这一段没能见面的时光全部都补回来似的。大伙儿确实是很久不曾见面了,从暖儿被陈夫人收为义女、平福又离开姝姿园那会儿起,因此,这话聊也聊不完,从上午一直聊到了下午,连千膳也是就在床上用的。
不过大多是平福、暖儿问,平锦在说而已。毕竟平福、暖儿的情形,平锦大概也都晓得,而平福、暖儿来京城后,彼此通信就少了许多,自然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更多一些。而虽然平福、暖儿现在都有了新名字,不过,姐妹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喜欢按原来的称呼,这样,倒是觉得更亲切一些。
叙完别情,暖儿有点不赞同地摇头道:“锦儿姐姐,你这样没名没份地跟着这白爷好吗?他又不是不愿意纳你为妾,就这样置了个园子住了下来算什么?传出去名声也不大好听啊?”
平锦原本就爱俏,又喜欢华丽的装扮,如今的打扮却越发隆重了起来,原本就是精致的妆容,如今是更上一层楼了。
她的眉梢微微斜向上挑,显得风情十足,唇如朱红似火,眼如可带娇,穿着带了圈狐狸毛的大红袄子,手上几个玉的、翡翠的、金的镯子叮当响,头上的簪子、钗子、钿子,一个个晃得人眼发晕,这咱繁复华丽的妆扮若是堆在一个普通女子身上,多半显得俗气,像个暴发户似的,可偏偏在平锦的身上,却越发衬得她明艳非凡,似乎她天生就应该是由这些珠光宝气的东西娇养的女子,不是这样,也衬不出她的风采来。
听了暖儿的话,平锦却是捂住了她的嘴,嘴角带笑,却掩不住一丝落寞。
“常儿妹妹,今儿个咱们姐妹几个好不容易见面,正高兴着,妹妹偏说这些劳什子做甚。你们也晓得我的脾气的,平素历来就不肯服人,又牙尖嘴利,半点不肯吃亏的,若真入了他的门,恐怕难跟大妇搞好关系,到时候就是白爷偏向我,恐怕也护不了我的周全。倒不如索性这样反而干净。我也想好了,白爷对我也算是真心的,连卖身契也给了我,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顾忌了。他待我好一日我便跟他,他若是喜欢上别的女子了,我这里也存了不少银子,自个儿随便找个路子总能过活的。男人这东西,我也算看穿了,没几个好东西。你们也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莫不要把男人的话全当真了。若是你们日后受了委屈,只管投奔我这里来便是了。好歹咱们姐妹总有个自在的地方。好了,不说了。来,好久不见,咱们姐妹就好好尽尽性,喝个够本才是。”说完,平锦举起了酒杯,那许多镯子,衬着这黄金酒具,却刺痛了暖儿的眼。
平锦却笑着道:“瞧,你们看,爷对我够好了吧。连我随口说了句,想用黄金的杯子喝酒,他便也真找来了。还有那些花瓶什么的,反正能换成金子都换了。我这人就是俗气,偏就喜欢这些金子银子的,不是我还不爱呢!”
平锦嘴角是有些夸张的笑意,然而却似乎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那种痛,竟似乎掩也掩不住,藏也藏不了。暖儿不由心下一紧,难道锦儿姐姐这段时日出了什么事吗?
暖儿转头去瞧平福,却见她偷偷地在桌子上朝自己摆了摆手,便晓得福儿姐姐应该是知道缘故的。因此她例也故作不知,也拿起了酒杯。姐妹们许久不见,也该尽兴才是。再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喝喝酒也是一个方法。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一番下来,暖儿和平福倒是没事,反而平素渣最好的平锦却是有些醉了,她摇摇晃晃地掷了酒杯,神情似怨似愁,一下子扑倒在了床上,不多时,眼角滚下一滴泪珠,悄悄地没入了红色的被单之中。
时辰已经不早了,暖儿和平福两人合力将平锦躺好,细细地盖了被子,又嘱咐了含珠几个丫头好生服侍,虽心中仍是不放心,但也只能离去了,晚膳前也该回府才是。
在缓缓行驶的马车上,暖儿追问道:“福儿姐姐,锦儿姐姐她这是?”
平福脸上堆起了苦笑,叹了一声道:“还能有什么?由来情字最是伤人。我刚得了安儿妹妹叫人捎来的信。信上说原来日子锦儿妹妹跟一个姓潘的公子很是要好,那公子本来说好要买平锦为妾的,谁晓得那人却是一个朝三暮四之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被彩菱丫头勾上手了。却改买了彩菱出去,而那无耻之人,竟然还好意思叫锦儿妹妹等他,说过一段日子,这播送银子松一点的话,再买锦儿妹妹出去。可锦儿妹妹原本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哪里受得了园子里的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一气之下,便随了这一直对她颇为有意的白爷来了京城。说起这个白爷倒是待她却好,为她不但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而且锦儿妹妹受见时就见,不爱见时就不见,高兴了就哄哄,不高兴了说打就打说骂就骂,他也不生气,为人倒是极好的。只是,再怎么好,这总不是心上那个人,到底意难平啊。所以,才不肯随这白爷入府去,倒宁愿这么不明不白地在外头过着。”
说完,平福又叹了口气嘱咐道:“常儿妹妹,这事儿你晓得也就是了,却是不要在锦儿妹妹面前提起了,有些伤,只能待时间来抚平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咱们虽是姐妹,到底有些事情也是帮不上忙的。”
听平福这么一说,暖儿心底却是一酸,心高气傲的锦儿姐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