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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荷传 作者:海带结(晋江2012-08-13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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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卫立荷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猜测,甚至可以说,她的麻烦到此时才积聚到了顶点。宁王那边既然大事已定,严夫人遇害这一件大事,看起来是时候该让他知道的了。
  写信花去了卫立荷一整天的时间,她写了又改,才觉得自己勉强是将整件事情说清楚了,于是当晚便派明慧去送信,又嘱咐这小内侍,王爷若问起府内情况,如实回话便是。
  明慧第二日一早就出发。卫立荷并不打算把她给司徒穆远写信的事情告诉陆夫人乃至思一行,宁王妃给自己的丈夫写信,谈得都还是家事,看起来也没必要让外人知道。
  信送出去之后,卫立荷便不再去想。她确实只是把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丈夫,甚至没有就严夫人的不幸被害做出什么道歉,至于司徒穆远会如何去想,这显然不是她能够控制的。
  但明慧很快就带回了让人放心的消息,客观来说,他来回一趟的速度过于快了,但明慧说,是王爷令他速速返回,免得王妃担心的。
  司徒穆远的回信写得更为简短,先说他自己并未想到家中会出如此大事,再就说王妃辛苦,现下事情就先放下,不必再费心去管,就等他回来便是。
  “王爷说,多则半月,少则七日,他就回来了。”
  于是晚上陆夫人进来问安的时候,卫立荷便主动问她,思一行是否已经派出光明卫,去向宁王殿下报告宁城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宁王府被暴徒围攻并纵火,宁王的内眷遇害,这样的大事,宁城的各衙门都逃脱不了干系。
  陆夫人愣了一下,才回答道,“外子已经上了请罪的奏表给宁王殿下,托思先生带去了。”
  那么现在确实就等司徒穆远回来了。他也确实像计划的那样,十日之后,便赶回来了。
  听到丈夫大军已到城外的消息,卫立荷却又开始犯怵了。司徒穆远出门两个来月,她的肚子长得比之前快得多,眼下虽然才不到七个月,却似乎已经大到不能再大的地步了。卫立荷很怕让丈夫看到自己的肚子,但天气已然转暖,似乎也不能再用斗篷之类的来遮掩了,而且无论是站着或是坐着,都是那么的突兀。
  很快便有内侍进来禀报,说王爷已经到了,先去旁边严夫人的灵堂点一炷香,便就回来。
  然后便能听到前院传来的喧闹声了,卫立荷知道自己必须迎出去的,等她撑着腰慢慢走到院门边,正好看到司徒穆远站在外院被烧毁的一堵断墙边上。
  司徒穆远立刻便看到她了,他没有迟疑,立刻走过来。卫立荷正要行礼,已被他拉住了。
  卫立荷抬起头,正看到司徒穆远眯着眼睛在看她,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肚子,只是盯着脸看了又看,才说,“王妃先回房里去吧,外面风大。”
  然后他又压低了声音,“立荷,我先去洗澡换身衣服,等下到你那边吃午饭。”
  司徒穆远说完,卫立荷却还没动,她想着应该说些什么的,可还没想出如何开口,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或者卫立荷自己也不知道,她确实是承受着某些压力的吧。
  司徒穆远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愣了一下,才伸手拍了拍卫立荷的肩,“别哭,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他用极低的声音飞快的说,“我连日赶路,身上脏得很,你先回房去,我即刻便来。”
  卫立荷似乎这也才意识到,她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哭泣,赶忙自己擦了擦眼泪,便转身回屋去了。

  038 相见

  卫立荷回到自己房中,很有些坐立不安了一小会儿,才想起吩咐小厨房备上几个王爷爱吃的菜。
  又等了一刻钟,司徒穆远也就过来了,很随意的披着一件单衣,头发梢儿还挂着水珠。
  他一进屋,就从袖中掏出样东西,看起来是信,似乎要递给卫立荷,犹豫一下,又收回去了。
  “严夫人遇害之前,曾经给我写了两封信,”司徒穆远说,“立荷,你也不必看了,省得看了烦心。”
  卫立荷只是点头,司徒穆远就又说,“看了你的信之后,我又细问了思一行,现在看来,严夫人被害虽说是因为暴徒凶残,但在她自己那一边,恐怕也多少有些原因的。”
  如果说司徒穆远比卫立荷还多知道些什么,就一定是因为那两封信,既然他最初是打算把信给她看的,那卫立荷自然可以多问上一句。
  “穆远,何出此言?”她觉得他似乎没必要在此事上安慰她。
  司徒穆远轻叹一声,坐到卫立荷身边,“那两封信确实是严夫人的亲笔,说我出门之后,你在府中如何的虐待她,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不会做那种傻事,因而第一封信来的时候,我只当严夫人是病中精神不好,但第二封信一到,我便猜想府中十有□是出事了。”
  “穆远,”卫立荷突然想起她自己之前的推断,“你早就知道严夫人遇害的事情了?”
