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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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满满当当挂满了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衣服,有皮草,有纱裙,有冰丝,有开司米,春夏秋冬的外衣整整齐齐地悬挂在一排排的架子上。海兰随便拿出一件,翻着标签让关月看,告诉她:“这里所有的衣服都是名牌,随便一件至少都两三万,我姐很会享受的,我哥挣钱就是让我姐花的……”说着说着,她也不由地感慨起来,“虽然我姐走的早,可她活着的时候过得还真是舒服,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
是,关月心里默默地承认了这一点,这种生活真的是她做梦都做不到的品质优雅富贵的生活。
海兰见关月不说话,又蹭蹭地上了二楼,边走边说,“别的屋还有好几个这么大的衣橱,光内衣就占了整整一个柜子,我带你参观参观。”
关月的脚不听使唤地随着海兰走了上去,海兰首先打开了主卧的门,关月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贵气的欧式大床,那个和汪海正公寓里一模一样的大床,那个她经常和他睡觉的大床。
这个大床瞬间刺痛了关月的神经。人都死了,还要买同样的床缅怀她吗?是不是躺在床上,就像仍然和她躺在一起?
关月闭了闭眼,再也不想看了,脸上不知怎么泛起了诡异的潮红,身子也不由地微微颤抖起来,她扶住贴着淡雅壁纸的墙面,好一阵眩晕,是太激动了吧,竟然差点晕倒。
好半天那阵恍惚才过去,关月努力平定下自己的声音,说道:“时间不早了,海兰,我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办,我得先走一步了,谢谢你载了我一程。”说完还牵出了几丝僵硬的微笑送给海兰,然后便转身,匆匆走了出去,走出了大门。
和煦的夜风轻轻拂在她的脸上,还送来了香花吐蕊的芬芳,那汪清澈的人工湖两岸已经有人带着名贵的小狗开始散步了,天边最后的一抹霞光为周遭的风景镶上了一道夕阳红的边框,一切都那么美,那么祥和,可这一切都不属于关月,关月现在只想快步走出这片富人才有权享受的别墅区,快点走到街上去。
她现在很饿,急需要补充早已消失殆尽的能量。富人区附近没有价格低廉的小饭馆,都是一处处装潢华丽的饭店,关月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稍微不起眼的湘菜馆,一头扎了进去。
菜单上的菜并不便宜,关月想:管他娘的,吃吧!又不是没钱花。
她一赌气点了四个菜,几乎什么贵点什么。连服务员都奇怪了,明明刚才问她几位,她说只一位,怎么点这么多菜,而且还都是高档菜,于是,服务员委婉地提醒她:“这位小姐,有两个菜做起来会慢一些,您看……”
关月把菜谱一合,豪迈地说道:“没事,先把快的端上来,我再要两碗米饭,你们这儿有水吗?我渴了。”
关月接下来喝了好几杯水,首先喝了个水饱,居然不怎么饿了。
可看着一桌子布满红辣椒的湘菜,她还是使劲的吃,吃得胃像着了火一样,感觉嘴唇辣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爽就一个字,关月流着汗,专拣那辣椒吃,她觉得唯有辣到心里,才能遮住那股憋气的难受。一碗米饭很快下了肚,第二碗米饭没吃了几口,手机响了,是汪海正的。关月有心不接,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惹来了周围吃客的目光,她只好接了起来。
“小月,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我都到家了。”接通后,汪海正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还带着一丝轻松调侃的腔调。
关月咽下米饭,沉思了一下,尽量平静地说道:“海正哥,我有点事就不过去了。”
“什么事?”汪海正能听出关月的语气和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有些低落,又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关月脑海里迅速想着措辞,“就是……我最近比较忙,也想考虑一些事情,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多保重。”
汪海正心里一惊,什么保重不保重的,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预感到肯定又有什么事惹着她了,可这几天两人相处得不都好好的吗?这个女孩子的心思真难捉摸,汪海正声音不由地就严肃起来,“小月,你怎么了,居然和我说这种话。对了,我今天想起来还信用卡,发现你已经还上了,你也和我太见外了吧!”
