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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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人啊,左右都躲不过利欲两字……
“如剑……不知怎的,自从遇见了他,我夜里总是做些奇怪的梦……像是身体受到了某些东西的召唤一般……我五岁上的玉茗山,却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都忘却了……可是最近,却总做着一些奇怪的梦……”
这就是为何,她要救段无心的理由。
在梦中,总是有漫天的火光跟无尽的惨叫声,更让她震惊的是,总有一个刚会跑的小女孩大哭着倒在火光之中,伸着手叫她姐姐……
她看的清清楚楚,听得也清清楚楚,那女孩的小手腕上,有半朵刺上去的昙花,那个小孩哭着向她伸手,哭得让人揪心:“姐姐,墨香疼……”
幽香身体微微发抖,她轻轻撩起自己的纱袖,洁白如玉的小臂上,赫赫然也刺着新开的昙花,花好叶嫩,栩栩如生,却只有半只,像是一副画从中间被人生生扯了去一般,如若与记忆中的小女孩凑在一起,恰好严丝合缝,宛若天生……
“如剑,我好像有个亲妹妹……”在如剑的惊讶的目光下,她缓缓的举起小臂,表情凝重无比:“你一定要记住这个印记,你要处处帮我留心一些……”
“如若……如剑……如若有一天你看见另一半昙花,记得先帮我好好照顾她,因为她是我的亲生妹妹,名叫,玉墨香……”
幽香在百花谷呆了几天,最终还是带着段无心走了,彼时,段无心还未清醒,依旧痴痴的拽着她的衣角,一口一个香香叫着。
幽香自始至终,再也没提叶楚天半个字,她知道如剑的脾气,一旦有了主意,别人说再多是无意的。
有时候,她是佩服如剑的,如剑对叶楚天的付出,幽香是再明白不过的,可是如今她却生生的斩断,至少在表面上,不让自己再留恋半分……
幽香牵着段无心,抬头,心想,自己应该像如剑学习的,那些无望的感情,终究是要斩断的,那个叫战歌的男子,那些温润如玉的笑容,那如春风般和煦的眼神……她也一定要完完全全的忘记……
如剑就站在谷中的高地上,看着那一男一女一鸽渐渐的走远,最终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不知怎的,她心头忽然涌上一股翻天覆地的悲哀,最终还是压抑不住,掉下几行清泪下来……
许多年过后,如剑在玉茗山上,看着玉茗山的第三代入室弟子在阳光下朗朗的读书,其中便有幽香的女儿,小岸芷。
她望着小岸芷,一身黄衣,像模像样的翻着《易传》,红扑扑的脸蛋亮晶晶的眼睛,一如当年的幽香,如剑那时,多想让时光倒退到百花谷的时候啊……
如果时光能够倒退,如剑一定会上前,拼死阻止住幽香。
不让她踏出百花谷一步,不让踏入江湖一步。
不让自己眼睁睁看着她走向那条……不归的路……
深秋已末,寒冬方初。
南疆之国却像是被寒冬忘却了,依旧是一片如春的景色,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花红柳绿,莺飞蝶舞。
“南疆三月好风光哎……
蝴蝶泉边好梳妆来……
蝴蝶飞来采花蜜……
阿妹梳头为哪桩……”
一阵清凉甜美的山歌传来,莺莺软语,如同包含了山泉水一般甘甜,悦耳动听。近一看原来是一群苗衣打扮的采桑女在树林中采桑,说说唱唱,笑笑闹闹。
自古南疆产美女,那采桑的姑娘们个个明眸皓齿,清新可人,在那绿的映眼的桑叶的衬托下,说是那天上巧言笑兮的仙子们也不为过。
只不过今天这些南疆的“仙子”们,歌唱的尤其的响亮,脸庞笑的尤其的甜美,嗯,那个眉眼抛得的也尤为的勤快—目的地正是不远处的百花谷。
此刻百花谷的外围中有一大片护卫打扮的壮汉,为首的正是玉面桃花,风度翩翩的小王爷——兰玉麟,在这天暖气清,春光无限的美景中,小王爷兰玉麟正带着一干数不清的侍卫在种树!
