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重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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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累,如果保不住许乐之……
“所以你没资格来这里,甚至没资格在我家的屋顶下立足!你该滚出去!”齐入画气冲冲地喊。
“我没打算滚出去,但我打算走出去,入画小姐,是你拦住了我。”齐姝琴被打断心事,又看了齐入画的义肢一眼,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齐入画换了个话题,“你别以为自己长得美就可以横行霸道!”
“我不是螃蟹不会横着走,我没有霸占道路是你在挡着我,而且我再美也不敢比你长得美。”齐姝琴厌倦,“你的模样和你的心灵一样,表里如一,我这辈子也比不上——好吧,我不打扰你办事。”
目前她心内最着急的只是下落不明的许乐之,对牛弹琴的事她没兴趣做。
齐入画再次横过去,这次她重重地推了齐姝琴一把,“谁允许你走了?小贱人!”
齐姝琴踉跄一下,站稳了,她开始生气,“那就把你的话一次说完。”
齐入画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以前单独碰到她,都得给点颜色才好,反正伯父从不管,今天也是习惯使然。
“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伯父的女儿就可以为所欲为!伯父最疼的是笛儿和我,轮不到你!”
齐姝琴真的很可怜齐入画,这孩子完了,她想,小叔和小婶为了齐家献出宝贵的生命,他们唯一的香火让齐念佛的纵容彻底毁掉了。深宅大院内,这一次齐入画莫名其妙地丢了胳膊,谁知道下次是什么?
“你听明白我说什么没有?”齐入画去扯齐姝琴的衣服——她不该穿这么华美的衣服,以前从不敢穿的,凭什么她醒来后,伯父就把本该让自己和笛儿享受的漂亮衣服都给了她?齐入画想起齐柳笛曾不止一次悄悄说“爸爸经常给姐姐很多很多钱买好看的衣服和鞋,比给咱俩的都多好多”。现在看着齐姝琴的衣衫,齐入画心中涌出一种恐慌感,愈发强烈。她决心把这件衣服从齐姝琴身上扒下来,直接丢到火炉里去!
但是她的胳膊僵在半空中了。
齐姝琴握住她的左手腕,“你已经接受了不轻的教训,以前的事算了,今后请你好自为之吧。”
向后一推,齐入画摇晃几下,跌倒在地,泪花乱窜,“你不要以为伯父打死了你对你有愧疚于是现在宠爱你就会持续到天荒地老!更不要以为他现在护着你就一定表明你的地位比我和笛儿姐姐的高!你翻不了身的,你爬不上来的,你别指望了!你这辈子在齐家也抬不起头做人,你还有脸见齐家的人吗?齐家的女的哪个没见过你挨打的样子,那么丢人现眼的事,人家一辈子都会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啊,谁会服你啊!真把自己当大小姐,其实你是个不要脸的□生的小贱人!”
齐姝琴本已走到门口,突然又朝齐入画走过去,齐入画想她或许会如电视剧上演的那样沉着声音让自己再说一遍,那么自己当然要抬头挺胸再说一遍,这么想着的时候,她如天鹅般向齐姝琴竖起脖子——啪!
齐姝琴结结实实给了齐入画一巴掌。
“你打我?!”齐入画大怒,梗直脖子。
这个角度很好,于是齐姝琴扬起手又给了她一巴掌,齐入画惊恐地捂住脸,火辣辣地痛。
齐姝琴本不想说话,但是不语为蔑视的境界是聪明人才能领悟的,而齐入画达不到这个境界,“楚轻烟是齐家掌门亡妻,是你的先伯母,既是尊,又为长,你虽是齐家掌门侄女,但恶语伤了她的名誉,我虽不是你们齐家的人,但我永远是楚轻烟的女儿,我替我母亲教训你也是应该的。”
她掉头要走,齐入画在她身后喊:“伯父现在疼你,你才如此放肆。你就是不要脸,小小年纪就谈恋爱,和那个顾维轩后来又改成庭的那个男的偷偷好,让伯父拿玻璃鞭罚你,全家谁不知道啊!那是对付家族中犯了淫罪者施加的刑罚,你在家里的名声早就臭了!”
齐姝琴冷道:“那样更好。”
“你是以为自己离开后还能找那人吧?告诉你不可能,他死翘了!你俩彻底阴阳两隔,你干脆也自杀过去找他好了!”齐入画恶毒道,哈,小贱人,这回你该嚎啕大哭了吧?
齐姝琴提起齐入画的衣领,将她按在火炉的青铜兽纹上,齐入画被烫得尖叫,齐姝琴阴冷的声音从她耳边传来,“他死了?”
