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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帝王歌-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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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脸“呸”了一口,“娘子就爱打趣奴婢。”我笑一笑,她又笑道:“我瞧着娘子就不爱黏着爷,倒是爷喜欢黏着娘子呢。”
我诧异一笑,问道:“是么,难道我很冷淡?”她吐一吐舌头,“没有,只是不如其他娘子们殷勤。眼看天气快热起来,爷又是畏热的体质,奴婢听说大娘子她们都在四处寻解暑清热的妙方,看来是打算”她见我没反应,继续道:“冬日里,旁人可是一盅汤一盅汤亲自往爷书房里送。”
我轻笑出声。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还记得芷蕙下大雪给迪古乃送汤时,走在半路摔了一跤,躺在屋里养了大半年。迪古乃却不过大家的关心之情。每每皆欣然接受,毕竟作为妻妾们,殷勤侍奉夫君本是天经地义。但关起门后。他便把汤赏给了阿律喝。那段日子,阿律可是长了不少,人也倍加精神。
秋兰问:“娘子,何不建议爷把书房彻底搬来咱们院子里?”
我无奈一叹,捏一捏她秀鼻,“我身为妾,能受爷专宠多年。已经让人侧目。若再提出如此要求,外人岂不笑话爷太过宠爱嬖妾。我虽不愿看到她们亲近爷,可是…她们毕竟也是爷的女人”
秋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起身又道:“何况,书房不仅是爷处理公务的地方。更会有其他官员、或是爷的家臣亲信前来与爷商议事情。若把书房设在这儿,既不方便,又会让那些爷们笑话,你可明白?”
她笑道:“明白了。”我指一指衣橱,说道:“好了!快帮我更衣吧,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用完饭,萧裕随迪古乃去了书房。
紫月进了我的屋子,笑道:“真是一点也没变。”我拉着她坐下,说道:“这么多年了。还能如何变,左不过是把琉璃花樽换成白玉的。”
茗儿端来茶,紫月一时犹豫,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我把茶放进她手中,认真道:“方才在席间,你扭扭捏捏不肯上座。我碍于你的面子,当时没有多说。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如今你是大金国一位正四品官员的嫡妻,不再是当初侍奉我左右的小丫头。你若因着过去的身份,而妄自菲薄,束手束脚,又如何能让其他人尊重你?服气你?”
紫月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可我毕竟不是原配,又是这样的出身——”
我打断她道:“不是原配又如何,出身不高又如何?你可知历史上的则天皇帝,何尝不是蓬门小户、地实寒微?你若一直在意过去,又怎叫旁人高看你?先不提外人,单单是萧裕其他几位侍妾,也大有可能欺负到你头上,你难道心甘情愿让人踩着?”
她摇摇头,我拍一拍她脊背,大声道:“把腰板给我挺直了!你要记住,你是官家太太,若你再继续轻视自己,行事畏畏缩缩,只怕连外人也要笑话萧裕。拿出点气势来,你可别指望着在后院受了欺负找我给你做主,我断断不会管这档子事!”
紫月颔首,“我知,多谢娘子教诲。”我叹气道:“好了,快把茶喝了吧。”她若是懂得而做不到,那我也没有办法。一个人的脾性品格,到底是打小养成,并非轻易可以改变的。
秋兰从外头进来,说道:“奴婢方才做了一碟黄金酥,娘子要不要尝一尝?”
我心中一动,起身道:“午间吃多了,这会儿可吃不下。你去寻个捧盒装起来,我拿去书房给爷和萧大人。”
她嘿嘿笑道:“娘子可算殷勤了一回。”我不予置否,回头对紫月道:“你和秋兰久未见面,你们姐妹俩好好说会话吧,我去去就回。”
午后休憩时分,四处安静地只剩下虫鸣。我轻轻叩门,迪古乃问道:“是谁?”
我应声,房门随后打开,迪古乃见我手拿捧盒,不解道:“你不休息,这是做什么?”我一脚跨进门,笑道:“两位爷谈事已久,我来送茶水和小点心。”说着,我打开捧盒,向萧裕道:“这是我屋里的秋兰适才做好的黄金酥,紫月从前可喜欢吃了,大人也夹一块吃吧!”
萧裕自然赶紧推却,我脸色一沉,拉着迪古乃委屈道:“爷你瞧瞧,萧大人真是不给妾一点面子。”萧裕急忙否认,冷汗涔涔。迪古乃不语,我面向萧裕,轻哼道:“是不是你看不上这黄金酥,非得我赠予你真正的黄金万两才肯赏脸?”
