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歌-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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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醉”
“没醉?我看不像。”
“你这女人——”迪古乃终于不耐烦,低吼一声,七手八脚的把自己的衣服褪掉,又粗鲁的掀开锦被,将我拉了起来,“你存心的是不是?”他狠狠吻住我,撕开我胸前最后一道屏障。
我喘气连连,无力分辩道:“哪有?”
他轻哼一声,大掌突然下移,毫无预兆的探进了我体内。
我顿时僵住了身子,又羞又气的瞪着他,“你——坏蛋——”
“怎么坏?”迪古乃作天真状问,一面动了动手指。我微颤,极力抑制呼之欲出的呻吟,使劲儿捶打他的肩膀。
这下我可以肯定,他的确没有喝醉。醉酒之人不可能还使得出这么多花花肠子。
我无法回答,心头又是恼怒又是羞怯。无奈他不肯出来,不时动上几下,足以让我丧失掉此刻仅存的一点点清明。
他也不急,只保持着这个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想到这里,我伸出食指,在他胸前画圈圈,讨好道:“拿出来嘛。”迪古乃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干脆地说:“不要。”说罢又动了动。
“啊”我忙捂住口,带着怒气睨了他一眼。
只见他黑眸渐暗,额上生出了少许汗珠。腰间热热的,我心中暗骂,明明自己都忍不住了,还要这么吊着,他想做什么?
迪古乃俯下身,凑至我耳边轻呢道:“佳人水眸似杏——”
他还未说完,我已被他口里喷出的热气撩拨的无法自持,连声尖叫,双臂也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彼此分开了两个月,他有没有和妻妾们同房我不知道,但我这不争气的身子,似乎开始骚动起来,渴望他进一步的动作。加上他故意**,我若还未情动,那当真是圣女了。
我闭了闭眼,心想豁出去得了,便羞涩的抬头,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轻声道:“罢了,你若想要就要吧。”谁知话音方落,迪古乃猛地动起手指,说了句:“我没说想要呀。”
天呐,杀了我吧。
我咬唇,含嗔带怨的瞅着他。迪古乃毫不理会,愈发肆无忌惮的在我身上作怪,逗弄出我一连串的呻吟。
浑身愈发瘫软,电流汇聚成一点,飞快地向小腹下蹿。我难过的仰起面,嘴边的呻吟已然化作一声声低泣。只待那一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却不想这坏家伙,突然抽出手指,把我撂在半空中,撒手不管,好以整暇的看着我。
我低喘,十指紧抓他的臂膀,“迪古乃…你…讨厌”终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开始带着哭腔哀求。
他眼瞳深黯,盯着我迷离的双眼。我痴痴地望着他,连声埋怨:“坏家伙,你这个坏家伙。”
只见他嘴角轻勾,弯腰把我平放在床榻上。我不知他用意,却极不矜持的环住他脑袋,主动吻住他的唇。
双腿不自觉的缠上他的腰,迪古乃身子一紧,一手托起我的腰,一手撑在枕头上,咬着我的下巴道了句:“颜歌,我有话问你。”
我谄媚的点点头,“问吧,问吧。”
他默默的凝视我,启唇道:“不要再犹豫了,嫁给我。”
我一怔,迟疑了一下,却闻得他哼了一声:“不答应今日就一直折磨你。”说完无视我哭笑不得的表情,又开始作怪起来。
如此又折腾了一会儿,我几乎要缴械投降了,全身似乎有千万个蚂蚁在咬噬着我每一个细胞。我难过地摇头,迪古乃疯狂吻我,舔过耳廓,滑过颈脖,低吼声嘶哑性感,一步步领着我迷乱,引着我堕落,“嫁不嫁?嫁不嫁?”
时光仿佛倒流,我心魂儿快要荡出身子,与他灵魂紧紧纠缠在一起。无数画面在我眼前掠过,冲击着我的大脑,诱哄着我点头答应。
喉咙沙哑,我忽然就流出了泪,捧起他的脸点头,半哭半笑道:“我嫁给你”
床幔之中,卷起一场风浪。
天地之间,独为一人痴狂。
窗外天色已暗,我坐在榻上,一面揉着自己的腰,一面问正在张罗晚饭的丫鬟:“二爷晚上回不回?”下午两人缠绵许久,醒后他人已经不在了,许是又被合剌叫了去。
想到今日的疯狂,我脸颊不由自主的泛红起来。
穿越前,我还是一个大大咧咧、未经人事的二十多岁学生。如今,却遇到一个生猛如虎的男人,成了他的女人。我略带羞涩的摇了摇头,真不知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可是,能带给他床第之欢的,又何止我一人。
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却无法成为他唯一的女人。上京城里,还有三个女人,要和我分享同一个夫君。
忍不住叹气,心里仍是存有一丝不甘啊。
小丫鬟出声回道:“二爷今儿走之前交代了,说晚饭一定会来,让娘子不要着急。”
她话音方落,便听得廊房上有人报迪古乃过来了。我示意丫鬟下去,她应了一声,将碗筷搁下后,轻脚退出屋子。
第一人称的床、戏,注定要如此含蓄啊…
第179章 此心安处是吾家
不过数秒,迪古乃一手提袍,踏门而入。我屏息凝神,望着他颀长的身影,一步步从迷离夜色中走来。两侧灯火明亮,映照在他微微含笑的俊脸上。没来由的,我心渐渐安定下来。
我这——算是跨越了八百年、来和他相爱吗?
