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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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问你一句”蝉儿望着兰玉麟,缓缓的开口:“你不怕日后事情败落了,我供出你来,她该如何的恼你恨你,这你不怕么……”
兰玉麟一顿,脸色一凛,便隐隐有股锋芒之极的隽冷之气逼向蝉儿:“我想蝉儿姑娘为了神捕门的安危,不会这么做的。”
他使了一个眼色给王达,王达便立刻会意,叫人点开了蝉儿的穴道。
兰玉麟站起身,信心满满,丝毫不在意蝉儿的威胁,抖开折扇,洋洋洒洒的转身离去。
哼!松开的蝉儿对着兰玉麟做了个鬼脸,却被他停住的脚步吓了回去。
“我在意的,从来就不是她恨不恨我……”兰玉麟背着身,突如其来的甩出一句话,声音低沉落寞,像是跌落在地上的尘埃一般。
“啊?”
“我在意的,只是她能不能安然无恙的,呆在我身边……纵使她恨我之极,我也不会让她远离一步,夏如剑,只能是我兰玉麟的女人,这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即使她自己也不行!”
兰玉麟说完,大步离去,蝉儿望着那些浩浩荡荡的一帮人,一时间竟有些痴傻了,她呆在如剑那么长的时间,亲眼见着她对叶楚天的全心相付,那时候,她就在想,人间的至情也不过如此了吧,可是,今天看这小王爷……
蝉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情爱,果然是个让人刻骨铭心的东西,比她的蚀心蛊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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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儿颇有不平的回去,甫一进灵鹫的听星阁,便看见她的师兄宁非背着一柄长剑,身长玉立的站在那,看到她,焦急的脸上放松了一口气:“你又跑去哪了,看这里的痕迹,以为你遭遇什么不测了……”
蝉儿无心听他的啰嗦,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里面隐隐的杀气让宁非一下子闭了嘴。
宁非望着蝉儿不善的脸色,把最后的那句担心咽了回去,他有些自嘲的笑笑,想他堂堂七尺男儿,南疆无尚正宗的小侯爷,神捕门里令人闻风丧胆的神捕飞鱼,可是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小丫头的脸色唬的不敢将话说完……
“我去了哪里与你有什么关系!”蝉儿在兰玉麟那里受了一些挫,气便尽数撒到了宁非身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斜着眼睛冷冷开腔:“今天怎么不跟在那苏锦身后了,平日里见你们哥哥妹妹叫的很是欢好么,怎么,瞧上她了?要不要我帮你把她脸上的纱布扯下来,那她就非得嫁你不可了……哈哈哈”
“你休要闹了,蝉儿……”我们的小侯爷捏着眉间,有些头疼:“苏锦是入了我家族谱的,是我的妹妹,我如何能娶她”
苗人虽然民风开化一些,可是这写入族谱兄妹便与亲生兄妹无异,更何况他们是王侯之家,这有违纲常的事情怎么能,更况且,高出蝉儿许多的宁非无奈的望了望眼前娇小的小师妹,他眼眸中光芒无限流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噗!”蝉儿却越想越兴奋,瞬间把方才的不快都抛之脑后了,她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若扯了她的面纱,见了她的真容,她就得非嫁你不可,而你又是她的兄长,噗,妹妹嫁兄长,这要传出去还不得羞死她苏锦,哈哈哈哈哈,我早前怎么没想到呢!”
蝉儿甚是得意,这样一来,还能将她讨厌的宁非一并羞辱了,简直太完美了。
“蝉儿……”宁非看着蝉儿放光的眼神,暗叫不好,忙摒起脸,一甩袖,拿起师兄的架势:“东方婵,你休要胡闹了,你我这次肩上的任务有多重你也清楚,更何况是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你不得在节外生枝,知道么,主上已经跟灵鹫等人谈完话许久了,我看方才出来时脸色很是不好,你去跟着她”。
“至于圣女一事,我在南疆说话还是有一些分量的,我已经请允了父侯,明日便进王宫,请求王爷爷出面阻拦一下,虽然主上的身份不能明说,但我会把握分寸,让王爷爷知道重要性的,放眼整个南疆,能阻拦住灵鹫那四个老头的,只有王爷爷的王旨了。”
“哼”蝉儿从鼻孔哼出一声气,不耐烦的挥挥手:“你有你的对策,我有我的办法,我们谁也别干涉谁,主子出来好久了么,我得赶紧回去了。”
“东方婵!”正欲离去的蝉儿被一声苍老的声音唤住,那声音里的火气十分明显,遮掩不住:“我那养了上百年的雪蚕呢,我那雪桑树呢,如何变成这样子,你给老夫解释解释!”
