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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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的一声,两把战刀重重的撞在一起,顿时便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声,震得敌我部众耳膜嗡嗡作响。
“噔噔噔”两人双手一麻,同时被反冲力震退了好几步。
丁奉暗忖:“这厮力气倒是不小”
蒋钦也被丁奉的力气惊了一下,心中丝毫不敢大意,挥着战刀又冲了上去,两人刀来刀往,瞬间就厮杀成一团,在甲板上你进我退,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与此同时,在另条船上也激战正酣,一名身高九尺,体格健壮,相貌凶恶的水贼正在大杀四方。
此时已经是十月上旬,长江的气温已经极低,秋寒刺骨,冷水噬人,但是这身材魁梧的头目却仅仅只穿了一条长裤,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如瀑的墨发随意的披洒在双肩,裸露的上身全是岩石一般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几条结了疤的刀痕犹如蜈蚣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闪开!”
九尺壮汉声如洪钟,猛如虓虎,手中的单刀劈头而下,砍在一名锦帆部众的肩膀上,由于势大力浑,一下子就将那锦帆部众劈成了两半,温热的鲜血喷洒了壮汉一身。
领头的锦帆头目是甘宁多年以来的老兄弟,正苦于无法招架这壮汉凶猛的进攻,见到那壮汉被自己兄弟的鲜血迷了眼,借此机会上前踏了一步,手中的长矛狠狠刺向大汉的腹部。
那大汉冷笑一声,侧身用腋下死死的夹住枪头。
那领头的锦帆头目见后,用力的拔了拔,可是无论如何使力,那枪却死死的箍在那大汉的腋下,并未出入分毫。
那壮汉戏谑的看了那锦帆部众一眼,随即怒喝一声,猿臂舒缓,伸手握住枪头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拉,那锦帆头目的力量哪里比得过这壮汉。
只见他一个踉跄,一下子就扑倒在大汉的面前,还没等他起身,只见那大汉猛的一刀劈下,砍在了他的脖颈处。
寒光一闪,颈血四溅,他的头颅立即脱离身躯,“咕隆隆”地滚落下长江。
看着还剩下最后一个锦帆部众,那大汉跨步向前,单手扼住那部众的咽喉,猛地一用力,便如拎小鸡一般提起来,然后狠狠的掼在了甲板上。
“咯噔”一声,那部众脑袋脑颅破开,骨骼断裂,脑浆溅了一甲板都是,看得宁人作呕,那大汉却显得不以为然,反而放声狂笑。
第125章 周泰()
恰好划船赶来支援的甘宁见此,冷冷凝视大汉:“巴陵贼狗贼。”
甘宁说到这里,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就在即将落江之际,他倏然伸出臂膀扣住船檐,然后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甲板上。
甘宁指着大汉破口大骂:“周泰,竟敢杀我部众,今日饶你不得。”
原来这壮汉便是甘宁的宿敌,巴陵水贼首领周泰,面对甘宁的怒气,周泰冷哼一声:“甘宁,多年来我们两个互相攻杀,我的兄弟死在你手上的也不少,你要战便战,我岂会惧你。”
甘宁听后,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此正好”。
锦帆贼与巴陵贼同属于长江头号水贼,双方为了争夺地盘,多年以来交战无数,谁也不服谁,今日仇人相见,两人分外眼红,甘宁抽出甲刀,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了周泰。
面对甘宁挥过来的甲刀,周泰一声虎啸,战刀兜头劈向甘宁的脑门。
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犹如平地里炸开了一声惊雷,直震得敌我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多日不见,武艺见长呀。”周泰张狂大笑,犹如追魂无常般扑向甘宁,战刀连番挥舞之下,带着阵阵寒光劈向甘宁。
“哼,彼此彼此!”