没错,你没看错,加上为首的兰玉麟,百花谷的山坡上总总共共有几百条汉子吧,此刻都露膀露臂,大汗淋漓,埋头种树中……怪不得周围的采桑女们都快看直眼了呢……
南疆三月好风光哎……
蝴蝶泉边好梳妆……
蝴蝶飞来采花蜜……
阿妹梳头为哪桩……
采桑女中几个大胆的女子挎着篮子越走越近,那山歌也越长越响,待快要走到跟前,直直的望着这帮人,目光毫不避讳,其中一个圆脸的女子冲着他们喊。
“哎,阿哥们!你们在干什么……”说是瞅着众人喊得,目光却直直的瞅向众人中间,干的最卖力的,一袭白衣,骨骼精壮的兰玉麟。
那些男人成堆的御林军们几时见过这么热情大胆的姑娘们,听见她的问话,一个个都憋红了脸,只顾吭哧吭哧的挖坑,不敢抬头。
这些采桑女都是附近住的苗女,她们早就听闻百花谷来了位貌若天仙的女神医,却不知还有这么俊美精状的汉子,一个个都好奇的凑过来。
皇家的训练有素御林军啊,开玩笑,那个万里挑一挑出来的,哪个不是年轻气盛,气度不凡,此刻都光膀露臂的扎堆种树,能不养眼么,怪不得这群苗族姑娘都看花了眼。
此刻她们嬉笑着指指点点,其中那个圆脸的姑娘见没人回答,重新敞开嗓子俏生生的喊。
“喂,阿哥!问你呢,中间穿白衣的那个阿哥,你们干什么呢……”
徐彪此刻一张脸憋得通红,他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时里力拔千斤,顶天立地(当然得忽略跟着兰玉麟干的那些不甚风光的事),可就是见了女的就有些气短,平日不消说如剑,就是弄玉怜心两个也是对他呼来喝去,毫不客气。
此刻他憋红了一张脸,捅了捅前面的兰玉麟:“爷……说你呢……”
兰玉麟正刨坑刨的甚欢,此时听到徐彪的话,扔下铁锹,站直身体,琉璃一般的桃花眼轻轻扫向那帮苗人,便立即引来那群苗人女子一阵惊呼……
“长得真是俊俏……阿玉,比你的情哥哥可是俊俏多了……”
“去,不比你的阿郎哥也壮了许多……”
此话不假,这个小王爷虽然平日里感觉不怎么着调,可是自小在御林军中长大,又成年的喝着血灵芝将养着,生的比别人健硕高大许多,在加上那玉面桃花的长相,自来皇族高贵的气度,确实是人群里最扎眼的……
兰玉麟静静的瞅着这些民风开放的妙龄姑娘们,看着她们身上的银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叮叮作响,净白的脸上好长时间没有表情,看了半响后,嘴一撇,眸子一深,别扭的回归头去,最终不屑的哼出一声。
“哼!坏人!”
我们郁郁寡欢的小王爷这么说是有理由的,大家如若没有忘记的话,当初那一记差点要了他的小命的蚀心蛊,可是真真正正出自一南疆苗女之手,现在突然见了这么类似物,我们的小王爷能不忆起昨日之仇,往日之恨么……
徐彪见主子没有搭理那些女子,抚了抚额上的汗,开腔:“爷,你确定,我们种了这么的梅花,如剑姑娘就能感动……”
这些天兰玉麟天天早出晚归的,就是瞒着如剑在种梅花树呢,先从最不容易发现的外围开始,已经偷偷的干了一大半了,就等哪一天,这满坑满谷的梅花瞬间开花,给如剑一个惊喜……
“蠢!你会不会察言观色,懂不懂变通!你没看那个文青段无情说种了满谷的桃花,等如剑的母亲回来时,如剑脸上感动的样子么,他能种夏筱如喜欢的桃花,我就种如剑喜欢的梅花……他种一谷,我连谷外面都种满了,谁怕谁,哈哈哈哈哈!”
徐彪抹抹头上的汗,看着叉腰而笑的自家主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也得像如剑姑娘讨副药吃吃看了,他主子要是正常的话那就是他徐彪有病了……
兰玉麟一身白衣,衣带飘飘,在阳光下收起了笑容,默默的看向如剑草房的方向。在想,他大概是生来就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所以上天才派了如剑来惩罚他。
先说出场时间,那个半聋不聋的月战歌在如剑还裹着尿布时就出现了,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叶楚天遇见如剑时,如剑不过也才八岁而已,而等到老天想起安排他出场,伊人已经施施然长到了十七岁,哎,十七岁哎,该凉黄瓜菜都已经凉了……
再说出场身份,月战歌是她的大师兄,如父如兄,占尽了先机。叶楚天是她自小全心照顾的公子,整天朝夕相伴,相依为命,可谓是后来居上。而他呢,一个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狗屁王爷,还一睁眼就管着人家大姑娘叫了声娘……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最后再说说这因缘际会,好不容易老天开眼,让如剑看清了叶楚天那厮邪恶变态的真面目,伤痛欲绝来到南疆,终于给了他机会,可是他空子还没钻呢,叶楚天那坑爹的货就被他爹坑了(额!)
