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重生-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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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原我负责确认简薇的真实身份,是的,我很快确认她是湛家派过来的钉子。但是那一刻起,我开始私自行动——我通过简薇联系到湛掌门,她告诉我冰窟的源头鬼池那里,有一道通往阳间的裂缝,可以直达西山深处。我通过简薇获得了暂时避开鬼池阴气侵袭灵体的方法,一鼓作气冲了进去,带走了你妈妈。当时我和简薇、湛家联系的时候,自然是表示要效忠。不过我带走你妈妈后,立刻断了和她们的联系。想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好你妈妈。这时候,我碰到了绣娘和白鼍妖。
很抱歉,我曾经调查过你,因为我总感觉我们是如此熟悉。所以我知道你有恩于绣娘和白鼍妖,我主动表明身份,他们知恩图报,给了我和你妈妈一个落脚的安全地点。而且他们是山中的妖灵,可以护持住你妈妈身上那层结界——这层结界,就是保证你妈妈不会放出一身厉鬼、也不会己身出来伤害人的。西山阴气重,一定程度下,阴阳力量的平衡保证了你妈妈的平安。琴儿,这里也有你的力量。如果不是你怀着一颗善良的心,帮助每一个需要帮助的生命,那么我和你妈妈在西山不会得到绣娘、白鼍妖以及他们的许多妖灵朋友们的无私帮助。正是这些帮助才让我和你妈妈度过最难的那几天。
至于我为何要带走你妈妈给不是求助访灵台,很简单。访灵台固然追求公正,但是他们不会管你的事,他们不会介入玄黄界的斗争,不会干涉阳间的权力斗争。所以我再怎样努力,最终我也只是访灵台的杰出工作灵,却不是你的顾维庭。访灵台有许多杰出工作灵,你的顾维庭只有一个。我已经尽职尽责了,我最后把简薇的调查报告传给访灵台,我认为我可以独自行动了,不为了工作灵的身份,而是为了你。不是为公事,我也该忙碌我的私事了。
所以,我冒险带走了你妈妈,开始执行我筹划已久的计划。那就是找到女魃天女。只有天女才能压制住所有压制你的力量。对我而言,天女不是一个神仙,而是天意的代表。我认为邪不胜正,天意总会怜爱一切美好而公正的事情,所以我赌的不是天女的心意,而是天意的公平。我求的不是天女,而是要和老天爷说一句:请您睁开眼,降下怜悯与公义。我绕了很大一个弯子,因为我别无选择。玄黄界的各种力量太强大了,这不是我们的团结和信心能斗得过的。我不想空谈爱的奇迹和友情的力量,斗不过就是斗不过,这不是我们多么相爱,我们首都组多么团结就能改变的。所以我一开始的计划,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天女。我有信心,因为上天让我们分开过一次,又让我进入冥府,与你阴阳两隔,但却允许我们再度重逢,这让我更加相信天的慈悲。
这个过程的确很艰难,我们要在玄黄界各家的狭缝中行走,我、清浅、乐乐、曼丽,我们都要竭尽全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要懂得随机应变,要注意隐蔽,还要有足够的勇气。到了今天,我真的不想说得那么繁琐,因为我相信琴儿,你一定能体会到我们的心意。包括留在冥府的伙伴们,我都知道了。为了我,他们在风口浪尖上也要违规递出消息,想把我救出来,所以不止是你,我自己也亏欠大家良多。琴儿,我希望这份恩情,我们可以一起来偿还。
琴儿,你别哭,是的,我想起来了。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当我第二次爱上你,当我开始为了工作也为了自己的心意而去偷偷调查你、调查你生活的那个玄黄界,调查你的过往你的一切——不知不觉,我一点一滴的想起来了,想起我们之间犹如蓝色勿忘我般细小而坚韧的爱情。那时候我才明白,无论是怎样的咒术也无法抹杀感情的存在。我们相爱,所以即便忘记对方,但当我们再度相见,还是会第二次相爱。我想起来之前,我爱上了你;我想起来之后,我依然爱上你。那种爱没有改变,只是更加感慨。当看着你离开冥府去重生,那时我差点支撑不下去。我还没想好到底该如何做,该如何帮助你,该如何解开这个局。或许从此我们将不再相见,而我还没告诉你一切,我们或许可能错过,因为我一时的犹豫。琴儿,你不要哭,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过往的事情,我知道你为什么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你对感情是如此忠贞而纯净,你不允许自己用过往的记忆来束缚我。因为你尊重我,爱一样需要尊重。
现在我站在这里,我一定要抓紧时间告诉你,要你清楚的明白,无论明天发生什么,记得这一刻我们在一起;未来只要有一丝可能,我们都要永远在一起。我只有这样的心愿,这心愿就像石缝里的小草,给一个缝隙,它一定能顶着沉重的石块,生长出来。如果遗忘甚至最令感情惧怕的阴阳两隔都没能阻隔住我们,那么还有什么能拦在我们面前呢?”
