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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帝王歌-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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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兰恍然大悟,却动手卸钗解环,紧张兮兮地说:“那咱们还是扮成农妇吧,这些珠钗赶紧取了!”我摇头笑了笑,半跪在榻前,给迪古乃擦拭身上的血渍。
傍晚时分,我去了另一间屋子。
杀手依然昏睡着,箭伤已经包扎好,不会有生命危险。此人容貌秀气,看着十分面善,毫无一丝杀气。
冯安在一旁问道:“侧妃,待这小子醒来,咱们要如何处理?”我淡淡道:“不准伤他,要好生伺候他。他醒后,你们尽量心平气和地诱他开口说话,别直接问他的主人是谁,要懂得旁敲侧击,以稳住他的情绪为首,千万不能让他自尽。”
冯安应是,又道:“卑职已派人向萧大人报平安,只是不知岐王遭暗杀一事是否要传回京城去。”
我不敢擅自拿主意,因道:“此事不急,还须王爷来定夺。”
眼下,只盼着这名杀手能快快醒来,打听出幕后主使者何人。虽然十有**是查剌,但也不排除是常胜等敌对势力。迪古乃从高位上重重跌落,只怕暗地里欲落井下石、除之后快的野心家数不胜数。
太子济安早夭,另一皇子道济,也被合剌酒后误杀。也就是说,合剌身为帝王,膝下却再无其他子嗣。如此一来,继承他皇位的人,必然要从他的嫡系弟弟中选定。
常胜、查剌,无疑是头两名法定继承人。而今合剌昏庸无道,朝臣们私下早已暗自结成党派,像投注般将自己的官途命运赌给了不同的继承人选。现在的上京城,早已是波涛暗涌、杀机弥漫。
或许,迪古乃此刻远离京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第268章 套话

小村庄的夜晚,在此起彼伏的虫鸣中显得愈发沉静。农庄女主人秦氏,给我们烙了一大锅烧饼,说是用浸了酒的面揉制而成,可以消灾去祸,也给我们压压惊。我闻后颇为感动,冯安阿律等亦是吃得津津有味,今日与人殊死搏斗,想必也是饿得紧。
我正和秦氏说话,冯安在一旁朝我递眼色。待来至无人处,我开口问:“可有套出话来?”冯安点头道:“此人名唐允,打小生在上京。卑职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平安荷包。”说毕,冯安将荷包拿了出来。
我蹙眉道:“你硬抢的?”他忙摇头道:“侧妃吩咐过,要对他客气,卑职怎敢硬抢。这是卑职从他换下来的衣服中寻到的。”我“嗯”了一声,又问:“除此之外,也没套出别的话?”冯安恨恨道:“这小子嘴巴紧得很。”
我未语,欲接过荷包打开,冯安笑道:“这赃物,侧妃碰不得,还是卑职替您打开吧。”我勉强笑了笑,示意他赶快打开。
冯安伸手掏了掏,竟然从荷包中掏出了三缕头发!
其中一缕夹着银丝,像是老人的头发。另一缕乌黑柔软,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剩下那缕较短,很可能来自于小孩。
我道:“好了,装进去,随我去瞧瞧他。”
昏暗的小屋内,只有一榻一几。唐允半躺着,身上搭着一条薄被。另有四人守在屋内,以防他破窗逃走。
我手持烛台,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冯安惶恐道:“侧妃。这怎能行,万一这狗腿子——”我加重语气打断道:“别让我说第二遍。”他为难一笑,只好道:“那卑职守在门外。”说完,领着人下去了。
随着木门“吱呀”一声合上。手中的烛火微微跳动了一下。矮小的土墙上,映着一个魁梧的男人身影,以及一个纤弱的女人身影。
他咳嗽了一声。但听得出来他努力想压抑着。我一步步走近,含笑问道:“你的箭伤还疼吗?”显然,他没有理我。
我将烛台搁在他身边的小几上,好让他彻底暴露在光明之中。他下意识地撇开脸,似乎不愿光亮打在脸上。
正欲开口,唐允忽然回话道:“疼不疼,与你有何干系?”我心下一喜。看来有戏了!
我向前一步,身上的幽香离他又近了一分。只见他鼻翼微动,仿佛正本能地嗅着空中的香气。
幽幽香气,大抵能让他在警惕防备中放松下来吧。男人对于女人,尤其是带着香味的女人。只怕不可能会忍心拒绝与她对话。何况这唐允,只不过是个寻常凡夫俗子。
我呵呵一笑,娇声娇气道:“我问你,是因伤你的这支箭出自我手。你若疼,说明我的力道够;你若不疼,我可能还会再补上一箭!”