“也没几个钱,我去银行的时候顺便就还了。”关月随口说道。
“以后还是让我还吧。”汪海正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话语里就透出了一丝委屈:“小月,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我没想到你会和我分的这么清楚。”
关月听了这话,无来由地眼圈又红了起来,掩饰地说了一句,“还好吧,我没觉得见外,我先放了啊,我要加班。”匆匆挂断电话,关月也彻底饱了,面对着一桌剩下多半都没吃完的菜,平静了许多,想要豪迈地耍耍一掷千金的潇洒也耍不起来了,叫来服务员打包,大袋小袋地提着走出了饭店,走向自己的小屋。
一路上,她也问自己为什么要还那张信用卡,反正就是觉得应该她自己还。也许是因为两人还没好到她可以随意支配他钱的地步吧,没准哪天说分就分了,还是别欠着人家的钱为好,无论是情还是钱,都不能欠着,分的时候才能挺着胸脯离开。
汪海正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关月忍着没有接,响了几声便断了,却发来了一条短信:小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真的加班,加完班告诉我,我去接你,我只想我们轻轻松松,高高兴兴地在一起,有什么矛盾,不妨当面说出来,我们共同解决。
这是一条言辞恳切,态度认真的短信,关月看了半响,想了几分钟,同样认真地做出了回复:海正哥,我想静静心,想通一些事情,想好了我会联系你。
是啊,她确实应该好好静下心来,把自己这些挫败的感情想个清楚。不论是和姜涛,还是和汪海正,她总觉得自己活得憋屈。如果不是姜涛出轨,她还傻大姐似的活得很开心,操持着家里的柴米油盐无怨无悔,可有了这两段感情,她才知道,女人不是宜家宜室,甘心付出就可以搞定男人的,她还缺点什么,让她总是抓不住男人的心。男人是不同的男人,可她都没感受到真正的爱,原因在她吗?还是她对男人的爱要求的太多?她是应该好好想一想了。还有,她要做出一个决定:该不该和汪海正再这么继续混下去。
、不要猜男人的心思
汪海正看了关月给他回复的短信后,有点生气,觉得关月莫名其妙,好像又轴住了似的。算了,他叹了口气,要是她喜欢想事情那就随她去吧,想通了会和他联系的,汪海正决定不理会关月。
晚上他一个人残灯孤卧,倍感寂寞,不由地静下心来,也开始回顾起他和关月一起度过的点点滴滴,总体来说还是温馨大于冷战。
而每次冷战,汪海正细细地想了想,好像还是他理亏在先。第一次是关月不小心摔了镜框,他对她发了火,他确实有点小题大做。第二次他知道给海兰买了车却不给关月买,她肯定心存怨气,这个也可以理解。那这次又是为什么,他真的不能理解。还有,关月居然自己还了信用卡,这让他有些受伤,这分明就是把他当外人而不是男朋友看待啊。
他真的不懂关月的心思,原来和死去的老婆相处,他从来不会这么纠结,最起码他就从来不用揣摩她的心理,她有什么事也会直截了当地和他说。
他其实除了老婆,还真的没怎么和别的女人交往过。
恋爱经验不多!汪海正给自己做了这么一个评价。又开始琢磨起他为什么会对关月动心,也许是因为见过太多想要贴上来的女人吧,那些女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浓浓的欲望,好像把他当成了猎物,他都分不清她们是冲他的人,还是冲他的钱来的。而关月不一样,这么相处下来,他知道关月是个稳重的女孩子,不爱慕虚荣,也不物质,本本分分的,做老婆当然要选这样的人。而且,他们床上也很和谐,两人还是挺般配的。
忙完这一阵子,是时候应该互相拜访一下彼此的父母,这样就会让她安心了吧,汪海正决定这么做。
关月可不知道汪海正会对她评价那么高。她躺在租住的小屋里,满脑子挥之不去的都是汪海正对他前妻的深深爱恋,正是那句话:这个女人,虽然死的早,可真的没白活;而她虽然活着,却活得一点都不如意。
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活。而活得风生水起的榜样就属她的小姑姑莫属了。小姑姑不仅工作好,也极其受老公的疼爱。小姑姑长相一般,却特别会抓住男人的心,她不禁给小姑姑打去了电话,希望她指点一二。
