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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帝王歌-第188部分

小说: 帝王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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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龙命。
君臣商议过后,合剌决心大赦天下,并下一道罪己诏,向上天承认错误,请求天神息牛
所谓罪己诏,乃是古代帝王自省或检讨自己过失、过错发生的一种口谕或文书。通常发生在天灾降临人间与政权危难之时。目的在于平息民怨,求得上天谅解,以及表明自己愿痛改前非、一心为民。
众所周知,皇帝一般很少自己亲手书写诏书,多为文官代为起草。作为朝臣,能被皇帝任命草拟诏书,乃是一种极大的荣耀。并能从中为自己谋取私利,拥有了弄权资本,毕竟草拟诏书时,可以适当加入自己的意思。
然而,此诏终究非彼诏,谁敢代皇帝自省、检讨错误呢?
下笔过轻,则会被认为敷衍圣上、唬弄上天。
下笔过重,其结果有二:君臣满意和君臣震牛
是轻是重,皆是一条险路,其间分寸。实在难以拿捏。
不过此事,到不至于会落在迪古乃身上。合剌应会从翰林院中挑选学士,代为草拟这个烫手诏书。
五月的微风渐渐有了春日的暖意,迪古乃携我出城看望秀娥。顺便安抚月儿与文儿,以免他们仍为上回的事惴惴不安。
回程的马车上,我思及一事。向迪古乃道:“文儿饱读诗书,总呆在乡下也不是个办法。你若有空闲,帮他找一份差事,好好磨练一番,再谈成家之事。”
迪古乃正闭目养神,闻言微微颔首,道了句:“我会留意。”
我“嗯”了一声。颇为无奈道:“倘使金国能大兴科举制,打破贵族把持朝廷人事的桎梏,文儿便可靠自己博取功名了!”
此时,马车忽然缓缓停了下来,迪古乃提高声音道:“阿律。怎么回事?”
回话之人却并非阿律:“下官张钧见过岐王千岁。”
我纳闷,迪古乃眉心微紧,稍稍掀开帏帘,“原来是翰林院张学士,你拦下本王的车,可有要事?”
张钧苦笑道:“下官荣幸,受陛下之命草拟罪己诏。然才疏学浅,欲请教岐王,这份诏书该如何写。”
迪古乃淡淡笑道:“张学士。陛下受命与你,自然是看中了你的才能。至于如何书写,你该回到家中,静静思量才是!”
张钧假作未闻,继续道:“下官以为,天生异象。百姓受灾,理应深深自省——”迪古乃不客气地打断道:“张学士既已有思量,那便速速离开,让本王过去吧!”
张钧连叹几声,见迪古乃语气不善,只好告辞离去。
我问:“张钧与你很熟?”迪古乃揉一揉额际,回道:“张钧是汉官,满腹经纶,精通棋艺。我偶尔会与他探讨诗书,算是志趣相投的君子之交。”说毕,一抹忧虑浮现在他眸中,“张钧为人性直,不懂圆滑世故,只怕这份罪己诏,会害了他”
我追问道:“那你方才为何不指点与他?”
迪古乃搂一搂我,额头贴着我的脸,“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猜透合剌的心思,遂不能贸然提出建议。再来他当街拦下我的车,周围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若真开了口,来日一旦出事,别说尽力保他,连我自己亦会被殃及!”
我顿时微微一颤,小心翼翼地从帘缝中探出目光。只觉芒刺在背,有数道如剑目光正朝此射来。迪古乃嗤笑一声,握住我的下颌,温柔地安抚道:“宛宛莫怕”
回了房,正伺候迪古乃更衣,秋兰悄悄进来,犹豫道:“王爷,王妃那儿来人说,王妃今日害喜严重,想请王爷过去一趟。”
未等迪古乃开口,我已清脆出声道:“我陪你同去。”说完,我向秋兰道:“取两盒燕窝,再将柜中那把鸳鸯莲纹金壶带上。王妃孕中无趣,也好拿在手中把玩解闷。”
迪古乃见我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更衣之后便携我去了。
徒单桃萱半倚在绣枕上,一头乌发松散地盘着,斜插一支翡翠步摇。粉面染霞,朱唇流光,一双星眸媚意横生,左瞧右瞧都不像身体不适!
她美目波俏,娇滴滴地叫了声:“王爷!”迪古乃含糊一应,我从他身后轻盈而出,笑吟吟道:“姐姐大抵是好多了,连声音也这般妩媚甜美!”
