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之席卷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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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战,无论是射程还是杀伤力,匈奴人都无法与我军相比,即便匈奴人突破箭阵,我军还有车阵,大汉的车战之术,源远流长,远承春秋战国、近承前秦西汉。经过前人不断的实战改进,早已坚不可摧,在我大军车阵前,区区匈奴,有何惧哉?”
曹性鼓掌道:“若论勇猛彪悍,匈奴人何及我大汉将士,十二烽燧一役,足以管中窥豹。”
众将闻言,都纷纷表示赞同,十二烽燧的战斗他们也略有耳闻,十名将士于吊桥上阻挡匈奴五千精兵,最后无一人生还,如此可歌可泣的事迹,足以令他们彪榜青史。
吕布在张辽的一番分析下,健步走到地图前,目光横扫一切山川地形,俄而一拳砸在地图上:“立即集合三军,准备出塞。”
各将对视一眼,纷纷抱拳应诺:“末将领命。”
※※※※
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无数的圆形帐篷依水搭建,在帐篷的外围,成年男子在放牧、妇女在干活、孩童在嬉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帐篷相对密集的地方,有一座华丽无比的圆帐,圆帐四周甲士林立,刀枪森然,将圆帐戍卫得水泄不通。
圆帐之内,赀胡王与帐下当户正在分析目前形势,是退军漠北,还是继续南侵,他们有点犹豫不定。
赀胡王怎么也不会想到邵提会败得如此彻底,三万大军仅仅逃出来三千人,是邵提无能,还是汉军统帅太强,这个问题值得他去思考。
邵提的能力众所知周,虽然谈不上用兵如神,但在匈奴各部中还算翘楚,明山一役被汉军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这足以说明汉军将领亦不是泛泛之辈。
难道大汉又出了一个张奂不成?想当年张奂镇边,塞北各族不敢踏进河朔半步,好不容易盼到张奂病故,如今有出来一个吕布。
赀胡王暗自赞叹,匈奴何时也再出一个冒顿单于。
赀胡王的目光缓缓扫过帐下的当户,问道:“这吕布究竟是何人,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其中一位当户沉思半响,回答道:“此人我略有耳闻,他十五岁随父出征,在边塞闯出赫赫威名,塞北各部称其为‘飞将’。”
“狂妄,难道他是飞将军李广不成?”一名当户嗤之以鼻。
“并非狂妄,此人有自傲的资本,请大家不要忘记,卢水胡王和东羌王都是死在他的手中!”
众当户都沉默不语,满夷谷之战和九原之战,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耳闻,起初他们以为这只不过是汉人虚张声势罢了,如今邵提兵败明山,这才使得他们不得不信。
汉军的确出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你们以为,是撤兵,还是继续南侵?”赀胡王最终还是开口了。
帐内一片交头接耳,众人都有点犹豫不决,就在此时,他们突然感觉脚下忽然抖动起来,仿佛有把巨大的锯子在搅动地心。
赀胡王惊身而起,在众当户的簇拥下冲出圆帐。
视眼里,他们的光线忽然间变得昏暗,有沉闷的雷声从天尽头滚滚而来,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云团越来越近,似乎有一场大雨即将到来。
那一瞬间,万里苍穹惨淡如死,瑰丽的晚霞被摧城压顶的黑云遮蔽,仿佛有一面黑布从地底升起,以迅雷之势将天空屋盖。
在层层叠叠的黑云之下,一面大纛迎风猎猎,其上写着一个遒劲的大字——汉
第28章 围剿()
“汉军杀来了!”惊天动地的惨声如同炸雷,轰然炸得四野一派惊惶。
赀胡王怎么也不会想到,朔方的汉军竟然会深入千里草原,他目视滚滚黄尘,拔出弯刀:“所有勇士上马迎战,女人和孩子撤往塞北深处。”