齐入画拼命要离开炉子,“对对对!是伯父做的!伯父杀了那小子!你以为伯父真的疼你吗?才不呢!你刚一回来他就要宰了你的小男生——放开我——烫啊——!”
齐姝琴按着齐入画的头,让她紧紧贴着火炉,齐入画不停地尖叫,却发现齐姝琴仿佛吃了兴奋剂般涌现出无比巨大的力量,她拳打脚踢也挣扎不过,火炉并未开启,温度说不上高,但也非人体能接受,她嗅到头发被烤焦的气味,齐姝琴疯了,她想,小贱人疯了,她要烫死我。
“你杀的他吗?”齐姝琴轻轻地问。
“不是!”齐入画惊恐道,“是伯父让傀儡去做的。切断了他所有的生命仪器,他很快就死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看懂了齐姝琴眼中的内容——跳跃着危险的戾气,她立刻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我没有杀他,真的没有。”
“齐念佛知道他在哪里?”
“对。照片地址都有。”齐入画利索地报上来。
“哪一天?具体到时间。”齐姝琴轻声问。
齐入画觉得齐姝琴这种细声细气比怒吼还要可怕,就仿佛一条毒蛇,不知什么时候会窜出来吐出信子,她说出了时间。
齐姝琴算得很快。
是我苏醒的那一天,是我苏醒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内。
他不在了。
好。
她让自己的傀儡按住齐入画。
“你要干什么?”齐入画感到头发要烧起来了。
“齐入画,”齐姝琴说,“杀人这样的事,如果你没参与,齐念佛会告诉你细节吗?是你杀了小顾。”
“不是!”齐入画哭了。
“慢慢烤,别烤死就行。”齐姝琴轻声吩咐傀儡。
她关上火炉房的门,门缝里透出齐入画哭爹喊妈的声音,她为自己的残忍冷笑。
他不在了。
她停在长长的回廊中,幽暗,迂回,望不见头。
他真的不在了。
自从那天齐入画慌慌张张跑回来报告后,齐念佛就一直忐忑不安,他想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他找不出症结。这几天他用尽力气秘密寻找着,但还是找不到。现在他坐在书房里捧着茶杯凝神,太阳穴有根血管一突一突,他烦躁地按住,预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不会是琴儿吧。上午刚看过她,她可以下地走了,自己还特意吩咐所有的傀儡对大小姐恭敬点,乾儿给支开了,笛儿和成儿还没回来,齐入画应该不敢违背吩咐离开房间——
手指一阵电流乱舞,他放下茶杯意识到门外的傀儡被击倒,杀诀成型,最高戒备中——门开,第一时间看清了来人,齐念佛急忙松开手诀,“琴儿。”
他满怀疼爱走向女儿,看出她有些失魂落魄,飘飘地仿佛幽灵。
“怎么这样闯进来呢?”
“你的傀儡不让我进来啊。”齐姝琴柔和地对父亲说。
我似乎吩咐过不能拦大小姐——齐念佛有点困惑,但是——“这么大胆的东西,你一会儿把它们统统撕掉也好。”——实在是难得听见女儿和颜悦色的说话,十二万分欣喜,其余的先不追究了。
“把门锁好,下个结界,结实点的,要隔音。”齐姝琴温和地说,“还有,拔了内外线电话,手机不许接,传呼铃也关掉。还有,别让人进,傀儡也不行,谁的都不行。”
齐念佛不知道女儿要做什么,不过自己的女儿能做什么呢,大概是说说体己话,其实这也是他希望的。他按女儿说的做,下好结界后回过头,微微蹙眉——
齐姝琴端坐在书桌后那张属于齐家掌门的位置上,面容平静。
仿佛她是法官,自己是被告。
81
81、第八十章 父女谈话(上) 。。。
作者有话要说:JJ抽了数日,目前依然不正常………………留言慢慢回吧。一起祈祷JJ能尽快恢复正常。
他走过去,示意女儿坐到一边。
齐姝琴纹丝不动。
“琴儿,听话。”他不想和她生气。
“一把椅子,你容不得了?”齐姝琴轻声说。
齐念佛听得不对劲,还没开口,齐姝琴已说:“我在火炉房看到了齐入画。她对我讲了些事,我很生气,让我的傀儡把她绑到火炉外壁上烤会儿。”
齐念佛吃了一惊,不为侄女挨烤,而是女儿的反常举动,“她怎么你了?”