唐允双肩一颤,似自嘲般笑了笑,“原来岐王的侧妃,也有这等本事。反正我已落入你们手中。要补上一箭还是一刀,请侧妃自便!”
我抚掌笑道:“好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可惜”我拖长尾音,哀叹道:“如此好汉,若能为我家岐王所用,定不会叫他去干暗杀这等下作卑鄙之事!”
他眉心一跳,嘴角轻轻抽搐。喃喃自念道:“下作卑鄙”我见他反应如此,想必十分介怀这四个字,正想趁热打铁,他猛然变了表情,眼神又开始防备起来,“纵然你箭法精湛,不过也是一介女流,今日我观你已久,你根本不会武功——”
我一笑,盯着他问:“那又如何?”
他移开目光,不再看我,“你怎敢独自与我相处?不怕我杀了你么?”
我来回踱步,慢悠悠地说:“你杀不了我!一来你不忍伤害妇人;二来你一人无法逃出,杀了我无济于事;三来——”我转过身子,冲他得意一笑,“你不能不顾及你家中的老人妻儿!”
唐允微一变色,嘴硬道:“我唐允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是么?”我淡淡一笑,“从来都是?那好,既是如此,我就不用将平安荷包还给你了——”
闻得此言,唐允惊然失色,急忙在身上寻找荷包。我冷笑一声,他冲我大喊大叫道:“把荷包还给我!”
我见他如此激动,不免有些害怕,忙叫了冯安进来,将荷包还给了他。
待他平静下来,我倒了杯茶,放在他身旁的案几上。彼此沉默了会儿,我望着他手中的荷包,淡淡道:“若你家中老小,得知你为他人卖命杀人,不知该有多恐惧、多伤心!一个壮年人,不去干正经事,却甘愿做人走狗,伤害无辜性命——”
唐允抬头睨我一眼,冷笑道:“岐王手上,又何尝没有人命?敢问侧妃,你不觉得恶心吗?”他停一停,语气渐渐变得悲凉,“若非身不由己,没有人会愿意让自己手染鲜血。”
我紧接着道:“是了,也许有人威胁你,总之你不得不服从。岐王纵然有权有势,却亦是许多人眼中的一根刺,因此便有了互相厮杀。你杀人是身不由己,岐王杀人亦是身不由己。可我要告诉你的是,岐王杀人的结果,要么是跌落深渊,要么是前程锦绣;而你唐允杀人,结果却只有一个——那便是你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你的家人也要跟着你一起陪葬!”
他呆呆地看着我,浑然一个缺心眼儿的老实青年。我不想再拖下去,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以为完颜查剌是个好东西?你以为你帮他杀了岐王、你就能得到你所期许的荣华富贵?你若不想你的家人出事,最好现在就坦白的一清二楚。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现在他们还没出事,我必然护他们周全!”
唐允怔一怔,我不禁有些失望,方才是想诈一诈他,不料他根本没有露出异样。然而亦是瞬间,他忽然摇摇头道:“不是沂王,是胙王”
我先是一惊,随后松了一气。他意识到自己失言,两眼大睁如铜铃,仿佛难以相信自己刚刚说了出来。
我感觉我似乎欺负了一个本性纯良的平民百姓。
两人正僵持着,冯安推门而入,高兴地说:“侧妃,王爷醒了,正急着让您过去!”我欣喜不已,可又想乘胜追击、猛追猛打,彻底撬开唐允的嘴巴。不过,到底是惦着迪古乃,此事也只能放一放。
我起身,吩咐道:“好好伺候着,我晚些再过来。”
秋兰远远打起帘子,催促我快进去,“娘子再不回来,王爷真要杀人了!”我作势去打她的嘴,“小点声,别王爷王爷的叫!”她反应过来,忙捂住了嘴,点点头。
案上燃着熏香,将屋内的血腥味冲去不少。迪古乃见我进门,动着身子便要起来,我紧走几步道:“好好卧着,千万别乱动!”