甘宁不甘示弱,甲刀飞旋,寒光层层涌动,刀随人走,人随刀动,片片刀光如雷霆霹雳,不分先后地席卷而去。。
霎时,所有人都停止搏杀,为自己的首领呐喊助威,雾气弥漫的长江上只听得两件兵器金铁交鸣,刀影重重,银光乍现。
甘宁挥刀,犹如万朵梨花飞舞,无处不在,又如水银泻地,填满整个甲板,令人眼花缭乱。
而周泰的武艺是就是一个快字,每一刀都快如闪电,刁钻迅疾,专挑甘宁的要害之处下手。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酣战了六七十回合,看得敌我将士无不瞠目结舌,呐喊助威。
甘宁知道这样打下去很难分出胜负,必须速战速决,他一刀逼退周泰,然后快速拔出腰间双刀,双腿一蹬,如出膛的炮弹般撞向周泰。
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周泰的额头淌过脸庞,他没有伸手去擦,面对来势汹汹的甘宁,他手腕一翻,战刀一个鹞子翻身,闪电般划出一个圆圈。
寒风拂过,汗珠滴落,甘宁手中的双刀挟带着风声横扫而来,一刀由左向右,横扫头部;一刀由右向左,拦腰横截,刁钻迅疾,诡异无比。
周泰静静地站在原地,战刀斜指向下,如一杆挺立的标枪,傲然面对呼啸而至的惊涛骇浪。
“铮!”两个终于撞在一起。
潮水般的狂攻,战刀虎虎,灵蛇般的闪击,双刀飞旋,两团刀光撒下纷飞的冰雪,两股精绝的力量不顾一切地搅杀在一起。
观战的人全部目瞪口呆,这或许就是为将者和为卒者的区别,闪电般的快攻,令人眼花缭乱的反击,动如脱兔的身法,力劈华山的凶悍!
换了兵器的甘宁像是换了一个人,双刀上劈下砍,杀得天昏地暗,张狂的刀风掀起了阵阵寒风,如风暴掠地。
他挥刀的速度越来越快,虚实相间地进逼周泰,在这凌厉的攻势之下,体力显然逐渐不支的周泰一步步后退,步法再也没有初战时那么敏捷。
“你不是使甲刀的吗?何时改成双刀了?”周泰和甘宁交手多次,每次都是以甲刀对阵,他知道甘宁常常腰胯双刀,本以为是装饰品,没曾想是甘宁的必杀技。
“哼,将死之人,何必废话!”甘宁手持双刀,倏忽纵横,快速闪至周泰身后,朝着他的两肋捅去。
在此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大吼一声:“住手,不然我就是杀了丁奉!”
甘宁急忙收住攻势,由刺改劈,两柄弯刀重重砸在周泰的后背,周泰一踉跄,九尺身躯扑倒在地,还没等他起身,甘宁的弯刀早已抵在咽喉。
“你敢动承渊一根毫毛,我就杀了他!”甘宁看着蒋钦刀下的丁奉,话说得很慢也很平淡。
丁奉羞愧难当,本想仗着武艺擒下蒋钦,没曾想姜还是老的辣,不着不慎,反被蒋钦所擒。
“快放了幼平。”蒋钦的刀锋又入几分,丁奉的脖子立即汨汨流出鲜血。
“兄长别管我,杀了周泰,为兄弟们报仇!”丁奉傲然而立,尽管利刃相逼,他依旧面无惧色。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甘宁的双刀轻松挑开周泰的皮肤,露出里面白红相间的皮肉,他望向蒋钦:“不要和我谈条件,放开承渊,我放周泰。”
蒋钦大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躺在甲板上的周泰说道:“听他的,放了丁承渊!”
蒋钦听后,长吐一口气,战刀离开了丁奉的脖子,甘宁点点头,表示赞许,同时将双刀插回刀鞘。
周泰被部属搀扶起身,他喘息着凝视甘宁,俄而大笑:“今日我周泰技不如人,以后长江中下游是你的。”
丁奉在脖子上得伤口处洒了药,然后用白布包裹,一边包一边冷哼:“谁要和你们抢地盘了?我和兄长这次北上,准备投到并州牧吕布帐下,以后整条长江都是你的。”
“你们要去并州?”周泰凝眉,似乎有点不相信丁奉的话。
丁奉在脖子上打了个结,然后回答:“骗你作甚?水寨都被兄长一把火烧了。”
周泰不在说话,他把目光投到甘宁身上,感受到周泰的目光,甘宁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正如丁奉所言。
“这……”周泰烦躁地挠了挠蓬松的头发。
甘宁喟然一叹,他和周泰为了争地盘,少说也打了十几场仗,双方互有胜负,谁也不服谁。
如今将要离开,心中有多了几分离愁别绪,他望向周泰,抱拳道:“幼平兄,你我积怨多年,希望今日能一笔勾销。”
“幼平兄!”丁奉嘟囔了一声,好奇的望向甘宁:“这还是兄长第一次称呼周泰的字,看来他心中已经放下芥蒂。”
周泰没有说话,他就这样凝视着甘宁,俄而开口道:“我愿烧掉水寨,随兴霸一同北上,如何?”
