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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帝王歌-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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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雅斥道:“不准浑说。”福宁撇一撇小嘴,我责怪拓雅道:“别吓着孩子。”心里同样觉得不舒服,也不想再继续向前走。
“哈哈哈又中了”元寿的玩闹之声再度响起,紧跟着一声鸟儿的哀嚎至头顶传来。我惊得抬头,一黑色影子迅速下落,身子被人拉了一把,差点摔倒在地。随后“啪”一声,一只幼鹰扑扇着翅膀落在地面,离我仅仅半米远。
远远跟在后面的秋兰紫月闻声而来,见到地上那只插着羽箭的幼鹰,不觉吃惊呆住。我由拓雅扶着,依着栏杆平了平气。
假山后绕出三个人影,其中矮小微胖的男孩可不就是芷蕙的儿子元寿。衣着极尽华贵,通身披金戴银,颈上挂着三个项圈,样样皆是珍品。我心中嘲笑,怪不得一直不长个,日日佩着如此多饰物,可不就把人给压着了。
他似乎不太认得出我,只顾哈哈大笑去捡那只将死之鹰,身上还沾着不少***瓣。身侧的小厮嬷嬷一面哄他,一面忙着给我请安。元寿闻后,抬起那张酷似芷蕙的圆脸,忽地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朝我叫嚣道:“我娘说你是个狐媚胚子下溅种子”
我霎时怒不可遏,上前欲直接给他一巴掌,却不料被一旁的嬷嬷拦住,“娘子下手前请仔细掂量,元寿小爷打得打不得”我冷笑三声,“嬷嬷此言差矣,元寿是爷的儿子,亦是我的儿子。我管教儿子,嬷嬷还要插手不可?”她老眼一翻,十分傲慢。我一把甩开她的手,紧跟着狠狠打了她一耳光,“若说元寿打不得,今日我便先教训教训你这个老货”
众人急忙劝止,秋兰拉住我,道:“娘子莫要生气,仔细着手疼。”我缓一缓气,元寿见我打了他的嬷嬷,张牙舞爪欲跟我拼命。拓雅朝那小厮斥道:“还不快把小爷带走。”那小厮“哎”了一声,拉了拉嬷嬷的衣角,半拖半拽地把元寿带出院子。
拓雅劝道:“你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儿,没的动了气伤身,可划得来?”我扶着秋兰的手,行至亭中坐下,缓缓道:“方才确是气急,但并非要一味较劲儿。你看那些***,再看看他今日言行。如此乖戾胡闹,对长辈不尊不敬,若以后再年长些,还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他打小受人宠爱,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自然不愿和他起冲突,可他是爷的儿子,在外一言一行都与爷脱不了干系。万一让人耻笑了去,丢得最终还是爷的脸面。人说‘子不教父之过’,可不正是此理。”
众人闻言,方才恍然大悟。拓雅不由得笑道:“原来你竟有这层心思,到底是我们看事太过肤浅。”我无奈一笑,心下却在微微叹气:迪古乃从未与元寿亲近过,更不曾亲自教养。女人堆中长大的元寿,人品德行又能好到哪里去。
一直这样下去,到底是不妥不当。
傍晚时分,徒单桃萱差人请我去上房,大抵是跟今日之事有关。秋兰道:“娘子若不愿去,奴婢去回——”我哼笑一声:“为何不去?我还能怕她们不成”
远远瞧着,徒单桃萱正和侧妃大氏坐在主位上说笑,芷蕙带着元寿坐于下手处。下人通报后,秋兰扶着我踏进门槛。芷蕙蛾眉一拧,元寿亦气呼呼的瞪着我,母子二人真真是同气连枝,团结得很。
我向大氏行礼请安,她含笑示意我起身。我向徒单桃萱道:“妹妹记得平日这时,侧妃总在佛堂念经,不知什么事如此要紧,把侧妃也请了过来。”
她笑容端庄,温柔可亲,“并非大事,只不过——”她话未说完,芷蕙已出声截道:“今日在姑妈跟前,姐姐我有事请教宛妹妹。”我捧茶笑回:“姐姐请说。”她将元寿置于身前,质问道:“元寿不过六岁,今日妹妹出手打人,可是把他吓得不轻。敢问妹妹,嬷嬷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妹妹,竟要当着孩子的面教训下人?”