他低头吻住齐姝琴满面的泪水,他们抱在一起,久久不能发声。
“小顾,”许久,齐姝琴轻声道,“如果我问你……我要留在齐家,我要招赘,我想的只有你,而齐家人都已经同意你进门,那么,你的意思呢?”
顾维庭微微一笑,“我拒绝。”
齐姝琴一怔。
她面前的顾维庭小声而坚定地说:“我要带你离开齐家,离开玄黄界,去过你真正想过的生活。齐姝琴,我要和你一起获得真正的重生,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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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一百三十章 大集合 。。。
短暂的话别后,身负公务的顾维庭与齐姝琴依依惜别,暂时随同事回到冥府。有关顾维庭重生的事宜,还要等冥府走完程序。至少会等到楚轻烟净灵完毕。而齐家由于齐姝琴、齐念佛和齐音希三方达成协议,齐柳笛和齐宇成的审讯也宣告完毕,故而目前的头等大事,莫过于营救楚轻烟。
因为有了天女的命令,玄黄界几个重要的家族在湛、齐两家的牵头下坐到一起,研究营救楚轻烟的每一个细节,规划方案。三天后,净灵炉催活完毕,湛家鉴于这尊净灵炉已是备用,再毁就彻底失去这神器瑰宝,故而让齐家参与营救的相关人士至湛家。齐家表示同意,人选是早就定好的,齐姝琴和那对龙凤胎,还有齐念佛。
行动的前一天,被囚禁中的齐柳笛和齐宇成均提出要求,想见齐姝琴。这也是齐姝琴料到的,她先见了齐宇成。
“姐姐,我的病没有好。”齐宇成并没怎么被动刑,和趴在床上数日的齐柳笛相比,他只是瘦了许多,“和姐姐开诚布公,是因为我知道姐姐绝对不会留在齐家。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姐姐,体谅一下我。我从小就没享受过母爱,没接受过母亲的教导和抚育,姐姐也知道,父亲事务繁忙,长期以来也只重视大哥而忽略了对我的培养,我不是推卸责任,只是从教育这方面考虑,如今我一切的不懂事、莽撞与恶毒,恐怕和我从小失去妈妈是有关的。我不是故意戳痛姐姐的心病,但姐姐也是历经风雨的人,不该如此脆弱。”
“你想说什么?”齐姝琴道。
微弱的灯光下,齐宇成的眸子闪闪发亮,“我不是废物。”
“我知道你不是。你会演戏,有心计,能审时度势,也明白重点在哪里。”齐姝琴平静道,“你的供词,我基本不信。”
“但我躲过去了。”齐宇成微微一笑。此刻的他,既不是那个长期以来唯唯诺诺的胆小鬼,也不是曾经疾声厉色要把齐姝琴放到绳子上去的刽子手,他目光中流露出的清晰的理智与算计,让齐姝琴的心更冷,“是,此时在这里,你躲过去了。”
“名利场本就是一面积德一面作孽,姐姐洁身自好,但也不要强求大家都向你看齐。”齐宇成心平气和道,“刚刚得了姐姐的称赞,说我明白重点在哪里。是的。我此刻就跟姐姐说,我会变成这样,我自己有责任,家庭教育的缺失也要担负责任,而后者出现的原因,姐姐就不必推卸责任吧?因果因果,咱们都处在因果之中。”
齐姝琴点头道:“我承认你和齐柳笛变成今日这样,往日种下的因里,确实有我一部分责任。那么你想从我这里要什么补偿?”
