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脔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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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还是走了,不离不弃,这就是你对我的不离不弃吗?”不知道维持那样的姿势坐了多久,才起身,手中紧紧攥着两朵莲花孤独的走入风雪。
他不再留守雪谷,对于他来说,这里已经失去了意义。
每一步他都走得坚决,没有犹豫,没有踟蹰。
回头了吗?他没有,甚至没有一丝留恋的意思。
现实把一切都摆得清楚而残酷,他知道自己没有回头的余地,也不能回头,如今能做的只是向前走,步步为营的向前走。
姐姐走了,但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风雪中,没有芷漓的陪伴,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寂寥,但是他自己显然没有注意这些。
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去做,而且不得不做。
身后,两只银狐默默的跟着,留下几串小小的爪印。
如果芷漓知道,自己的离开将会造就出那样一个血染天下的魔头,她是不是会后悔,是不是宁愿守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同死去?
她想学那枝红莲,宁愿污了自己也要保住他,让他干净而快乐的活着。
可是,她就是死也想不到,他最大的快乐并不是活着,而是——
“是什么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不守承诺丢下了我”
他在雪中艰难跋涉,默自呢喃着,幽黑的眸子里有幽深的蓝色划过。
他可以在雪地里很轻松的行走,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但是,他选择了最为艰难的方式离开。
以这样的方式,铭记这一刻的失落与幽怨。
他微微眯起眼,望向前面茫茫风雪唇角扬起,讽刺而冰冷。
☆、005 魔鬼
芷漓醒来的时候,头脑昏沉,腹中空空,而肩部传来的锐痛让她立刻记起发生过什么。
连日的车马奔波让她身体一日日羸弱,而这一场奔波中,没有任何人来照顾她这个伤者,她就像只待宰的动物,被关在黑暗的马车里,好几次因高烧而昏过去,却又在高烧退后醒来,睁眼一看,马车中仍旧只她一个。
“灵族的人,果然够命贱,竟然还没死”传入她耳际的是陌生男子的声音。
她双眼发黑,根本看不清说话男子的长相和表情。
不过,有一点她很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那充满嘲笑和得意的口气就能听出。
“大夫,现在你可以为她处理伤口了,记住,不要用麻药”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男子的声音冷酷而凛冽,分明有几分看好戏的态度。
“是、是”那个大夫的声音在颤抖。
这个男人定然十分残暴,她下定论,因为连他自己的人都怕他怕成那样。
“姑娘,请翻身”大夫小心翼翼的扶起她,帮她翻了个身。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睁眼都觉得疲惫。
“小王爷,请您回避一下,这伤口处理起来恐怕会让您觉得恶心……”大夫战战兢兢。
“恶心?本王什么恶心的场面没见过?你就当着本王的面给她处理伤口,我要好好欣赏她这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哼,一个灵族的女人!”后面那句话带着轻蔑不屑与气愤。
芷漓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得罪了他……
她已没有气力去思考到底何时又因为什么惹了他,此时,她又饿又累,很想好好的睡,一直睡……
刚要坠入梦境,那个王爷又发话,“大夫,给她点儿药,头脑清醒的药,不准她昏死过去”
大夫嗫嚅好半天,道“王爷,您不让她用麻药,又不准她昏睡,那样的话,她很可能会疼死”
“疼死?不准她疼死,反正照我说的做,她昏了死了,你都别想要脑袋”王爷说完便好整以暇的坐下来,一边喝着香茶,一边看大夫忙碌。
这箭本就与平常不同,是由南部赤铁所造,箭头构造更是与众不同,入肉则生倒刺,易进难出。如今他不但不让大夫用麻醉术,还不准她昏迷,可见芷漓要承受多大痛苦。
芷漓正昏昏沉沉,完全处于天昏地暗状态,嘴巴里却被大夫硬塞进来一个圆圆的东西,带着一股奇特的香气,令她的意识瞬间澄明。
“小姐,请你忍一忍”大夫说完将她肩膀处的衣服割开,露出半截箭头。
瞧着伤口,大夫皱了皱眉,一脸唏嘘之色。
箭头周围的血肉已经变了颜色,很明显开始腐烂了。
这伤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个暴戾嗜血的王爷连简单的清洗都没有叫人做,大夫轻轻嘘了口气,看芷漓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同情和怜悯。
“怎么还不动手?”