我小饮一口茶,慢慢放下,“姐姐真不知?”她冷哼一声,我又道:“姐姐也该打”

第218章 误成巧计

众人闻言皆惊,我不等芷蕙开口,紧接着道:“姐姐身为侧室,竟然不知尊卑礼数。方才萱姐姐话未说完,姐姐便出声打断,姐姐可知此乃教养缺失之举?看姐姐如此,妹妹倒也能理解为何元寿如此言行恶劣,不孝不敬。人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姐姐不仅不知反思,反倒惊动侧妃,兴师问罪。依妹妹看,姐姐理应让元寿给妹妹赔礼道歉,而不是继续纵容,害其一生。”
一番话下来,我颇觉心累。芷蕙被我呛住,脸颊胀成了猪肝色。徒单桃萱正欲开口缓和气氛,元寿已“噔噔”冲了过来。秋兰恐他伤了我,忙把我护在身后。只听“啪”一声,一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元寿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一滴鲜血。
徒单桃萱惊声道:“爷”
我深感意外,迪古乃怎会突然出现。而且…出手打了元寿一巴掌…
芷蕙见状,泪水簌簌而落,哭喊着抱起元寿,“心肝不哭…娘带你回去”说罢又拽住迪古乃袍角,哭得撕心裂肺,“爷您好狠的心呐元寿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呜呜呜”
迪古乃神色冰冷,眉心隐隐含着几分怒气。侧妃大氏也劝道:“快把孩子抱起来”徒单桃萱看我一眼,我移开目光,她只好道:“爷消消气,元寿还小,妾身和蕙妹妹以后定好生管教。”
我闻言笑一笑,起身看向迪古乃,“萱姐姐出身高贵,蕙质兰心,素日最平易近人,菩萨心肠。妾斗胆建议,元寿交由萱姐姐抚养,乃是最好不过。”徒单桃萱忙推辞道:“妹妹此言,姐姐承受不起,元寿毕竟不是”我微微笑道:“姐姐有所不知,中原历代王朝,后宫皇子大多并非生母抚养成人。咱们虽非皇室,却是与皇室最为亲厚的家族。元寿的将来,与咱们家族的颜面息息相关。他的教养之事,怎能等同于寻常庶民之家?再者,充大爷亦从小养在王妃膝下,有此先例,姐姐又何须推辞?”
迪古乃深深看我一眼,徒单桃萱面色为难,眸中一闪即逝的喜悦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她虽贵为正室,膝下却无一儿半女,且不论日后如何,眼下能养个儿子在身边,总是百利无一害。或许她亦赞同我方才所言,八成平日里也看不惯元寿顽劣成性。
侧妃大氏静坐在主位上,既不赞成也不反对。芷蕙抱着元寿,母子二人依旧泪眼汪汪。我收回视线,掩下心中一丝恻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半晌沉默后,迪古乃向徒单桃萱道:“就依张氏所言,元寿交由你来抚养,务必使他改掉恶习。另延师读书,重选嬷嬷侍女,骑术箭术也一并不得落下”
徒单桃萱垂目温顺道:“妾身领命,妾身必定尽心教养元寿,不负爷的期望。”
临睡前,迪古乃握住我的手问:“宛宛,可还在生气?”我故意冷哼一声,侧躺在床榻上,没有理他。不料他再无下文,我按耐不住,只得翻了身子,却发觉他一直默默凝视着我。
我往他怀里挪去,他立即抱紧了我,仿佛生怕我再次逃开。这般孩子气的举动,让我心疼之余亦生出几分懊恼。
我笑问:“我就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人就在你身边,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他不说话,把我搂得愈发紧。我暗自叹气,亦抱紧了他的脊背,柔柔道:“行了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迪古乃微微松开我,亲了亲我额头,说道:“就这样睡。”我笑道:“会把你胳膊压麻的。”他语气强硬道:“不准再说,快睡。”说罢闭上眼,将我摁在胸口。我轻捏他一下,跟着阖上眼,进入梦乡…
次日一早,我伺候他穿衣洗漱。念及昨日之事,我问道:“元寿…我虽提了建议,主意还是得你来拿,你不会是怕我生气才同意此事的吧?”迪古乃淡淡回道:“不会,你的意见很对,我也认为理当如此。”我心下一松,迟疑几下,又继续道:“前几年他还小,你可以放任不管,但如今他也有五六岁了。若再不好好教养,只怕以后就成了性儿。你若有空得闲,最好——亲自管教他吧”
迪古乃看我一眼,随后理了理箭袖,说道:“我会寻个好老师。”我闻后不再接话,他抱一抱我,笑道:“我去上朝了。”我笑着点头,目送他出门。
将近正午,拓雅带着福宁来玩儿。一进门,她便拍掌笑道:“好个伶牙俐齿的美人儿”我嗔她一眼,并不答话,一把将福宁抱至膝上,指着案几上的三色糕点问:“福宁喜欢吃哪一样?”他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福宁不吃,福宁不饿。”说罢又望向门外,含着几分请求向我道:“院子里那几个扫地的小姐姐方才说很饿,要不把糕点拿给她们吃?”