他面色苍白不减,大概失血过多,一时难以恢复。我看着心酸,泪珠又忍不住一滴滴相继落了下来。
迪古乃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向他的身体,“唉…别哭”
我却哭得更凶了。
他没法,只好像哄孩子似的哄我。待平静下来时,他手中的绣帕已湿了大半。
我擦了擦眼泪,正欲说话,迪古乃伸手点了点我的唇,忽然冒出一句:“宛宛,我想亲亲”
我含泪嗔他一眼,往他身边靠了靠,主动凑唇上去。
“唔”这个吻慢慢由他掌握了主动,一步步加深,缠绵悱恻。
察觉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我离开他的唇,柔声斥道:“你呀,别忘了身上有伤。好歹顾念着自己的身体,也省得我心疼牵挂。”
迪古乃亲吻我手指,一根一根,双唇热烈而滚烫,“若非顾及身上的伤,我真想把你紧紧拥在怀里”
我鼻头酸涩,也拿起他的右手,搁在唇边亲吻,“好啦好啦,现在一切安好,我在你身边,你也在我身边”说罢,想起他今日不顾一切地冲向我,五脏六腑又翻动起来,叫人心痛难耐,气噎喉堵。
而此情此景,似乎在十六年前就已经上演。那个大雪覆盖的夜晚,老虎的嘶吼声,迪古乃决绝的眼神,以及满地的鲜血狼藉…他醒来后,亦是这样,痴迷地亲吻我每一根手指…
迪古乃长叹道:“怎么又哭了?”我撇开脸,举袖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你饿不饿?我去煮一碗粥喂你喝。”
他微微摇头,眉宇间了无生气。我摸了摸他额头,发现温度正常,稍稍放心下来。大夫说只要这几日不发烧,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我有点担心,常胜派出杀手,必然交代了复命期限。一旦常胜发现杀手们久久未归,会不会再派出一批杀手呢?

唐允说的是否为真?杀手是常胜派来的?而迪古乃还会再次遭到暗杀么?他又要靠怎样的手段才能重新崛起呢?
额,我好像做电视广告的。

第269章 为她积善

迪古乃握住我下颌,出声问:“想什么呢?”
我将担心说与了他听,迪古乃神色复杂,凝视着我默默不语。我诧异,不禁提高音调道:“你怎么不回话?咱们应赶紧想想对策才是!”
他黯然,苍白的俊脸又失去一分血色,“宛宛,我让你受苦了”
我略一怔仲,思及今日惊魂场面,心下亦是感慨万千。迪古乃见我沉默,松开手,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失神地盯着黑洞洞的窗户。
何尝不明白他心中所想,我伸手捧住他脸颊,轻轻摩挲他唇边密密的胡茬,“是了,今日之景,我必是永生难忘。”他凝眸于我,欲言又止,再度垂了眸。
我笑一笑,语气平静如春日湖水,“难忘的是,你我二人又一次共同经历了生死;难忘的是,你从血雨腥风中奔向我的身影”我停一停,笑意渐渐敛去,犹如卷来一场飒飒秋风,“当然…也难忘…我第一次亲手杀了人”
迪古乃闻后,突然剧烈地咳了起来。我忙抚了抚他脊背,却见包扎伤口的软布慢慢渗出了斑斑血渍。我慌了神,急忙向外喊道:“再去请大夫来!”迪古乃制止道:“无妨,宛宛别担心,已经上了一层膏药。”
我急得泪水盈眶,他捏一捏我鼻头,柔声道:“行了,现在也不早了,你今日累了许久,早早歇了吧。”我含泪笑点了头,凑上去亲了亲他眉心。
洗漱时,我将晚上与唐允的对话说给了迪古乃听。他微微沉吟。问道:“常胜既然要追杀我,为何不派出有经验的杀手,而是请了唐允这种会武功但背景干净的普通小民?”
我一愣,“你是指唐允有可能在撒谎。故意透露虚假信息给我们?”到底还是我思虑不周,未能想到这一层面来。
我想了想,说道:“有经验的杀手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办事效率固然高,但个个手上的命案也不少,牵连的关系也错综复杂。一旦出事,很容易暴露幕后主使者。而唐允这样的普通百姓,老实安分,掌控起来很容易,不会惹出其他麻烦…事后被灭口。也不会有其他势力干涉”
迪古乃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待我的人从上京回来,一切自然分晓。”我讶然道:“你何时差人去了上京?”
他揉一揉我头发,笑道:“你们问完话后,阿律便差人回去了。若唐允真的只是一介市井小民。必然可以调查出他家住何处。快马加鞭的话,不出两三日就会有消息。”
我不禁叹道:“阿律倒是机灵。”心里却想着,若唐允并未撒谎,只怕迪古乃会以他家人相要挟了。
身困体乏,这一觉似乎睡得很沉,沉得仿佛坠入了无尽深渊,从此只有黑夜不见白天。
黑夜,正是人魔不分的时候。
我掀被下榻,步履恍惚地行至窗前。只见漫天雨帘中隐隐走来一熟悉的身影。可是他的脚步很轻,轻得没有在泥土上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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