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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纵情霸爱一千年-第40部分

小说: 纵情霸爱一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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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七王府。
一场清雪,纷纷扬扬地覆盖了红墙绿瓦,雕栏画栋,琼门花苑。
浅薄的一层白,如淡淡梨花清扫门庭,皎洁似玉,给厚重的侯门大院,增添了淡淡的妩媚与雅致。
七王府共有五进院落,每进院落向阳的正房门楣上俱都高挂一块匾额,是分为笔,墨,纸,砚,书五阁,五进院落亦由这五个名字划分。
其中以砚阁规模最大,格局最完备,东西跨院,花园池沼,四面回廊,厢房数十间。
段小楼爱书是出了命的,每每外出,必到处搜罗奇书异册,更是在砚阁建了一个规模宏大的书房,几乎天下群书藏尽,可谓汗牛充栋。




、不珍惜自己

段小楼爱书是出了命的,每每外出,必到处搜罗奇书异册,更是在砚阁建了一个规模宏大的书房,几乎天下群书藏尽,可谓汗牛充栋。
也因此,段小楼就住在砚阁,与书房比邻而居,有时候读书至深夜,就干脆谁在书房里面。
而现在这段时间,段小楼是天天睡在书房里面,因为砚阁的上房住着一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重伤的秦明月。
天已大亮,薄云轻浮,雪后初霁。
太阳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慢慢露出头来,却仍是橙红着脸的羞涩模样,光亦是弱弱的红,渐染高翘屋檐上的兽吻,凝静厚重。
段小楼推开房门,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冰凉清新的空气,振奋着眉间略显疲惫的神情。
段小楼有一个习惯,无论如何忙碌憔悴,头发是一定要梳理妥帖的,现在黑发高束,发间冠一块莹天白玉,深邃的眸中,有淡淡的血丝罗列着,像是几夜没有安眠的样子。
身上仍着昨日的那件宝石蓝锦缎棉袍,袖口,袍边刺绣着白色祥云图案,简洁明朗。
正待走出门去,身后的方安忙不迭地将一件深蓝色斗篷披到段小楼肩头,口里兀自念叨着,“爷,早上冷,你披着点,爷,秦姑娘还没醒呢,你为什么不多睡会?你都好几日没歇息好了,白天还要应付那么多的事情,爷,你都瘦了,爷,听我一句话,再睡一会吧!”
段小楼早已抬腿走出门去了,方安苦着脸,圆滚滚的身体快速移动,小跑地跟在后面,口里仍是念叨不止,“爷,你怎么都不照镜子呢?你没发现你眼角都愁的长皱纹了吗?爷,你变老了,还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
段小楼忽地转向他问道:“昨后半夜,她又发烧了吗?”
方安停了话,挠头道:“没有,叶儿说秦姑娘没再发烧。”
段小楼绷紧的神经一松,面上欣喜着说道:“那就好,她终于一整夜都不发烧,可以安稳地睡觉,看样子是好多了。”
说着话,脚不停留,恨不能马上就走到上房去。
方安摇了摇脑袋,叹息一声,“唉,爷的苦心啊,但愿苍天不负!”




、毫无生气

砚阁上房。
推开房门,一股混着薄荷香的暖意迎面扑来,尽管外面天寒地冻,房内暖阁,却温暖如春。
房内装饰不甚奢华,但是古朴典雅,厚重之中透出一丝安闲舒适。
楠木雕花长案的案头,置一盆嫩绿的水仙,二三朵白花点缀其中,亭亭玉立,清静素雅。
长案旁的花架上,一盆绿意盎然的吊兰,青翠莹绿,为这寒漠冬日婉添蓬勃绿意。
叶儿着一件深绿色短袄,黑色长裤,头上梳着两只圆髻,听到门响,急忙走了出来,向段小楼屈膝一礼,伸手接过他的斗篷。
段小楼低声问,“可醒了?”
叶儿面露欣喜,轻声道:“刚刚睁了睁眼睛,复又睡了,只是一夜都没有发烧,看样子大好了!”
段小楼的眉间焕出轻松之意,绕过墨竹的屏风,踩着厚厚的地毯,来到锦帘帷幕的床前。
侍立床旁的草儿对着段小楼一礼,熬的红红的眼睛显露着欢喜,“姑娘大好了呢!爷放心吧!”
段小楼微微点头,将目光牢牢锁在秦明月脸上。