他正欲辩解,我轻轻抽泣,执起绣帕掩面道:“到底是我身份低微,若换了桃萱姐姐,大人必然不会推却。也罢,是我太自不量力,以为把紫月送给你,便于你也算有恩。可想而知,紫月在你府中肯定过的不甚如意,难怪我见她眉心犯愁”
话未说完,我便倚着迪古乃的肩膀,嘤嘤的哭了起来。

第238章 歃血为盟

迪古乃肃声道:“张氏,不可胡闹,快把眼泪擦干。”
我仰面,委屈的咬住下唇,泣声唤道:“爷”
他拂开我的手,淡淡道:“莫以为受爷专宠了几年,便这样不知礼数,忘了女子德行。萧大人如今圣眷正隆,你一介无知妇人,在这儿哭哭啼啼成什么样?”
萧裕闻得“圣眷正隆”四字,原本便局促的脸色又添了几分不安。而迪古乃向来称他为萧兄,此时却改口为萧大人,其中深意萧裕不可能觉不出。
我拭一拭泪,眼神瞟向萧裕,意有所指道:“是呀,萧大人如今可并非昔日默默无名的猛安。”说毕,我放下绣帕,敛衽道:“到底是妾的不是,还请萧大人勿怪。”
此话一出,萧裕浑身一震,神色惶然大惊,“娘子岂非要折煞萧某。”他顿一顿,忽然掀开官袍,面向迪古乃跪了下去,“萧某今日之荣华,全仰仗二爷提携照顾,萧某万万不敢忘恩。”
迪古乃面露讶异,忙俯身去扶萧裕,“萧兄这是何意?我虽对你提携有恩,但依萧兄你的才华,命里注定是要飞黄腾达。何况你我二人相识多年,皆是诚心诚意互待彼此。萧兄行如此大礼,岂非是与元功生分了?”
萧裕执意不起,言辞恳切而又激动,“萧某当年自视甚高,若非遇得二爷赏识,一切抱负志向皆是镜花水月。为抱二爷知遇之恩,萧某定当尽心尽力,为二爷效忠一生!”
迪古乃呵呵笑道:“萧兄此话。太过严重。我等皆为陛下臣子,萧兄——”
见迪古乃不解其意,萧裕朝门窗处看了一眼,轻语道:“留守先太师。太祖长子。德望如此,人心天意宜有所属,诚有志举大事。顾竭力以从。”
他话音方落,我便出声呵斥道:“大胆萧裕,你是要陷二爷于不忠不义么?”
迪古乃直起身体,居高临下望着萧裕,表情晦暗高深莫测,“萧裕,你可知此话。足以让你满门抄斩?”
萧裕坚定回道:“若能跟随明主,裕虽死犹荣!”
片刻的沉默,书房里的空气令人窒闷而又兴奋。萧裕素来有所保留的面部表情,此时此刻已完全写满了“反”字!
他方才所言,一指迪古乃生父完颜宗干。乃金太祖长子,迪古乃身为宗干之子,有权争夺皇位。二指他们父子任职留守时,颇有政绩,得民意支持,若欲举大事,不乏群众基础。最后一句,可终是完完全全表了态,愿全力以赴帮助迪古乃成事。
不知为何。见萧裕如此表忠心,我竟然也有几分激动,难道在我内心深处,藏有造反因子?记得曾经看过,宋太祖赵匡胤代周称帝之前,原本还有几分犹豫。不愿造反。他的母亲、姐姐拿着刀追他,一面骂他没有志气一面逼他造反,简直是一个狂热的造反家庭。
我想,我激动的是:眼前这个令我深爱的男人,他离自己的雄心壮志…又近了一步…
迪古乃看我一眼,我忙垂下目光,装作自己没有听见。
萧裕等不到迪古乃回应,又开口唤了一句:“主公”
我颇为震动,他连“主公”一词都叫了出来,犹记当年高庆裔对完颜宗翰,亦是如此称呼。
迪古乃眼神动容,再度俯身扶起萧裕,“萧兄如此,元功深为感动!”他停一停,侧身向我道:“备一碗水来。”
我不知他意,亦不便多问,乖乖出门端了一碗凉水来。
刚把水搁在案上,只听“锵”一声,迪古乃竟然抽出一柄长剑。趁我还未反应过来,突然往食指上一划,挤出数滴鲜血落在清水中。我“呀”一声,又心疼又无奈,迪古乃轻轻推开我,将长剑递给萧裕。
他郑重道:“我听说中原英雄好汉,常以此法结为生死兄弟,叫做——”我见他记不起来,接话道:“歃血为盟!”