  司徒穆远点了点头,“确实,收到第二封信,我便派身边的光明卫回宁城来打探情况,严夫人的事情一出来,我已经知道了,思一行再下封口令,对我来说已经迟了。”
  “只不过我最自杀是信以为真的,”司徒穆远又叹息道,“我以为她是想不开,才用这种办法,想让你背上黑锅,让我治你的罪。”
  “穆远,别这么说,”卫立荷赶忙说,“严夫人大约不会做这种傻事的,毕竟是她自己的性命。”
  “她本来性格就偏执,又受了伤,难免被人利用,”司徒穆远又从袖中把那两封信掏出来了,叫那内侍明慧,“拿到严夫人灵前烧化了便是。”
  卫立荷这也才想起来,按理说,严夫人作为妾室,诬蔑家中主妇,也算是一桩罪过,不过司徒穆远不说,她也肯定不会再提及。
  那么应该转移话题了,她看了看司徒穆远,“严夫人的丧事,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办的?”
  司徒穆远只是点了点头,“我去看过,已经很好了,过几日选个日子入土为安吧,”他歪着头想了想,“至于坟地,我已叫人去寻了,我的意思是,先找一处葬下,等你我将来的吉壤选定陵园修好,再考虑要不要迁进去。”
  卫立荷也点头答应了,司徒穆远又吩咐道,“下葬的时候,我带顾氏去送殡便可,你自好生修养,不必专门去跑这一趟。”
  卫立荷再点头,“穆远,多谢你关心。”
  司徒穆远却轻轻笑了,“我关心你本就是应该的,”他顿了顿,“这一趟确实是难为你了,我也未曾想到,竟会出这样的事情。”
  “你已然有先见之明了,穆远,”卫立荷似乎到此时才有了那种劫后余生的轻松,于是也笑了,“若不是你先派了军队守在府外,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呢。”
  “你若说我这是先见之明,”司徒穆远一边说,一边慢悠悠靠到了枕上,“立荷,我便像那些人一样,说你是有大福气之人,连我这次在平海如此顺利,也是沾了你的福分。”
  “哪些人这么说啊?”卫立荷确实已经听侍女们说起过这类的流言了,不过,这话现在从她的丈夫口中说出来,还是很别扭。
  “那你就别管了,”司徒穆远还是笑,“总而言之,对于这次平海之行的战果,我还是相当满意的。”
  “穆远,你现在又黑又瘦,”卫立荷摇了摇头,“若此行还没有满意的结果,岂不是吃亏了。”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儿的结果了,”司徒穆远一边说,一边又从袖中掏出几张纸来,这一次,倒是直接就递给卫立荷了。
  又是财宝的清单,卫立荷看着,就听司徒穆远又说,“我真想知道你们卫氏皇族对于平海李家,究竟持什么态度,这平海李家查抄出来的东西,甚至要比你们卫氏奉先塔下的还要多。”
  这问题卫立荷没法回答,不过看起来,司徒穆远也没指望她的回答。
  他又对妻子说,“单子上开列的都是我们自己留下的东西,我现在安排了妥当人手看管着,等你生产之后,再叫他们搬进来吧。”
  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关心吧,但卫立荷想了想,才又笑道,“我又不是这几日便要生了,左右也是闲着,不如现在就搬进来,让侍女们查验分拣了再收好。”
  “哦……不要累着自己就好,”司徒穆远用一种很漫不经心的口气应道,停了一下,才又补充道,“还要挑出给皇帝和太皇太后的贡品。”
  卫立荷立刻答应了。
  吃过午餐司徒穆远便出去,到晚方回,吃晚饭的时候,他便对卫立荷说,晚上还是睡在她这里。
  “这恐怕不行呢,”卫立荷犹豫了一下,看司徒穆远很诧异的在看自己,便勉强笑道,“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抽筋,现在都是侍女们彻夜轮流守着,即便是不抽筋的时候,孩子们突然闹腾起来,也睡不安。”
  “你若睡在我这里,若被吵了,也睡不好……”
  卫立荷觉得自己应该再加上一句,“不如去顾夫人那里歇着吧”,但这话她必然说不出口的。至于司徒穆远,大概也想不到,他只是皱了皱眉,“如此严重么,该叫太医们过来看看……”
