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大将军-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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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吓坏了也气从心来,她不惜犯下罪孽,只是想和他在一起。一赌气,便从王府搬了出去,回了舅舅家,每次心软想去看他时便自己将门锁住,她以为他还是会同以前那般来宠溺她,来迁就她。
一直等,等来的却是他咯血病逝的消息。她跌跌撞撞的跑回王府,晕倒在他灵前,醒来之时已经身在王宫。原来他临终有言:一是放心不下西梁安危。二便是放心不下她。父王在他弥留之际答应他,会让她重返王宫,补偿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回到了最富丽奢华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心。他死了,她也就跟着死了,他临死之际都还不放不下西梁,她便帮他守着。西梁无危之后,她自甘愿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他能原谅她。
杨坚兵马来势汹汹,她父王与朝中大臣欲降,只有她力劝与大隋生死一战。可惜无人支持她,降国那日,王宫女眷纷纷自尽不愿受辱,唯有她单骑出城,去见了杨广。西梁若亡,她有何面目再见他,唯有报仇,灭了大隋,她才敢去见他!
小叔叔,刀山油锅十八层地狱我都不惧,唯怕你不肯见我,原谅我!
74。第七十四章 心疼
遗落从萧美娘的寝宫拐了出来之后拐了许多弯都没有拐回住处。适才在萧后的宫门口候着的时候,她觉得渡娘在那眼巴巴的有些懒的等,就坚持让她先回去了,结果出来时她不知是走岔了还是这行宫修的太蜿蜒复杂了,她楞是走了大半天也没走回去。
好不容易碰见几个宫女太监,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做粗活的,一问三不知,捶着腿挪到一阴凉的花坛上坐着,心想渡娘久久不见她回去,应该会来找她的吧!小时候家里长辈不是常教:如果走迷路了,就在原地不动,会有人来找你的。虽然她现在处的这个地也不能“原地”的了,姑且就当它的“原地”吧。
坐了大约半个钟头的样子,渡娘这丫头终于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她面前,大口出气:“姑娘,我可算找到你了,见你许久没回来,担心死我和秦将军了。”
遗落还没有回复力气,恹恹的看着她:“我迷路了。”
渡娘想笑不敢笑的,憋的很辛苦:“看姑娘你以后还让我先走不?”
遗落做讨好状的扶住她,坚决表明立场,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超乎她智商的事。
其实她也快误打误撞的走回去了,只是一直在后面那一块转悠,始终转不到前面来。渡娘不亏是一盏指路明灯,依旧带她七拐八拐没拐多久,就拐回去了。其实渡娘刚回去休息了会,觉得遗落差不多从皇后娘娘寝宫出来了,便去接她,结果到了皇后娘娘的宫门口,听那些丫鬟说:姑娘已经走了。她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结果还是不见遗落,心里琢磨她定是迷路了,这又急急忙忙的去寻她,过程忒曲折蜿蜒了。
走到回廊处,见秦鹰在那杵着,便问道:
“将军回来了吗?”
秦鹰听她问及,有些皱眉道:“将军刚刚回来,末将觉得他脸色不大好。”
遗落心里“咯噔”一声,暗自想到莫非是因为李元霸的事生气了。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进去,就瞧见他一个人坐在桌边喝酒,将门反手关上。走过去故作轻松道:
“你回来了啊!我刚去皇后娘娘那里了,怎么样皇上对鹏弟可还看得上眼?”
宇文成都端酒杯的手一顿:“恩,他是唐国公的四子——李元霸。”
把刚在路上排练许久的吃惊表情拿出来,惊讶道:“真的?臭小子居然敢骗我!”
“他倒也不是真心骗你的。”宇文成都将大殿上发生的事给遗落说一遍,下结论道:少见的赤子之心。
“哦。这样啊,那也确实不能怪他,鹏弟倒也笨的讨人喜欢。”
见宇文成都还在喝酒,遗落私以为很久没看见他这样喝了,听他话的意思也不像是生笨鸟的气啊!将凳子往前搬了搬,挨着他左手边坐好,俏皮的唤道:“将军大人?”
宇文成都自知右脸还有些红,不想给她看见,见她靠过来,身子往右边侧了侧。
“天宝将军大人?”
“成都?”遗落见他不说话,见她坐过来,居然还往外挪了挪。
越发狐疑嘟囔道:“怎么了?”
“没事。”宇文成都不想她担心,也不想她卷入朝廷之上来。
遗落揪着他威风凛凛的红披风扯了扯:“那你见我坐过来,躲甚躲啊?”