“当年,我还没看到妈妈,你就间接送走了妈妈。明日,你要亲手接回妈妈,算是了了一个循环。”齐宇成一叹,“我们到底是亲姐弟。”
齐姝琴不语,齐宇成道:“你知道我的供词有假,但碍着形势,你不说破。那就请姐姐再帮我一把。我不是废物,姐姐也认可了。那么齐家何尝不能有我的一份呢?”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子嗣注定艰难。或许父亲被骗过去,或许父亲只不过是要找这么个借口。但无论哪种,我都需要子嗣。”齐宇成道,“姐姐该知道姑祖母的事吧?她嫁到湛家后,怀上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现在的湛掌门、我们的表姑,生下来就被抱给了当时的湛家掌门做女儿。湛家对外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说什么八字不合交给天女抚养得熬过一定年限才行,最后那位湛掌门临终前归还女儿的时候也用了这个说辞,但是这里面的事,谁说得清呢?只不过最大的现实,就是那位湛掌门在世的时候,她膝下有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咱们姑祖母的公公、丈夫那一家子,牢牢地把持权力;等她过世了,又名正言顺地将权力传给这个继承人并且光明正大地还君明珠,权力,依然在姑祖母的夫家手里。你看现在的湛家,蒸蒸日上,内部团结一致,人才济济;外面又有天女做最终依靠,龌龊事也做过,但他们哪里不好?”
齐姝琴说:“你对齐念佛说假话,让他继续培养你,扶持你。然后你想抱走我未来的孩子?齐宇成,我握着齐家三分之一的权力,整日不得离开,难道还能莫名其妙的大个肚子却没生出孩子?”
“姐姐会留到那会儿吗?”齐宇成笑道,“外面的事,父亲也和我说了不少。大姐夫必然会带走姐姐,能多快就多快。妈妈的事眼看就完结了,现在天女的干涉也保住了齐家的荣耀,姐姐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事,齐家也再没谁可以阻拦你,那么和大姐夫一并功成身退,逍遥江湖,不是顺理成章吗?只求姐姐怜悯,能私底下和我保持个联系,允我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只要有一个,我就能掌控齐家。”
“你带得好齐家吗?”
“姐姐刚刚不也赞扬过我吗?我不是白痴,我懂得算计,知道筹谋。而且经过这一遭,我积累了的经验,吸取了教训,承认了错误。日后我不会再和哪家私通,我只求对得住齐家的利益。”齐宇成平静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十七年来,姐姐难道不是日日夜夜奢求着家人的谅解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齐姝琴心底苍凉寒冷,却又忍不住想笑,她觉得自己明明是气的,嘴角却忍不住要展开,“我凭什么帮你?”
“凭你害了妈妈。妈妈明天就要回来了,姐姐,你打算如何与妈妈交待呢?”
“这该问你的好父亲。”
“姐姐,咱们都是妈妈的骨肉。妈妈养了你三年,却连哺育都没有哺育过我和齐柳笛。”齐宇成说,“妈妈心中对谁最愧疚呢?看着父亲把我们都教育到如此境地,妈妈是否会想,如果当日不是因为姐姐的顽皮,那么是否就可以好好生下并且教育好这对龙凤胎呢?”
齐姝琴转过身,“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妈妈,就好好休息,亲口问问妈妈吧。”
“如果妈妈是这个意思呢?”
齐姝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母恩深重。”
接着去看了齐柳笛,她基本康复,但还躺在床上,见到齐姝琴也不起身,只说:“不许废我的功力,必须给我找户好人家,到时候我也得跟着参谋,我不点头,别想把我嫁出去。如果不答应,我就拒绝明天的事。”
“拒绝救你的亲母?”
“她养过我吗?”齐柳笛冷笑,“我恨她!她一门心思地宝贝你,却不顾肚子里的我!她爱了你三年,我呢?三分钟都没有!都说你像妈妈,是啊,她宝贝了你三年呢!齐姝琴,我出卖灵魂换来三年都换不来!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你看到了没?你享受过真正的母爱和父爱,而我只傻呵呵地接受了十七年假的父爱!扪心自问,你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即便那时候你不懂事,是过失,是无意的,但客观上你的罪过已经成立了!你得对我今日的境地负责!”
齐姝琴说:“为什么不去求齐念佛。”
“他眼睛里只有权力。他对齐宇乾和齐宇成的爱,都建筑在培养继承人、延续他的权力这个念头上。他对我没有爱,他或许爱过你,但实际上……”眼中一份讽刺,“我知道前任湛掌门去世了,她父亲将所有权力毫无保留的交给自己的儿子,彻底隐退。而咱们的父亲呢?别说你死了,就是我死了,他顶多白白头发,哭几场,让大家都哄着他,供着他,然后擦干眼泪接着争权夺利,不止是和别人,也和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隐退后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