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锁狂龙 上 by nuonuo-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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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之后却是羞愤欲绝。几次三番,都想寻死,可是,一想及娘亲孤单在人世间,他又舍不得了。
原也想,就当是一场梦,可是,不会想过,每至夜晚时候,那个占了他身体的男人都会找上他,将他一次又一次地带进可怕的梦境。
只是,想要挣扎,却是怎么也挣不脱。从此,恨上了给他药的爹爹,恨啊。好恨!
轻柔的足音,自小楼深处慢慢地靠近,将燕不凡精致脸上的恨意隐藏了起来,他抬起眉眼,看着温婉如玉的妇人在一身青衣的双髻少女搀扶下慢慢地近了身前。
「凡儿,还在等吗?」妇人憔悴的面容透着凄楚,「他。。。。。。他们怎么还没有来?」
瞧出那妇人语音里微颤,也瞧出了妇人脸上隐约的惊惧,燕不凡沉静的面容染了一抹柔润的笑容,迎向了妇人:「大哥事多,迟些是应该的。娘,您身子不好,您应该歇了,大哥我来等就好了。」
妇人迟疑了片刻,与燕不凡相似的温过眼眸泛起了晶莹的光泽,轻轻地摇了摇头,轻柔的语音有些哽咽:「凡儿,娘什么事情也做不了。至少,让娘知道,你的妻子是什么人。。。。。。」
妻子?
娘知道了什么吗?白天的时候,三司管事,轮番前来,说的虽是家常,可是,却都是绕着他的终身转。隐喻他男大当婚了。
然后,又接到了大哥的书信。
妻子?
娶妻?他这样的身体,配娶妻吗?如玉的眼眸微微一暗,燕不凡却不再言语,只是扶着妇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然后,整座小楼重又陷入了沉静,只有风雨的声音,映在沉沉的黑夜里,显得无比凄楚。
远处,更夫的更鼓敲响了三更。
楼顶传来了一声尖锐声响,那是屋瓦被故意踩碎的声响,燕不凡听着楼顶传来的声响,清雅的面容,有些复杂。苍白的嘴唇里,扬起了一抹讥笑,他转首望向满面不安的妇人,忽地开口道:「娘,您听,这雨夜里的,竟还有野猫在咱们的楼顶上玩耍着呢。。。。。。」
妇人猛地颤了身子,瘦削如爪的手,猛地抓住了儿子白皙的手掌,狠狠地抓着,力道大地像是要把那白玉般的手掌狠狠地揉进手心里一般:「凡。。。。。。凡儿。。。。。。那不是野猫,是咱家里养的。。。。。。」
燕不凡吃痛,精致面容上的笑容却更深了,深得带着恨,笑声,显得尖锐起来:「娘,那猫还真是贱着呢,这大雨天的,不在窝里待着,要跑到楼顶上去。也不怕着凉了,病了,毛发没了光彩,没有人疼了。。。。。。」
他的语音才落,那小楼本就不曾紧闭的门,忽地洞开了。门外的护卫,齐刷刷地跪倒在了地上,映着那门前的人,更加的尊贵。
一身黑衣的少年,伫立在深夜里,仿佛鬼魅般的存在,却散发着威严霸气,令人不敢靠近。只是,那霸气却在望着怀中蜷缩着的人儿时,化成了温柔的春风:「独舞,到了,这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湿了吗?」
黑衣少年的怀中,绝美的容颜懒懒地露了出来。
眉如柳,眼含水,瑶鼻朱唇,肌如羊脂,容颜美得今人不敢直视,更诱人的是那眉眼之间流动着的妖媚风情,只消半是娇、半是媚的那么一睨,便把人的心魂都勾了去。只穿著一身月白亵衣的人儿,伸出了雪白的手,轻轻地抚着少年被雨水湿透了的黑发,柔媚的语音,甜得仿佛要滴出蜜一般:「不归,有你护着我,我哪儿都没有淋着。。。。。。早知道就不来了,还不如在家里你抱着我好呢。。。。。。你瞧你,都湿透了,我帮你擦干。。。。。。」
绝美的面容,轻柔地贴近少年俊美的五官,红艳柔软的舌,轻柔地舔着那滴落的水珠,月白的亵衣,随着主人的举动敞了开来,露出了雪白的身体,平滑的胸膛上,映着点点的红印,明眼人一瞧,便知那是欢爱的痕迹。。。。。。
