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歌-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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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允许你和我一起睡的。”他捉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我看你是记性不好,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同榻共枕了。”
“那不一样,你当时受伤了…再说了,你现在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和我…唔”
他真是个妖精啊!接吻技术越来越好,真不知他有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试验过…
第096章 回程之路
空气逐渐被他给搅热起来,我思维愈发模糊。本来就有点晕,此刻在他如火的索吻下,更是觉得不知身在何处,整个人都飘了起来…真是个混小子,无时无刻不想着占我便宜…可我居然就这么让他一直占下去了…
老天爷你可千万不要笑话我,不是我这个成年色女把他教坏的…
啊!这小子,他…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什么呀!
我猛然推开他,羞红了脸气道:“你别趁人之危…我…头好疼。”
他低笑,滚烫的唇片辗转碾过我的耳朵,“方才看你好好的,现在头又疼起来了,真不会撒谎。”我心尖舒痒难耐,很想放声尖叫起来。他喘着粗气望着我,俊脸迷人。我忍住想要吻住他的冲动,闭上了眼。
“颜歌”他低唤,我哼了一声,“今儿你病着,我不欺负你。”我马上睁开眼,居然有些失望,不禁暗骂自己一声:色女无敌。
“可我不会放过你的,赶快把身子养好,瞧你现在这样瘦,被风一吹就飞了。”他握住我的腰,黑眸闪闪发光。我把脸埋进他温热的怀里,没有回答,心里却在微微叹息。
半晌,我困意袭来,哪知迪古乃突然紧搂了我一下,低声道:“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我清醒过来,睁眼问:“你收到那封信了?”
他点头,“在遇到你的前一日,才遇到你派来寻我的人,看到这封信时,我好生欢喜。”我“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果然他低笑道:“颜歌,你总是在快觉得要失去我时,才肯把你的心意显露出来”
我不知如何接话,他道出了我心底一直埋藏的真实情感,这让我有些张皇失措。
第二日,我的风寒依旧未好,而此时又得知了一个让人沮丧的事情:我们果然华丽丽的走错了路。怪不得没遇见黄河,因为我们一直沿着和黄河平行的路,快马不停地往南边跑着!
真是要气死了。再跑个十几天,就跑到南宋境内了。都不用活了!
见迪古乃要出去,我忙喊住他:“去干什么,把帽子戴好。”那两个尼姑若发觉他是金人,难保不会吓得即刻逃走。
他一笑,折回来坐在床边道:“还以为你没醒呢?头还疼不疼?”我不好意思的笑道:“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他扶我躺下,捏好被子,叹气道:“还疼是不是?”
我点点头,额头还是有些烫,“我们现在是在哪儿?那两个姑子怎么说的?”迪古乃握着我的手无奈道:“这里属于延安府管辖,再往南去是京兆府,往北去到太原府。如今你身子不好,我们晚点再出发。我已经让木普尔快马加鞭去延安府了,先差人回会宁,免得你一直惦记着粘罕。”
“你不急吗?其实我可以的,不用为了我耽误时间。”迪古乃心里一定很急,他从去年就离家,到现在得错过多少建功立业的机会。宗干说不定也会认为这个二儿子太过儿女情长了,以后还会一如既往的重视他吗?