萧裕眸中仿佛有泪光闪动,“二爷如此,裕今生无憾!”说罢,也毫不犹豫的划开皮肤,两人鲜血渐渐在清水中晕开…
晚上,我和秋兰紫月三人围桌共食,秋兰问:“爷和萧大人那儿、还需奴婢们去伺候么?”我道:“不用,他们二人有话要谈,不必派人去伺候。”
紫月好奇道:“娘子今日去给二爷送点心,怎么去了那么久?”我不动声色的问道:“傍晚去花园赏花时,我见你和萧裕说了会话,他可有跟你说了什么?”
她茫然道:“说什么?”秋兰嗤笑道:“娘子不是在问你么,你怎么反倒问起娘子了?”我摇头笑一笑,“罢了,快吃吧,菜都凉了。”
紫月嘿嘿一笑,旋即“诶”了一声,含着一口菜说道:“夫君他说了一句话,我想起来了。”
我问:“他说什么?”心想萧裕总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了紫月吧,紫月如此单纯没有心眼儿,可别走漏了风声才好。
紫月望着我笑道:“夫君说,娘子十分聪慧,远非寻常女子。还说爷和娘子是天作之合。”
我微微一笑,慢慢咀嚼口中的食物。萧裕不傻,事后回过神,必然知晓我当时是故意为之,目的就在于逼他彻底上船,断了他的后路。
而天作之合一词,他估摸也明白了,迪古乃那几句斥责我的话,亦是在配合我“无理取闹”的戏码。
事先并未商议,迪古乃并不知我今日会做此一举,却能在极短时间内,心领神会。看来我们二人,当真是天作之合,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我忍不住偷笑,却跟着有种做了坏事的感觉,毕竟我这等于算计了萧裕,虽然并无恶意。
仍是有几分不放心,我握住紫月的手,感慨道:“你虽已嫁给他,但此前一直居住在上京。明日你们便要离开,真不知我们是否还能再见。以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软弱,有我给你撑腰呢。”
紫月带着哭音点点头,“紫月也舍不得娘子呢。”
我轻叹道:“然而你们毕竟远离上京——”我忽然想到什么,笑着道:“这样吧,等你随他去了北京,每月给我写一封书信可好?如此我也可以知道你们的近况,你瞧着行么?”
紫月道:“只要娘子不嫌烦,紫月恨不得半月写一次呢。”
我安然一笑,却瞥见秋兰,正低头沉思。

第239章 无耻的家伙

我坐在炕沿儿,手肘支着炕桌,回想着今日之事。秋兰掀帘进来,问道:“娘子,何时就寝?”我答非所问道:“萧裕紫月走了?”她点头道:“爷正在府外同萧大人话别。”
我“唔”一声,抬头盯着她问:“晚饭时,我见你若有所思,可有什么心事?”
秋兰微惊,否认道:“没有。”十根手指却不受控制的抓紧了衣裙。
我淡淡道:“秋兰,你不诚实。一个不诚实的人——”我话未完,秋兰涨红着脸截道:“奴婢说,奴婢说。”
我露出笑容,她左右环顾一周,低声问:“奴婢以为,适才娘子要紫月以后经常写信回来…并非只是为了解紫月近况,更是为了…获悉萧大人在北京的一举一动。”说完后,秋兰赶紧又道:“奴婢失言,请娘子责罚。”
心里有一瞬间的惊奇,我拉着她坐在身边,微笑道:“秋兰,我说过,你很聪明。”秋兰略显局促,低头道:“奴婢瞎说,娘子莫要在意。”
我笑叹道:“傻丫头,我何曾怪你。旁人都说我聪慧,一个聪慧的女人身边,怎会有愚笨的丫鬟?不过,愚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忠与背叛。”
秋兰“腾”地站起身,“奴婢愿侍奉娘子一生,若有贰心,天打雷劈。”我嗤笑道:“好啦,快坐下,怎的一个个都喜欢发誓。”
她低眉不语,我坦然开口道:“既是如此,我便与你直说。萧裕是爷一手提携上来的。也算是爷的家臣,为爷尽忠。这几年,他为爷办过不少事情,或有公事、或有不法之事。我想你应该可以明白。可人心难测,难保他有朝一日不会再跟了其他主子,遂留一个心眼儿十分必要。”
秋兰道:“奴婢明白。”我继续道:“你生性稳重。对于爷和萧裕相交甚厚之事,可不要轻易说与了旁人听,记住了吗?”
她用力点头,语气颇有几分撒娇之意,“娘子放心,奴婢又不是傻子。”
沐浴过后,随意披了一件月白色纱质长裙。襟口处点缀了三朵粉嫩海棠。为单调的月白色平添了几分春色。我正拿着小剪,修剪一棵矮松的枝桠。帘外蓦然出现一个身影,那么高大,那么威武,让人安心。亦让人动心。
我笑道:“回来却不进来,爷是想学汉成帝、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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