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无子(外星穿)-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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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有一只小手一直在他眼前晃呀晃。刘疆终于回过神来。他看到他可爱的女儿抬头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眼睛里满是纯真和信赖。
作者有话要说:
☆、德之二字
西宫偏殿后排是阴皇后的私人库房,库房门锁紧闭,旁边的厢房里,却时不时有宫人进进出出。
厢房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窗子旁瓶子里插着一枝红梅,旁逸斜出,颇有意趣。
马玛丽面前案上是堆积如山的账目,她翻看了几页,轻吐了一口气,随意抬起头打量周围景致,目光便自然而然地向那红梅望了过去。
随侍的宫女挽晴忙解释道:“这是东平王从霜林园得的,昨个才献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了也夸说好,只是说怕殿里的汤药气味和花香冲了,反而不美,才移到了这里。”
马玛丽见她解释得这般仔细,却只觉得索然无味,点了点头,笑道:“东平王殿下倒是个雅致人。”
挽晴尚未接话,一直服侍马玛丽的侍女阿元先笑着说:“亏得太子殿下不在这里,不然只怕醋坛子要打翻了……”
马玛丽皱着眉头瞪她一眼,她才讪讪住了口,面上神情却老大不以为然。
正在这时,门口帘子一掀,一个人影闯了进来,高声道:“什么坛子打翻了?”
众人刚抬眼,便看到了绣着章纹的玄色袍服一角,于是纷纷跪地作礼:“拜见太子殿下。”
马玛丽亦起身欲跟随行礼,袖子却早被人扯住了,一抬头,便看见刘庄欢喜里带着几分急切的眼睛。
“孤听说你病好了,便去你房中看你,谁想扑了一个空。”刘庄的语速有些急切,“想不到却跑这儿来了!”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拉扯。
马玛丽只是静静地低下头去,什么都不说,模样甚是贞静,却自然而然地做出抗拒的姿态。
“你们都退下去吧。”刘庄立即反应过来,将催促的目光望向周围众人。
所有宫女都退下去了,阿元却没有退。她很是熟稔地接过刘庄递过来的斗篷,抱到旁边去挂好,又斟了一盏茶,奉于刘庄:“殿下来得正好。皇后娘娘宫里这些小宫女狗眼看人低。姑娘听说皇后娘娘病了,急急忙忙来探病,接过清点库房的活计,她们就敢捧了一大堆的陈年账目送上来。若不是姑娘平素里不张扬……若是换了阴姬娘娘,她们就敢这般怠慢?”
刘庄只听了一下就明白了,他却不像阿元那般义愤填膺。阴皇后自建武十七年被册立为皇后以来,汤沐邑的租税、各种赏赐络绎不绝。阴皇后是个朴素的人,日常取用不过寥寥,除了转手赏赐他人的外,皆堆在这库房里。往年只有阴梦娇有份看到这些账册,今年却是马玛丽,足以证明她在阴皇后心中地位逐年加重。
“傻丫头,”刘庄笑着骂阿元道,“你家姑娘连孤这个太子都不愿奉承,一味装病,等到母后病了,急急忙忙病愈出来赶着侍奉汤药,这才得了这个差事。她高兴还来不及,你怎么尽打击她?”
阿元嘟着嘴道:“奴婢也知道这个。就是看不惯她们在背地里说,姑娘受皇后娘娘看重,却在殿下那里失宠……”
刘庄闻言冷笑道:“这不正是你家姑娘的心愿吗!生怕别人知道她得宠。不知道从哪里翻书翻出来的道理,说历朝有德的女子,就没有由着夫君宠爱的,总要避讳一二,是以一味装病,又说什么只求有德,不顾生死……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她读书读坏了脑子,惟有孤才知道,她不过是没把孤放在眼里,犯懒而已。是不是,嗯?”
他的尾音拖得很长,意味深长,阿元看他神情就知道两人必要为这个再大吵一架,最后床头吵架床尾和了。她可不想成了无辜遭殃的池鱼,于是寻了个由头,避了出去,紧紧关上门,守在外面。
刘庄见阿元这般知趣,不觉一笑。待到房门关上,他便转到马玛丽背后坐下,用手揽住她,在她发间耳畔吹气,柔声道:“我还当你又要一病半个多月,想不到不过五日,病就痊愈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母后病的是时候,是也不是?”