小姑姑知道她正在和一个男人交往,心里挺高兴,又听到她大致说了一下他们交往的状况,就和她说了几句话:“月月,你呀太傻,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有怨言就说出口嘛!你不说他怎么知道。”
不要让男人猜你的心思,和爱你的男人要,这样他们才不会忽略你的诉求。这是小姑姑告诫她的。
小姑姑还给她打了个比方,她说:“其实你姑父从来都不想陪我逛街,我明明知道他不想,可他周末没事儿,我想让他陪我的时候,我就会委婉地提出,而不是让他猜我的心理,自觉地陪我,哪个男人也没那么自觉。”顿了顿,小姑姑又给她分析,“再说你的问题,你明明对他给他的亲戚买车很不高兴,也很嫉妒,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男人都很狡猾,你不说,他自然乐得装糊涂。只要你说出来,他要是在意你,他会考虑你的不满,寻求解决的方法迎合你,这不也正好能检验他到底爱不爱你吗?什么事儿,都不要憋着,只要不是无理取闹,正面的说出任何请求都不过分。像你这样闷葫芦自己生闷气,男人反而觉得你好欺负,时间长了,就忽略你了,因为你对他们没有要求。”
小姑姑最后还说了一句,“小月,最厉害的女人就是那种能让男人心甘情愿地给她们花钱,不花都觉得难受的女人。这才是咱们做女人的最高境界,你要好好想想我的话!”
关月不由笑了一声,她可从来不敢奢望能把男人哄得团团转,但起码应该像小姑姑说的,让男人重视你,她觉得她连这点都做不到。
是啊,小姑姑说的很对,她经常把自己的不满憋在心里,她起初都是这么忍着,可不满越聚越多,最后还是得爆发。
和姜涛的婚姻就是很典型的例子。回想和姜涛生活的这两年,她不知有多少次想要让姜涛陪她上街,又有多少次想让他陪她出去郊游,可她总觉得姜涛忙,周末了理应让他好好休息,她就这么着为姜涛考虑,可姜涛何时为她考虑过。
姜涛在结婚前很喜欢带她出去玩儿,结婚后就变了,其实她和姜涛离婚,除了姜涛出轨,也是因为她早已感受不到姜涛的爱了,姜涛也已经对她很不在意了,不在意才会出轨。
而汪海正同样作为男人,也有这种把你对他的好作为理所应当的毛病。天长日久,他也会越来越忽略她吧,关月想如果这么交往下去,她的怨气肯定会越积越多,最终还是会走向分手的边缘。是,她不应该处处被动,该表达怨气的时候就要表达出来,汪海正不都说了吗?有什么矛盾可以直截了当地提出来解决。
、后悔
第二天也就是周五,汪海正一整天都忙得昏天黑地,不得清闲。上午公司高层开了一上午的会,下午又邀请城建局的几位领导听他们汇报初期工作情况,汇报完之后,免不了请人家吃顿便饭,临了他代表公司送给每人两瓶名将,还把一个喝多了的领导殷勤地送回了家,等他忙忙碌碌,疲惫不堪地回到自己的公寓时,时针已经堪堪指向了十点。
汪海正把自己撂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歇息了一会儿。可一闲下来,心情却异常烦燥。他抬手看了看表,这才知道今天是周五,猛得直起了身,记起上星期说好要和关月这周末去郊区摘草莓的,可关月居然到现在都没联系他。不是说想些事情,想好就给他打电话的吗?他尊重了她的独立与自由,可她也不能一想就想到了现在,想得无影无踪,消失了吧!
汪海正皱起了眉头,拿出手机,不准备继续守株待兔,还是主动出击才是正道。
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通未接电话,他调出来一看是海兰打来的,想想一直都没问她车开得怎么样?于是,汪海正首先给海兰回了过去,两人寒暄了几句,海兰就压低了声音,迫不及待地开始试探地问:“姐夫,你的……,你的那个女朋友没和你说什么吗?”
“说什么?”汪海正神色不由地就凌厉起来,直觉感到关月的反常肯定与海兰有关。
“哦,没什么,没什么。”海兰打着哈哈,呵呵干笑了两声,真心觉得她姐夫找的这个女人城府可不是一般的深,那么刺激她居然都没和汪海正闹。
可明明看她走的时候,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