宇文成都闻言,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太明显了,又将身子挪过来点,以示自己并没有躲她。这一挪就让遗落十分眼尖的看见他右脸有些红,下意识的就探了探脑袋想看个究竟,瞧仔细之后,楞了会:“你脸怎么了?”
宇文成都没说话,抬手又灌了一杯酒,可是脸色的苦闷之色怎么也掩盖不了。
遗落看着他脸色的红印心疼不已,小心的问道:“相国大人打的么?”
宇文成都放下酒杯,突然将身边挨的极近的佳人揽入怀中,按在胸前,低声道:“落儿,别问了。”
遗落在他怀里眨巴了一下因为心疼快要出来的眼泪,也伸手将他抱住。
“好,我不问。”其实有些事,她也能猜到不少,比如他背上的那些伤,比如他曾反复告诉自己,如果他父亲来找她,让她一定要小心应对。
这一身铠甲她挨着都是冰凉的,他穿在身上且不是又冷又重。八卦飞龙宝甲即使再威风再耀眼,又和枷锁有什么区别!
过了一会,从他怀里起来,伸手摸了摸他有红印的右脸:“还疼不疼?”
宇文成都将她抚上来的手握住,脸色要好了许多:“不疼了。”
遗落鼻子又是一酸,起身去柜子里将她的薄荷膏拿了出来,故作严肃道:“不要乱动,不然我一不小心抹进你眼睛里,那就难受了。”
宇文成都见她去那盒子就知道她又要给他上药,不过他觉得这次实在没必要上药,遂轻声婉拒道:“不用,一点都不疼。”
“你别动。”遗落压根不理会他的拒绝,依旧将药膏抹上他的右脸。也不知是被薄荷的味冲的还是见他嘴角还有丝丝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心里一难受,眼泪就掉下来了,滴在他的铠甲上。
宇文成都见她哭,叹口气,又将她揽入怀中。手掌摩挲着遗落的头发,哄道:“别哭了,真的不疼。”
遗落吸了吸鼻子,在他怀里闷声道:“我才没有哭,是这薄荷膏熏着我眼睛了。”
“好,都怪它。”宇文成都带着笑意的说道。
遗落见他心情好了许多,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矫情了,又吸了吸鼻子说道:“我那玉坠子你带在身上么?”
宇文成都点头,自从遗落给了他之后,他一直贴身带在身上。
“怎么了?”
“我刚刚不是去找皇后娘娘还她的令牌子么!她拿了一盒玉坠子说要赏我些,我没敢要。但是我在那里面发现一个坠子和我这个真的很像。”
宇文成都卸下盔甲,从怀里拿出遗落那枚玉坠子,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遗落从他手里接过来,又根据印象对比了一番,确定的点头道:“恩,我拿在手里看了许久,和我这个确实长得像。”
又有些失落的说道:“可惜皇后娘娘说她不记得她那个玉坠子是从哪得来的了,只是觉得独特,便留了下来。”
宇文成都皱眉道:“既然觉得独特,那就应当记得从何而来?”
遗落瞪大眼睛,看着一向比自己聪明百倍的心上人,结巴道:“你……你是说皇后娘娘骗我?”
“无法确定。”他既觉得那位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后娘娘是个极精明的人,又觉得她同遗落之间并无间隙如果知道玉佩的来历也不至于骗她,除非这个玉坠子同她关系很大。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遗落见他眉头皱的越发深了。
宇文成都闻言,冲她安抚的笑道:“没有,我以后帮你留意一下。”
“恩。”又将玉坠子还给他,故意凶巴巴的威胁说道:“你可不能把它掉了,要是掉了,谁捡了去我以后就嫁给谁!”
宇文成都将它收回怀里,听她这样说明显一怔,反应过来之后坚定柔声道:“你放心,我就是掉命也不会掉了它。”
75。第七十五章 笨鸟闯祸了
这日,遗落带着渡娘打着宇文成都的名号,去行宫的厨房蹭了一个火,做了几块糯米枣糕,刚刚端回去准备享受,门“砰”的一声就被震开了,扬起无数灰尘。
遗落手里拿着一块糕,眼神震惊的看着进来的人,哽了哽:“霸爷,你这灰头土脸的干嘛?”
自从李元霸从了军,跟了带头大哥宇文成都之后,深深的觉得遗落唤“鹏弟”有些不符合他的英雄气概,不能体现他铁血真汉子的风范,特别严肃的告诉遗落以后要叫他:霸爷!
