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霸爱一千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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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沙千里应声而去。
雷天姝即将被押走,她却不甘心地挣扎着回过头,发鬓散乱,苍白的脸上泪水横流,绝望悲愤对着段小楼,秦明月疯狂大叫,“你们是混蛋,禽兽,蛇命重于人命,你们不配做人,你们蛇蝎心肠,冷血无德,见死不救,枉活人世,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我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受尽毒蚀,折磨而死,我会看着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
沙千里终于忍无可忍,一记披风掌,击中雷天姝后颈,瞬时,噪音顿止,雷天姝软绵绵地倒地昏死过去,被人拖走了。
秦明月绝没有想到,段小楼的话被不幸言中,这个雷天姝,在日后的某一天,真的险些置她于死地,让她悔不当初!
火辣辣的太阳烧累了,慢慢沉入天际,大片的火烧云,漫散在西天上,勾勒出一天之中最乍眼最斑斓的色彩,随着夕阳的西沉,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残红,最后,所有的红光消失掉的时候,灰色的天际,星星出现了。
王府别院的西北角,工匠仍在日暮中忙碌不已,正在修复前一天被火药轰塌的王府院墙。
段小楼与方安站在不远处,注视着加急恢复,忙碌不堪的一切。
方安的目光注视着大堆的的残砖断瓦,圆圆眼中俱是担忧之色。
、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方安的目光注视着大堆的残砖断瓦,圆圆眼中俱是担忧之色,有些感慨地说道:“霹雳堂这梁子是结下了,日后恐怕对咱们指挥江南,有些麻烦!”
“哼!”段小楼冷冷一笑,“你知道霹雳堂为何几次三番,不惧生死地来求银蛇胆?”
不待方安反应,径自说道:“那雷天宇是雷松的长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是聪明睿智,城府极深,善于权谋,所以雷松早早放手,将霹雳堂交给雷天宇掌管,现在霹雳堂明着虽是雷松的,实际全都雷天宇掌控。在他领导下,霹雳堂在江南是霸领一方,气势极盛,凌霄宫早已是望尘莫及,无法与之抗衡。此次雷天宇被神鹰帮算计得手,霹雳堂是砥柱坍塌,元气大伤,江南亦又变成雷凌两家分庭抗礼,互相牵制局面,这种机会我是求之不得,岂会让他们得了银蛇胆去,助他们重新领袖江南?”
方安面色一怔,好似终于明白了什么,旋即胖乎乎的圆脸上掠过一丝愧色,“还是爷英明神武,深谋远虑,小的太过妇人之仁了!”
段小楼斜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你是受了齐羽那小子满嘴仁义治国,熏傻了。江湖险恶,岂是仁义两个字就可以解决的?”
方安心虚地点头,万般钦佩地说道:“是,爷说的是,只是你答应了秦姑娘的话,可要兑现?真的放了她自由去?”
段小楼面色一沉,一丝无奈与怅然闪过眉间,全没了刚刚足智多谋的笃定,语声犹豫困扰,“我……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压抑着情绪,没有叹息出来。
方安想了想,沉声说道:“秦姑娘为人骄傲倔强,属于吃软不吃硬的性子,爷这般捆缚绊锁,终是伤了她的自尊,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
段小楼目光一动,嘴角扬起一丝讥诮的笑意,我的属下都这样说话,都明白这个道理,可见这件事我做的有多错!
方安忽地矮下身体,从前面的沙堆上抓起一把沙子,狠狠地用手攥住,却见细滑的沙粒从他指间缓缓流出,方安看着流落着的沙粒,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攥的越紧,流的越快呢?”
、秀美的脸
方安忽地矮下身体,从前面的沙堆上抓起一把沙子,狠狠地用手攥住,却见细滑的沙粒从他指间缓缓流出,方安看着流落着的沙粒,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攥的越紧,流的越快呢?”
段小楼闻言变色,深邃的眸中瞬间变幻了好几种表情,怔愣了许久,莫了,对着方安吐出一句话,“今日你救人有功,赏赐你两坛杏花白!”
方安闻听此话,喜笑颜开,“谢爷!”一揖到地,方安爱酒是出了名的。
上房,草儿轻手轻脚地关上窗子,掌了灯,立时暖黄的光线涂满房间各个角落。
在雕着富贵牡丹的镶金薰香炉内,燃起一木薄荷香,轻轻巧巧的一缕淡烟,飘飘渺渺于屋间萦绕,若有若无的淡香,使光线幽深的房内,越发的静谧闲雅,寂静安然。
秦明月躺在床上,深深地睡着,颈下的伤口已经包扎好,白白的药布上有淡红色血迹的晕痕。
解除麻药药性的半包解药,温补身体,止血养气的中药,段小楼已命草儿系数给丁离喂了进去,只是秦明月被麻药控制的时间过长,又加之失血,所以一直昏沉沉地睡着,没有醒过来。
门被轻轻推开,段小楼走了进来,看见床上的秦明月,浓眉拧紧,“还没醒过来么?”