那么——我为何还要一再犹豫、让他心忧?
的确——他的爱、无法抵抗周围世俗的一切。
然而——仅仅是这份心安、也足以让我甘愿一再沦陷。
下人端了水进来,在迪古乃讶异的目光中,我接过手巾,吩咐道:“下去吧,我来便是了。”说罢轻轻卷起迪古乃的箭袖,服侍他净手。
他脸上笑意渐浓,我心甘甜,亦是满满的欢喜。这便足够了。
“颜歌——”迪古乃将我紧紧抱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嘘叹。
我闭眼,贴在他胸口,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饭后,我提议出去走走,迪古乃却把我拉进了书房,面色神秘,带着几分严肃。
却见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我凑近细看,不确定的问道:“这是…合婚庚帖?”
那是一张质地上乘的红笺,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玫瑰花香。暗红色的并蒂莲纹路,四角以金线绣着鸳鸯成双的图案。交首嬉戏,爱意连绵。
迪古乃拾起笔,蘸了些乌黑墨汁,边道:“也是,也不是。”我闻后一笑,这样的汉家物事,理应是我比较清楚才对。
也不再多问,只顺从被他拉入怀中,看他一笔一划的郑重写道:此心安处,便是吾家。
我神色怔怔,本以为他会写下诸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的誓言。却不想,是如此朴实无华,却又让我热泪盈眶的简单八字。
我凝眸于他,迪古乃亦含情脉脉的回望着我。只觉刹那间,仿佛已走完这一生,从此再无遗憾。
微微沉吟,我转首,从他手中接过笔,在旁添了一句: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迪古乃眸光湛亮,如白日里高高悬挂的太阳。我依偎在他胸前,见他一直盯着合婚庚帖,不觉失笑道:“还没看够吗?莫不是——你不明白?”
他嘴上含笑道:“怎会。”说完终于移开了视线,低头握住我的下颌,无限温柔的口吻中,也含了几分不太明显的冷冽和凌厉,“如此红底黑字,日后你可是无从抵赖了。”
我含笑不语,只是心头,却不可避免的滑过一抹难言的感伤和忧虑。
清早醒来,耳边不断的跳动着“咚咚”声。我睁开眼,心里暖暖一荡,迪古乃还没走。
听着这一声声心跳,脑中浮现出那句“此心安处,便是吾家”。此时此刻,这温暖的怀抱,何尝不是我的心安处。
枕在他臂弯里,我目光自然触及到他身上的伤疤。七年前,他与老虎拼死搏斗之时,心中是否憧憬着当下一幕呢。
这样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何其有幸,无论世事如何变迁——还有他,不曾离开。
纵然容貌已不复当年之绝色。
思及此,我心头有些兴奋,迪古乃有没有发觉我容貌的变化呢。
“唔。”我惊一跳,不满的捶他胸膛,“吓到我了。”
“醒这么早,看来昨夜还没累着。”他暧昧低笑,轻轻啃咬我下颌。我脸颊生热,闭着眼不理他。
“咦。”他手指在我脸上细细摩挲,我睁眼,对上他略带诧异的双眸,试问道:“是不是觉得——我长得跟以前有些不同了。”
他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前几年便发觉有些不同,只是当时未在意,现在看来,当真是有些变了。”我紧跟着问:“那么,是变美了还是变丑了?”
