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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荷传 作者:海带结(晋江2012-08-13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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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立荷点头,她懂得,做皇帝的,总喜欢让子民看到他统治的某些“成果”。
  这时有侍女在帘子外面禀报说,午饭得了,请示王妃现在摆上么,卫立荷便叫摆饭。
  这问答的功夫,司徒穆远居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着头看她。
  卫立荷一抬头,就听他极低声的说,“我不想让你见到他,怎么办?”
  卫立荷便愣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司徒穆远的眼神咄咄逼人,赶忙低下头,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答道,“我确实也不想见皇帝。”
  这真是她心中所想,却不知司徒穆远是否相信。
  “算了,”他再开口的时候,便有些气结,“我同你置气有何用?”
  便有一只手搭在卫立荷肩上,似安慰般轻轻揉搓两下,“好在皇帝再也不会到宁城来了。”
  卫立荷不知如何回答,便只“嗯”了一声,就听司徒穆远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好了,吃饭吧。”
  司徒穆远对于午饭倒是大加赞扬,但却吃得很快,吃完饭便说有公事,急着要走。还是卫立荷把他叫回来,略歇了一会儿,才放他走了。
  至于卫立荷,她确实是想在皇帝的班师阅兵上好好表现,多少要给司徒穆远挣点儿脸面回来。然而很快就事与愿违,原因也很简单,她开始害喜了。
  吃什么都会吐,甚至一闻到食物的味道,也觉得恶心,可偏偏刘嬷嬷管着她,说不能不吃饭。如此恶性循环,只不过过去三天,人便有些脱了形。
  司徒穆远依旧忙里忙外,好容易回家一趟,见了她的模样,问明缘由,似乎就生气起来,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当晚便睡在顾氏夫人的屋里。
  一连几天司徒穆远都没再到正院来,小厨房还是每顿饭都多备了菜,最后只能让侍女们吃掉。
  卫立荷身体正虚弱着,什么都没心思去想去说,倒是刘嬷嬷怕她心烦,便安慰她。
  大约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害喜吧……卫立荷其实心里清楚,司徒穆远在这件整事上已然吃了不少苦头,她倒也希望他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事情并非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眼看着距离阅兵就只有三天了,卫立荷害喜的症状有增无减,而更让她担心的是,每三天例行来给王妃请脉的那个从帝国太医院派来的方太医,这一天一进门,就对刘嬷嬷说,宁王殿下昨日把他叫去问话了。
  “王爷问王妃殿下这害喜的症状何时能好转,”太医禀报道。
  卫立荷在榻上歪着,早已经听见了,就把方太医叫过来,隔着帘子问他是如何回答的。
  “老朽不敢妄言,只能如实对王爷说,”太医答道,“老朽之前也对王妃您说过,少则一两月,多则数月,并非是医生的药石能够控制的。”
  卫立荷突然就明白了,司徒穆远不是关心她,他若是关心她,早几日就该叫太医过去问了,现在他必然是担心她无法同他配合,在阅兵上好好演出。
  于是她用很随意的声调问道,“王爷着急了?”
  “可不是么!”方太医叹了口气,“王爷定要老朽开几个能缓解孕吐的方子给王妃服用。”
  卫立荷之前其实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是因为她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实在是苦不堪言。于是她问,“我记得之前太医您说过,不必吃药的。”
  “是药三分毒啊,殿下,”老太医回答,“做医生的必然不会建议吃这些方子的,没准儿会对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影响。”
  卫立荷却抓住了另一点,“太医,这么说来,是有这种方子的?”