草儿屈膝一礼,轻轻说道:“回爷,还没有,但是奴婢觉得姑娘的神色好多了,眉间没有了以前的纠结难受之色!”
“哦!”段小楼脸色稍缓,向草儿一挥手,草儿悄悄地退出门去。
段小楼在床边坐下,痴痴凝视着秦明月的脸。
白皙的肤色上没有丝毫红晕,睫毛如扇排开,浓密高翘,柳眉弯弯,樱唇淡淡,仍是那张秀美的脸,却透出万般憔悴。
犹如一朵花,被火爆的日头晒焦了花瓣,萎靡地挣扎着,那根连着土地水源的绿茎断了。
、最欣赏最深铭记的女子
白皙的肤色上没有丝毫红晕,睫毛如扇排开,浓密高翘,柳眉弯弯,樱唇淡淡,仍是那张秀美的脸,却透出万般憔悴,犹如一朵花,被火爆的日头晒焦了花瓣,萎靡地挣扎着,那根连着土地水源的绿茎断了。
原来属于她的冷漠顽强甚至有些凶狠的精气神,在他步步紧逼,招招出错的情形下,消失殆尽。
商阳街头那抹孤傲挑衅的眼神,金府中招式惊人,清冷倔强的人儿,在他的一手摧残下,竟成了长长沉睡不醒,病怏怏懒洋洋,迟钝麻木的废人。
段小楼的手猛地攥成拳头,懊悔恼恨令他的拳头有些发抖,我都在做什么啊?真是愚蠢之极!
令她失去本性,失去自我的方式,怎么能称得上是爱?
段小楼,你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可笑之极的傻瓜!
脸上刚硬的棱角笼罩上一层的灰心懊恼,使原本冷漠的脸色更加阴郁沉重,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秦明月颈下的伤口,纠结怅然。
蓦地,一个轻轻的声音传来,惊醒了段小楼的沉思,“为什么这样脸色,还要杀了我不成?”
段小楼惊骇地抬眼,才发现不知道何时,秦明月已经醒了,剪水般双瞳正在凝视着他。
段小楼急忙平复自己情绪,恢复淡漠神色,淡淡说道:“如果你今天有什么意外,那果真是我杀了你。雷天姝劫持你那一刻,我真的很后悔。那个凶狠果决持剑闯入的人,应该是你呀!当初那个持剑劫人的秦明月是我见识过的女子中最勇敢凌厉的!”
还有一句话埋在心里没有说出口:也是我最欣赏,最深铭记的女子!
眼神变幻,有些萧索,语气低沉,“抱歉让你难过了这些日子,我已经命草儿将另一半解药给你服下,慢慢调理,静养几日,你的功力便可恢复了,只是……你莫要怪我就好!”
段小楼的目光转向桌上的蜡烛,堂堂皇皇的的光晕中,恍惚生出一份摇曳瑟缩的凄惶。
秦明月惊异于段小楼的变化,淡漠有礼,言而有信!
他真的不打算再控制她了么?
、抚上她柔嫩的脸颊
秦明月惊异于段小楼的变化,淡漠有礼,言而有信!他真的不打算再控制她了么?
她对他那么刻薄的斥责,他都没有生气么?
他的强势追求,一厢情愿,已经结束了么?
怎么会变化的如此之快?
静谧安宁的时光悄悄流过,段小楼眼底的那丝怅然,还是被秦明月发现,动了动眼眸,心思潮汐般翻转起伏。
曾经的千般恼怒,万种厌烦,在他惶急地说出他交换她做人质的时候,全都消失了。
他对她,终是不错的!
于是,所有的憎恶亏欠,恩怨纠结都化作淡淡的一句,“谢谢你!”
段小楼转回头,看见秦明月眉间的如释重负,心底更加惆怅,但仍保持着完美的风度,掩饰着苦涩,唇角微扬,挤出一句玩笑来,“有没有高兴的想跳起来?”
一丝久违的笑意浮上秦明月脸颊,“只想劫个人来庆祝下!”