迪古乃做思考状,撑头默了一瞬。我心里有点紧张,眼巴巴的等着他回答。
却不想他忽地勒住我的腰肢,下身一挺,再次进入了我身体。
我羞得瞪他,迪古乃嘿嘿一笑,含着我耳垂吐气道:“变得更像一位妻子。”
此话一出,我自然少不了一阵落寞。迪古乃眼带悔意,停下动作,情意绵绵,声音笃定,“颜歌,给我时间,相信我”
闻得此言,我心下一惊,难道迪古乃这句话…
宗干本欲给我冠女真姓氏,我有点不情愿,迪古乃也不赞同。最后决定在燕京城给我寻一个母家。
身份,本不是我所在意之事。作为穿越而来的异世人,这些似乎没有什么意义。
可心中,难免会生出身世飘零的凄凉感。
我坐在窗下,跟着丫鬟学新的针法。
傍晚时分,迪古乃忽然派人接我,也没说要去哪里,本想打发了人回去,丫鬟劝道:“二爷既然派他们来了,必是有要事。娘子若不去,这些人也难以交差。”我想了想,觉得也是,便简单梳妆了一番,坐上轿子出了门。
却不想下轿时,身子颤了几颤。
眼前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富贵程度胜过迪古乃的私宅。府门前更是站了一排丫鬟仆妇,个个面色恭敬,微微含笑。
有人上来扶我,正欲推却,丫鬟仆妇们齐声道:“奴婢恭迎娘子入府。”
我心中惊诧,这是什么情况?
一路被人簇拥着往府里走,我心里渐渐有些明白了,迪古乃动作也太快了吧来到一座小院前,门匾上书着“清园”二字,看着像是迪古乃的手笔。
屋内摆饰简单,细看之下却样样是价值连城的珍品。这是迪古乃一贯的风格,不求多,只求贵。
坐定后,望着满屋子陌生的下人,颇有些不习惯。然而方喝了一口茶,便见一熟悉的身影踏门而入。
竟然是多年未见的梧桐。
只见他笑意浓浓的走了进来,下人们纷纷请安行礼。我也放下了茶杯,起身相樱
“梧桐见过嫂嫂。”
他十分夸张的给我作揖,光亮亮的脑门正对着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我伸手扶他,嗔怪道:“你真是和小时候一样,惯会讨人喜欢。”说着又交代道:“还和以前一样,叫我姐姐吧。”
梧桐点点头,笑嘻嘻的请我坐下,带着顽皮的口吻道:“梧桐可不爱讨旁人喜欢,只须讨得二哥和姐姐喜欢便是了。”
正给他上茶的一个丫鬟突然问:“娘子是二爷新纳的侧室,三爷怎像是很熟的样子?”
我微微蹙眉,这丫鬟怎么没大没小的。
梧桐亦是脸色一变,冷声斥道:“爷有问你话吗?”
那丫鬟双手一颤,茶杯险些掉了下来,只见她贝齿轻咬下唇,水眸中隐隐含了一抹泪花。
我旁观不语,心想这丫鬟模样倒是生得不错。
梧桐嫌恶的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我看着她的背影,出声问:“这里的丫鬟,不是你们从上京带来的?”梧桐堆起笑容,望着我说:“不是。正因她们是燕京本地人,一直在这儿伺候,二哥才把她们调来伺候姐姐。”
我“嗯”了一声,怪不得这丫鬟方才会疑惑。不过谁给她这么大的胆儿?
梧桐见我一直看他,失笑道:“梧桐脸上有脏物?”我抿嘴笑道:“那丫鬟,该不是三爷你看上的人儿吧?生得倒是美。”
他也不否认,靠在椅背上眯眼道:“不过是多看过她两眼,曾向二哥要过她,本来二哥答应把她给我,可一听说伺候姐姐的人手不够,便又失信于梧桐了。”
我一笑,掐了话头,环顾着屋子叹了口气:“你二哥真是急性子,也不跟我商量,这便把我骗来了。”
梧桐闻言,收起顽皮之色,凝视着我说:“姐姐与二哥这么多年感情…二哥等到今天”他顿了顿,又道:“委屈了姐姐这么多年…如今,也只能让姐姐屈居侧室”
我淡淡一笑,未接话,端起茶杯,小饮一口。
送梧桐出门时,天色已经暗了。而奢丽的府宅中,竟然明亮如白昼,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庆之色。我惊诧转首,梧桐嘿嘿笑道:“今儿是姐姐嫁给二哥的日子,虽不能大张旗鼓迎娶,这些自然不能含糊。”
我脸微微泛红,心里滑过一丝甜蜜。尽管没有八抬大轿,没有正式的婚嫁礼仪,仅仅是这一片一片的红灯笼,也足以让我感到幸福真正的来了。
回屋坐了会儿,有丫鬟过来替我更衣梳妆,说是待会要去给宗干敬酒。我瞧了眼那绯红色的衣裳,心中忆起了裴满凤翎与合剌大婚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