妇人紧紧地闭上了眼眸,晶莹的泪水,猛地滑落瘦削的面庞。
端坐着的燕不凡,怔怔地看着那旁若无人地做着亲昵举动的绝媚人儿,良久,才慢慢地开了口,干涩的语音,嘶哑而颤抖:「我的爹爹、我的大哥,你们深夜里来,不会是为了要做这种亲密的事情给我们瞧吧。。。。。。」
他的语音,显示着那门前两人的身分。这两个人,便是鬼府的前任主人与现任主人,燕独舞与燕不归。
燕独舞神秘失踪,却是任谁也想不到,竟是被自个儿的儿子藏了起来。燕独舞身为男儿,貌绝天下,人都道他无情,却也谁想不到,他竟恋上了自己的儿子,甘为自己的儿子放弃一切。这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呀。。。。。。
妩媚的凤眼,冷冷地睨了一眼那厅中神情复杂的三人,修长的身影,慢慢地从少年坚实的胸膛里跳下,手紧紧地握着燕不归厚实的手掌,燕独舞冷冷地对着清雅之人冷笑了一声:「二娘,我倒是不晓得,你们这院子里养了猫呢?长什么样啊,让我瞧瞧?我可顶喜欢养猫儿了。。。。。。」
妇人的勇气只是片刻,在那冷厉的眼神中,一会儿便低落了下去,瑟缩了身子,惊惶地摇着头。
清冷的眸光,直视着绝美男子柔媚而冷厉的眼眸,纤瘦的身子,慢慢地立起,护住了惊惶的妇人:「爹,那猫儿是凡儿养的,前些日子忽然走失了,娘为此还哭了好一阵,病了一场,娘身子不好,您就别再提了。。。。。。」
绝美男子静静地看着那双清冷的眸子,良久,忽地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颜,然后扯了黑衣少年在燕不凡面前坐定,熟练地坐在黑衣少年的膝上,寻了一个舒适的位责:「不归,早些儿说完吧,我想回去了。。。。。。」
黑衣少年淡淡地笑了笑,大手轻柔地按住了那不安分地在身体重要部位摩蹭着的圆翘双臀,然后,乌黑的眼眸直视着那一脸惊惧的青衣丫鬓:「绿袖,有人来了,你怎么不奉茶?」
青衣丫鬓怔了怔,然后才慌乱地跑进了小楼深处,不一会,便颤抖着手捧出了几杯茶:「少主、幼主、夫人、二少爷,请用茶。。。。。。」
「嗯。」黑衣少年捧起茶,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静静地看着对面那张清雅的面容:「不凡,你晓得我们来是为了什么,对吗?」
燕不凡揭开茶碗的青瓷盖子,看着在茶碗里飘荡着的翠绿枝芽,手,有些轻轻地颤抖:「大哥,我会娶什么样的女人呢?对鬼府来说,那应该是很有用的女人才对。。。。。。」
「不凡,你想错了。。。。。。鬼府到了今天,早就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来扩张地盘了,那个人,你也认识的。。。。。。她来过鬼府,我曾经看到你偷偷地看她,我知道你喜欢她。。。。。。」平静而轻柔的声音,落在了燕不凡的耳中,却犹如晴天落下的响雷。
『吭当』一声,燕不凡手中的茶杯猛然跌落。是她?
龙姑娘。
喃喃地,舌尖抵在牙上,轻轻地念着那人。
她叫龙莫愁,是与鬼府齐名的神宫的少宫主。很久很久以前,就听说过她了,只是,却是在去年才瞧见第一眼。
瞧见的时候,就丢了一个才懂情思的心。
俊朗,豪迈,大声笑着,大口喝酒的少女,是那么的特别,特别得让人禁不住倾心。
如果说,是在一年前,这两个人告诉他这件事,他兴许会高兴得跳起来。只是,此刻,听到这件婚事,他的心里却只有满腔的恨意。
眼眸微有些朦胧,那是对父兄的失望,静静地看着偎在兄长怀中的绝媚人儿,燕不凡的心,拧紧了。与他对视的那双媚眼,有着戏谄,有着玩味,却没有一丝应有的歉疚。心,终究是受伤了。他早就应该明白,早就应该知道的啊。。。。。。不该奢望他们会歉疚。
说得好可笑,曾经看到自己偷偷地望着她,知道自己喜欢她。
是啊,他是喜欢她,喜欢龙莫愁。可是,听起来怎么都像是为人着想的话语,却不应该从他那个大哥的嘴里面说出来。
可笑啊可笑,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为人着想过?而今,却说是为了他!
