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王妃倾城爱:皇上放开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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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油做灯
“叫她进来吧。”帷幕中,幽居的女子倦怠地说了声。
“是!”侍从退了出来。
不多一会绿奴笑吟吟地走进门来,唤了声姑娘,“今日身子可好?”
“嗯!”罗幕内女子吃吃地笑了两声,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东西,嘎吱嘎吱的。
绿奴跪在罗幕外,往小香炉里添了点荷香,说道:“姑娘,今早广场起了火,烧死了很多乌鸦。还有。。。。。。。一早有陌生人进了城。”
罗幕中的人没有回答,过了半晌才幽幽地说:“听说从建城时起那些黑鸦常来常往,柱子上的乌鸦也早就在了。”
“可不是!那些黑鸦是够古里古怪的,还有那镶在柱子上的镜子也古里古怪的,半年前不知是被人偷了还是怎么了突然就不见了,前两天又不知被谁装了上去。结果今日一早被闪电劈中,镜子毁了,黑鸦也都被烧死了。。。。。。。真是作孽的。”
罗幕的人轻笑了一声,换了话题,问:“你说的那两个生脸,是五更到的城下。”
“听守城的人说,进城时刚好五更!城门一开就进来了。”荷香已经放好,绿奴站起身,拂了拂袖子上的灰尘,依旧笑吟吟的,“姑娘不会早就见过了吧?”
“嗯。”声音依然懒洋洋的,停了一会才说:“你进来看看,看我今日做的灯好看不好看。”
“是!来了姑娘。”绿奴依言笑眯眯地走了进去。
撩开罗幕,一股浓重的尸气扑面而来,绿奴不由得皱了皱眉。
巨大的宫殿内空荡荡的,那个谣姬姑娘披着件雪白的绸衫,两个香肩裸露在外,倦倦地半卧在波斯毯上,头旁簪着一朵怒放的红莲宫花,赤裸的足边,一只火盆正噱噱地烧着纸钱,弄的室内青烟缭绕;而在她正对面处,一溜放着十几具干尸,那些干尸全都双腿并合,造型扭曲,浑身油亮油亮的,看的出死时非常痛苦,每个人的手上都连着一盏灯,灯还在燃烧。烧的竟是尸油。
红烛添喜长生烛也添喜
“呀!”绿奴发出一声赞叹,“姑娘新做的这盏长生烛真是好看啊。”
她一边说,一边将手在那尸体上摸了摸,“看样子,这黑鳞鲛人的年纪应该不大,姑娘从哪里找来的?”
谣姬姑娘殷红的唇边荡漾起一缕得意的笑,声音柔柔地,却阴气十足地说,“她应该有八十岁了吧,不过按照鲛人的年纪,还只是个孩子。”她笑了一声,“可是这样一个小孩儿就不甘心沉在海底,非要剖开尾鳍,上岸学人类用两条腿走路,你说,这不是找死么。”
绿奴在她身边跪下来,一边为她捶背一边问:“我看这剖开尾鳍的鲛人和平常人也没什么差别,这茫茫人海中姑娘是怎么认的出?”
谣姬抚着锁骨,妩媚地笑着:“我闻着他们的味道,就知道哪个是鲛人了。”
“嘿。”绿奴笑了,“姑娘整日闻这尸油的味道,难怪了!姑娘,这长生烛是怎么做的?跟绿奴说说吧。”
谣姬似是被提醒了,支起身子,轻慢地说:“你去地窖里看看,我昨夜带了一个鲛人回来。你将他心脏剖开,晾干,灌入它的油膏,就能制成这样的长生烛了。”
绿奴拍了拍手,“我这就去看看。”
刚走到门边,听谣姬突然问:“今日几号了?”
绿奴扳了扳手指,说:“十五啊。”一拍脑瓜,“哎呀,我差点忘了,原本来嘴里就是想提醒姑娘,他就要回来了,结果跟姑娘说着说着长生烛就给忘了,真是该死,该死。。。。。。”
“是啊!”谣姬打断了她,“明日他要来了。”
“那。。。。。。。那这些长生烛怎么办啊姑娘?”绿奴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可我偏要放着。”那姑娘细声对绿奴说,“你将地窖中的那几盏也都搬来吧,都说红烛添喜,这长生烛也添喜。”
说完,她翻转身子,捻了缕发丝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那十几具长生烛。阴森的眼神透出难以言叙的寂寥。
女巫算命
西岭如霜站在客栈的窗口,遥望九重宫阙。
那是一个圆顶的建筑,粉白的墙壁,用琉璃瓦做的装饰,这么漂亮的建筑,被一扇黑漆漆的大门映衬的格外的诡异。
这九重宫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座古墓。
她想,都说这罗门城内的谣姬姑娘,风情万种,是大漠中的水仙花,没想到这神仙一般的女子,竟然就住在这古墓一样的建筑里。
真是奇怪啊!
