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歌-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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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房门大开,迪古乃踏门而入。见我惊怒地瞪着他,连忙紧走几步,劈手夺过信函,颇为生气地说:“宛宛,以后不要擅自动书案上的物件。”目光却闪闪躲躲,明显是心虚之态。
我直视着他问:“你为什么去调查孛迭?”迪古乃没好气地说:“朕是皇帝,暗中调查臣子有何不可?”
我怒道:“迪古乃,你倒是学会骗我了!”
他未料我动了真气,一时恼也不是哄也不是,只背过身淡淡道了句:“你不信的话,朕也没法子。”
我愈发生气,猛地一拍镇纸,放狠话道:“你再左一句朕右一句朕,今晚…今晚就不准跟我睡一块儿!”说完,手心一片发麻,力道大得过了头。
迪古乃无奈转过身,将我的手揣进怀里,轻轻揉了揉,笑哄道:“好了好了,娘娘大人息牛”
我见他一脸嬉笑,踢了他一下,板着脸道:“别跟我嬉皮笑脸,我和你说正经的,严肃点儿!”
他稍稍敛了笑意,抱着我坐在他腿上,叹气道:“我真的没骗你,其实这件事,还要从母亲去世那天说起。当时三弟妹不知哪里听到的消息,说是三弟在西京被流民掳走,并非偶然,而是由敌对官员精心设计所致。乌延氏说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孛迭,我最初并不相信,可母亲一定要我调查此事。朕亲口答应了她,岂能再敷衍了事,再说若事实确实为真,三弟是朕最宠爱的弟弟,倘使不将这传言调查地一清二楚,我作为兄长如何能安心?”
说完,他面露哀伤,仿佛又勾起了丧弟丧母之痛。
我心一软,伸手将他的头揽入怀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大氏去世的当天。我匆匆进门时,仿佛的确听见迪古乃向大氏保证要调查什么事,只是不曾加以留意,事后慢慢就忘了。
不过…
我温柔抚摸他半会,试问道:“若说有人故意谋害三弟,那人必然和三弟有深仇大恨。孛迭这个人向来不拘小节,也不会主动去害人,乌延氏怎会怀疑他呢?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迪古乃抬头望着我道:“你又不是孛迭,你怎知他的心思。”
我心一慌,脱口道:“你的意思是,你也怀疑孛迭?”迪古乃道:“未调查清楚前,每个人都值得朕怀疑。”
我苦口婆心地说:“迪古乃,你是想成为孤家寡人吗。作为皇帝,难道连对人的基本信任都失去了吗?这样很可怕,你明不明白?”
迪古乃沉默一瞬,将我放在地上,青着脸反问道:“死的是朕的弟弟!朕就是众叛亲离,也要将此事查清楚!倒是你,身为朕的女人,身为梧桐的嫂子,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涨红了脸,辩驳道:“我是就事论事!”他轻哼一声,拿着信函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只须臾,马蹄声再度响起,茗儿提裙跑进来,疑问道:“娘娘,娘娘,陛下怎么突然说回宫啊!”
什么?他这是生我的气了?
疾步走出书房,下了台阶,庭院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宫人。跑去马厩一瞧,迪古乃的御马果然不见了!
今天有个读者说本书越来越不好看了,真伤心啊有木有,俺觉得挺好啊,囧囧囧
第378章 逼疯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个小心眼儿的臭男人!该甩手就走的是我好不好!
茗儿觑我一眼,怯怯地问:“娘娘晚膳时不是还和陛下有说有笑的吗。”我默不作声,原地深呼吸半会,转身离开马厩。
隔日晌午,茗儿掀开罗帐,轻轻唤我起床,并小心地问:“娘娘,咱们今日回宫吗?”
我困倦地睁开眼,懒懒地说:“回宫作甚,西山风景如此瑰丽,我打算住个十天半月再下山。”
茗儿掩嘴嗤笑道:“娘娘是想等陛下亲自来接吧。”
我不置可否,拥被坐起身,吩咐道:“备下热汤,我想沐浴。”说完,背上却传来一些刺刺痒痒的感觉。
茗儿见我皱眉,忙问:“娘娘哪里不舒服?”我解开碧绿色的寝衣,边脱边道:“你瞧瞧,我背有些疼。”
她凑近细看,微微惊道:“哎呀,生了几个像疹子一样的小红包。”我忙道:“快拿小镜子来。”
果不其然,雪白的脊背上,除了隐隐可见昔日的伤疤,多出了五六个像红疹一样的东西。茗儿给我穿好衣裳,说道:“奴婢打发人去请位女侍医。”
我烦闷不已,赤足行至落地宝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脸似桃花,粉面含羞,双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丝红潮。凌乱的长发,水润的双眸,微微红肿的樱唇,愈发浑圆饱满的双乳…
我摇头笑笑,低头褪去所有衣物,却瞥见腰间点缀着两个黑紫色吻痕,令人忍不住想起了昨日疯狂的放纵。
臭男人,昨天缠着我不知餍足地要,却又说翻脸就翻脸。活脱脱一个爱耍小性儿的妇人。
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另有公案?