还有合剌,迪古乃亲自跑遍大半个中原寻我,已经是皇帝的他会如何想?我之前做的功夫会全白费吗?唉…一想到会宁,心里又是惦念又是苦恼…
“傻丫头,你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往后面排着。”他执起我的手放在嘴边亲吻,脸上挂着宠溺的笑意。我眼前渐渐蒙上一片雾气,哽咽道:“谁是傻丫头啊,我比你大,你不许这样叫我。”
“不过比我早出生几年而已,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你像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吗?”他轻嗤一声,我好奇地问:“怎么不像了?不过就是没嫁人而已。”
“这就是区别啊”迪古乃低低发笑,俯身吻上我的鼻尖,“你还这样娇嫩…如高挂在枝头的海棠花…等着我来折走”
木普尔回来后,也从城里买了很多药材。竹空与静和渐渐与我们熟络起来,拓雅忙不过来时,她俩就轮流照顾我。迪古乃经常出去打猎,这让她们师徒俩很是恐慌。每每见我们啃着香喷喷的肉,便在一旁不停地念经,来打消心底想要尝一口的欲望,看得我和拓雅总是哈哈大笑。
本以为住个半月就可以走了,没想到迪古乃却要我再养几个月。原来是拓雅那个大嘴巴,说我之前被思羯安逼着赶路时吃了很多苦,硬是将我的脚底板举起来给他看。迪古乃见我脚底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目光顿时变的沉痛起来,最后还逼着我把衣裳脱了。
曾经在路上,思羯安的手下趁他不在时,拿鞭子抽了我一顿。雪白的后背、肩头上,突兀的横着几道触目惊心的鞭伤。我从未提起过,估摸着是洗澡时被拓雅发现了…
看着迪古乃那心痛无比的眼神,我再次生出了想把拓雅嘴巴撕烂的念头。
於是,直到六月末,我们才从这个住了两个月的尼姑庵出发。临走时,我们悄悄在屋里留下了一笔不少的钱。若直接给竹空,她肯定不会收,而我们也只能用这些俗物来回报她的善心,但愿她不要把那些钱扔出去。
此时东部正在打仗,我们定的路线是先到太原府,再往大同府去。虽然这条路不太好走,但却相对太平。去了太原府,就会有人护送了,也不必担心路上会出什么变故了。
然而,命运偏偏爱和我们开玩笑。待我们行了半个月后,碰上了兵败的金军,起初以为是好事,结果才发觉这群金军根本没有将领统率着,四处流窜,烧杀抢掠,彼此间亦是挥刀动拳,砍杀撕咬。吓得我和拓雅当即瘫倒在地,迪古乃与木普尔一人背起一个往暗处跑。后来迪古乃说这叫营啸,估计是这批金军战败,继而产生厌战情绪,受不了战争的压力,精神崩溃,行为不受控制起来。若与他们直接照面,那是极度危险的事情。
更让我想痛揍老天爷的是,在躲避这些金军的过程中,拓雅竟然和我们走散了!
接着我们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四处寻找拓雅,但依旧未果。恐惧和担忧一点一点占据我的心绪,虽然我一直很想撕烂这个骗人精的嘴巴,可她真有可能出事的时候,我急得快要疯掉了!
第097章 选择
太原府得知是我们在寻人,急忙派人将我和迪古乃接了过去,并出兵帮我们寻找拓雅。我本想一同去,可迪古乃看我脸色不好,不许我跟去。随后请了大夫过来,结果大夫说我身子不行,旧疾未愈。我哭笑不得,八成是迪古乃逼着大夫这样说的。不过又突然来了月事,腹痛难忍,便听了他的话,呆在床上休息。木普尔和那些官差同去了,并跟我保证一定将拓雅完好的带回来。我见他如此郑重,忧伤之余也生出几分安慰来。
我这几日下午都在床上睡觉,迪古乃这个时候会出去很久。我起先还不知,直到服侍我的小丫鬟偶尔说起时才晓得,心里不觉有几分奇怪,他难道在太原还有朋友不成?
午饭后,他照例扶我上床休息,我却一直不肯闭眼,拉着他不放。迪古乃奇道:“不想睡了?若是不想睡,我可以带你出去玩玩。”我微微摇头,出声问道:“丫鬟们说你每天下午都出去了,你去做什么了?不会是这太原府的官员们请你喝茶吧?”
他闻后轻轻笑道:“怎么你不放心我,怕我去寻花问柳了?”我甩开他的手闷声道:“谅你也不敢。”他重新握住我的手,柔声道:“我不是不敢,还能怕你个小丫头不成?那些庸脂俗粉,我怎么会看得上眼。”
我不说话,他继续道:“太原地灵人杰,自古出过不少英雄豪杰。我这几日…结交了几个文人雅士,个个都是才华横溢,很有头脑和见识。在会宁很难遇见这样的知音,所以便想和他们多来往来往,也能帮我了解更多的中原文化…如此,你可以放心了吧?”
文人雅士?文人雅士最是多情,十个有八个都和一些妓女有暧昧,这哪儿能叫人放心?不过太原人才辈出倒是真的,唐朝李氏便是在太原起兵发迹,这里世世代代也居住着不少名门贵族。迪古乃能想到趁空出去结交贤士…说明他心里急了!现在,孛迭随着兀术在战场上历练,乌禄也一定在宗辅的栽培下慢慢开始接触政治权力场。而我眼前这个心比天高的少年,却为了我耽误了他的大好时光,还间接得罪了那个变态皇帝!