随着他一声令下,起初有点木楞的匈奴人反应过来,战士纷纷提刀上马,女人和孩子则赶着牛羊群,匆匆往北逃窜。
赤橙色的浪潮越来越近,锃亮的铠甲在驰骋中铿锵作响,头盔上的白羽簌簌抖动,突然,一声嘹亮的清哨高遏行云,本把头颅底底压在马腹的汉军霎时都抬起身体,右手整齐一挥,无数片刀光刺穿了昏暗的天空。
“冲锋之势,有死无生。”异口同声的呐喊声震耳欲聋,随着赤色狂潮的逼近,那口号也越发响亮,在耳边鼓鼓撞击。
匈奴人毫无准备,只能仓促应战,就在他们上马那一瞬,如狂潮般的汉军踏浪而来,如风一般席卷而至。
不知识谁第一个落刀,但见鲜血飞溅,一个正在奔跑的匈奴人顿足,被砍烂的半边身体直挺挺地倒在路边。
这是一个进攻的讯号,霎时,天地间突然闪出一片刀光,伴随刀光乍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四野。
待第一轮冲锋过去,旷野上躺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且都不是完整的,这里有颗血淋淋的脑袋,哪里有半截商温的躯体。
汉军所过之处,尽成屠宰场,但凡遇到人,无论是男女老幼,就是一刀。
在这第一轮冲杀过后,那些提刀上马的匈奴人已结成战阵,在各级当户的带领下,他们策马扬刀,蠢蠢欲动,似要把这群不知死活的汉人杀得片甲不留。
“勇士们,让汉人尝尝咱们战刀的滋味,去吧,用汉人的头颅来建立你们的功勋。”赀胡王目光似铁,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悠长雄浑的号角声传彻战场,匈奴骑兵发起了冲锋。
成廉怀抱长枪,没有丝毫慌乱,待匈奴人距离本方还有三里时,他突然扬起了长枪,汉军将士见状,纷纷调转马头,似逃命般策马狂奔。
匈奴人虽然不知道汉军为什么逃跑,但利箭在弦,不得不发,况且距离只有两三里,骑马转瞬即到,即便汉军有什么诡计,但他们也占人数上的优势。
而且论野战,他们匈奴人没怕过谁,无数的战功刺激着每个匈奴人的神经,他们纷纷扬鞭策马,疯了般纵马直追。
“来了!”立在吕布旁边的高顺瞳孔微缩,指着地平上的滚滚黄尘道。
“开始!”令旗随吕布的命令发出指令,他身后的战车方阵整肃的向前推进,战车后面是密集刀盾兵和驽兵。
速度是骑兵的优势,如果以步兵对阵,在没有战车和弩箭的辅助下,步兵可谓是一触即溃,败多胜少。
这也是大汉屡战屡败的原因。
然骑兵也有缺点,由于速度过快,骑兵难以维持稳固的战斗队形,与整齐且拥有保护的步兵相比,防御脆弱无比。
吕布看到匈奴骑兵的阵型越来越乱,手轻轻一抬,缓缓推进中的方阵霎时凝固。
“张!”传令官挥动令旗,方阵内的驽兵同时张弓,无数嘎吱嘎吱的弓弦绷紧声汇聚成惊涛骇浪。
奔跑中的成廉再次扬起长枪,驰骋中的汉军像剪刀剪开布匹般分成两半,顷刻间露出跟在身后的匈奴人。
除了手弩外,还有几十架蹶弩正在蓄势待发,这种弩射程超过八百米,在射程以内发射,足以将树木射断,谈何人呼?
就在成廉他们绕开的一瞬,层层叠叠的箭云自汉军方阵中腾起,在空中相聚后迎头罩向高速冲刺的匈奴人。
有重甲防护的身体尚不能抵御强弩发射的羽箭,更何况是只穿着兽皮袍,手持牛皮盾的匈奴人。
如雨般的箭镞尖啸而来,无数匈奴人和战马突然一顿,然后是惨叫声和战马嘶鸣,血光和黑暗遮蔽了他们的眼睛。
无数人被射成了筛子,更有甚者被蹶弩射得脑浆迸裂,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战鼓声如暴雨催林,那些和死神擦肩而过的匈奴人尚未来得及庆幸,第二轮箭雨伴随鼓声接踵而至。
数不胜数的匈奴人再次像刀割麦穗般倒地身亡,泪水淌过赀胡王粗糙的脸,他第一次感受到子民被屠杀的痛哭,他开始理解那些被匈奴人蹂躏屠杀的汉民,但这悔恨,实在是太晚了。
经过几波箭雨的筛选以及成千上万的匈奴人阵亡,一波接着一波的匈奴骑兵终于冲破箭阵,驰骋着像汉军杀来。
汉军方阵前沿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跟随吕布作战多年,无数次训练中的鞭挞和实战中厮杀,足以令他们克服来自心中的恐惧。
而方阵内排的新兵,他们的视线被前面层层叠叠的老兵遮挡,老兵不动,他们也不会动。