秦明月沉沉地睡着,一头青丝覆于枕上,脸色白皙,没有红晕,一双柳眉微蹙着,泄露内心的不平与纠结,唇色淡红,原本小巧的脸颊,经过这几日病困的折磨,下颌越发尖巧了。
段小楼伸出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目中掠过淡淡欢欣,轻声一叹,“终于不烧了,真怕把你烧傻了啊!”
也许他的动作,声音惊动了秦明月,她的头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尽管段小楼已有心理准备,但是对视上那双淡漠无波,毫无生气的眸子,心里仍是忍不住一阵颤栗,面颊上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掩饰着心底长长的叹息。
“醒了?可认得我?”
秦明月看了他一眼,眼光环视了身边的环境,最后停留在草儿身上。




、痴,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秦明月看了他一眼,眼光环视了身边的环境,最后停留在草儿身上。
草儿一身深粉色短袄,虽然眉间有疲惫之色,但是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姑娘,您还记得我么?”
“草儿!”秦明月低低的声音发出来。
草儿笑着点头,用小手拍了拍胸脯,一副后怕的模样,“太好了,姑娘终于认得我了,这几日把王爷和我们都吓坏了,姑娘高烧不退,直说胡话,硬是不认识我们,幸好,幸好,姑娘真的病好了!”
段小楼深邃的目中闪过一丝不悦之意,对着草儿说道:“吩咐厨房弄几个清淡的小菜,你也熬了几夜,下去歇着吧!”
“是!奴婢告退。”草儿一礼,退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独对,秦明月却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愿意搭理段小楼。
段小楼却丝毫不恼,在床边坐下,温和地说道:“这里是长安七王府,是我的家,在终南山的客栈,我发现了你的真实身份,你又伤重昏迷着,所以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把你带回来养伤,你莫要怪我唐突!”
秦明月微微睁开眼睛,淡扫了他一眼,低沉的声音,“聪明之极的七王爷,又怎么会放过我?我扮成如何模样,终还是会被你识破!”
寂寥的声音透出深深的叹惋,该识破的人却远之千里,不该识破的便纠结不去,人世间的事,还真是荒谬的很!
段小楼唇角微扬,“我把这话当成夸奖了啊!”
秦明月微闭双目,静默不语。
段小楼暗自叹息一声,缓缓说道:“你脏腑受创,又急怒攻心,原来还有风寒的底子,一并爆发,昏迷高烧了好多天,真如草儿所言,你谁都不认识了,我真怕再烧下去,你就变成痴儿了!”
秦明月沉默无声,对于某些人来说,痴,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段小楼俊逸的目中有淡淡的忧虑,只是掩藏的那么深,秦明月是看不见的,似乎,她还从未有在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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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表错了情

段小楼俊逸的目中有淡淡的忧虑,只是掩藏的那么深,秦明月是看不见的,似乎,她还从未有在意过他。
段小楼继续说道:“大夫给你开了疏肝解郁,温补调理的方子,我的功夫稀松平常,不及你一半内力,只给你输了两成功力,帮你护住心脉,沙千里之类的人,我觉得不方便。现在你醒了,要多吃多喝多休息,加上中药调补,自己慢慢运功疗伤,伤病自然就痊愈了,大夫说你内伤很重,不要妄动真气,否则会留下病根,迁延难愈,所以你一定不要运功发力,免得后患无穷!”
最重要的一点,段小楼没说,他怕秦明月快速地恢复了身体,或者硬是发功运力硬闯,又像上次一样快速地从他身边消失了。
爱情里面的人,终是自私的。
段小楼忽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不离一直在睡觉,我带它回来的时候,它只动了动,大概是认识我这个老朋友的!”
秦明月沉静着脸色,语气冷冷的,“仿佛一见你,我就要病卧将死的样子,好像每次都是你给我请大夫,我这贱命,如此劳烦于你,真是不该!”
段小楼淡然一笑,“因为我就是当天派来照顾你于危难之间的人!”
秦明月听到这句话,不由冷笑,淡漠的眸子终于注视着段小楼的眼睛,压抑胸口的重重的愤懑与哀伤,倏地出口,“你会不会是表错了情,搞错了对象!”
这话里的嘲讽与利刺,狠狠刺进她自己鲜血淋漓的心口,她在嘲讽自己,残忍地让自己的伤更痛,痛到肺腑,痛到淋漓尽致,直到麻木!
段小楼闻言,不争不辩,沉默不语,只是眸中的深邃被深深的同情与忧虑取代。
秦明月是敏感的,他满眼的同情意味着什么?
他知道了什么?聪明绝顶的人,自是事事洞察,她的心事,他知道了么?