“呵呵”段小楼一下子就笑了,眼底的怅然淡了许多,又夹杂进几许惊喜,原来她也会开玩笑,她也这般调皮。
许是吃了解药的缘故,秦明月原来无神的眼中,现在亮晶晶的,渐渐枯萎的花朵又重新抖擞精神站立起枝叶,散发蓬勃的绿意。
段小楼被这绿意吸引,一点点调皮,一点点微笑,还有全部的轻松,勾勒出一个全新的秦明月,那般可爱娇俏。
有淡淡的属于她的清香萦绕在他的呼吸中,撩动心底最温柔的情愫,想要温和地包容住她的所有。
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了她柔嫩的脸颊,秦明月的脸色“腾”地红了,在她还没有躲避之前,段小楼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倏地抽回了手,闻得到的幽香,碰触不到的距离,一缕幽香,痛了月色,痛了心……
段小楼快速站起身离开了床边,“好好休息!”
低沉的声音说出来,人已至门前,又传来一句无奈的低叹,“我……我不会再唐突了!”
、增添了几分柔媚
段小楼快速站起身离开了床边,“好好休息!”低沉的声音说出来,人已至门前,又传来一句无奈的低叹,“我……我不会再唐突了!”
门轻轻地关上,只余一室静静摇曳的淡黄烛火,平和安宁,微晃的光芒中,亦散发着久久不散,无法言说的寂寥。
天空中有淡淡的云,遮挡住了太阳骄奢盛隆的热量,光线也变的白亮亮的,没了灼热,只有爽利的秋风,在楼宇间忙碌的穿梭奔走,驱赶着夏天遗留的痕迹。
秦明月坐在廊下,对着远处的一片隐约可见的枫树发怔。
没到老秋,枫叶还不是最红的时候,绿意斑驳之中,大片淡黄,金黄,明黄夺人视线,偶有一隅红色,也是淡淡,霜叶红于二月花,没有经霜,枫叶也是不肯红的!
草儿端来一杯菊花茶,奉于秦明月身侧的矮几上,立时,淡淡的菊香之气,浮荡周围空气中。
看着秦明月眉间的一丝抑郁之色,草儿轻声道:“姑娘身体已经恢复的大概,但总闷坐着也不好,草儿陪您去花园走走吧!这几日秋菊开的正好呢!尤其是绿翠与十丈垂帘,开的正盛,碧玉嫩黄的,小碗大的花朵,清香无比,让人见了就喜欢,您也去赏赏。”
秦明月从枫树上转回眼眸,一头黑发仍是在脑后随便地绾了一个流云髻,一袭象牙白的亮锦裙衫,墨绿金丝绣边,衣袖裙摆,绣着大朵玉兰花,衬得她的白皙脸色,越发晶莹剔透。
进过几日温补药物的调理,腮间已显淡淡红晕,眸中亦是神采奕奕,只是颈下的伤口,仍要日日换药,细心护理,是以白色药布未除。
草儿一向伶俐,直说秦明月打扮的太素,剪裁了一条杭娟,淡粉颜色,围于丁离颈间,掩饰药布之余,竟给秦明月清冷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柔媚。
看见草儿温婉真诚的眼神,一抹淡笑浮上秦明月唇边,“花园就不去了吧,每次去都会闹的天翻地覆。。。。。
、再无逾越
看见草儿温婉真诚的眼神,一抹淡笑浮上秦明月唇边,“花园就不去了吧,每次去都会闹的天翻地覆,不是我与人家打架,就是人家仗剑来劫我,还是待在这里比较安全!”
草儿略微一怔,随即也笑道:“姑娘一说我才想起来,那花园确是因为姑娘变的热闹了呢!但是姑娘总是闷坐着,也太嫌枯燥了!”
秦明月的功力已经恢复至五成,除了颈下的伤,身体一切俱已无恙,她现在烦心的,就是如何离开这个王府别院。
段小楼每日除了忙碌公事,总会找一段时间与她一起闲坐,说些天南地北的趣事给她听,而言行举止,皆平和有礼,再无逾越。
只是看她时眼神中的浓浓情意与每次离去时的怅然,都让秦明月心头震动不已,却只是痴傻般装作浑然不识。
生活中诸般细节,全都一一安排叮嘱,默默关心如一张细密的网,笼罩住秦明月本来淡漠清冷的心,令她一想到不告而别,跃墙而去,就是一种愧疚,罪过。
原来,别人的好意,即使是无条件的好意,也是一种负担,一种不安,更是一种无法心安理得脱逃的,横亘在心中无法逾越的高墙。
而他,亦是爽约了的。
他曾经答应她,给她解药,给她自由,解药确是给了,而自由,他却迟迟不开口。
每每望见他平静面颊上波涛汹涌的眼眸,秦明月都会暗想,他一定是后悔了,所以装作无事模样,绝口不提放她自由之事。
而草儿,更是影子一般,形影不离秦明月身侧,明为照顾却有监视之嫌。
秦明月郁闷地叹了口气,倚靠向身后椅中,眉间纠结的无以复加,她若当面提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