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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帝王歌-第219部分

小说: 帝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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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住我轻叹道:“我是听闻你也在丽景殿,担心你被卷进此事,这才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我闷闷地说:“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会卷进去。”此时此刻,心里仍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疑窦满腹,难以消散。
迪古乃默了一瞬,低头亲一亲我眉心,“好了好了,不提这些了。方才阿律又抱来一堆奏表文书,我得及时去处理了,宛宛陪我好么?”
我点头,他笑着抱起我,向书房行去。
随手翻开一册奏章,惊见上面的署名者是完颜乌带。我趁迪古乃不注意,快速浏览了一遍,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原来在奏章上,完颜乌带历数唐括辩的大小过错,又列举了唐括辩近日与哪些人交往密切,洋洋洒洒整整三大张纸。而迪古乃的批语,却仅仅只有四个字:爱卿勿忧。
我不动声色地合上奏章,撑着头问迪古乃:“听说你罢了唐括辩的官?”他头也不抬地说:“是。”我又问:“为何?”
迪古乃道:“他装病不上朝,朕索性免了他的官职,让他休息个够。”我纳闷道:“好端端的为何装病?”
他噙着一丝讽笑,淡淡道:“朕曾私下跟他说,他眉眼颇似太祖。”我睁大眼问:“这话你似乎也跟完颜乌带说过?”
迪古乃搁笔,坦然地望着我道:“朕有此一言,不过是试探二人。完颜乌带虽惶然,却也是正常的反应。而唐括辩当时,吓得一脸惨白,回去之后更是称病卧床,谢绝任何人到访,又命府中众人闭门不出。大半夜时,却又派亲信乔装出府,行踪诡秘,甚是可疑。”
他停一停,目光倏然一紧,“凡掩人耳目者,必有心虚之处。朕的眼皮底下,容不下任何小动作。”
我若有所思地问:“那么,完颜乌带可不可信?”
迪古乃放缓脸色,讥笑道:“完颜乌带就是狂妄,实则外强中干,掀不起什么大浪,他本人也没什么野心。不过,他最近愈发喜欢嚼舌头,今日告发兵部郎中,明日又与翰林院学士发生矛盾。朕对他的厌恶,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朕迟早会将他赶得远远的!”
我轻声道:“你就不怕世人指责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么?”迪古乃重新拾起笔,“有何可惧?他们是咎由自取在先,若世人或史笔要谴责朕,尽管谴责吧!”
我哑然失笑道:“你真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迪古乃深深望我一眼,握着我的手说:“我并非无所惧,我只是不在乎。”我会心一笑,轻启朱唇:“我不会叫你感到害怕”


第316章 真相

秋兰把脏兮兮的亮亮塞进盆中,装模作样地斥道:“再往旮旯里拱,就把你发落冷宫!”
亮亮恍若未闻,恶作剧似的在水中不停扑腾,溅了秋兰一脸的洗澡水。我半倚在榻上,见状笑个不停,“你可不要威胁它,这小畜生脾气大得很。”
说完,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重节的母亲在冷宫里可好?”秋兰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皱眉道:“娘娘管她过得好不好。”
我摇摇头说:“我不是问她过得如何,我是指她的性命是否”
秋兰“唔”一声,“陛下早警告过众人,私下不得对重节母女用刑。谁又有那么大胆量,敢无视陛下的圣威、擅杀昭妃么?”
茗儿提着热水进来,插嘴道:“听闻重节小娘子近日一直哭着要求见陛下。”
我合上手中的书籍,若有所思地问:“重节还在禁足中?”秋兰接口道:“禁足一个多月了呢。可她闹什么闹,禁足虽暂时失去自由,好歹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若真放她出来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只能与宫女们同食同寝,干宫女们干的差事,哪里还能这样清闲!”
我端起茶盏,默默道:“或许重节,要么想活得锦绣灿烂,要么就是随她母亲一样,孤独地老死一生。不上不下地活着,才是对她最大的折磨吧。”
秋兰不以为意,扭头问茗儿:“你可打听过,陛下那边是何反应?”茗儿笑道:“秋兰姐姐何必问我。晚上直接问问你家阿律大人呗!”
秋兰嗔怪地瞥她一眼,咕哝道:“阿律近来嘴巴越来越紧,什么事都问不出!”
我笑道:“这就对了,问得出来就麻烦了!”
话音方落。迪古乃双手背后,悠闲地迈步走来。茗儿忙打起珠帘,匆匆地下去沏茶。秋兰草草施礼。抱起装着亮亮的水盆,快速退下。
我并不起身,摇着一把美人团扇,轻轻一笑,“陛下今儿回来得真早!”
迪古乃踢靴上榻,搂我入怀,深深吸了一气。“朕想念爱妃的幽香,这就迫不及待地回来了!”我微微脸红,拿团扇去打他的头,啐道:“一天到晚没正经!”