“此言当真?”甘宁望向周泰,企图从他眼睛里看到些什么。
周泰拨开部众搀扶的手,转身望着浩渺长江,朗声道:“不错,身为九尺男儿身,如能报效国家,建功立业,谁愿甘当令人唾骂的水贼。”
“既如此,那你便烧掉水寨,与我共同北上。”甘宁与周泰并肩而立,并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此时此刻,他突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丁奉长着嘴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蒋钦大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攀住他:“承渊,先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呀。”
“哼,”丁奉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默许了蒋钦示好的动作。
第126章 人贩子魏延()
新野城是座小城,在南阳郡治宛城以南,位于南襄盆地腹心,地势一马平川,疆域内淯水、白河、赵河、唐河交错并流。
支脉纵横的河流为农田灌溉提供了丰沛的资源,故而南阳一带粮产丰富,历来被称为中州粮仓。
倘若以南阳为中心,北入黄河,西进秦川,南下江南,东迈淮颍,可谓是定一足而望四方,汉光武当年兴兵起事,便发起于南阳,可以说,南阳是东汉复兴的根据地。
此时,从新野东门走来一位雄壮男子,只见他身高八尺开外,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而他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整个人看起来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群雄的强势。
但与其格格不入的是他的眉宇间被哀愁所充斥,看起来又像纵横荒野的孤狼,悲壮而苍凉。
他在市坊街边的一家面铺前停下,掌勺的伙计正往一口大釜里舀汤,那热腾腾的香气弥漫开来,他喉结微动,喊道:“店家,煮两碗面,带走!”
“客官稍等!”伙计招呼一声,开始置办汤面起来,不到半会的功夫,两万热气腾腾的汤面就做好了。
壮汉付了钱,拎着打包好的食盒径直走向东门。
日过午后,影子拖长了,都在平直的街道上犹如爬山虎般交错游动,缓缓地把阳光的痕迹一点点遮住。
壮汉在街上默默行走,一路上很少话,对满街喧闹的叫卖声毫无兴趣。
倏然地,他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心底的沮丧让他觉得自己很老了,二十年戎马倥偬,眼看着年华蹉跎,鬓发渐霜,功业仍像水上浮萍,只是幻梦一场。
孔子说四十不惑,今年他四十五岁了,可是迷惑却越沉越多,像编织了一张硕大的网,将他死死地缚住,左右探顾,却找不到解惑的出口。
也许终老一生都将碌碌无为,生于刀剑,死于荒冢,到头来,百事无成。
他本有一个美满的家庭,妻子贤惠漂亮,儿女活泼可爱,一家男耕女织,其乐融融,虽然经济拮据,但一家人很幸福。
后来战火频发,蔓延至他的家乡,壮汉不得不背井离乡,带领全家逃亡来到安定的荆州,谋了一份武职。
后来长子不幸染病夭亡,两口子痛不欲生,其妻因伤心过度,加上身体虚弱,不久亦撒手而去。
从此他便没了快乐,贫乏无聊的日子一天天的过,他早已心灰意懒,也准备就这样了此余生。
壮汉摇头苦笑,提着食盒径直走出新野城,当天色即将彻底黑透之前,壮汉来到一处小山山麓,在栋独栋小屋前停住。
这小屋方方正正,四周种植的都是松柏,夜风一吹,有阵阵低沉的沙沙声。
“蝶儿,父亲回来了!”想起女儿灵动的眼睛,壮汉终于找到一丝安慰。
壮汉推开大门,又喊了一声:“蝶儿?”
并没有出现他想象中的那副画面,女儿推门而出,欢笑着扑人他怀中,甜甜的喊一声父亲。
整座屋舍安静得出奇,静谧得令人心里发憷。
“蝶儿?”壮汉急忙健步推开里屋的房门,屋里没有人,空空如也。
哐当!
食盒掉落,里面的汤面洒落一地,壮汉拔出挂在墙上的三亭砍山刀,夺门而出。
“蝶儿!”整座山脉充斥着壮汉的呐喊,浑厚的声音里带着迫急。
一个老农扛着农具,哼着小曲,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