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错嫁衣赖错郎-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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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浅和怜儿牵着手,来到了一处大门前。
门面也是极其普通的那种,看来南宫朔家并不是她揣测的皇族了,林浅内心喜悦,其实她觉得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更好。
但这门面虽然极是普通平凡,没想到里面的布置却不平凡,进门迎面一带灰蒙蒙的灰墙,绕过灰墙,不禁眼前一亮,却见曲院回廊,幽树明花,庭院雅致,飞檐雕柱,屋舍精致,花窗错落。
院中栽着一些经年不凋谢的松树,廊下种植者一些奇花异草。
此时有些花正开的盛,浅白嫩红,为这幽静的院子添了一丝娇艳之气。
早有一对中年夫妇迎了上来,见了林浅规矩地喊着:“林小姐你总算来了!”
林浅一呆,不知这两人是何人,一时之间有点错愕。
本以为是南宫朔的家人,可又觉得这两人不像是他的爹娘。
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就见尘新在一边淡淡介绍:“这是福叔,他是这里的管家,日后小姐需要什么东西,可以让福叔出去采买,这是福婶,是为小姐干一些粗活的。”
林浅这才明白,这两人是这里的下人。
“林小姐,我们可是盼了你好几年了呢。”
林浅顿时糊涂了,什么叫盼了她几年?随即不解地问:“你认识我?”
福婶恭敬的回答:“虽不认识,但公子时常提起你,我们听得多了,便觉得极是熟识了,公子雇我们也是为了伺候小姐的,可我们在这里吃了几年闲饭,都没见到小姐的影子,这回小姐终于来了。”
尘新咳嗽了一声,福婶才住了嘴,显然真是在这里憋闷坏了,一有人说话便止不住。
林浅这才知道,这座院子,早在几年前就已被南宫朔买了下来,雇了花匠,建了这座优雅的别院。
但这里却不是南宫朔的家,这是他专为自己建造的。
师兄竟对自己呵护备至到无微不至的地步,林浅心中极是感动。
但也有一丝疑惑,难道他几年前,就曾想着把自己接到这里来?
还有,师兄为何不领她到他的家呢?
林浅一时有些失落,不过很快便释然了,或许去他家里有什么不便之处吧。
不过总她觉得自己住在这里,有一种被南宫朔金屋藏娇的感觉。
瞧着福叔福婶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那个意思,林浅内心觉得极不舒服。
姻缘惜 噩梦缠身
更新时间:2012420 20:58:42 本章字数:2176
天色渐晚,福婶为她们备了晚膳,直到几人用完饭,南宫朔还没过来。
或许是家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吧,林浅也没介意。
连日赶路,她原以为今夜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却不想竟做起了梦。
恍恍惚惚,自己似是进了一座锦绣繁华的宫殿,处处一派歌舞升平,宝座上那对君王夫妇慈爱的笑容,令她心头是那样温暖,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在梦里蔓延,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娇宠的孩子。
场景忽然一转,她好似奔跑在一大片花丛里,许多许多的花,她不知道那时什么花,开到了极致,是那样红,好似要溢出血来。
她不断地奔跑着,似乎能够听到胸膛发出的喘气声。
胸口似乎被什么压住了,憋闷的感受,她似乎永远也跑不出这片花海。
随后她隐约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声,是那样撕心裂肺,然后那哭声忽然就被掐断了,只有无声的呜咽。
她看到了漫天的红,不知是那红花的红,还是血的红,就那样无边无际漫来。
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恐在林浅心头漫过,她不禁尖叫一声,猝然从梦里惊醒。
额上冷汗涟涟,林浅也顾不得擦拭,只是抱着被子喘气。
一勾残月挂在天边,散发着幽冷的光芒。
窗前花影摇曳,丝丝缕缕的暗香浮动。
夜还很长,可是林浅却再无睡意。
梦里的惊惧残留在她的心内,是那样沉重。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林浅的生活一向是安逸的,她从来没见过什么血腥的场面,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呢?
窗前月影扶疏,隐有一个人影一闪,接着便响起了南宫朔温雅清朗的声音:“浅儿,你怎么了?”
林浅顿觉心头一轻,他就好似黑暗里的一抹光,驱散了她心头漫天的血雾。
她拭了拭额头的冷汗,打开了房门。
门外清光流泻,花影摇曳。
南宫朔站在廊下,一双清冽的眸子透过蒙蒙夜色,锁住了她憔悴的娇颜。
“怎么了?做噩梦了?”南宫朔担忧地问。
林浅点点头叹息:“我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我梦到我在一片花丛里奔跑,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还看到,看到漫天的血雾,很多很多!”