徒单桃萱咋见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仿佛才瞧见我似的。也是,她眼里只有迪古乃,哪儿还顾得去看旁人。
闻得此言,徒单桃萱低眉笑一笑,再开口时语气添几分倦怠,“宛妹妹也来了”我示意秋兰上前,笑道:“妹妹小小心意,姐姐收下吧。”她致谢一声,旋即吩咐道:“还不快来人伺候上茶。”
迪古乃却道:“不必了!本王看你精神好得很,下回若再身体不爽,直接去请大夫!”说毕,领着我匆匆离开。
一路上,秋兰笑意难掩,我低声道:“你一个人偷乐什么呢?”她觑一眼走在前面的迪古乃,得意笑道:“王妃如今愈发沉不住气了!可她却打错了算盘,以为咱们王爷好糊弄!”
我闻后不语,近一两年来,徒单桃萱确实较以往多了几分锋芒。或许以往,她温柔大度不争,乃是欲博得迪古乃欢心。而今她怀了孩子,仿佛以为有了资本,可以不必伪装下去。
终究是一个寻常女真妇人,稍稍得势,便弃了面具,与芷蕙一流也没有什么区别。是我太抬举她,殊不知这些女真女人,心思哪儿有那么深沉长远。
秋兰趁热打铁,“娘子,您之前还夸她,她却神不知鬼不觉怀上了王爷的孩子!奴婢以为,您不能再坐以待毙。老实说,她不得王爷宠爱,却有母家护着疼着。而娘子的母家远在燕京,难以与徒单家族抗衡。您若一朝失宠,那便再无翻身之日,徒单氏也不会给您机会!”
我点一点她鼻头,好笑道:“我在想,该给阿律配两个妾室,好让秋兰你无聊时与她们斗斗!”她嘟哝一声,轻轻推了推我,“奴婢好心,娘子却拿来玩笑!”
我正欲回话,人已进了院门,迪古乃回头道:“快些进屋,晚上风凉。”

罪己诏,大家应该理解了吧,就是皇帝检讨过错。张钧起草诏书,也就是说他要写皇帝有哪些过错。。
本来下一章打算揭晓张钧能否写的让群臣满意,结果一不小心码了一章和以往不同的温馨肉戏。。囧。。。
晚上七点多还有一更。

第264章 欢爱留痕

今日第二更
若说不郁闷,那自然是谎话。迪古乃与我说话,我也是不冷不热地回应着。总觉得闷着一股气,不发泄出来难以静下心。
草草用过饭,迪古乃没去书房,而是殷勤地邀我下棋。我心思烦乱,走得乱七八糟,最后大脑抽筋,一把掀了棋盘。
声响惊动了侍立在外的秋兰,她小心问道:“需要奴婢进去么?”
我略显尴尬,目光落在满地的棋子上,闭口不语。
迪古乃回道:“不必。”他面无多余表情,也不起身收拾,静静地坐在炕上,一言不发。
良久,我终于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欲主动下炕收拾。
迪古乃却抢在我先,默默地收拾完,蹲在地上仰面望着我道:“发泄了,这下该顺气了吧?”我想了想,一本正经道:“还没有,还是意难平。”
他哭笑不得,伸手捧起我双脚,宠溺地说:“那我伺候宛宛洗脚。”
我忍住笑意,轻轻地踢了踢他,“谁要让你洗了,你手掌那么粗糙,会弄疼我!”迪古乃附和道:“是了是了,宛宛肌肤胜雪,滑如羊脂,润若腻玉,我会轻一点轻一点!”
说完,他直接脱下碧绿色珍珠绣鞋,又褪去月白色海棠袜,一手握着一只足,细细摩挲,呵护如宝。
我微微脸红,想要抽出来,他却不肯放手,还露出一抹轻浮的笑意,“汉家女儿的足真美!金莲窄窄,玉笋纤纤,小得有趣,爱煞我也!”说毕,他已沿着脚踝吻了上去。
仿佛春心荡漾一般,身子瞬时热了起来。从前竟未觉脚背是那么敏感。这双足着实小巧纤弱,玲巧说小七儿时缠过足,但抚养她的方嬷嬷心疼她。便没有一直缠下去。遂相较于汉家女儿而言。这双足还算是有些大的,但在迪古乃的认知里,已是足够玲珑可爱。
脚背已泛起一片水光,那是他火热的唇舌留下的痕迹。我呼吸错乱,强忍着心头的瘙痒,央求道:“王爷”迪古乃抬头睨我一眼。微微眨了眨,好似无辜地说:“怎么?”
我被他那天真的表情逗得咯咯发笑,原本就蓬松的发丝凌乱地落在额前。眼角更是挤出一颗泪珠,随着我身子的颤动缓缓滑至唇边。
迪古乃喉头一动。坏笑道:“看来宛宛甚是享受。”我微喘,努力平息下来,一脚蹬上他右肩,趾高气扬道:“是呀是呀,岐王服侍人很有一套,不知是跟谁学来的?”
