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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披错嫁衣赖错郎-第70部分

小说: 披错嫁衣赖错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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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是真惹怒了禹竹,此人的野心如此大,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说服,但今日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岂可半途而废。
纵然是禹竹不认同她的想法,然这番话总会在他心中留下一丝芥蒂。
“是,在我看来你就是逆天而行!民族融合是需要循序渐进的,如今时机未到,若你一味的挑起天下纷争,只会令百姓流连失所,生灵涂炭!什么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我看你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找的借口而已,你这样置天下百姓不顾, 还说是为了黎民百姓?”
林浅激昂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火光摇曳,将她瘦弱的身影投在地面上,那小小的影子随火光摇晃,是那样单薄,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般。
但,她的人却是那么坚韧。
尤其是那双清眸,明亮而莹澈,焕发出动人心魄的辉光。
她的冷凝中透出一丝飘然和慧黠。
禹竹眉毛抬高,深邃的眸中掠过一丝幽光,内心深处不能说不悸动。
其实,他自登基后便致力于扩大国土。
他常说服自己是为了天下黎民。
可这个少年却说他是为了个人私欲。
他真的是为了个人私欲吗?
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清楚!
禹竹内心忽然很烦躁,不愿去深究这个问题。
今夜好好的宴会算是被这个可恶的烈国药徒破坏了,看来得给他点厉害!
遂禹竹拿起桌上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来人!”
一旁的两个武士走到禹竹面前深深施礼:“属下在!”
禹竹摆了摆手:“把我那匹狮子驹牵到帐门口。”
“是!”两个武士答应一声,便疾步从帐内走了出去。
林浅不知禹竹要做什么,但内心深处却浮上一股无边的恐惧,她知禹竹不会轻易放过她。
却不知他想出了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禹竹冲林浅魅惑一笑,忽然转首:“妩媚,酒足饭饱,我们出去瞧乐子去,各位将军跟本可汗出去走走如何?”
夏晚笑脸盈盈半掩着唇角:“可汗,瞧什么乐子?”
禹竹轻勾了一下她的俏鼻,冷冽的目光扫过林浅:“出去你便知。”
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从林浅脸色扫过时,林浅竟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战。
乐子?
什么乐子?
看来是和她有关,不会是找一帮人将她强暴吧?
不过,她现在可是男人装扮,应当不会。
想到这,林浅稍稍放心。
除了这个,别的她都可以承受。
待禹竹和一众将士出去后,就有两个武士过来将林浅推了出去。
凉夜如水,月色正浓,无边的墨色草海,浩浩荡荡地在夜风中上下起伏。
草海之上,一匹马儿凝然而立。
那马通体雪白,长长的鬓毛在风里飞扬,看上去极是张狂。
这马应当就是禹竹所说的狮子驹,林浅虽不懂马,但也能看出这是一匹难得的良驹。
而且,看那马昂头挺胸的神态,应当和他主子一样,也是个张狂傲气的主儿。
禹竹大步上前,极是亲昵的轻抚那马的鬓毛,显然极喜爱这匹马驹。
禹竹忽然回身将依偎在他身边的夏晚抱了起来,夏晚嘤咛一声,半羞半迎地任禹竹抱住。
禹竹抱起她,飞身越到马上。
黑袍飞扬,粉衣飘飘,坐在雪白的马上颜色分明,倒有种说不出的艳丽。
林浅正在欣赏,却见禹竹朝她这边一努嘴。
心头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他是不打算放过她!
那两个武士在禹竹的示意下,拿出一条绳索,走到林浅面前。
“你们,你们做什么?”林浅强压住心头的恐惧。
那武士并不说话,抓起林浅的手腕用绳子缠紧勒住,然后牵起绳子的另端,缚在了马鞍上。
这是做什么?
林浅一时有些怔愣。
禹竹回首,双眸在月色映照下深沉的不见底,那笑容邪魅而迷人。
但在林浅看来,却像地狱里勾魂使者的阴笑。
“怎样,你服输吗?”他冷冷开口。
林浅摇了摇头,她知自己的话已对禹竹起了作用,不然他不会这么愤怒。
所以,她绝不能服输!
在这场对峙中她或许没险胜的机会,她可能没法全身而退,她心中也极是惶恐忐忑。
但,她绝不服输!