在西岭如霜的旁边,儇薄面色沉着,似乎任何新鲜的人或事,都无法激起他兴趣,忽然他的目光被街上一个匆匆的身影给吸引了。
只见那个黑影匆匆穿过街道,一双白皙的如葱的手拉拉了头上的风帽,快步进了客栈的大门。
嗯?他浑身有种不祥的直觉。
果不其然,耳边响起了敲门声。
西岭如霜自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情形,冲着儇薄看了一眼说:“去看看是谁。”
儇薄打开了门,身着黑袍的女巫大步走了进来。
女巫的脸上涂着白色蔷粉,雪白雪白的,嘴唇染了凤仙花的汁液,呈紫色,她的肩上站着一只鹦鹉,头上戴着巨大的黑色斗篷,从深陷的眼窝里透着一道怪异的光芒,应该容颜苍老,但那眸子却很年轻。女巫的声音异常沙哑,“远道来的客人,到了罗门城自然是要算上一卦,就让我给姑娘和公子算一卦吧。”
“你。。。。。。。你是?”西岭如霜打量着她。
“罗门城通宵一切的女巫。”女巫的声音不大,很淡定,不等西岭如霜说话,转身问一旁的静默无声的儇薄说,“这位公子,从西域来,面带杀气,手上执刀,双眉紧锁,一看就是天山刀客。”
“是!你怎么知道的?”儇薄紧绷着脸,手握在了弯刀上。
“刀不离身,拳不离手,面色氤氲。一生刀客的命啊。”女巫得意的笑着。
听她说完,儇薄不禁看了眼旁边的西岭如霜,问女巫:“什么?你说一生刀客的命?”
诡秘的新城
“是啊,一生啊!一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是金四局的命,命运轮盘从你四岁时开始转动,过了两年颠沛流离的日子,早前父亲就死了,你小时候家境窘迫,被迫出去流浪,随后母亲死了,至今你仍然在流浪。。。。。。。”
“不错!你说的倒是全对。”儇薄苦笑起来。
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哀愁:没想到,这半生的命运,竟被她几句话给了终结了。
一瞬间,他想起了孤独的戈壁滩,想起绝命谷的磨难,想起了多少次刀锋剑影中险些丧命。这一切一切,从她口中说出竟是像“命运”有意捉弄一般。他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叹息,说不出的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真的是命么?
“儇薄。”西岭如霜晃了晃他,看着他眉间的复杂情绪,心头一窒,“一生刀客的命”这句话听起来想是诅咒。
她想安慰他,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半晌才说:“儇薄,人的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若放下刀,松开拳,解开愁眉。这天地便是另一个天地。”
那女巫阴森地笑起来,露出黑色的牙床:“姑娘,你虽然说的好像很是有道理,不过没你这般慧质兰心的人是听不进的,他也不会有你的这般大彻大悟的境地。唧唧唧唧。。。。。。”女巫笑的很诡异。
这女巫。。。。。。简直就是火山浇油嘛。
西岭如霜有些恼了。丢了一锭银子给她,赶了出去。
女巫走到门边时停下来,说:“来我罗门城的人都是熟脸,两位却是生脸,在我罗门城内,夜晚可千万别到处走动啊。”
“多谢你提醒!”‘砰’地门被关上了。
西岭如霜回身看着身边的儇薄,女巫的话触到了他的痛处,一时间竟回不了神,呆呆地看着天际。
窗外,一轮金乌,静静悬在九层宫阙的上空,将炙热的光芒洒落大地,将雕栏玉砌的九重宫阙照的愈加清透。远处,沙海绵延万里,一座座山丘的影子,灰白而又冷寂。风从九重宫阙的顶上吹过,带着一丝呜咽,将这城市村托的更加诡秘。
大漠里的水仙花
此刻,九重宫阙最里面的罗幕里,谣姬正抱着一坛酒在痛饮。
十年了,每一年,只有那一天才能与他相见。
想着想着,她的眼里漫出了浓浓的悲伤。
十年啊!