王爷在一边端着茶水闲闲的催促。
“是,马上动手”大夫打心底摇头叹气,哎,碰上这位王爷,姑娘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
将刀子在火焰上消过毒之后,大夫将银闪闪的刀锋对准腐肉干脆利落的切下去……
“啊——!”她本是尖叫,却因为力气已尽只剩低微沙哑声。
意识越是清醒,感受到的割肉之痛便越是尖锐清晰。
每一刀割下,她的心脏都会紧紧缩在一处,那一刻五脏六腑都受了牵连,痛苦瞬间涌遍全身
那位王爷很享受的瞧着大夫一刀刀割下她的肉,美丽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极富魅力的笑来。
邪气的满足的笑将他恰到好处的五官衬托得格外妖异。他舔了舔唇,仿佛眼前的情景比吃肉喝酒更让他觉得快乐……
然而,他的笑意和满足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后来芷漓咬紧牙关,尽管疼得眼泪滂沱,也不肯再发出一丁点声音。
她倔强的闭嘴,将牙齿咬出血来,若不是嘴里含着东西,或许咬的就是舌头。
他皱眉,瞧着她扭曲的脸:惨白的容颜,双眸带着因为极度疼痛而导致的呆滞,再不复初见她时的灵动。
她应该昏死过去的,却因为嘴里的东西而越发神智清明。
“将一个绝世美人折磨成这副模样,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呢”王爷放下茶杯,一脸感叹。
“魔鬼!”她含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声音虽小,王爷却是听见了。
“魔鬼,才这样就魔鬼了?本王这可是在为你疗伤,是在救你,这是做好事啊?怎么能用魔鬼来形容本王?”说着走到芷漓面前,蹲下来,做出一脸受伤的神情,“真是一只漂亮的孔雀”伸出尾指轻挑的勾起她的下巴,咂咂嘴,“本王的兵士一定会非常喜欢”
转脸对大夫道,“用最好的药,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别让兵士们久等了”说完起身大步走了。
伤口包扎好的时候,芷漓已经汗流浃背,却因药力而无法入睡,只能清晰而无奈地承受着肩膀处传来的疼痛。
待小王爷走远,大夫才叹息摇头,坐下来写药方。
“大夫”芷漓的声音微弱。
“姑娘,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给我一杯水,我很渴”
“好”大夫很和善,将水喂了她,“姑娘千万要小心伤口,这箭伤本来不严重,却因为拖延的时间太长而导致皮肉腐烂,这就严重了,如果用药得当,再好好调养的话,应该不会落下疤痕的。”
面对大夫苦口婆心的叮嘱,芷漓轻而讽刺的一笑,“谢谢”疤痕?落到这种暴虐多变的男人手里,不落疤痕恐怕很难吧?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流殇国,安王王府,刚才那位是安王爷涧离”
“涧离?”她曾听小沫说带兵围剿灵族人的那个白马男子便是流殇国的八王爷叫涧桐。
“对,涧离,因为排行第九,也有人叫他做九王爷。姑娘是灵族人吧?”
芷漓不说话。
老大夫识趣地转移话题,“涧离有位哥哥,叫做涧桐,是当今的平王”
“哦”芷漓垂眸,“谢谢”
老大夫又叹气一声,将方子压在桌上,“姑娘保重”然后拎着药箱走了。
不知道小灵怎么样了,老天你一定要保佑他。
他是她最后的牵挂了,除了他以外,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些什么。
一个人靠着仇恨而活,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如果小灵有个三长两短,她就只剩下仇恨了。
她趴在床上,脸蛋深深迈进枕头,却没发现枕头上已是半枕清泪。
☆、006 宠物
出乎预料,涧离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出现。
芷漓的一切都由一个丫头照顾,这个丫头叫敏儿,是个哑巴。
敏儿是个很聪明的丫头,虽然不会识字不能说话,但总可以很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转眼半个月过去,芷漓的伤势已基本痊愈,再调养些时日,这个院落便再也关不住她。
院子里大片的珍贵的植物顶着硕大的花朵开得正艳,高大的院墙脚,几株苍翠的空心桐枝繁叶茂。
她正眯着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光不温不火刚刚好。
这样的阳光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因为她一出生就生活在寒冷的雪原,那里也有阳光,但那阳光是没有温度的。