“禹竹,我不会服输的,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在逆天而行!”林浅的声音极其坚定。
她的话语令禹竹眯起了狭长的鹰目,他的面色仍是平静,但无风无浪的表面下却暗涌危险之气。
禹竹忽然张口轻轻地吐出:“驾!”
狮子驹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昂首挺胸地奔了起来。
林浅只觉手中绳索忽然被拽直了,她情不自禁地随马儿奔了起来。
马奔的并不算太快,好似在散步,可林浅跟在后面却极是吃力,她怎可能跑的过一匹马!
手腕被勒得很紧,不断有刺痛传来。
马上的禹竹,一手环抱夏晚,一手拉着缰绳,身上的黑色披风在风中簌簌展开,他整个人就像是张着黑色翅膀的恶魔。
禹竹和夏晚悠悠谈笑,不时发出朗笑声,偶尔回首看看林浅惨白的脸。
看到林浅发丝凌乱,但那双眸却清澈如水,在月色下他隐隐看到她眸中那丝坚定里还有丝嘲讽。
禹竹的心脏忽然不受控制地一缩,脸阴冷起来。
林浅气喘吁吁地奔跑,几乎精疲力竭,她只觉两条腿已不受自己使唤了。
但她还是跑,拼命地跑。
然禹竹忽然呼哨一声,马儿便疾奔起来。
狮子驹就是狮子驹,果然是一匹良马。
疾奔起来,速度奇快,如云、如风、还是如电,林浅不知怎么形容。
因她的身子已被毫无预警地摔倒在地,贴着地面向前滑去。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惧从心头升起,林浅不是不怕。
但知道那些人在等着看她笑话,尤其是禹竹。
是以林浅咬紧牙关,合上眼眸,任整个人被那匹马拖着奔走。
林浅只觉那柔柔的草在她脸颊上不断滑过,她胸部和地面紧紧相贴,衣服被地面蹭破了些,随之皮肉也被蹭破。
疼痛!
但那疼痛不断被新涌上来的疼痛覆盖,她几乎已经麻木。
她仍没求饶!
禹竹忽然一勒缰绳,狮子驹猛地停住了奔跑,似是不适应这忽然的停驻,马儿前蹄跃起,长长嘶鸣了一声。
接下来是一阵渗人的寂静,只听风声从草地上掠过,秋末的虫鸣声在无边无际的草丛中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禹竹顿觉心中一片烦躁,他真想大吼一声。
缩在他怀里的夏晚感到他身子忽然僵硬了起来,回头看时却见禹竹一脸的深沉。
“可汗怎么了?为什么不走了?”夏晚轻声问,都说禹竹狠辣无情,难道是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心软了?
“滚!”禹竹大喝一声。
夏晚吓得不知所措,脸色发白,自来到禹国还从没见禹竹发这么大脾气。
她战战兢兢地从马上爬了下来,因惊慌险些跌倒在地。
后面几匹马儿“得得”追了上来,是禹竹手下的将军和护卫。
“可汗,他死了吗?”李将军李跃跳下马问。
“拖了这么长时间,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右将军洛其随即跃下马,向林浅走去。
“死?他敢!我还要留下他这条命,让他看看日后我统一天下的壮举!”禹竹边说边跃下马,缓步走向林浅。
月色下,墨色草地上林浅静静趴着,此时的她甚是狼狈。
发丝凌乱披散,遮住了她的脸。
身上衣衫破碎,露出了一片片肌肤,但那肌肤却不是白色,而是红色。
她浑身上下擦伤无数,处处渗着血丝。
但她并没昏过去,她决不允许自己在这些人面前昏过去,让这些人看她的笑话!
林浅心里清楚,若不是这厚厚的墨草,她现在已被拖死了。
方才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现在她没死,不是吗?
没死,她就要站起来!
她抬起头,看到眼前一双黑色的蛮靴,不用猜也知道是禹竹的。
这个狂妄的男人,此刻正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等她求饶,等她哀嚎,等看她的笑话。
她挣扎了下,再次试图爬起来,然这次又失败了。
禹竹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少年一次一次试图爬起,却又一次次跌倒,内心深处顿时涌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情绪,这个少年也太倔强了吧!