他将团扇从我手中抽出,随意扫了几眼。忽地扔了出去,“这扇子上画的哪里是美人!明日朕让画师给宛宛画像,再命宫中绣娘把宛宛绣在扇子上。朕见不到宛宛时,亦可摸着扇子缓解相思!”
说着,一双大掌已滑进我衣衫中,开始处处点火。我轻喘,揽着他的头娇嗔道:“外面还有人呢。”迪古乃亲吻我裸露的肩头,漫不经心地说:“你宫里的人都是有眼色的,不会打扰了我们的好事”
我还想推拒。双唇却被他牢牢堵住,火热交缠,不留缝隙…
阳光透过竹帘洒落进来,卷着炎夏的热气扑在肌肤上,交缠的身体迅速升温。午后总是倦倦的,思绪如飘荡在湖心的小舟。随着碧波轻轻摇晃,令人恍然不知所在…
激情如海潮般缓缓退去,我有气无力地侧躺在榻上,伸手扯来月白色海棠纱衾,遮住微微泛着粉色的身子。迪古乃的呼吸渐渐平稳,赤身仰躺在碎碎的阳光中,好梦酣然。
我怕他着凉,便穿好自己的衣衫,欲将纱衾盖在他身上。岂知他猛然一翻身,不由分说地紧紧抱我入怀,唇边发出一声充满渴望的梦呓:“宛宛…给我生个儿子”
我微微一僵,眼眶渐渐泛湿。
晚膳时,阿律脸色为难地禀报:“陛下,重节小娘子哭闹一整天了”迪古乃冷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芝麻大点事还要跑来烦朕!”
阿律苦着脸,躬身不知如何应答。我夹了块芹菜放入迪古乃的碟中,盈盈浅笑道:“陛下尝尝这个,清脆爽口极了。”他放缓脸色,我状若无意地说:“其实也不能怪底下人,毕竟重节身份特殊,那些宫人也摸不清你的心思,自是怕重节闹出了事不好交代。依我看,不能再由她闹下去了,否则若是动静太大,惊动了两宫太后,岂不是又要添一桩事儿了!”
迪古乃微微沉吟,黑瞳深处猛然闪过一丝寒光。我以为是眼花,待仔细探究时,他已堆起笑容,握着我的手问:“对了,给亮亮喂食了么?”
说毕,他笑着摇了摇头,低声自言道:“仿佛在叫自己似的。”我“扑哧”一笑,点头说:“早喂过了,秋兰带着它在院子里散步呢。”
迪古乃搂一搂我的腰,口吻不悦道:“怎又清减了不少,那小畜生反倒是愈发肥了!”
他刚说完,亮亮迈着小短腿窜了进来,不管不顾地啃咬起迪古乃的靴子。我正要阻止,迪古乃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由着它啃。”说毕,他意味深长地笑着道:“亮亮也不知是跟谁学的,心眼儿和妇人一样小!”
我轻捶他一下,“谁心眼儿小了!”
迪古乃笑而不语,我不依不挠地问:“你倒是说啊!”他笑得促狭,示意我凑近,低声耳语道:“朕的背上,可留着不少指甲划痕…不就是下午稍稍强迫了你一下,至于这样对朕又掐又抓么?”
我的脸顿时变得滚烫,迪古乃哈哈大笑,夹起一个猪肉丁俯身对亮亮说:“来来来,朕今日让你开一次荤!”我掩下羞意,忙道:“亮亮不食荤——”
话未完,亮亮已伸出舌头,无比享受地舔了舔,旋即开始试着啃咬起来。我哭笑不得,轻轻踢了踢它,骂道:“你个没节操的小畜生!”

晶莹润泽的西瓜摆在青釉瓷碟中,惹得亮亮不时抬头眼巴巴地望过来。我拈起一片,故意在它眼前晃了晃。方才送入口中。亮亮大眼一瞪,小鼻子发出一声声闷哼,甩一甩尾巴,扬长而去。
正欲赞它有骨气。却见光滑如壁的碧色秀帘下,忽然又探出一张尖长的小脸蛋。亮亮乖巧地半卧着,黑眼珠直勾勾地望着我手中的半片西瓜。不时张一张小嘴,仿佛在咀嚼空气似的。
我没好气地将剩下的半片西瓜扔给它,亮亮登时欢喜雀跃,前爪一拢一拢,艰难地将西瓜片抱了起来。
却听“哎哟”一声,吓得亮亮小爪一松,西瓜掉在了地上。秋兰一把掀开秀帘。捂着心口道:“小祖宗唷,你藏在这儿做什么,险些踩了你的尾巴!”