眼前一片朦陇,静静地注视着在黑衣少年怀中笑得甜媚的绝美男子,恨啊,好恨啊!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喜欢那个英气而明朗的少女,却为什么,还要故意将他们牵扯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爹爹啊,究竟有没有把他当成亲生儿子?他亲手毁了这个儿子,他对一切知道得清清楚楚,却为什么还要残忍地毁掉他心中最后的一点响往?
即然无法在一起了,那么就这样偷偷地在心里想着吧。想着,自己也曾经为一个美丽的少女心动,心悸。那将会是一个非常美,非常美的回忆。
她,将会是他心中最美的梦!
满身的污秽,已无法配上那个美丽的少女了,为什么,为什么,连做梦的机会也不留给他?娶了她,他又该怎么样与她亲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狂烈的恨!几乎撕裂所有的心神,只是,却依旧不敢惊动娘亲,无尽的恨意,只能无声地发泄。恨啊,恨啊,为什么生在鬼府?为什么有那样一个狠心绝情的爹爹?为什么有那样一个只看得到爹爹的大哥?你们不是无情的人吗?为什么,可以那么甜蜜,那么的幸福?你们的幸福,是用多少人的痛苦换来的啊!
一个是父,一个是子。
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清晰地记得,为了在一起,那两个人是如何地伤害着亲人,几位娘亲,承受着非人的侮辱,而他们这些骨肉血亲,更是被他们视为陌路人。
不曾有过亲情滋润的他们,更渴望着亲情,总是怯怯地看着那个绝美的人,可是,每一次,换来的总是无尽的无奈。
爹爹,为什么只有大哥在你的眼里是不同的?为什么?仅因为他有一身武功吗?曾经拚命地想要去习武,可是,府里的武师摸着他的筋骨,说他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所以,只能看着大哥羡慕。
大哥,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爹爹?大哥曾是他心中最完美的人,每一次靠近,换来的却是冷漠,以为大哥天生如此,可是,在瞧见大哥望着爹爹的眼神时,知道他想错了。大哥的眼神像是一团火,可以烧毁一切的火。那个时候明白,大哥的眼里,只看得到爹。
恨啊!
爹终于和大哥走了,兴许只是离开几天,也许是一辈子。亲眼看着他们亲昵地偎在一起,甜蜜得让人无法介入。不可以,你们不可以那么幸福,你们,也应该尝尝那种痛苦的滋味,被亲人背叛的滋味啊!你们也应该承受违背伦理道德所带来的痛苦啊!
发疯似地扯着床榻上的锦被,任那撕裂的棉絮飞舞在脸颊上,身体上,为什么不能让他保有心中最后的一个梦?他喜欢那个英气而明朗的少女啊!
龙。。。。。。龙莫愁。。。。。。
因为喜欢,所以觉得身子已经污秽了,再也配不上她了。
「不凡?」迟疑的语音,低沉而醇厚,是陌生的语音。
僵硬着身体,燕不凡回眸看着那洞开窗前浑身水滴的高大男子。真是可笑啊,身体早已熟知对方的每一寸肌肤,可是,今日却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男人真实的声音。他甚至连这个男人是谁,他都不知道啊。怔怔地看着那俊美的面容,恨意猛然涌现,是他,是他,是他毁了自己,是他毁了自己!
那一个月夜,如果不是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依旧是那个羞涩腼腆的燕不凡,依旧是那个单纯偷偷爱慕着那名英气少女的少年,那个自己,今天应该会笑着去娶那个英气的少女吧?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痛,撕裂心扉的痛!
一阵风似地冲向那个高大的男人,强自压抑的恨,犹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成灾,撕咬着俊美男人的胸膛,哭泣的声音,带着崩溃的痛苦,拧痛了高大男人的心。
「不凡?怎么了?」精致的少年,在男人的心里,有时温润而秀美,有时腼腆而羞涩,有时妩媚而狂野,却从来不曾是这样痛苦而悲伤。。。。。。怎么了?
「都是你,都是你。。。。。。」泪眼朦胧地看着高大男人,都是这个男人,那样凶狠而猛烈地撕动着他的身体,而最最不应该的是,他却深深地迷醉在那样的撕裂之中,享受着那不应该属于他的体温,贪恋着那不属于他的温暖。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温暖,所以才会在这温暖中迷失了,才会让这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抱着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皱起英气的眉,承受着胸膛前传来的痛楚,男人紧紧地揽住那纤瘦而疯狂颤动着的身子,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