他欺身而近,耐心已然不再。“这个问题,待明日再回答!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
我笑着要躲开,手脚并用往炕尾爬去。迪古乃抓住我双足,将我往后面拉,一面拍打我屁股,阴森森地笑道:“小妇人,惯会欲擒故纵!”
闻得此言,我羞得急忙辩解道:“我才没有!”说着已被他整个身体压住背面,臀上抵着一灼热坚硬之物。让我愈发不敢乱动。
他拨开我发丝,吻着我的后颈,哼哼道:“没有?可我觉得宛宛就是在诱惑本王,否则为何眸中含泪又含笑,眼角眉梢皆是媚态春意,害得本王既怜惜又忍不住想好好疼爱你!”
我将脸闷在枕中,回击道:“流氓!你无赖!”语气却无限娇嗔,自己听着也不觉软了半截身子。
不过,身子早已软了。像化作了一滩酒。快要被他的烧成烈焰。
无力更无意再挣扎,我索性闭起眼享受起来。迪古乃笑声清朗。犹如冰碎般悦耳,“你这欺软怕硬的小妇人!”我勾一勾唇,斜斜地飞了他一眼,“王爷服侍的好,宛宛舍不得推开他。”
迪古乃笑意更浓,飞快脱去彼此的衣物,重新压在我背上,吻了吻我耳根呢喃道:“我知,宛宛也爱极了我!”
我伸手点一点他的唇,还未回话,他已从后面进入了我的身体。
如此姿势,让彼此的结合达到了最紧密的境地。只觉身子似乎被贯穿,充实的感觉袭遍全身,直抵心尖儿。他一手撑在软褥上,另一只紧紧握着我的手,像一个驰骋在草原上的骑士,迸发着激荡的热情,流淌着滚热的汗水。
我受到感染,扭过头与他唇舌交战,口齿不清地娇喘低吟。一会儿叫着“迪古乃”,一会儿又唤着“完颜亮”,下一瞬又称他为“王爷”。汗水交织,舌唇相濡,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似两具疯狂的身体,欢爱到无止境。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从来都是如此美妙!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的烛火已灭了一大半。我渐渐清醒,望着依然不觉疲累、奋力冲刺的迪古乃,颇为忍俊不禁。此时我已躺在炕上,双腿像蛇一样缠在他腰间。迪古乃见我睁眼,低头啃一啃我双唇,淌下一滴热汗,“宛宛,累了么?”
我羞涩一笑,拾起绣帕给他拭汗。迪古乃顺势吻住我手腕,沿着胳膊一路向肩窝来,“宛宛,怨不得我”我笑一笑,嗔道:“没怨你。”他低低一笑,道了句:“是你先诱惑我的”
我瞪他,正想说话,他忽然加快动作,不再给我完整开口的机会…
是了,不怨他,我自己,亦是那么热情…
未至五更,身上的酸痛已将我从梦中唤醒。头脑昏昏涨涨,身上又半压着一个重物。口渴无比,喉咙烟烧火燎的难受。我轻轻推开迪古乃,披了件长衫下榻。
点上一支蜡烛,我轻唤秋兰,她早已起来,端着烹好的茶掀帘进来。
我伸手去接,却发觉她一直盯着我脖子,脸上夹着一抹窃笑。我纳闷道:“你看着我做什么?现在天还未亮,你再回去休息会儿吧。”
她点点头,瞥了眼床榻,问道:“王爷该起了吧?”
我望了望窗外,不由得重叹一气,是谁最先规定早朝要五更便去,真是折磨人。想着迪古乃劳累一夜,此时有些不忍叫醒他,便道:“让他再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贪婪地喝了几杯茶后,我行至镜前坐下,开始梳理头发。
望着镜中肌肤泛红的脸蛋,我无意识地微微笑了起来。灵动的水眸中,满满地聚了一捧春水。眼角上扬,丝丝风情,缕缕妩媚,荡漾流淌。似笑非笑,似嗔似喜,似恼更似满足。
可是,我目光一紧,定格在颈脖处的三朵红梅上!
原来,秋兰方才就是在看这些吻痕!
我丢下木梳,恼怒似的爬上床,一把掀开锦被,凑至他颈脖,张口便是一个!
迪古乃缓缓睁开眸子,口中发出“唔”的一声。我已烙下两个吻痕,清晰地点缀在他下颌与颈侧。
他茫然看我一眼,随后抬手摸了摸脖子。我坐在他身上,得意洋洋地笑道:“以后不会再让你一味占便宜!”
迪古乃嘴角抽了抽,似乎还没有完全醒来。我顿感无趣,俯身拍一拍他脸颊,没好气道:“该上朝了!”
然而话音甫落,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目光落在他颈脖上,深深倒抽一口凉气。
迪古乃猛然惊醒,急道:“现在什么时辰?”说毕往外看了眼,忙不迭地要下榻,“狗奴才怎不叫醒我?”
我笑容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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