我嗤笑道:“你倒是没踩着它,却把它吓着了!”说完,只见亮亮用小爪在秋兰的绣鞋上蹭了蹭。干净的鹅黄色缎面上顿时沾上了西瓜汁液。秋兰叉着腰要吼它,亮亮漠然地转过胖嘟嘟的身子,专心致志地开始舔弄鲜红欲滴的西瓜。
秋兰哭笑不得地说:“娘娘,瞧你把它惯成什么样了!”我招呼她过来,望着亮亮笑道:“你可别说它,它耳朵尖着呢!”
正笑着,窗外传来一阵说话声,听着动静倒是挺大。秋兰眉头一皱,起身往外走。念叨道:“这些宫人们可得好好管管了!”
等了会儿,秋兰迟迟未归。我心纳闷,穿上绣鞋欲出去瞧个究竟。亮亮谄媚地跟在身后,随我踏出正殿。
只见秋兰领着众人,正将两个小宫女往外赶。我出声拦住,上前问道:“她们是哪个宫里的?”
秋兰面有踟蹰。两个小宫女挣脱掉护卫的钳制,猛地冲上来跪在我脚边,苦苦哀求道:“元妃娘娘,我家小娘子想要见娘娘一面,求娘娘走一趟吧!”
我望向秋兰,“是重节身边的人?”她撇过脸,点点头。
我淡淡地问:“你家小娘子为何要见我?她不是心心念念地要见陛下么?”
她们低眉摇头道:“奴婢们也不知,小娘子只是让奴婢们带话给娘娘,说是…有重要的话要亲口说与娘娘听”
我面色一沉,脑中仿佛有什么地方被这句话击中,隐隐觉得一定是跟上回的红花事件有关。秋兰见我沉默,不由得问道:“娘娘该不会要去见重节吧?”
我不置可否,挥手示意护卫把她们带出去。
抬头望一望天色,心绪纷乱迭起。若真要去见重节,此时无疑是最佳。迪古乃今日出宫看望他病重的伯伯,估摸待晚间才会返回宫中。
踱步半晌,我唤来秋兰,进寝宫更衣。她见我主意已定,也不好再说什么。
轿辇穿梭在荫凉中,午后的皇宫特别安静,四处只闻轻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禁足重节的阁楼虽偏僻,却纤巧秀丽,精美绚烂,雕梁刻彩毫不含糊。秋兰扶我下轿时就说:“禁足在这样的地方,她还有何不满足的?”
几名护卫见是我来,不禁面面相觑,守在仪门处并不让路。我拉过秋兰,温和地笑道:“本宫只携一名侍女进去,你们也不放心?”护卫们迟疑一瞬,赔笑道:“娘娘说笑了,请娘娘随卑职来。”
一室芳香,纤尘不染,重节一身樱粉色衣裳,头簪宝翠,耳戴珍珠,神采焕然地上前请安。我扶着秋兰的手,行至主位坐下,淡笑道:“今日一来,倒是令本宫大吃一惊。宫人们都说你疯了,又怎知你风采依旧,连本宫见了你都觉得动人呢。”
重节宁静微笑,“重节不过是路边的野花,怎敌得过元妃娘娘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容。”我接过宫人递上来的茶,浅笑道:“国色天香是形容皇后的美词,本宫可不敢当。”
她唇角浮起一丝冷笑,语气犹如腊月寒冰,“娘娘敢不敢当,重节并不知晓。重节只知,陛下一心一意想立娘娘为后。”她顿一顿,扭头望向窗外浓烈似火的石榴花,“甚至…不惜杀死自己的皇嗣”
我手微微一抖,茶水溅出三两滴。秋兰忙扶住我,口吻厌恶地问:“你究竟想说什么?什么杀死自己的皇嗣?”
重节紧紧盯视着我,轻描淡写地说:“娘娘当日,不是说红花一案疑点重重么?想来娘娘此刻,心中应该多少明白重节的意思。”
我颤着声音问:“你是指…是指”我不敢再想下去,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重节徐徐道:“不错,那碗血燕蒸牛乳,原本就掺有红花。”
仿佛置身于冰窖中,一股前所未有的寒冷席卷了整个身体。秋兰吃惊地张着嘴,看一看我,又望一望重节,显然无法相信。
我努力平复情绪,问道:“此事有几人知晓?”她抚摸着胸前的鞭子,轻轻地说:“陛下知,阿律知,我知…不过谁也未料到,惠妃会那么走运,躲过了这一劫”
闻得阿律的名字,秋兰不由得拽紧了手中的绣帕。她身子前倾,艰难地问出口:“那昭妃…只是白白背了罪名?”
重节情绪猛地激动起来,她涨红了脸,厉声嘶吼:“我为此害了自己的母亲!可陛下呢,他明明承诺过,只要我乖乖配合,就封我为皇妃”她眼圈渐红,泪珠滚滚落下,“如今已过去这么久…陛下却迟迟不肯兑现承诺…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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