  “太医们看过了,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能养着,”卫立荷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好在再有两三个月,也该生了……”
  “多找几个稳婆过来吧,”司徒穆远突然说,“营造上的匠人们对我说,家里有孕妇的时候,不得动土,这些烧坏了的房子,现在也修不得,只怕是委屈你了。”
  “这也没什么,”卫立荷赶忙说,“反正我的院子这边也没怎么烧到。”
  “今日下午我已经把整个案子的卷宗都调来看了看,”司徒穆远放下筷子,“我已告诉他们不必审下去了,所有嫌犯,一律处死,三日之后,将那几个首犯当众斩首。其余的从犯都秘密坑杀了,也算给他们个全尸。”


  039 选择

  严夫人下葬那一日,下起了小雨,司徒穆远冒雨去了,回到府中便病倒了。
  太医看过之后,说是连日操劳没有休息好,又感染了风寒,开了方子,嘱咐宁王殿下按时服药之外,至少还要静养五日以上。
  司徒穆远就在书房里养病,卫立荷去看他,他也不让她久留,唯恐病气冲了她。卫立荷看丈夫精神还算好,便叮嘱他好好养病,又安排自己的小厨房,炖各种滋补的汤水送过去。
  顾夫人便来请示王妃,说自己愿意侍疾,这样的请求,卫立荷于情于理都不能拒绝,便只能点头了。
  好在司徒穆远也并非是什么大病,五日休养之后,便又重新忙碌起来。卫立荷却还不放心,叫太医来诊过,却都说王爷已经痊愈。
  那么宁王府中的生活,确实又可以恢复平静了。天气渐渐转暖,司徒穆远便对卫立荷说,现在白日长了,他就督促修建宁王府的官吏们加快进度,现在算来,等到她生完孩子休养几个月,大约便可以搬入新王府内居住了。
  至于卫立荷,她现在每日的任务,似乎就只是在小小的院子里散步。请来的稳婆们都说,王妃身子重了,必然懒得动,但为了生产时少些周折,还是每早晚都要在院里慢慢走上半个时辰,既然如此,卫立荷也不得不照做。
  卫立荷才走了几日,司徒穆远看见了,便说她要是嫌这小院子憋闷的话,他便陪她去郊外逛逛,这却算不上什么好建议,宁王夫妇出门,随从护卫们是少不了的,但卫立荷现在最不愿意做的,大约就是抛头露面让外人看见她自己的笨重模样了吧。
  卫立荷不愿出门,司徒穆远也就一笑了之。又过了两天,他居然拿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玉璧过来,这玉璧洁白细腻,上面更无一丝纹饰,他告诉卫立荷,这取得是“平安无事”之意,让她把玉璧挂到床帏之上,以求平安。
  对于这种好意,卫立荷当然乐于接受。但她同时也感觉到,司徒穆远在她生孩子这件事上,也许存在着更甚于她本人的某种恐惧。
  但这仅仅是卫立荷的感觉而已,孕妇的感觉绝大多数都是错觉,因而卫立荷也更愿意把这感觉理解为司徒穆远对自己的关心,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某一天下午他回来颇早,到卫立荷这边来陪着她闲坐晒太阳,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突然,他压低了声音道,“立荷,有一件事情,我总是想要问问你,只是不敢说出口……”
  “是何事?”卫立荷便有些惊讶,“穆远,你说便是。”
  “立荷,”司徒穆远的声音更低了,几乎让人听不见,“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生产的时候遭遇不测,你是要保自己,还是要保这两个孩子呢?”
  卫立荷愣住了,这问题似乎她真是从未想过,但似乎也不用去想。
  “保住孩子们,”这答案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无论是身为母亲的本能,还是考虑这两个孩子存在的意义,卫立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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