李元霸转身向外面看了看,又将门关的死死的,走到桌边来。看着桌上那盘还在冒热气的枣糕,咽了咽口水,就当遗落以为他要饿狼扑食的时候,他出乎意料的端起一盅茶喝了个底朝天。
“霸爷,你怎么没在校场啊?找我有事?”
李元霸先是叹了口气,接着欲言又止的看着遗落,最后一拳打在桌上,震得桌上的东西跳了跳。
遗落就纳闷了,他一向除了吃就是练武的,这段时间感觉他过的很潇洒自我啊,这是怎么了?
又咬了口手里的枣糕,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吞吞吐吐的!”
李元霸纠结了半天,小声的说道:“小爷我好像犯事了。”
“啊?”遗落和渡娘都木木的看着他!
渡娘反应过来之后,十分有眼力的冲遗落道:“姑娘,我去看看前阵子你要的花样,琥儿那丫头给你弄出来没?”
遗落朝她点点头,又将桌上的点心包了几块让她给那个针线活极好的琥儿带去。
渡娘走之后,遗落才开口问坐在对面那个颓废的汉子:“你犯啥事了?”
李元霸咬着牙道“小爷刚刚在校场上失手杀了人!”
遗落嘴里正吃得香,听他这么一说楞是给哽的出不了气,幸好李元霸见她哽的难受,给她倒了杯茶水。遗落拍着胸口刚顺口气,就指着他惊恐道:
“你……你杀了人!!”
李元霸见她声量颇高,连忙唤道:“落子,你小声点。”
遗落懵了懵,又给自己续了个杯,忐忑的问道:“笨鸟,你杀了谁啊?”
“可有什么缘故?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若是双方都有错,依笨鸟的后台应当没什么大碍,最多受些罚。
李元霸甚霸气的吐出三字:“靠山王……。”
“什么!你杀了靠山王!!”遗落被他唬的差点从板凳上掉下去!
李元霸见遗落吓的一脸惨白赶紧解释道:“不是,靠山王的什么太保,叫曹林的。”
“到底怎么会事啊!你怎么惹上他老人家了?还杀了人家的义子!”遗落觉得笨鸟这次祸闯的有些大了。
李元霸说出来之后反而没有先前的紧张了,拿起桌上那块他垂涎已久的枣糕,道:“你听我给你说啊。”
原来靠山王他老人家远在登州听说当今皇上下扬州来看琼花了,吓得赶紧点上精兵,带着自家的那些太保,马不停蹄的就赶来太原保护自家这个不像话的皇上来了。
到了太原,靠山王老人家就进行宫面圣了,让自家那个几个太保带着兵去安营扎寨,还特别吩咐了就靠着皇上带来的兵扎寨,这样有个什么意外好照应。
结果几个太保就带着登州宾浩浩荡荡的奔向了营地,好巧不巧宇文成都那会是在御前保护着,整个营地颇有天宝不在霸爷做主的趋势。站岗的喽啰看见来了一大队兵马远远的朝这边来,立马就去禀告了“李元霸”将军。这厮一听以为来了大敌,扛上两铜锤就站在大营口,特霸气的喊道:“来者何人!”
人家哥几个好歹也是王爷的义子,身份也高贵着呢!见迎来的是个毛头小子,口气还不好,赶了几天路也颇有些心情烦,但也回了句说是:靠山王的兵马。
李元霸郁闷的说:“我哪知道靠山王是谁啊?宇文大哥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
“他们非要靠近!我自然是不让的。结果那其中一个人就恼了。”
“他恼了,你就把他杀了?”遗落干巴巴的问,她觉得这笨鸟绝对做得出这事来。
李元霸不满的看着她:“哪能啊!是他说他要教训小爷,小爷根本就没有还手。只是他后来纵马举刀就向我砍来,我急了才用锤挡了一下。”继而有有些鄙视的说道:“我哪知道他那刀这般不经事,我举锤轻轻碰下就断两截了。”
“然后呢?”
“然后有半截刀不知怎么的就插他头上了,他……他就死了。”李元霸也郁闷,因为那人倒地之后,其他马上的人就恶狠狠的对他嚎道:说他杀的乃是靠山王的十太保——曹林,让他有种不要跑,他们马上就要去禀报皇上和靠山王。
起初李元霸都满不在乎,看见身边的喽啰都吓得打摆子,才发现有些不对,问道:“靠山王是谁?”
他们才告诉他:靠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