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偷龙成凤-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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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终于有个老太监开口了,他那双世故的眼睛,似乎能把每个人都看透。“您今晚不是要去清虚观吗?”
“是呀,瞧孤王这记性,还好有你提醒我。”
“陛下,可要先通知清虚道人,叫他先做准备恭迎陛下。”
“不用了,每年的这一天,他都在等我。”
沅罗捏了一把冷汗,今晚算是侥幸地躲过一劫。看来清虚观不是寻常之地,不然左鹏王不会宁可食言,也要去这个地方。
夜晚,沅罗暂居于湖心宫,湖心宫位于波光粼粼的湖心中央,四面茂林修竹,甚是清雅。
沅罗迈进湖心宫时,一个梳着双髻的圆脸少女,向她行礼:“奴婢小奴,奉陛下之命,专门伺候小主。”
“哦。”沅罗深知言多必失,在没摸清左鹏王给她安插什么人时,她绝不能轻易让她们看出她的弱点。
“小主,你先换一身宫衣,准备就寝。”小奴将她引来湖心堂,湖心堂里都是温泉,泉水氤氲,四面薄纱飘舞,整个澡堂如同仙境。
温水洗凝脂,小奴往水面飘洒七色的花瓣,她啧啧称赞:“小主,你长得真好看。”
“你下去吧,我习惯一个人沐浴。”她冷淡地说着。
“这样呀,那……我先出去了。”小奴只有放下花篮,转身出门而去。
沅罗百无聊赖地掬水淋着身子,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明晚左鹏王一定会命她侍寝,如果她不希望有那样的命运,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趁着今晚逃跑。要逃出重重包围的王宫恐怕不可能,但在宫里找个隐秘的地方藏一段时间,暂且避过这个风头,应该是可以的。
沅罗赶紧从水里出来穿上宫衣,门外小奴在把守,她逃不掉,只有另寻他法。沅罗轻轻打开一扇窗户,窗户外是连天的湖泊,在夜色中幽深静谧。沅罗咬了咬牙,看来逃跑的路径就是投湖。她下定决心,先用水在地面写了“去留无痕”四个字,留给小奴看,之后毫不犹豫纵身投入湖里。
与刚才暖和的温泉相比,寒冷刺骨的湖水,让她全身战栗,仿佛死后在幽冥地狱里的挣扎一样,但没得选择,沅罗为了不被人发现,只有深深潜入水底,奋力往外游。还好她熟悉水性,一炷香的时间,她知道自己离湖心宫已经很远。
她在水里漫无边际地游荡,直到水面上突然出现一盏盏花灯,她从水里探出头,花灯随着水波漂流,仿佛魔咒般围成一朵硕大的圣洁莲花,而她就在这莲花中央,雪白的宫衣,层层叠叠在水面舒展,皎洁的月光下,她就像一个谪仙。
“清虚道人,你看!”几个小道士大惊失色,唤着站在岸边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着雪白的道袍,静静地对月凝思,听到呼声,他才低下头。月光之下,他英俊的面容,淡漠的目光,清冷得不似凡人。
他望着沅罗,眼底充满疑惑。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湖里?偏偏还魔咒般地处在莲灯的中心。
“娘,莫非这是你的安排?你听到了孩儿心灵最深处的呼唤?”想到这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清虚不由得蹲下身子,恍惚地问,“你是谁?”
沅罗心想总不能跟他说,自己是左鹏王的女人,那么她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面前?看他一身道袍,如果有慈悲之心,那么便是可以解救她的人。
“我可以上去说吗?”沅罗露出天真的神色。在那些她不了解的人面前,天真是掩饰自己最好的武器。
“嗯。”清虚认真地点头。
“你先叫别人退下,我就上去。”
“你们都下去吧。”清虚对那些放花灯的小道士说。
小道士们费解地离开了,临走之前他们还提醒说:“清虚道人,陛下在大殿等你许完愿,前去悟道。”
“我知道。”
沅罗见那几个小道士走了,岸边没有其他人,她才从水里爬上岸。她的衣服在滴水,她的秀发也在滴水。湿透的宫衣,藏不住她圆润的香肩,藏不住她雪梨的酥#胸,更藏不住她莲藕般娇嫩的玉腿。她在他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你是谁?”他再一次问她。
“我不愿意将自己许给不喜欢的男人,所以投湖另觅活路。”她如实地告诉他,内心渴望他作为出家人,怜悯一下她,而不是出卖她。
“不喜欢的男人,他是谁?”清虚问得很干脆,仿佛王权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他傲然于世,不惧任何势力。
“左鹏王!”