懒得再想,我行至屏风后,提脚踏入浴桶。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秋兰领着一位女侍医回来。我半倚在榻上,后背赤裸,面朝墙壁。女侍医瞅了几眼,示意茗儿为我穿好衣衫,一本正经地问:“娘娘是不是曾去过草丛茂密的地方?”
我闻言一怔,脑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面颊顿时爬满了红晕。糟糕。是不是因昨日赤身躺在草地上,娇嫩的肌肤受了外界刺激,这才生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女侍医不等我开口。低头打开药箱,似笑非笑地说:“娘娘冰肌玉骨,以后可要当心啊。”说完递给茗儿一个珐琅描花圆钵,嘱咐道:“早晚给娘娘涂抹一次,约莫四天就能痊愈。”
我微微窘迫。低声道:“茗儿好好送送侍医。”
女侍医离开后,茗儿一边给我涂药,一边装傻充愣地问:“陛下昨儿带娘娘采花去啦?”
我斜睨她一眼,又念及一事,说道:“晚些时候,你打发人回宫一趟。”茗儿笑道:“去见陛下?”
我摇摇头。语气担忧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反正不论有任何消息见闻,都及时回来告诉我。”
转眼已过去两天。山下始终一片安静,不曾传来一声马蹄响。
茗儿半跪着给我捶腿,眨着眼问:“娘娘,咱们要留到几时啊?”我合上书籍,答非所问道:“近来宫中有什么事吗?”
她摇摇头。接着紧张地说:“听说最近呀,宫里的娘娘们轮番往昭明宫送汤送点心。趁着咱们娘娘不在。都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陛下。娘娘哟,咱们再不回去,真的要出大事了!”
我轻嗤一声,重新打开书,懒洋洋地说:“好了好了,我有些饿了,先换盏灯,下去备膳吧。”
茶饱饭足,我带茗儿出门散步,却见她的老乡小福子在马厩旁徘徊不定。我微微蹙眉,招手喊道:“小福子,你过来。”
茗儿问他:“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他犹豫几下,说道:“回元妃娘娘,方才…方才山下传来消息…陛下今晚留宿在郕国夫人宫中。”
我脸色一沉,淡淡道:“晓得了,下去吧。”
茗儿咬唇道:“娘娘,要不咱们现在回去吧,和陛下赌气真的使不得啊。”我从她手中拿过风灯,生气地说:“想回你就自己回。”说完疾步走进夜色中。
“臭男人,臭男人”
踩着重重的步子,提着摇摇晃晃的风灯,我嘴里不停地咒骂。皎洁的月光洒落山林,周围寂静得只剩下风声和虫鸣。似乎有轻雾笼罩着夜晚的西山,淡淡得如同缠绕于心间的寂寥。
不知行了多久,我下意识地止住脚步,回头张望。可远远跟随的护卫们,竟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许是自己走太快,他们又不敢跟得过近,这才把我给跟丢了。
无奈地倚着一块石头坐下,我将风灯放在山路中间,想歇一歇顺便等着他们来寻我。毕竟山路崎岖蜿蜒,我一人是如何也不敢再往前走。
晚间的山风可真凉啊。
我搓一搓手,伸头探脑地向四处张望,隐隐约约听见身后的灌木丛中传开来一声响动。我心“咯噔”一声,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提着风灯就往回走。
影子逐渐变得模糊,抬眼一瞧,月亮竟躲进了云层中。我脚下一个踉跄,害怕地扶住一块巨石,闭着眼喘了几口气。
这时,林中“哗”地飞起一群鸟儿,吓得我惊声尖叫。只刹那间,柳腰突然一热,一把熟悉的嗓音毫无预兆地飘入耳中:“既然这样胆小,还敢一个人在山中乱跑?”
我又惊又喜,一颗忐忑的心骤然安定下来,转身就展开双臂搂上他的颈,带着哭音嗔道:“坏人!你怎么在这儿!”