马玛丽觉得脖颈处痒痒的,装作没事人一般,正襟危坐。
刘庄加大了动作幅度,手也直直探进她衣襟,轻拢慢捻,着意揉搓,见她却一直神色清明,于是声音渐渐地开始激愤起来:“你不服气?你这般总装病,御医诊脉诊不出,每月又必然病半月,更可笑的是,母后一病你就痊愈,跑过去侍奉汤药。明眼人都看着呢,你究竟是在糊弄哪个?到底谁才是你男人?是母后?还是我?你就那么爱她?你好好想想看,你究竟该奉承哪个?”
刘庄问出这般荒谬的问题来,却也没打算等人回答。
他说到此处,将马玛丽身子一扳,抱住她就亲了起来。开始只不过是很克制的蜻蜓点水般的浅尝辄止,却因为她的一再推拒,激起了非要征服她不可的心思,这吻便变得粗暴狂野。一面啃,一面竟开始急急地解着外衣。
“你以为你称病避宠,她们就会感激你?她们巴不得你傻一辈子呢!”刘庄语速骤然加快,声音里的喘息声也越来越粗重,“傻姑娘,想称得上一个德字,也要先奉承好你男人才行。有宠的女人,被男人捧在手心里,遇到事情却懂得恭谨谦让,男人想故意张扬出去,被别人知道,才是有德。无宠的女人,就是宫里的可怜虫,德行再好,没有人捧,没有人疼,又有谁能看出来?”
他终于将外面的衣服脱了下来,整个铺在地上,就急着要扯住马玛丽,同她共行敦伦之礼。
“你也够了!不想理你,你倒越发来劲了!”马玛丽奋力挣扎,一把推开了他。
“白日宣淫,是大失德。”她神情严肃,理直气壮,她突然发现德这个借口实在是太好用了。其实刘庄有句话猜对了,她就是犯懒。
刘庄一下子被她推倒在地,此时他只穿了一身素色的中衣,猝不及防倒地之时,不免被摔得很痛。他脸色很不好看地站了起来。
“言而无信,亦是失德。”他喘着气,声音里有着嘲讽的意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遵照你这贤惠人的引荐,这几天先后幸了你的好姐妹秦氏、大小贾氏,服侍得她们感激涕零,也到了你该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可我又生病了,等到这月下旬病好了再说!”马玛丽很不耐烦地敷衍道。
她这些年在刘庄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其实已经妥协了不少。
先是太子殿下不顾她的嫌弃,一直致力于在她面前耍流氓,动不动就在无人时脱了衣裳露那个很丑的地方给她看,摆出一副是美是丑都是你男人、你都得接纳的姿态,渐渐地审丑疲劳,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丑了。所以倒没有先前那么排斥。
除此之外,太子殿下还跟一帮方士苦练房中的法门,使得东宫诸姬妾欲死欲仙,大呼有福。玛丽公主好奇之余,不再灵魂出窍,决意亲身感受一番,遂在太子殿下悉心周到、无微不至地服侍下,将敦伦之礼归类为“深入细致的按摩方式”、“成年女性宠物重要的保健技巧”,刘庄在她心中的形象也从野性难驯的宠物上升为不知疲倦的按摩师。当然,按摩之后人道毁灭衣服,还是必须的事情,那种黏糊糊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可是,妥协也就到此为止了。玛丽公主虽然不再排斥按摩,但按摩师过于热情的服务频率实在令她有些恐慌。要知道适度的按摩是有益身心的,过度按摩却物极必反。还好,她从书中学会了称疾避宠的道理,积极把按摩师出让给排队想预约按摩服务的女性宠物们,于是皆大欢喜。
刘庄怒了。“你又要装病?装病也要装得像一点!”他一把将她的手抓住,“我从云台那边赶回东宫,听你病好了便一直在心中盘算此事。你摸摸看,现在已是怎样的光景?似这般连拖延片刻都不能够。我待你是掏心掏肺的好,你怎忍心?”