齐姝琴沉默,齐念佛心思转动,豁然想到一种可能,从头到脚全凉了,“她胡说八道了什么?如果真是胡说八道,挨会儿烤也是可以,就是别出人命,她毕竟是你的亲堂妹。”
齐姝琴冷静道:“以前她在刑房打我、骂我、羞辱我的时候,可从没想过我是她的亲堂姐。她只是把我当仇人、奴隶,任她践踏折磨。她对我用刑的时候,从板子到烙铁,活活要折腾死我。”
齐念佛尴尬,“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当时也是让我当枪使。这样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发生。你是我的女儿,这个家没有谁再敢欺负你。今后谁敢动你,就是动整个齐家。”
齐姝琴扯扯嘴角,“那她可真是一杆听话的好枪,也是一杆幸运的枪。我以前拼命当了十七年的枪,却也没能入主人的眼。”
齐念佛深深呼吸,“你是我女儿,什么枪不枪的……琴儿,她到底对你讲什么胡话了?”
齐姝琴道:“您坐下好吗?我想和您谈谈,好好谈谈。”
齐念佛勉强坐下,颇为不自在,毕竟齐姝琴坐着他的位置,而他自己是不习惯偏着坐的。但想起女儿大病初愈身子尚未康复,也就忍了,他一落座便道:“齐入画无论和你说了什么,你也不要往心里去。她被我惯坏了,品德败坏,没大没小,任性霸道撒谎骗人都成了习惯。”
“可是我知道她这次说的是对的。”齐姝琴定定地看着齐念佛。
“她到底和你说什么了?”齐念佛越来越紧张。
齐姝琴低下头沉默一刻,“妈妈的事,我很抱歉,这是我一辈子的罪,一辈子的债。”
齐念佛没料到女儿突然提起这个,想起亡妻的音容笑貌,再看着眼前酷似亡妻的女儿,他心中五味陈杂,隐隐的痛和憾,深深叹了叹,“算了,都过去了。”他忽然感到一丝轻松,仿佛卸下背负千百年的包袱,还未偷偷松气,听见女儿轻轻说道:“你以前打我骂我,冷落我忽视我,全是因为我害死了妈妈么?”
齐念佛慨叹道:“既然你问了,我也不瞒着你。你妈妈走了后,我确实从未仔细思考过,只是按着冲动办事。这么多年,爸爸不负责任的行为给你带来了无法抹去的痛苦,几乎毁了你的前辈生。但自从你倒下后,这些事我翻来覆去也思量了几天几夜……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接受,结发之妻骤然离世,床上还存着她的体温和气息,人却退出了我的生命。我想的是白头偕老,是携手一生,我从不敢想她过早离开我会是怎样的情景……”
“您真的很爱妈妈。”齐姝琴望着他的白发,低低地说。
齐念佛的眼神变得空茫,他缓了许久,才道:“你知道,咱们家族的婚姻大多逃不开利益,你母亲出身小家,论理不该与齐家结亲,更不要说与我结亲。当年你爷爷极力反对,甚至以驱逐我离开齐家相威胁,而你那三个叔叔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齐家其余说得上话的人也都表示反对,他们当时看上的是应家或者薄家的姑娘,为了娶到你妈妈,我当时孤立无援,那种艰难又凄凉的感觉,一辈子刻骨铭心……”说到这里,他沉默着,发呆,“可我没有放弃,我只想和你妈妈组成一个家庭,我只要和她过一辈子。坚持到最后,就是如愿以偿。”
“我听堂姑们说,当年是小姑奶奶劝下了爷爷。”齐姝琴好奇地问。
齐念佛点头,“对。你小姑奶奶是你曾祖父的幼女,出嫁前最得宠,嫁得也最高最好。你爷爷对这个小妹妹素来相让几分。她是做了不少工作,不过动机也不纯,但的确是帮到了我。当年为了娶你妈妈,你爷爷一度打算废了我,另立你二叔,是你小姑奶奶劝住了他。不过这池水很深,你不会懂的。”
齐姝琴也不追问,“我让您和妈妈携手一生的梦想破碎,所以您恨透了我,所以我过了十七年不是人过的日子。”
齐念佛苦笑,“恨你……确实!恨、怨还有恼怒。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那么淘气!如果不是你,你妈妈当然就不会离去。”说着,他瞅着女儿的额发,又是气结又是无奈,“我真是不明白,你小时候为什么就那么淘气,那么不懂事。我千叮咛万嘱咐,可你就是不听话。我那么疼你爱你,从来只抱你一个,让你哥哥天天闹情绪,可我还是只宠着你一个,如此的付出,为何你依然不肯听爸爸的的话呢?呆在房间里乖乖玩那些漂亮娃娃有什么不好?那时候咱们家在财政上遇到点难题,身为掌门,我以身作则,带头精简不必要的开支,提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