说完,我脸色一暗,挣扎着推开他,气恼地说:“你还舍得回来?我当你早就醉倒在温香软玉里…唔唔”
迪古乃低下头,霸道地堵住我喋喋不休的唇。结实的臂膀紧紧搂着我,不容我再挣扎半分。他呼呼喘息,将我按在路边的巨石上,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下去。
“宛宛”
我已经被吻得晕晕乎乎,气若游丝地“嗯”了一声。迪古乃双手捧着我的脸,似乎看不够般,“宛宛,你要把朕逼疯了。”
我把他逼疯了?
他把我逼疯了还差不多!
这几章是不是很甜蜜
第379章 坏消息
热吻再度压下来,我神志渐渐清醒,恼火地叫道:“放开我!别像久不沾荤似的,打死我也不信你!”
迪古乃目光沉沉,俊眸闪亮如满天繁星。他不急着辩驳,一言不发地将我拦腰抱起,大步流星地往清凉园方向走。
周遭山影晦暗,风声呼呼而过。我的心却不再忧惧,充满着一丝丝荡漾的欢喜,以及一点点尚未消散的恼意与怨怼。男人疾步如飞,胸膛一起一伏,口中的气息声响大如黄牛,在这幽旷的山野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的心不平静了…
清凉园前灯火辉煌,茗儿见迪古乃抱我回来,喜孜孜地松了一气。我面颊一红,低声道:“放我下来。”迪古乃充耳不闻,径直抱着我登堂入室。
花香暗浮,烛光摇弋,他一把掀开罗帐,俯身压着我就要索欢。我“哎”一声,嗔怒道:“你这人怎么没皮没脸的!你当我是什么?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他身体一僵,微微抬起身,手肘撑在床榻上,注视着我不以为然地说:“朕的小心肝,你可不能不讲理啊。明明是你气我在先,又赌气不肯回宫。朕连面子也不要了,晚上巴巴地赶回来陪你,难道还非得朕给你磕一个响头?”
一声肉麻的小心肝,呛得我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重拾气势,身子又被他的唇撩拨得酥酥麻麻,影响了自己思考。我无奈地望着胸前的黑脑袋,嘴上哼声道:“什么小心肝,别拿你哄旁人的话来哄我,恶心得慌!”
他头也不抬地说:“朕要是这样叫过别人,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又气又笑,伸手捶他一下,又道:“晚上不是在重节那儿吗。那娇滴滴小娘子没留住你?”
迪古乃“咦”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一时语塞,迪古乃促狭一笑,伸手罩住我左胸口,意味深长地说:“爱妃虽然不在宫中,这颗心却时时刻刻牵挂着朕呀。”
我轻哼一声,只能默认了这个心思。旋即小脚一抬,抵住他的腰肌,冷冰冰地说:“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他抓住我脚踝,顺手脱下红绫绣鞋。搁在唇边吻了吻。我见他如此轻佻,心下愈发生气,脱口骂道:“要是还没满足。就去找个宫婢泄火!”说完心一狠,使劲儿将他往床下踹。迪古乃脸色无奈,老老实实地坐在榻上,任我双足并发踹了几十下。
可恶!居然踹不下去!
我呼呼喘气,累趴在枕头上。两眼不甘心地瞪视他。迪古乃表情严肃,凝视我半会,开口道:“朕承认,晚上是去了重节那儿。她温顺可人,又会伺候人,我心里烦闷。就转悠去了她宫里。”
我瞪大眼道:“什么叫她温顺可人?难道我是个悍妇?我不会伺候人?”说完,心里一阵后悔,这句话左右听着都一股子醋味。
迪古乃忍着笑。拉着我的手说了句:“她哪儿能跟你比,朕的宛宛有千面风华,谁都比不上。”
我轻轻挣扎,啐道:“油嘴滑舌。”
他很快敛去笑意,正正经经地继续道:“可朕去了没多久。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脑中一直想着你。朕陪她用完膳,就直接乘马出了宫,一刻不停地朝这儿赶。来了又听说你在山里,顿时一阵心慌,急忙进山寻你。朕又悔又恨,恨自己不该生你的气,恨自己不该留下你一个人,更恨自己怎能放着你不管跑去别人那儿——”
我打断他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生人家的气了。”语气虽生硬,内心到底柔软了许多。他肯这样坦白,也算是诚心诚意了。
迪古乃脸色一黯,眼神透着几分愧意。我心下微叹,却又见他重新焕发活力,凑过来道了句:“朕是男人,也是个俗人,难免有犯错的时候。再说了,朕犯错也是因为你,谁叫你总是拿旁人气朕。”
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他将我搂入怀中,继续展开温柔攻势,软语道:“别生气了好不好,你一生气朕连上朝的心思都没了”
我不耐烦地推开他,嚷嚷道:“行了行了,别再给我灌迷汤了,我得唤茗儿来上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