我亲一亲他额头,“好好,就依咱们福宁的,咱们福宁真懂事。”拓雅道:“你可别把他宠坏了。”我不以为然道:“宠爱也分轻重,何况福宁是要行善,我怎能阻拦?”说毕,让秋兰把糕点端了出去,分给在院中洒扫的几个小丫头。
福宁咯咯一笑,拓雅给我使了使眼色,我对福宁说:“跟紫月姐姐玩去,让她给你讲故事听。”福宁乖巧点头,紫月拉着他退了下去。
拓雅道:“此番一闹,可是彻底与芷蕙撕破了脸,你就不怕日后她再给你使绊子?”我“呵”笑了一声,悠悠道:“使绊子?她怎么使?我若不与她来往,她能拿我怎么办。何况如今,她只怕没有闲心来烦我。元寿被徒单桃萱抱走,她的心思可不就只能集中在那儿,眼睛也只得盯着徒单桃萱。母子分离,她必定牵挂忧心,生怕徒单桃萱委屈了元寿。而徒单桃萱乍然得子,想来日日欢喜难言,又承迪古乃所托,不敢对教养元寿一事有半点马虎,只怕整颗心都得压在元寿身上。二人如此,日后估摸就再无人会来给我添堵找麻烦。”
她闻后,恍如大梦初醒,旋即拍了拍我的手,凑近笑道:“你个小滑头何时生出了这么多鬼心眼儿可谓一石二鸟、不费一兵一卒,便把两个碍眼的人给移出了视线。日后再如何争斗,也是她们二人的事,总不会卷至你身上来了”
我不置可否,低头吹了吹清茶,“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厉害。起初确实担心元寿教养问题,这才提出把元寿交给徒单桃萱抚养。之后那些心思,不过是瞎猫遇上死耗子,昨儿半夜醒来方才意识到。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颇有几分狠心,毕竟弄得他们母子”我喝了口茶,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秋兰递来绣帕,我擦了擦嘴角,将绣帕搁在一旁。她立在我身旁,接话道:“娘子不必内心不安,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左右都住在一个院中,母子俩见上一面并非难事。何况大娘子性儿柔,总归不会苛待元寿。而且瞧爷昨儿的脸色,只怕也早已动了这样的心思,不过是由娘子先提出罢了。”
拓雅附和道:“正是此理,那元寿也是该管一管了”
此后十来日,芷蕙并未来找我麻烦,或许迪古乃给了她警告也未可知。而听丫鬟婆子们说,徒单桃萱当真是卯足了劲儿,欲把元寿彻底改造成温顺知礼的孩子。早上卯时未至,她便命元寿读书写字,自己亦陪在一旁,可谓尽职尽责。午后允许元寿小憩半个时辰,随即让请来的军士教元寿射箭练龋晚饭后,有老师带他领略儒家文化,学习各种日常礼仪。那元寿起初整日哭闹,不肯乖乖听话,不知徒单桃萱用了什么法子,方才令其稍稍老实起来。
秋兰和紫月常拿此事说笑,而我心里却在想着:怎么觉得自己成了皇后,徒单桃萱便是那脸孔狰狞的容嬷嬷,元寿则是可怜兮兮、不服管教的小燕子。
不过,迪古乃当年在这个年纪,难道不是这般起早贪黑、用功读书习武?他元寿再矜贵,到底生于女真贵族世家,打小严格教养乃是理所应当。即便他是自己父亲酒后所生,也不能给自己的父亲丢一丝脸面。后世满清皇子阿哥们,哪一个不是在五六岁的年纪,便得日日天不亮上书房,学习汉满蒙三种文化,更兼弯弓射箭,骑马习武。风雨无阻,辛苦至极。如此严苛教养,清朝皇子们的素质确实胜过不少朝代。
到底不是我的儿子,也难怪我会这样想。常道“慈母多败儿”,我若一朝为人母,只怕也舍不得让儿子这般吃苦。
若说芷蕙对我毫无怨怼,那自然是不可能也不正常。那一日秋兰陪我在府中散步,行至一偏僻地带,她急着想要解手。回去来不及,只好在附近寻了一间茅厕。而愈是荒凉之处,愈能听见平日入不了耳的污言秽语、谩骂诅咒。这世上无聊之人比比皆是,八卦之事也并非只流于现代。於是,便有这样一段对话从另一间茅厕传出

第219章 火气

被我打过一巴掌的嬷嬷,她粗鲁却尖细的声音不改往日的傲慢,“娘子也不必伤心,咱家小爷不论在谁手上,归根结底还是您的心肝宝贝,没人能彻底抢了去”
芷蕙的汉话不如嬷嬷流利,听在耳旁如乌鸦扇动着黑翅那般难听,“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张氏那个贱人——”说到这里,她停一停,院墙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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