清虚的瞳孔缩紧着,从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最后完全相信,他经过了一番心理斗争。“跟我来吧。”他为她指明了一条活路,他是出家人,不能见死不救。
他将她藏在丹房里,指了指衣箱,对她说:“换上道袍,你穿这样太惹人注目。”他要跨门出去。
“为什么要救我?”沅罗急忙问他。
“天意!”清虚不说他的恻隐之心,只说这一切都是天意。
清虚观大雄宝殿内,左鹏王盘坐在太上老君的神像边,足足悟了两个时辰的道经。直到清虚踏入殿内,左鹏王睁开眼睛,喊道:“二王儿!”
“陛下,这里没有你的二王子,只有贫道清虚。”他淡然地说,“咱们开始悟道。”
“二王儿,你难道还在怪孤王?这么多年,孤王最宠爱的儿子只有你。”
“可惜你的二王子早已死了,我不过是一个出家人,绝不是你的儿子。”
“你不认我没关系,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到了辰时,典礼结束,左鹏王要回去早朝。清虚在门口向他作揖,这么多年来的父子之情,他只能回他一个礼仪。
左鹏王依依不舍,文武百官都说他的大儿子雄才伟略、三儿子才智过人,却不识得他的二儿子,也是人中龙凤。
老太监德仪临走前,笑呵呵地对清虚说:“清虚道人,依奴才看,陛下只有和你在一起,眼里才有作为父亲的慈爱,大王子和三王子,可没有这个待遇。”
“无量天尊!”清虚唏嘘不已。
等左鹏王一干人彻底离开清虚观,清虚才去到丹房里找沅罗。沅罗穿着宽松的道袍,坐在在丹炉旁。她一头浓黑的青丝披散在香肩上,额前的刘海衬得她多了几分灵气。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炼丹的秘籍,还有东倒西歪的瓶瓶罐罐。
“你在干什么?”他平静地问。
“我借你的丹书看一下。”她并不紧张,反而像见到老朋友一样,习以为常地说。
“你也有兴趣?”清虚大为惊讶,他的母亲也喜欢研究这些丹书。
“嗯。”沅罗装得像个调皮的小姑娘,她走过去拉着清虚的手,央求说,“你平时都在研究吗?要不,你传授我一下。”
清虚此生除了他母亲,从未接近过任何女子。此时他被沅罗拉住手,全身仿佛有一股电流冲击着他。他努力想松开,挣脱掉沅罗柔嫩的小手,却发现竟不愿松开了。
“只要你有心悟道,我自然愿倾力相授!”
沅罗便留了下来,每日央求清虚授予她炼丹的秘诀。“如果我学会炼丹之术,炼出我想要的丹药,用他们来控制左鹏王或者左飞宇,那么我就不怕他们。”沅罗埋头苦思,她现在最需要一种可以避免被左鹏王临幸的丹药。
一连几天,沅罗偷偷在丹房内研究这种秘密的丹药,在那些炼丹秘籍里,她找到一个配方,只要炼成这种丹药服食后,就会使人产生与人合欢、飘飘欲仙的幻觉。
日子在与清虚的相处中过得很快,沅罗本想可以一心一意地炼丹,却在不久之后被人打破平静,而打破平静的人偏偏是左擎苍。
那一天,她在与清虚邂逅的湖畔,望见了清虚站在一片硕大的荷叶上,像金鸡独立般纹丝不动,一身白色衣裳,圣洁如同莲花,她只想用“上善若水”来形容他。
“你好厉害!”她看出清虚在修炼一门绝世轻功,心中倾慕不已,“你觉得我可以做你徒弟吗?让我拜你为师吧?”
“你要学这些干什么呢?”
“以后你保护不了我,我可以保护自己。”她天真地说。
“恐怕没有以后,他现在就保护不了你。”左擎苍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他就站在柳树下,抿着嘴唇,腰间插着绝世利剑,眼神有一股狂傲和不屑。
她望着他,心头百般滋味,前世她最爱的男人,为了不连累他,她宁可自刎而死。
“陛下有命,闲人不得擅闯清虚观。”清虚淡然地对左擎苍说。
“小弟拜见二哥!”左擎苍先向清虚行礼,之后又郑重其事地说,“小弟奉了父王之命,搜索逃犯,而逃犯就是她。”他横眉怒指沅罗。
沅罗的心一颤,眼前的他,这般陌生,陌生得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更令沅罗意料不到的是,原来清虚是左擎苍的二哥,前世她从不知道清虚的存在,今生突然遇上他,这是缘是劫?