他将消息千堵万劫,眼看着就要瞒过如剑,让叶楚天那小子悄无声息的被他爹结果了,可是没想到又来了个失心疯的段无心跟玉幽香…轻而易举的破了他所有的努力……
兰玉麟无语望苍天……先天条件不足,只有后天努力了,好在他兰玉麟别的优点没有,只有一点,只要他的东西,无论中途多么曲折多遍,无论要他多么委曲求全,最后这东西必定只属于他兰玉麟一人!
如剑这些天虽然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可是眼底的那些悲伤跟落寞却是掩不住的。
所以种这满谷的梅花算的了什么,只要能让如剑眉间一展,只要能让如剑留在他身边,整个大周都种满梅花又有何不可!
“爷……她们走了……”那些个苗族姑娘见这群人木头般不说话,说笑了一阵索然无味的走了……
“爷,你说苗族姑娘都生的这么水灵么……”徐彪望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心里还是有感叹的。
“都说锦绣坊一百单八个绣娘那才是个顶个的锦心绣手,貌美无比呢,普通的采桑女都这般有灵气,那那些姑娘还不都成仙了,那那个过街清道,身为绣娘之首的锦绣姑娘……还不得……”
“干活!”徐彪正想着,却被敲了一个暴栗。
“爷,这些活我们干就行,您又何苦亲自动手呢……再说王达呢,这些天爷都在这干活,他跑到哪里逍遥快活了……”
正说着,却见王达带着一群人远远的跑过来,见了兰玉麟急急的行礼,平日里冷静的脸色有些焦急。
“爷!”王达打了千,站起身来:“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可是现在暂时找不到如剑姑娘要找的那个人……
“怎么说……你们一干御林军是叫叫名字,光吃闲饭的么……”兰玉麟一听结果不好,脸上便有些愠气。
“王爷恕罪,一是我们知道那个人的消息太少了,这茫茫人海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二是……我们行事做事都要低调行事,这样才能不惊动宁王……”
“爷,你知道,如今南疆四大名府都是宁王的侄子所掌,老宁王并无子嗣,只有一个亲生的郡主,而二十年前那小郡主便香消玉殒了,生下来的小世子也别贼人夺了去,不知所踪。自此后宁王就性格怪戾,生人难近,况且是小王爷这么一个尴尬的身份,在大周的朝堂上自是好说,爷是主,他是客,可是在南疆之内,我们还说谨慎点好……”
“下去,下去,我不想听借口,你就算把御捕门的东方明鹰那老儿给我掳来,也得把这件事给我办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墓!”兰玉麟仰头,他如何不知道如剑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如剑来南疆的目的……
“是!”王达颔首,可是还直直的站着不肯离去,脸色也有些犹豫“爷……还有一件事情……”
“快讲,别耽误爷种树!”
“那个,王爷,过几天叶楚天在全武林人士面前公审的事情,怕是瞒不住如剑姑娘了……”王达擦擦脸上的汗。
果不其然,兰玉麟的脸立即黑了一层:“为什么,玉幽香不是没跟如剑具体说这件事么?”
幽香只跟如剑说了叶楚天出事的事,见如剑心意已决,便没提这公审的事……
“玉姑娘是没提就走了,可是……今天……谷里又来了些别的人,将这事告诉了如剑姑娘,我方才经过,见如剑姑娘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混帐!”兰玉麟显见的暴怒:“你们御林军呢!我不是说过么,要让这件事死不透风的,直到叶楚天被结果了为止!”
“那个御林军一半都被爷给了我调查如剑姑娘的爹爹去了……”
“那另一半呢,干什么吃的!”
“那个……”王达擦了擦汗,指着兰玉麟身后:“另一半,全都被爷你调来种树了,一个也没剩……”
兰玉麟:“…………”
、此情无计可消除
作者有话要说:
兰玉麟赶到如剑屋外时,便看到弄玉怜心两人站在门外,焦急的探着头,见他们来了,赶紧迎了上来了。
“王爷,你可来了,夏姑娘…有些不好……”
“是谁来给她报的信……”兰玉麟将眼底的怒气跟慌乱掩去,低着嗓子问。
“是叶楚天一些旧部,他手下的众数暗卫有些叛变了,有些被杀了,剩下不到三分之一了,此时来找夏姑娘的是原先听风堂的一个副堂主,据说是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