蝉儿回首,看见灵鹫灵蛇四个老头并排站着,面色不善的望着她,她的师父灵鹫还好,四人之中最古板的灵蛇阴森森的看着她,摇摇头:“这等顽劣孽徒,师兄,我劝你早清理门户为好,省的有后患!”
蝉儿不以为然,离去前冲了那四个老头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你们四个不用瞎谋划,那圣女爱找谁挡谁当去,反正夏如剑不行!若是惹急了我,我就把你的听星阁烧了,还有灵蛇老头你的望月阁,哪个也跑不了,哼!”
蝉儿兀自跑远,剩下那四个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尤其是灵蛇,手中的灵蛇权杖敲得震天响:“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师兄,这等目无尊长的孽徒你还留着作甚,要老夫说,赶紧点了天灯了事!”
宁非在后面,一直不做声,他摇摇头看看那四个被气得头昏脑胀的老头,又看看那抹早已没有踪影的身影,再也压抑不住的留恋涌上那剑眉星目之间,久久终挥之不去……
蝉儿进屋时,如剑正为叶楚天擦着脸,她白若柔夷的双手浸在铜盆之中,将那方白色的纱帕洗了又洗,拧了又拧,然后放在脸边试了试了温度,方轻轻的擦上叶楚天的脸庞。
叶楚天紧闭着双眼,始终连眼皮都不抬一下,比起昏睡,更像是……死人一般,可是如剑却似是未曾察觉,她目光半垂,长长的睫毛覆下来,那视线,从未离开过张脸庞半步。
蝉儿蹑手蹑脚的进来时,边看到了这样一场画面,两个人,一个人不会言语了,一个人也紧抿着嘴唇,像是一幅无声的画面,可画面之中那两人的身影切合的,却任谁也插不进去……
“主子……”蝉儿望了望床上的叶楚天,叶楚天的脸色已经不是能用惨白来形容了,比起之前的惨白,反而有些黑了,并且那黑种隐隐的带着青色,蝉儿心内一动,她见过死人无数,所以对这脸色熟悉的很……
“你回来了。”如剑的声音平静如水,一点起伏也没有,眼睛始终盯着叶楚天,手下却没有停住,擦完了脸庞,又拿起他的手轻轻的擦着:“帮我换盆干净温热的水来,他最不喜脏乱了,我要给他好好清洗一下,不然他会难受的。”
不知怎的,蝉儿的眼圈便有些红,她撅起嘴强忍下泪水:“主子,你歇着吧,让我来吧”
蝉儿转头,望着天井里晾着的那一排排雪白的面巾纱巾,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天还没黑,已经是第三次了。
“不用。”如剑依旧声音平静如水,眼眸连抬都没抬:“他不喜欢外人插手的,他一向不喜欢与外人接触的……”
蝉儿无法,只得端起铜盆,依言端来新水,静静的端给如剑,眼神有些闪躲:“主子,那四个老头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如剑听到蝉儿的询问,眼眸一深,她幽幽的看了叶楚天一眼,方恢复原先的平静:“十天后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他们救公子,我……受封”。
“主子,不可!你怎么可以受封,你知不知道受封的代价,你怎么可以受封呢,这世上谁当这个圣女都行,唯独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蝉儿已经语无伦次,在屋内来回的暴走,她转身之际,望向叶楚天的眼神冷冽了许多。
“我知道,他们都告诉我了”。如剑将叶楚天的脸擦干净,不知怎的,纵是昏死的状态,他眉间却始终拧着,像是压了千金重担一样。
她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的将那眉间的愁绪抚平,看着那终于舒展开来的脸庞,如剑的嘴角轻轻的浮上一层醉人的微笑。
蝉儿望着那抹发自内心,孩子一般的笑容,便决定不再说什么了,她乖乖的闭上嘴,在如剑身后,摸着下巴望着床上半死不活的叶楚天,摸着下巴琢磨,主子这么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她应该用什么手段呢,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他呢。
“蝉儿,你好好照看着公子,我要出去一趟”如剑将叶楚天的被角掖好,站起身来,嘱咐到。
“主子要去哪?”蝉儿喜出望外,简直是老天长眼啊。
“我必须要出一趟,我还欠着某个人一个承诺,虽然不知道他还在不在,在我成为圣女之前,我要去看看他……也算是跟他告个别”
如剑双手轻握,目光轻轻的飘向远方,在那里,不知道,那个人种的梅花开了没有……
、炉火红星乱紫烟
作者有话要说:
新加字 刚刚熬夜码完的 或许有些错字什么的 明后天的再上来改 么么
蝉儿下手那天正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大清早的她推开窗子,小侯府里的一片花红柳绿映入眼帘,蝉儿深深的吸了一口清鲜无比的空气,满足的闭上眼睛。
真好……选如此一个好天气送叶楚天上路……她的心情真好。
她颠颠去沐浴熏香,然后拜了拜祖师爷跟灵鹫的画像,郑重其事的掏出她的百宝盒,从那些些形形j□j的小虫中,挑挑捡捡,选中了几条几不可见的血红小虫。
蝉儿割破自己的手指,几滴鲜红的血液滴到白瓷碗中,那几条小虫闻见了血腥之气,拼命的扭动着身躯,贪婪的吸允这蝉儿的血液,只是瞬间的功夫,那原先只有指甲缝大小的小虫瞬间长成了手指般大小,身体被鲜红的血液撑的呈透明状,在白色的瓷盘上肆意的扭动着圆圆的身躯。
哈,血珊瑚,收缩自如,杀人无形,再好不过了……蝉儿看着这些小虫,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她伸出手臂,那些鲜红的蛊虫顺着她皓白的玉臂爬进她的袖中,蝉儿整理整理了头发,心满意足向叶楚天的房间走去。
要说,如剑不在家,又赶上这么一个适宜下蛊的好天气,蝉儿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事情在她的预想中应该很顺利的,可偏偏老天爷却刻意不让她这么轻而易举得手,就在她蹦蹦跳跳的往叶楚天住处赶的时候,却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偏偏这个人就是她的死对头——苏锦。
这也不怪,蝉儿如剑此时落脚处正是这凤凰郡的侯爷府,而苏锦姑娘我们也说过了,是侯爷的义女,她在侯爷府自然也是有住处的,只是平日里锦绣阁事情比较繁忙,她回来的时间不多而已,但好巧不巧,我们苗疆赫赫有名的锦绣姑娘今天正好也在侯爷府中。
“小姐……你在看什么?”苏锦的贴身婢女玲珑看见苏锦停住了脚步,好奇的望过去。
苏锦依旧以一面薄纱蒙着脸庞,只露出一双甚是明亮清灵的美目,此时她望着蝉儿兴冲冲离去的方向,目光冰冷,若有所思。
“这个贱人,又不知道要搞什么鬼了!”
“小姐怎么知道,她要搞鬼了……”玲珑望着已经远去的蝉儿,好奇的问。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苏锦一双杏目瞪向玲珑,吓得玲珑赶紧低下头,她伸出那带着天蚕丝套的纤臂,抚了抚额旁的发,愤愤的出声:“哼,我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干什么,玲珑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亲人,而是你的敌人!”
“走,跟上去,看看她要干什么!”苏锦眼眸一转,便领着玲珑跟了上去。
“东方婵,你在干什么?!”
苏锦冷冷的出声,将趴在叶楚天床前的蝉儿唬了一跳,她慌忙将那些还未来得及放进叶楚天耳朵的血珊瑚收入袖中,直直的站起身。
待看清来人是苏锦的时候,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气愤恼怒瞬间涌上亮晶晶的眼睛之中:“苏锦,你活腻了么,敢在姑奶奶身后吓唬人!”
“呵呵,我活没活腻用不着你关心,倒是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你身后躺着的人,又是谁?”
苏锦定眼望去,看到在床上依旧昏迷着的叶楚天,他的脸已经被如剑擦得干干净净了,此时他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半垂在脸颊之上,窗外恰好的阳光投递过来,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出了一个清隽的阴影,不得不说,尽管他还是昏迷着,尽管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叶楚天的隽秀以及浑身自成的气度却是遮掩不住的。
好强的气场,苏锦自小阅人无数,却不禁对躺着的叶楚天多看了几眼:“他是……”
“你管那么多!今天你怎么那么有空了,不跟在的哥哥们身后晃悠了……”蝉儿立马站在叶楚天的床前,挡住了苏锦的视线。
“我转悠不转悠,是我的事情,到是某些人,想在哥哥们身边们转悠,可是却被人嫌弃的不得了呢!”
苏锦掏出帕子掩住嘴巴,痴痴地笑着望着蝉儿,她说的是蝉儿的陈年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