“轰隆”的巨响震彻四野,数不胜数的战马撞向了战车,匈奴人的骑兵队形被割裂,撞死的战马堆在一起,几乎快要将上百架战车吞没。
此时的战车就像阻断大江的巨石,让纵马驰骋的匈奴人寸步难行,前面一被阻滞,后面的战马也慢了下来,无数骑兵被拥堵在方阵前方。
汉军终于响起了决战的鼓声,吕布拔出方天画戟,飞身跃进匈奴乱军,不由分说,手中画戟一记千军,战马的哀鸣此起彼伏,成排成排的匈奴人纷纷坠马。
这是进攻的标杆,躲藏在战车后面的汉军将士纷纷呐喊着一拥而上,林立的马腿在眼前来回移动,锋利的刀剑疯狂劈砍,一匹匹战马嘶鸣着倒下。
马上的匈奴人刚一落地,瞬间就被蜂拥而上的汉军乱刀剁为肉酱,后排受惊的战马不受主人驱使,疯狂地掉头往后驰骋,顷刻便将匈奴阵型冲乱,败局已无可逆转。
汉军方阵丝毫未乱,踏着匈奴人的尸体步步紧逼,面对不断推进的汉军,匈奴人终于胆寒,纷纷调转马头,想要逃跑。
赀胡王突然感觉大地在颤抖,他急忙望向后方,远处,赫然出现黑压压的骑兵线,正是刚刚突袭王帐,被他们追得夺命狂奔的汉军骑兵。
赀胡王绝望了,汉军的主将只需要轻轻抬手,赀胡就将像卢水胡一样,从匈奴的历史上消失。
“等等,我愿降!”赀胡王突兀刺耳的哀求声被风吹到每一个匈奴人的耳边,他们错愕的望向他们的王,那个曾经带领他们驰骋天下的男人。
“我愿带赀胡部落投降大汉,请让我面见你们的统帅。”赀胡王嘶哑的喊声再次响起,丝丝缕缕地飘进所有人的耳朵。
汉军的战鼓声倏然静默,推进中的三军将士纷纷停下脚步,然后呈圆形将匈奴人围得水泄不通。
第29章 凡江河所至,皆为大汉疆土()
一只雄鹰自云中冲出,掠过苍穹,嘹亮的鹰唳声彻长空,广袤的荒原飞快地后退,金戈铁马的战场在云雾下现出。
雄鹰煽动巨翼,俯冲过稀薄的云层,掠至战场上空,飞过长枪林立的军阵,在‘吕’字大纛上栖下,倏然静默得如同雕塑。
两军阵前,两骑相对而立。
赀胡王神情沮丧的看着吕布,问道:“您便是‘飞将’吕布!”
吕布微微一笑:“你就是赀胡王?”
赀胡王朝吕布行了一礼,谦卑道:“飞将军,我愿投降大汉。”
吕布摇头,嘴角斜起一丝冷笑:“投降要有投降的姿态。”
赀胡王缓缓低下头颅,沉默地从马上下来,慢慢跪伏在吕布马前,一袭王裘随风起伏,冠上彩羽瑟瑟抖动。
匈奴骑兵纷纷握紧弯刀,目光齐齐投向他们的王,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雄鹰,此时已被悲伤和软弱覆盖。
“我愿带领赀胡部落投降大汉,望飞将军恩准!”赀胡王的声音颤抖不已,似乎在流泪。
吕布身体微微向前一倾,俯视跪在他面前的赀胡王,问道:“投降后,你去哪里?”
赀胡王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将右手放在胸前,起誓道:“我愿以生命之魂起誓,只要飞将军放了我们,我将带领部落的人远离漠北,永不反汉!”
匈奴人信奉萨满教,而生命之魂是萨满教的三魂之一,以生命之魂起誓,足以说明赀胡王极具诚意。
虽然赀胡王很有诚意,但吕布仍不为所动,他朗声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赀胡王嘴巴翕合着,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至于吕布说的这句话,他自然知道,当年汉宣帝发兵十五万北击匈奴,匈奴单于不敢迎战,率领各部均北迁。
同年,长罗侯常惠率领的西域联军东出天山,斩首匈奴八万九千,加上不久的大雪,匈奴人死伤无数,又被周边别的部落攻击,日益衰落,不久后内乱不止,五单于并立,经过混战厮杀后,剩下两个单于。
呼韩邪单于决定向汉称臣,永做汉朝的外藩,当汉宣帝登临渭桥迎接入朝的匈奴呼韩邪单于时,汉匈双方的臣民都高呼万岁。
在这永载史册的一刻,汉宣帝令人雕刻定胡碑,上书十三个大字,即为:“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吕布坐直身躯,他的手微微抬起:“这句话没听说过不要紧,但你肯定知道另外一句话,那就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