南宫朔神色巨震,眸中惊惧与悲痛在翻卷,好似根本不曾想到林浅会做那样的梦。
确实,就连林浅自己也觉得不该做这样的梦。
南宫朔忽然伸臂将林浅搂在了怀里,搂的那样紧,好似怕她忽然丢失了一般。
林浅隐约感到他的身子,在轻微地颤抖。
他似乎比林浅还要激动:“浅儿,只是一个梦而已,师兄也经常做类似的梦,只要你不再想,就没事的。”
“我知道了师兄,你别担心了,我没事了,不过再这样被你勒下去,我恐怕会真的有事!”林浅淡然一笑,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
南宫朔身子一僵,忽然放开林浅,脸上隐有一抹红晕晕开。
他转身面朝月光而立,身姿挺拔而俊逸,月光在他身上打出一片片摇曳的光和影,这一瞬,林浅忽然觉得南宫朔的背影是那样萧条。
心中顿时涌上深深浅浅难以言说的忧伤。
姻缘惜 再次被劫
更新时间:2012420 20:58:44 本章字数:6182
林浅和怜儿,就在中京这个偏僻的小巷住了下来。
日子过得还算是舒服,只是那个噩梦依然在纠缠林浅。
但奇怪的是,不知是习惯了还是别的什么,林浅不再觉得那梦恐惧,醒来后总觉得有人陪在身边一样。
这种感觉在她心头萦绕了很长时间,直到有一天,她到窗前欣赏月色,偶尔看到了廊下花影里那一抹清影。
竹枝叩打在残叶上,发出干涩而孤凉的轻响,水蓝色的衣衫在月色下飘忽出细碎的清光。
这一刻,林浅才了然明白,原来南宫朔一直陪伴着她。
林浅久久的望着他,感到心头有股暖意在流淌。
他总是很忙,白天常常不见他的踪影。
南宫朔也不让林浅独自出去,就这样在这个小院里呆了一月。
炎热的夏日即将过去,秋天就要来到了。
怜儿早已憋闷的不行,整日缠着林浅一起出去见识中京的风土人情。
林浅也确实想出去,终于求得南宫朔的同意,在尘冥和尘新的陪伴下到了中京最热闹的一道街。
中京虽然繁华,但不知为何,林浅却隐隐感到有一种苍凉的气氛在弥漫。
更诡异的是,林浅走在街头,常常脑中一闪,感到前面右方应当有一座繁华的酒楼或者拐角处有一座钟楼,当走到那里时她的猜测十有**便会灵验。
这种情况让林浅感到诡异极了,她觉得自己好像曾来过这里一样。
可她明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难道世人真的有前生今生?
而她的前世就是生活在这里?
那么每夜的噩梦就是她前世所经历过的事情?
林浅摇摇头,这样的解释她觉得有些牵强,就这样一路疑惑着。
不知为什么,前方的路段上围了一大圈人,尘冥和尘新不欲多生是非,正要绕开,林浅却听到围观的人在摇头窃窃私语:“真可怜,小小年纪怕是活不成了!”
林浅闻言,不顾尘冥和尘新的阻拦,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作为一个医者,遇到了病者,要她置之不理,她做不到!
青石板的地面上,蜷缩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脸色有些发青。
一个中年妇人抱着孩子在一旁哭得肝肠寸断。
林浅直直向小孩走去,玉手搭到孩子的腕上,为他诊脉,秀眉微蹙:“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本哭泣的妇人见到林浅,愣了一下,才抽抽噎噎地开口:“早上孩子就说肚子疼,上吐下泻,我就喂了他一些止泻的草药,谁知道吃了药,倒是不吐了,可是却开始昏迷不醒,脸色也变得发青,我就背了他到医馆,可人家却说他中了毒,已经无药可救了!天啊,怎么会中毒,是谁要害我们母子啊!”语毕,那妇人又开始哭了起来。
林浅抬头望了妇人一眼:“倒不是有人给你们下毒,他可能是吃了一些毒蘑菇,只要泻出来就没事了,可你偏偏给他吃了一些止泻的药草,此时中毒已深,不过也不是没救,如果我要为他立刻施针或许还有希望。”
林浅回身将随身携带的药囊取出来,拿出银针,为那小孩施针,过了两柱香的功夫,才将针拔出。
银针一拔,那小孩咳嗽着吐了几口污血。
林浅见他的脸色青气渐渐褪去:“我再为他开个方子,你到药房里去拿药,吃上三次,就会无事。”
那妇人见林浅救醒了她的孩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就连围观的人也连连赞叹林浅的医术高明,宅心仁厚。
就在此时,街上忽然响起马蹄疾奔声,众人回身看去。
一辆华丽的带着黄色流苏的马车冲了过来,车前几个侍卫大声呵斥:“闪开,快点闪开!”