围在四周的兵将们也倒抽了一口凉气,默默的盯视林浅。
夏晚躲在人群后,一双美目望向林浅,但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向禹竹。
只见他半垂着头,脸庞藏在月光的阴影里,如刀刻斧凿的俊美五官笼上一层淡淡灰白。
夏晚没看清禹竹黑眸中的神色,但她看见了他深深纠结的眉宇。
夏晚只觉自己的一颗心沉落下来,她来草原就是奉命要魅惑禹竹的。
她使尽了浑身解数百般风情,才爬上了禹竹的床。
看上去禹竹也确实对她动了心,对她百般宠爱,但她心里清楚,禹竹并没爱上她!
在她看来,禹竹就是个不会爱上任何女子的人,在他心里女人就是玩物。
不管她的舞姿多么美妙,琴技多么高超,甚至在床上多么妩媚,她依旧只是他的玩物!
她根本不曾挑起过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禹竹狂妄而霸气,总是一副掌控万事的样子。
然今夜,面对这个平凡的少年,她隐隐感觉禹竹似乎失控了。
莫不是?
夏晚心中一寒,莫不是禹竹根本就不喜欢女子,而是喜欢男子!
莫非他有断袖之癖?
如果真是那样,那她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绝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禹竹喜欢这个少年,她也会想办法把他的心勾过来。
她夏晚怎能输给一个样貌平凡的少年!
唇边随即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在月色下令人看了忍不住心中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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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拿开脏手
更新时间:201255 2:50:56 本章字数:2232

林浅终于站了起来,虽是颤巍巍,但还是站起来了。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抬眸凝视眼前的男子。
禹竹是那样高大,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座山。
那种男性霸气和一丝青草气息向她袭来,使她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林浅感觉她永远也别想打倒他。
禹竹的冷眸,在月色下纠结着狂风暴雨般的情绪,直直逼视她。
林浅只觉自己实在撑不住了,因身上的疼痛也因他迫人的压力。
她腿倏然一软,欲倒下去。
她看到他眸中忽闪过一丝微光,好似是担忧。
就那么一闪而逝,令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禹竹忽然伸手,她以为他终于大发善心想要扶住她。
然他只是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强硬的拖起了她下巴,长指陷入她柔嫩的脸颊。
多么可笑,他仅用两根手指就轻易将她提起,令她不至于倒下。
禹竹的黑眸一眯,但仍掩不住他眸中的精光。
林浅缓缓合上了眼睛,不愿去直视这个狠厉的男人。
禹竹的话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弄:“怎么?就这点能耐,我还以为你能挺得住,还不是要我扶住你!既然不服输,我会陪你好好玩,我会让你亲眼看到我一统天下的那天!”
说罢他两指微微一松,林浅便重重跌倒在草地上。
早有侍卫送上了丝巾,禹竹优雅地擦了擦手。
“来人,把他抬下去,给他敷点伤药,千万不要让他死,不然本可汗要你们的脑袋!”禹竹冷声命令。
立刻有两个武士走了过来,作势要抬起躺在地上的林浅。
林浅心中大惊,她是女子怎能让男子敷药!
更何况若让禹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岂不是糟糕!
尤其是禹竹身边那个嫉妒心极强的夏晚。
若夏晚知晓她的身份,后果不敢设想。
她是见识过这个女子的狠戾。
“不要,我不要你们敷药,拿开你们的脏手!”林浅低低暗骂。
禹竹似笑非笑得望向林浅:“还挺有骨气,不敷药,想等死?没那么容易,把他抬下去!”
“是!”两个武士抓住林浅就要抬下去。
此时的林浅,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仿佛做了一场梦,梦中是无边的幻影还有冰与火的双重折磨。
林浅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然无边黑暗中倏的挤进一束亮光,她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全身传来阵阵疼痛,好在她还知道疼痛,至少证明自己还没死!
眼波流转,环视四周,置身之处是一座帐篷,不是禹竹的金顶大帐,林浅微微松了一口气。
眼前的帐篷看上去极其简陋,里面什么也没有。
此刻她躺在毯子上,不过身下铺着一层柔软的毡毯。
昏迷前的那些场景,瞬间在脑海中重现,林浅一惊迅速检查自己。





姻缘惜 没能得逞
更新时间:201255 2:51:02 本章字数:7186

她身上依旧是件灰蒙蒙的袍子,不过不是之前那件烈**服。
原先那件破旧不堪的衣服,早已被换掉。
是谁?
是谁为她换的衣服?
她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淡淡药香,林浅知道那是治疗擦伤的良药。
又是谁为她敷的伤药?
林浅支起胳膊,使劲从毯子上坐了起来。
脑中一片混乱不堪,看帐内的光线,应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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