他用力带着她的手向下面探去。他此时衣服单薄,轮廓原本就是一览无余。她的手刚刚触到那里,便如被火烫到了一般缩回。
“这倒刚刚好,我这就去寻挽晴。”马玛丽跳起来嚷道,“她觊觎你的身体已经很久了,我答应过让她感受一下滋味。”
刘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装病避宠、引荐枕席也就算了,她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人?青楼小倌吗?“你这是强买强卖,乱点鸳鸯!”他忍不住咆哮道。
“不是强买强卖,”马玛丽认真地解释道,“她们都是真心想跟你睡,求我好几次了,我推不过,看她们不像是一时起意,这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也觉得似乎有些对不住刘庄。刘庄心里究竟怎么想的,她很清楚,可是……
她想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伸出手来,隔着衣服覆在他上面。他一愣,如梦初醒,拖住她的手就往自己小衣里伸过去。
他偷眼看着她的神色,见她低着头,长长的眼睫毛微微垂了下来,面上有几分委屈,却没有明确拒绝。
没明确拒绝就是默许愿意了。这个简单的道理,太子殿下一向都懂得很。
屋子里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得他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粗重,便如有一个琴师在抚摸着琴弦,突然间那弦声越来越急,一个音猛地拔高,不及余音袅袅就戛然而止了。屋子里骤然陷入了绝对的宁静。
少顷有脚步声响起,却是马玛丽自去水盆前洗手,又用丝帕拭净。她洗得是那般仔细,就仿佛方才沾染了天底下最污秽的东西一般。
刘庄看她一脸嫌弃的模样,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觉道:“东宫里的女人谁不拿这个当宝贝,我还不舍得给,偏你嫌弃成这样。”
他顿了一顿,见没有回答,却也习以为常,不放在心上,起身来一边整理衣裳一边道:“算你敷衍有功,就这么揭过了。你既铁了心要当有德之人,日里我不会再来烦你。夜里是我去你房里,还是你到我那儿?”
马玛丽将手中的丝帕团成一团,扔到水盆里,并不回身,只是淡淡问道:“为什么不舍得给?”
刘庄被问糊涂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她是在接前面的话茬,正要搪塞过去,就听得马玛丽又轻轻说:“今个我听说皇后娘娘病了,赶来侍疾,娘娘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东宫子嗣单薄,她夜不能寐,故而忧愁成疾,问我可有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
☆、猜忌之心
刘庄先是一惊,有几分所作所为已经被人看透的心虚感,却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母后只怕是病糊涂了,竟为这个问你。你哪里能有什么法子?你若有法子时,早生出一大堆儿子女儿了!”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又有几分挫败。阖宫皆知他的大儿子刘建体弱,这些年吃的珍稀药材无数,却少有人知他这些年为了治马玛丽不能怀孕的毛病,亦花了少说有千万钱,处处求医问药,那首乌、人参、黄精、茯苓诸物不知道吃了多少,连下面郡县以祥瑞呈上来的芝草,他也趁父皇游幸在外太子监国之际,偷偷瞒了父皇,拿了来强逼着她吃了,却一直收效甚微。
病急乱投医之下,他还相信过东宫中一些方士的话,不顾她反对,于阶前、殿外、花园里、马背上、甚至是荒郊野外逼着她同领敦伦之礼,尝试了多种花样和体位,仍一无所获。
因她生不出孩子来,他自然不可能这时候再纵容别的姬妾有孕,进一步威胁她岌岌可危的地位……是以和那些人相处时,格外小心翼翼,他这般用心地控场,难道终于被人看出异样了吗?
“我见皇后娘娘说的恳切,就答应了……”马玛丽道,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刘庄的脸色。
果然刘庄心头的火焰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你答应了?你凭什么答应?你能有什么办法?”
“注意饮食,安排她们排卵期侍寝,劝说你改变习惯……办法总归是有的。”马玛丽道,“皇后娘娘说,你跟着方士学了很不好的习惯,所以东宫的姬妾才会一直没有消息……听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怀疑我跟你说过什么话……可我明明什么都没说过……”
刘庄闻言也不禁感到难过。想在皇宫里过得好,阴皇后的肯定极其重要。所以尽管心中很不满马玛丽重视阴皇后多过自己,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公开反对过。以他冷眼观之,马玛丽对自己的母后,已经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是遇到关键事情,母后还是会怀疑她的品行操守。马玛丽是浑金璞玉般的一个人,阴皇后也是出了名的宽容大方,皇家婆媳关系之微妙难处,可见一斑。
“母后她就不该疑你。”刘庄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向觉得小孩子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