一边喊,一边甩着手中乌油油的鞭子。
人们抱头散开,动作慢的,头上身上难免都中了鞭子。
但也没人敢吭声,因为人们从车帘上挂着的流苏已然猜出,这是皇宫里的人,谁敢惹啊,除非是活的腻歪了。
林浅和那孩子以及妇人处于圈子的正中央,被人群一冲,便躲得慢了,眼看着鞭子就要抽到林浅的身上了。
尘冥眼疾手快,将林浅拖在了一旁。
尘新和怜儿也一人拖起一个,将那小孩和妇人带到了路旁。
几匹烈马风一般从面前奔过,荡起的风将林浅的发拂了起来。
后面的马车紧随其后,风驰电掣奔了过去。
林浅对这样的人极是反感,不禁抬眸朝那马车的窗子里望了过去。
马车闪过林浅的一刹那,她看到车里有一双眼睛也正朝这边望着。
只不过是随意一瞥,林浅倒是没在意,但那马车里的人却是轻轻哼了一下,疾奔的马车忽然慢了下来。
林浅感知到那道目光带着一丝惊诧和研判一直盯着自己,顿觉浑身不舒服,辞别了那妇人和小孩,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不知为何,林浅忽然没有了闲逛的心情,几人到酒楼里用了饭,便决定要回去。
回去的路上,几人先是坐着马车,到了僻静之处,尘冥忽然和赶车的尘新耳语了一番:“林姑娘,后面有人跟踪我们,我带着你们两人先下车躲起来,由尘新驾着马车将人引开。”
林浅心内着实惊异,怎么回事,竟有人跟踪他们?
他们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怎么会有人跟踪他们?
莫不是凌云追到了烈国来刺杀自己?!
林浅虽然内心惊异,但也知此时是危险之时,于是和怜儿一道随了尘冥,下了马车,躲在暗处。
待尘新的马车走了不久,果然见到后面有几个人骑着马追了过去。
过了很久,尘冥确定无人后,才带着林浅和怜儿,在小巷里传来绕去,直到天色将近黄昏,才回到居住的小院。
尘新直到天黑才甩掉那帮人回来。
林浅有些惊魂未定,她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何人在跟踪他们,若说是凌云吧,看样子却不像。
尘冥和尘新也不说话,都好似闷葫芦一样。
用过晚膳,林浅正坐在廊下歇息,尘冥和尘新忽然神色惊惶地从隔壁房内冲了进来,尘冥二话不说背起林浅就跃到了屋檐上,尘新和怜儿紧随其后,也跃了上来。
明月清光,一泻千里,风里隐隐有杀意袭来。
放眼望去,无数个黑影无声无息跃了出来,向他们包围过来。
他们,终究还是没能摆脱掉追踪。
一场厮杀,已不可避免。
月光,剑光,血光在闪耀,呼痛声和呻吟声在耳畔充斥。
眼看着尘冥就要冲出包围圈了,武功较弱的怜儿已被擒住,一把雪亮的刀架正在她的脖子上。
林浅回身望去,心中一痛:“尘冥,你快放我下来!”
“小姐,不行啊!”尘冥沉声回答。
“小姐,不要管我,你快走!”怜儿泪眼朦胧地喊。
“不!凌云要得是我的命,我不能让怜儿待我受死,你让我下来!”
林浅厉声呵斥,她以为这帮人是灵霄宫的杀手,怜儿落到他们手中必死无疑。
她和怜儿虽名为主仆,实则亲如姐妹,她怎能眼睁睁看着怜儿在她眼前死去。
两人一说话,便耽搁了逃走的最佳时机,前方再次被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
为首的黑衣人对林浅冷笑:“我们主子要见你,随我去吧,否则你这个丫鬟势必人头落地。”
林浅回头,见怜儿脖颈上已经有鲜血淌下,心中顿时痛如刀绞:“你们放了她,我便随你们走!”
“小姐,不要啊!”怜儿凄厉的哭声已经在风里渐渐变小,林浅被黑衣人点了昏睡穴,坐上了马车,不知向哪里奔去。
不知过了多久,腰间一麻,穴道解开,林浅昏昏沉沉醒了过来。
室内明亮的光线刺的她眼睛生痛,林浅闭了闭眼,再次睁开,这才适应了这刺目的光亮。
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一处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