  “确实如此。”太医随即解释道,这一类的方子有好几个,都是宫里面为皇后妃嫔们准备的——她们也常常要随皇帝陛下出席仪式,特别是妃嫔们,绝对不愿意因为害喜,而错过了某些能够露脸邀宠的好机会。
  “当今的窦皇后,在怀公主的时候,也是吃过这种方子的,”太医最后强调道。
  那么卫立荷肯定会下定决心了,更何况窦皇后的小公主,据说现在是健康活泼人见人爱。而让她惊奇的是,刘嬷嬷这次,一反常态的并没有上来劝阻她。
  刘嬷嬷只是严厉要求在场的两个侍女,绝不准将王妃殿下服药的事情说出去,卫立荷想想这确实是必要的,因而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客观的说,太医开出的那个方子确实有些效果,到阅兵的那一天,卫立荷是感觉好些了。

  016 阅兵

  卫立荷的宁王妃礼服,是上一次同婚礼吉服一并从帝都送来的,现成的一套,从素丝里衣到大毛领子的斗篷,正好十件。
  帝都女子,身材都颇为高挑,刘嬷嬷从外面找了十来个针线上的人,自婚礼后第二日便动手改,才刚改好。
  然而卫立荷穿在身上,揽镜一照,怎么看这么不像自己的衣服。
  但司徒穆远看了却说好,那样式怪异却不失华丽的敞篷马车就停在门外,两个人便一起出门上车。
  走到城门,卫立荷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精心安排好的,他们的这辆敞篷马车,几乎不留一丝痕迹的汇入了皇帝的车队,恰好就在皇帝的御辇之后。
  于是一路上卫立荷面对的,便是皇帝的后脑勺,然而就连这后脑勺,她也不敢多去看,若去看路两边的百姓,又觉得别扭。
  “将来我们多办几次这类的活动,你就习惯了,”司徒穆远突然凑过来对她耳语,“这是帝国的方式,下大力气向占领地的百姓宣扬皇家威仪和军威,自然能令他们臣服。”
  卫立荷点头,正待细细去想,只听旁观的百姓中有人大喊,“快看,宁王和宁王妃,好亲密啊。”
  这一片的百姓便都喧哗起来,卫立荷便有些脸红,脸旁却还能感觉到司徒穆远热呼呼的呼吸。
  “王妃放心,”他仍在耳语,“这本是我们安排的。”
  旁观的百姓中,有些是拿着花束的,这时便有人,把花束投向这辆敞篷马车。
  多数花束都扔歪了,却有一束直奔卫立荷面门而来,没等她反应,早被司徒穆远接在手里,顺手便递给她。
  “拿着花,向那边的百姓挥几下,要微笑,”司徒穆远似在命令。
  卫立荷依言做了,又博来百姓一阵欢呼。
  “这花也是安排好的,”司徒穆远的声音依旧萦绕在她耳边,“但愿到明年,便有人主动投花给你了。”
  车队走得不算快,绕城一圈之后,冬日里难得的暖阳已然照在了头顶上。出了城门,卫立荷才发现,城外军队林立,早已整装待发。
  皇帝的马车,停在华丽的大帐之前,司徒梓竣下了车,若无其事的回头,“十七叔,趁将士们整队的事件,你同朕到帐中一叙。”
  司徒穆远一边下车,一边低声吩咐卫立荷,“王妃,你也下车。”
  卫立荷下了车,他便牵着她的手,带她到大帐里去。里面灯火通明,却只有皇帝一个人坐在正中。
  司徒梓竣看到她,便笑了起来,“哦?十七叔,你把王妃也带来了,很好很好。”
  “外面天寒,”司徒穆远面无表情,“怎好让王妃一人留在外面。”
  卫立荷的手,一直被司徒穆远抓着,她觉得自己见了皇帝应该行礼的,手挣了一下,司徒穆远才松手。
  这才行了大礼,“臣妾参见陛下。”
  “立荷公主,”司徒梓竣完全没有理睬她,只是玩味着看了看司徒穆远,“看来朕给你选的这个夫婿还算不错。”
  卫立荷跪在地上,这是他们叔侄间的事情,她只不过是个道具,不用开口。
  果然,司徒穆远很快开口叫她,“立荷,地上凉,你先起来吧。”
  卫立荷倒是一愣,他从来都是叫她“王妃”,此时居然直接叫她的名字,真是难得。不过,既然
  司徒穆远都说了,她也便很快站了起来,顺便望了望司徒穆远,他也正含笑看着她。
  司徒梓竣一下子便笑出声来,“十七叔,你们夫妻还真是伉俪情深,真叫朕羡慕。”
  司徒穆远也一笑,“陛下赐婚之时,不是说希望微臣夫妻和睦白头偕老么?”
  “那是当然,”司徒梓竣轻笑,“十七叔与王妃感情越深厚,朕在帝都才能放心啊。”
  司徒穆远依然笑着,“微臣为陛下守卫疆土,自然不会让陛下担心。”
  “十七叔在宁城事务繁多,今后若无大事,不必再回帝都了,”司徒梓竣突然正了颜色,仿佛下命令一般。
  “微臣遵旨,”司徒穆远毫不犹豫,单膝跪地,“谢陛下恩典。”
  卫立荷赶忙也跪了下来。
  很快便传来司徒梓竣漫不经心的声音,“宁王妃,你还是赶快平身吧,朕的十七叔可看不惯你下跪。”
  卫立荷便又起身,起身之后一看,司徒穆远却还跪着。
  “陛下此次班师帝都,”他很平静的问,“大约日后也不会再驾临宁城了吧?”