等他回到会宁后,会不会一切都变得很艰难?父亲的冷落?皇帝的刁难?以及人脉关系圈的疏远和陌生?我心里一阵难受…那年我跟自己说,不能让他在夺权之路上因为我再多一分危险。可事到如今…我还是连累了他!
“怎么了?脸色这样差,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摸上他的眉,“迪古乃,要不你就先回去吧,我留在这儿等拓雅便是了,这里环境也——”
“颜歌!”迪古乃出声截住我,眼神透着一丝怒气,“你在想什么?我十岁那年就跟你说过。不管你在哪儿,我都要把你给找出来。要不要千里迢迢的寻你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要东想西想,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做的每件事我心里都有数,你别给我瞎操心!”
“可是”我叹气,我心里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什么也别想。”他放柔了声音,在我额上印下一吻,“你担心拓雅,我看着也心疼你。我已经给父王写了一封信,说我想在外边多看看。毕竟书上的东西是别人写的,没有亲身体验过,终究是纸上谈兵。”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轻声道:“你离家这么久,你母亲她”
迪古乃表情一僵,转瞬间又恢复如初,笑道:“母亲不会怪我的,毕竟你也知道…她可是一直盼着你能给她当媳妇儿。”我脸颊绯红,嗔道:“乱说,侧妃哪有这样说过。”
“她自然不会和你提,可我这个儿子心里在想什么,她岂会看不出来。我喜欢的,我母亲也会喜欢。”他这一句话把我的心都说软了,不知该如何接话,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装睡。
一个月之后,有了拓雅的消息,这个小妮子竟然随着一班说唱的艺人去了原北宋都城汴京。木普尔寻到她时,她居然在勾栏里登台表演、说起了戏文,还逐渐拥有了一大批每日都来捧她的粉丝。我对这个骗人精的佩服至此又多了一分。说戏文?她到底是不是少数民族的人。除了身材高挑外,真看不出她哪里像是个“蛮夷”了。
“那女的怎么说?”迪古乃喝着茶没好气的问。自从他得知拓雅在汴京当艺人当得风生水起后,就不再提拓雅的名字,每每都用“那女的”来代替。我晓得他在生拓雅的气,我们都在为她的失踪而担心。她倒好,在繁华的汴京玩的不亦乐乎。
我合上信纸,这是拓雅让人给我带的信,“她说汴京很好玩,还没有玩尽兴。木普尔决定陪着她,让我们不用等他们了,但她说日后一定去会宁找我。”
“哼,我可不愿再见到她,居然把我的奴才也拐跑了,你这个朋友真是”我也觉得好笑,脱口道:“你这个奴才是有异性没人性,见色忘义,亏你当初还出手救他。”
迪古乃轻笑,脸色却忽地一沉,盯着我道:“汴京?你的家乡?”我不知他想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想不想回去看看?当初粘罕带你走的时候…你家人…还在不在?”他眼里有些紧张,估计是怕勾起我伤心的回忆,更怕我对他这个金人产生仇恨感。
而我正欲跟他说我不过是皇宫里一个无父无母的小宫女时,外头响起了叩门声,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迪古乃回来时手里多了两张信纸,我好奇道:“是辽王吗?”他点点头,坐下道:“父王给我写了几个人的名字,让我多和他们走动走动。这些人分布在太寓大同和云中,看来父王是想让我在外边多历练些时日。”
不知怎么,我听后有些小小的开心。我本就不愿他回到会宁,回到那个充满心机和诡诈的权力场。他又会变成那个渴望权力和欲望的野心家,开始把心力投入到攀登皇权高峰的道路上。哪还能像现在这般,轻松谈天,开心大笑…
“这是粘罕送来的信。”他递给我一封信,我急忙接了过来,完颜宗翰的字迹依旧是那么铿锵有力,却只有短短九个字:歌儿,我忧思成狂,速归。
迪古乃见我湿了眼眶,有些不悦道:“不就是几个字,值得你感动成这样?”我拿起绢子擦了擦眼睛,哽咽道:“你不明白”
他眼睑一抬,黑眸里暗潮涌动,“我是不明白…你的心里,到底是只装着他一人。”说完目光一沉,起身欲走出去。我心里一慌,忙抓住他的手急道:“不是的,你别走。”
“颜歌。”迪古乃转身,蹲在我面前沉声道:“这些年,我不知道你和粘罕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