房门一声轻响,叶儿和两个小丫头各端着一个大托盘鱼贯进得房来,三大托盘的菜,饭,糕饼,摆了慢慢一桌子。




、拒绝任何人的侵扰

房门一声轻响,叶儿和两个小丫头各端着一个大托盘鱼贯进得房来,三大托盘的菜,饭,糕饼,摆了满满一桌子。
段小楼站起身走到桌前,正待吩咐什么,忽地听到秦明月低低声音说道:“给我一碗粥就可以,其余全都拿走!”
叶儿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段小楼。
看着秦明月沉静如水的脸色,段小楼只得点头。
饭菜都撤了下去,段小楼也离开了,只余叶儿侍立一旁,秦明月的脸色稍稍放松了些。
她从心底厌恶戒备男人,同性之间,女人对女人,她才会放下心内高竖的墙,今时的丁离,只想把自己重重包围起来,拒绝任何人的侵扰,那皮开肉绽的伤口才可以慢慢结痂,缓缓遗忘。
叶儿端了一碗粥,坐于床边,要喂给秦明月吃,依靠在床头的秦明月自是不答应的,自己接了碗勺,慢慢吃。
却见莹白的细瓷碗内的粥是淡淡绿色的,有一股荷叶的清香隐隐漂浮着。
不由得抬头问道:“这是什么粥?”
叶儿轻声回答:“荷叶粥,在粥煮好后取洗净的荷叶铺在粥上,荷叶清香渗进粥内,清香怡人,增进食欲,现在没有嫩荷叶,用的只是干荷叶,味道稍微差了些,但是也很是清香恬淡,正适合您吃,姑娘多吃些,病自然好的快,也省得爷那么担心了!”
秦明月的心里一动,捧着温热的粥碗,装作浑不在意的问道:“我发烧几日了?”
叶儿眼睛眨了眨,思索着,“好像回到王府就一直烧着,怎么也有七八天了,喝了药,发了汗,退了烧,不消半天,便又烧上来,如此反复,把我们都吓坏了!”
叶儿晶亮的眼眸闪烁着天真纯洁的光芒,俊俏的小脸上,满是真挚的担忧,她比草儿更率真单纯,没有诸多心机。
秦明月继续问道:“我发烧的时候说胡话了吧?”
“说了……”忽地住了嘴,叶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说什么。”
见她这般模样,秦明月心里已然明白,于是温和地问道:“王爷不许你们说?”
“没,没……”叶儿心虚地低下头。




、让人笑掉大牙

“没,没……”叶儿心虚地低下头。
秦明月尽量平和的语气“告诉我,我都胡说了什么?我保证,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那个……”叶儿眼内闪烁着犹豫的光芒,最后还是咬牙说道:“那个……您没说什么!”
秦明月的脸色忽地一沉,将碗放在床边的矮几上,“你不说我便不吃了!”
叶儿瞬时慌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她是了解秦明月脾气的,王爷都没办法的人,她又有多大能耐应对?
只好老实地全招了,垂下头,两只圆圆的发髻高高翘着,小手摆弄着衣襟,声音极低的,“姑娘只说了六个字:江远行,我恨你!”说罢,飞快地扫了秦明月一眼,心虚害怕地低头更深。
秦明月的脸色瞬间就白了,但是咬牙撑着无事模样,淡淡问道:“只说了一次?”
叶儿嗫嚅着,“不是,夜里发烧的时候,只说这一句话,别的,就真的没什么了!”
秦明月的头无力地向后一靠,闭上了眼睛懒得动了。
生病发烧,烧的满口胡话的人,只在众多照顾的人面前不停地重复着六个字:江远行,我恨你!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段小楼是何等聪明之人,他自是全都了然于胸了!
秦明月长长的叹息一声,纠结的帷幕都颤了颤,吓得叶儿的脸都变白了。

段小楼正在书房拆看神机营传递来的消息,忽地房门轻响,方安匆匆走进门来。
一身黑色棉袍裹着圆滚滚的身体,胖乎乎的脸上带些惊慌之色,两条八字眉纠结着,又慌又愁的样子,抬眼看了看段小楼欲言又止。
段小楼淡扫了他一眼,“什么事?说!”
方安愁眉苦脸地说道:“爷,秦姑娘她……”
段小楼一惊,立刻放下手中的信纸,霍然抬头,声音急恼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




、要发泄出来

段小楼一惊,立刻放下手中的信纸,霍然抬头,声音急恼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
方安苦着声音道:“秦姑娘在房里喝酒呢!”
段小楼听到这句话,一个惊愣,半天没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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