抱着坛子又是一阵豪饮。
她笑了,无声地笑了。朝脚边的火盆里,添了一把冥币,噱噱的火光将她的脸照的彤红,火光映照着她的美目,美目里含着晶莹的泪珠。
“暮云泽啊暮云泽。。。。。。。”她的唇间喃喃自语。
仿佛时间一下子倒流到八年前,她还在楼兰国的红胭坊内,那时她正红,一曲‘飞天’震惊楼兰国,被誉为“大漠中的水仙花”,无数客商愿为她一掷千金。
暮云泽那一天,才十八岁,受楼兰国雇佣,刚从长白山出来。一到楼兰国,就被人拉去红胭坊,认识了这朵大漠中的水仙花。
那日,她遇上了扰客,财大气粗,死乞白赖非要赎她做二房不可,她纠缠不过一怒之下从楼上跳了下去。刚好这时暮云泽从楼下经过,伸手将她接住。那时他才年少,血气方刚,遇见这样一个百转妖娆的女子自然动心动情,甘愿为她鞍前马后。
那时,谣姬并钟情他,她身边多的是有权有势的王公贵族,哪一个都比这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要强上百倍。与他交往,不过是因为他雇佣军的特殊身份,给她人生着了妖艳一笔。
一回,她又被人骚扰。恰巧又被他看在眼里,一番缠绵之后,他跟她说,“我赎了你吧。”她顿时失声大笑,“赎我起码十万两黄金,你赎得起吗?”
他的脸色变了变,最终一咬牙说,“等我有了十万两就来赎你。”
她又笑,“十万两不够,你赎了我难道要我跟着你一起颠沛流离?”
他蓦然地震了一下,无言以对,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谣姬说:“除非。你有银子给我建一座宫殿,要有成群的侍女,无数的绫罗绸缎随我享用,到那时你再来赎我吧。”
十万黄金赎她
她就是随口一说,想让这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知难而退,她从没有想过这席话,会带给他怎样的变化。
不久之后他就离开了楼兰,每年,只抽空跋涉千里看她一回。
她也时常会从过往商客的口中听到他的一些消息,知道他去了扶桑,去了波斯,又去了明和。
渐渐的她红颜老去,当初那些愿意出十万黄金赎她的人,也迷上了别人。令她无限风光的红胭坊终成了埋葬青春的坟地。
这青楼中,想不服输也不行。
八年过去了,就在她快要将暮云泽这个名字遗忘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不仅带来了为她赎身的十万两黄金,还为她在罗门城修建了一座巨大的宫殿。
终于,在她迟暮之际,就在她的心将死之际,风风光光地嫁了出去。她心满意足。
穿着华美的绫罗绸缎,躺在华美的宫殿中,昔日里那个疯狂少年已近中年,满面沧桑,轻狂岁月终成过往。
原以为从此跟着他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当她在九重宫阙里醒来时,他又消失了,只留下数字:明年今日再会。
她急了,满世界找他,可茫茫大漠哪里还有他的身影。她想,也许他为自己赎身,只不过是因为当初的承诺。
的确,她承认自己老了,除了在红胭坊里学的一身的坏脾气,别无所长。又或者如今他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每年来看她不过是一种习惯,或者是一种责任。
想到这些,她的心痛的要命,抱着酒坛又是一阵痛饮。
醉,只有醉了,才不会难过,才不会夜夜流泪。
要这诺大的宫殿又有何用!要这使不尽的绫罗绸缎又有何用!一个人孤孤零零的,就像是墓穴里的死尸一样,要来这一切一点用处都没有。。。。。。
如此想着,沉沉睡去。
“罗门城!罗门城!”
客栈里,儇薄的手中握着半盏冷水,默默地念着这个词。。。。。。。
鲛人
他的眼睛猛然一亮,转头对同样眉头紧皱的西岭如霜说:“我想到了,一定是有人找到了罗门城的宝藏,利用了这个宝藏。你想想看,一个城池从无到有的发展,起码需要几十上百年的时间,需要无数辈人的努力。在看这罗门城,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在这方圆百里,不见人烟的地方,成就了拥有几万人规模的大城池,没有巨大的资财谈何容易?”
“我也是怎么想的。”西岭如霜面低头喝了口茶,目光一直盯着桌面。
可到底是谁找到了这宝藏呢?
儇薄的水杯一直放在唇边,却没有喝,他在思考。
不经意间,月已升空。
他又想到什么了,对西岭如霜说:“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