那里也没有这么多柔美葱郁的树,因为那里除了坚忍不拔的瑞雪树,几乎没有其它树种可以存活。
莫名的疲乏与慵懒让她渐渐睁不开眼,手指轻轻搭在摇椅的扶手上,就着暖融融的阳光昏昏入睡。
……
“看来你的伤差不多好了”
并不熟悉却印象深刻的声音。
她警觉的睁眼,盯着上方的人。
“怎么,你好像不怎么想见我啊”
涧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凉凉的说,“不过你不想见我也没办法,我的兵士们等不及了。”说完拍拍手,进来两个年轻力壮的铠甲兵,利索的擒住她的左右手。
他又道,“别试图反抗,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就力气而言,你们灵族人实在很可悲”
芷漓讽刺的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任人押着出了侧院。
安王府很气派,布置精妙,水榭歌台样样齐全,奢华可见一斑。
最后,她被扔上一辆马车,之后,马车四面都被木板密封,坐在马车里连一束光都看不到。
起初道路平坦,倒也不显颠簸,但是到后来,就像走在大大小小的石子儿上,马车左摇右晃,咯噔咯噔的叫不停。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颠簸得昏昏沉沉。
车门前的木板被抽开,眼前突然亮起来,她用手遮了遮眼,抬头望去,天边的火烧云红成一片,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她被带入隐藏在京郊山谷的营地。
军营里,士兵们在操练,看到军营里带来个新鲜的灵族女人,个个眼睛发直。
涧离站在瞭望台上,低头瞧着,对身后的军师说道,“看,这灵族的公主果然魅力不凡”
军师缄默不语。
涧离回过身,安静的凝视着军师,“据我所知,你也是来自遥远的北方的雪原,也是灵族人,不知就你这个灵族男子的眼光来看,这个新的玩物如何?”
军师淡然抬头,露出清俊白皙的面容,缓慢的将目光移向芷漓的方向,片刻又低下头,不紧不慢的回答,“是个难得的极品”
他的语气中并没有赞叹或者惊讶,而是在平白的叙述一个事实。
间漓唇角一挑,笑笑的看着军师,“本王就是喜欢你这种寡淡的味道”说完转身下瞭望台。
间漓离开之后,那个军师却又抬头,望着芷漓经过的地方,紧紧的抿了抿唇。
芷漓被带到军营的后勤部,里面大多是女子,大部分已经人老珠黄,只有少数几个比较年轻稍显貌美。
“以后你就在这儿生活,千万不要想着逃跑,要知道,想逃走的人,下场都很凄惨!”押送她的军士警告过她之后,刻意望了望不远处。
不远处,一个士兵正抽打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每道鞭过,都是刺目血痕。
“看吧,那就是绝好的例子”
芷漓微微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强烈的反应,和那场雪夜的屠杀相比,这又算得什么?
距她住处不远,还有一片帐篷,她并不知道里面住的是什么人,不过可以肯定,那里大部分是女人,因为只有极少数男子出入。
后勤对于她来说是个好工作,每天只要躲在军营的后方,抱着大堆的衣服到水塘边卖力清洗就可以,不用和很多人打交道,不会碰到太多士兵猥亵的目光,不过,她并不觉得日子会平静的过下去。
果然,当她在这里做了七天的洗衣奴婢之后,便有个穿着比较整洁的丫鬟施施然而来。
看得出,那个丫鬟地位上等,甚至比她在王府的时候,伺候她的敏儿地位还高。
想想她总是觉得可笑,灵族人在五大国之中,地位最为卑下,而她重伤期间,涧离竟然派了个地位高的来伺候她这个贱婢。
那丫鬟说王爷有请。
“王爷有请”多客气的话,但是,那丫鬟双手一拍,两个壮丁立时扑进来……
她是被拖进涧离的寝帐的,架着的死狗。
寝帐里,涧离左拥右抱,相当风流,只不过让她跌眼镜的是,左手是个美女,风姿绰约,秋波流转;右手是个美男,修长身材,眉目若画。
只一眼,她便认出这两个人是被他驯服了的灵族宠物。
他们用最卑微的神态,最屈辱的姿态侍候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王爷。
“你们……”她的话还没有出口,就被身后的两个壮丁踢到跪在地上。
“住嘴,王爷没让你说话!”旁边的丫鬟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警告。
她固执的抬头,盯着被训为宠物的同族。
“你们给我站起来”她咬牙切齿的说着,灵族虽然弱小但是并不下贱,怎么可以被这样作践?!
那两个灵族人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