  “这难道不是十七叔所期望的?”司徒梓竣弹了弹袖子,“十七叔既然为帝国辛苦征战这么些年,你放心,这么个愿望,朕肯定是要满足的。”
  “谢陛下,”司徒穆远垂下头。却苦了卫立荷,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这时只听司徒梓竣又说道,“朕的皇祖母远在帝都,可是始终盼着十七叔能再给她添上几个男孙女孙的,”他若无其事的笑着,“因而十七叔与王妃这边如若有了喜讯,也该尽快报给宫里面知道,好让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卫立荷一下子就恼火起来,虽然周围再没有外人,可司徒梓竣的这一番话,恶意未免也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他如果不是想要让司徒穆远难堪,就肯定是打算载挑拨一下夫妻两人之间本就微妙的关系。
  不过他是皇帝,当然有权力这么说。卫立荷想到这一点,就默默的跪下了。
  “宁王妃有话对朕说么?”司徒梓竣大概是注意到了,于是便问。
  “臣妾谨遵陛下的教诲,”卫立荷其实本没打算说些什么,但皇帝既然发问,似乎她也必须回答。
  短暂的沉默,然后卫立荷听到司徒梓竣“哼”了一下,然后他很快的嚷道,“好了,十七叔,时候不早了,朕就此起驾。”
  “微臣送别皇上,”司徒穆远本就跪着,此时更磕了个头,卫立荷也就只得跟着磕头。
  只听得帐外鼓乐喧天。司徒梓竣的脚步从两人身边掠过去,夹带着一阵冷风。
  好在没过一会儿,耳边便传来司徒穆远温和的声音,“王妃,累了么?我们这就回去吧。”
  卫立荷支起身体,司徒穆远正在站起来,他向她伸出手,“来,我扶你吧。”
  卫立荷突然就觉得心情很好,仿佛是一段新生活即将要开始了一般。于是当他扶起她,两个人靠得很近的时候,她就对着司徒穆远微微笑着,“王爷,以后就请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哦,”司徒穆远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答应,“好啊。”

  017 管家

  自皇帝班师的仪式之后,卫立荷便如冬眠的松鼠,在宁王府正院小小的天地里,蛰居起来。
  说是蛰居,也不尽然,宁王殿下在外面为公事日夜操劳,宁王妃自然要在府里,为夫婿做好后援。
  首当其冲的事情,便是要把这王府管好,而说起管家,从婚礼的第二天,刘嬷嬷就不止一次的提醒过卫立荷,虽说王妃本人是通常不会亲自管家的,但总该将家中一应大小事务,掌控在自己手中。
  事实上,现在宁王府的规模,尚比不上很多官宦人家的一房亲眷,王爷一位,王妃一位,如夫人一位,妾一位,王府内侍四人,侍女嬷嬷二十余人,跑腿打杂加上门房马房的下人们,也才刚刚三十个。
  但就这不到六十人,却分成了井水不犯河水的两派,跟着卫立荷嫁过来的那些,自然唯王妃的命令是从,而那两位夫人各自的院子和王府里旧有的下人们,却似乎从未打算接受过王妃的管控。
  刘嬷嬷在王府里明察暗访了一日,便已然掌握了情况,她就对卫立荷说,先下手为强,更何况这对于王妃来说,是天经地义的。
  卫立荷就找了个时间同司徒穆远说了说管家的任务是如此重要,王府家业,日后必然越来越大,因而需从一开始就立好规矩云云。
  司徒穆远说,一切劳烦王妃斟酌处理便是。
  既然得了宁王殿下的吩咐,刘嬷嬷就觉得是时候开始行动了,她对卫立荷建议,该把顾氏严氏两位请过来,将事情说清楚了。据明慧说,荣昌帝国的贵族家,也有如夫人或是妾室管家的,皆因为正妻年纪大了,或是懦弱不愿理事,或是自身才情差些,而这担当了管家大任的如夫人或是妾室,又确有些真才实干的。
  因而刘嬷嬷就要求卫立荷,“必要把话对那两位说清楚,务必让她们断了管家的念想。”
  据刘嬷嬷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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