清虚走到沅罗跟前,静静地凝视她,他从袖口掏出一根木簪,伸手将沅罗的秀发盘在头顶,用木簪束住。
“你……”沅罗一脸疑惑。
清虚对她笑了笑,他的表情温暖如同春风:“从此你是我关门弟子,我是你的师父。”
“师父……”沅罗只觉得这位师父太年青,而她在他面前,更显得幼稚。
“清虚道人,你要违抗父王的命令吗?”左擎苍的手不自觉移向剑柄,看来今日一战势在必行。
“这里没有逃犯,只有我的徒弟。”清虚摆手,命道士将他的拂尘递来。他从不想跟左擎苍动手,但为了沅罗这个徒弟,他只有这样做。
作者有话要说:
、5、金屋藏娇
左擎苍输了,清虚略胜一筹,当他的拂尘正要扫过左擎苍的天灵盖时,沅罗忽然跳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左擎苍面前。她不能让清虚伤他一根汗毛,前世,她可以为他而死,这一世,她依然会这样做。
清虚愣住了,及时收回拂尘。他已经没有留她的必要,她的心并非向着他。清虚重新审视左擎苍,这位名垂天下的三王子,他的眉头总蹙着,眸底既狂傲又哀伤。
他无话可说,带领其他道士进入道观。还是他的清虚观安静,他差一点就让沅罗打破了平静。
沅罗见清虚要走,便追上去。
左擎苍板着脸拉住她:“你就这么想跟他走吗?”
沅罗咬了咬朱唇:“在这里等我。”她进入道观。
清虚就在丹房里,继续炼他的丹药。这种日子从未停止,既然出家,也将永远不会结束。
“为什么还不走?”他收敛了所有情绪,以最平静的心态面对她。
“谢谢二王子多日来的收留。”沅罗跪下去,向他磕了一个头。当她明白他的身份后,在她心中,他是可敬可畏的,一个出了家的王子,一个前世从未遇到过却待她很好的男人。
清虚站起来,从天师塑像后面的暗格里掏出一个包裹。他把包裹给沅罗背上,温和一笑:“拿去吧,我知道你需要它们。”
“是什么东西?”她摸着包裹里,是一本书和一个小型丹炉。
“既然你是我徒弟,做师傅的,怎么能不教徒弟自保呢?”他又从药柜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丹药。“吃下去,丹药有助于打开你全身的经脉,到时候你按照经书去练功,不敢保证能练到何种程度,但自保肯定没问题。”
“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她拣起丹药,二话不说吞下去。
左擎苍在湖畔等了很久,终于见到沅罗从道观里出来。他见她背着包裹,也不管包裹里是什么东西,他说:“跟我走吧。”便转过身,没让沅罗看清他原本焦急的神情。
沅罗默默跟着他,离开清虚观。左擎苍的背影充满魅惑,他的脚步十分坚定,沅罗跟在他身后,永远都不必担心迷路。她记起前世,她和南宫琴就这样跟随他,三人在雪地里玩了一整天的雪。他堆了一个雪人,等到他堆完了,她俩才看出这个雪人竟然是花千树。
这一世,她不要他喜欢花千树。沅罗奔过去,像个小孩在寻找依靠一样,从背后搂住左擎苍,紧紧搂着他。
左擎苍错愕地回过头,吃惊地望着沅罗。
她冲他粲然一笑,该对他说什么好?她那么唐突,是不是让他觉得她很放纵、胡闹?“你能不把我送给你父王吗?”她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是在交易吗?”他轻轻捏住她尖嫩的下巴,冷笑地讥讽她。
左擎苍带她进了擎苍宫,将她安排在他房间的密室,让她换了宫女的绿衣裳:“你暂时先住这里,不准去别的地方。”
沅罗窃喜,问他:“你答应我,不把我送给你父王了吗?”
他顿了顿,双手捧起她的脸,仔细地打量她,他的眼神里弥漫着复杂的感情,复杂得连沅罗都看不懂他的心思。他说:“咱们不是在交易吗?”
“交易?”沅罗的脑袋一轰,心里很受伤,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凑得越来越近的嘴唇,在他将要吻到她时,她坚决地扭过头,躲闪开来。
他吻个空,不由得睁开眼睛,瞳孔里闪过一丝懊恼,仿佛抱怨自己不该对沅罗不敬。他一向谨慎小心,怎么今天就情不自禁呢?“我刚才这样对你,不准你泄露出去,不然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你放心,我不会的。”沅罗自然不会说出去。
临走前,左擎苍似乎不放心,当他将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