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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吕布之席卷天下-第11部分

小说: 吕布之席卷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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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正在堂外小酌,他见吕布前来,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个酒爵,亲自为吕布斟酒。

    吕布慢条斯理地坐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可酒是好酒,但品酒的人却没有半点心情。

    乞丐看出了吕布有心事,于是问道:“何故如此忧虑?”

    吕布踌躇了一会,最后全盘托出:“赀胡南侵,某欲弭乱,奈何兵力不足。”

    乞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拿出一秤棋盘,一言不发地将陶碗一推:“选黑选白?”

    吕布谦逊着作揖:“请先生执白。”

    乞丐丝毫没有客气,拾起白子,举手一定,白子稳稳落在天元位,吕布小心翼翼,从容落子,但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可老乞丐比他还谨慎,俨然做出防守姿态,两人你来我往,在纵横十五道的棋秤上互相攻伐,仿佛两军对阵。

    那黑子气势如虹,像刚铸好的锐利宝剑,不避锋芒,横扫八荒,杀得白子节节败退。

    渐渐地,黑子中腹渐次开阔,眼见便要一统江山,乞丐却不慌不忙,手中拈着一颗白子,目光横扫整个战场。

    乞丐的手最终还是落下,白子杀到黑子形势最好的中腹,在这之后,形势突然逆转,白子的征途无穷无尽,吕布的黑子顷刻间土崩瓦解,最后直至终结。

    吕布错愕的看着棋盘,手中黑子早已告罄,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这……”

    乞丐慢条斯理地清理棋盘:“弈棋如排兵布阵,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势不同,时不同,则法不同,若拘泥成法,必败无疑!”

    乞丐很像是一个经塾先生,对自己唯一的弟子循循解惑:“未战而先怯敌,兵家大忌。”

    他显然对吕布很失望。

    吕布很羞愧,若论前世,他何曾胆怯过?在活一世,心性有所改变,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如临深渊,不敢暴虎,不敢冯河。

    “先生,某受教了……”

    吕布终于有了一丝明悟,刚刚在弈棋时,老乞丐的白子所剩不多,但他却看出自己的破绽,待时而动,挽回败局,此时此景,不正是自己所面临的困境吗?

    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战争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胜利属于哪一方。

    乞丐见吕布眉头舒展,心中暗自点头,随后起身走进祠堂,顷刻折返而回,怀中捧着几卷积满灰的竹简,他吹了吹,灰尘稀稀疏疏的落下。

    “送给你。”

    “这些都是什么书?”吕布拿起其中的一本,开始逐字逐句的阅读起来。

    乞丐捋须道:“囊百家所言,含百家之术,若你读懂其中的道理,对你有莫大的裨益。”

    吕布微微有些振奋:“我知道了,多谢老先生指点,待我击退胡人,再来讨教。”

    老乞丐摇摇头,幽幽地说:“我可能要离开了。”

    吕布一惊,手中的书籍一下子掉在地上,他追问乞丐:“如今兵荒马乱,刀兵不止,先生欲到哪里去?”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腻。”老人慢慢地将手拢进袖子里,掏出一枚光润的檀木令牌:“这个给你,留作纪念”

    吕布躬身接过,这个令牌虽然是木头做的,但触感沉重,其上刻着一个遒劲的大字——鹿。

    吕布将腰牌收好,随后轻撩衣襟,给老人跪拜下去,以谢他数月的教授之恩。

    乞丐没有推迟,也没有拒绝,他迟滞的目光在吕布匍匐的后背缓缓掠过,最后落在吕布坚毅的脸上。

    吕布缓缓起身,又朝他行礼:“先生,我们何时才能再见?”

    乞丐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

    “晚辈。。。。。。告辞了。”吕布不是一个拖沓的人,虽然不舍,但他依然身鞠一躬,然后转身离去,走得极为干净利落。

    吕布的背影渐渐融入黑暗,乞丐蓦然睁开双眼。

    “北辰不正,上下凌烁,将星突起,焉知福祸。”乞丐向着吕布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沙哑的声音就像被风雨腐蚀的岩石,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

第19章 离愁() 
吕布回到太守府时,天色已经渐渐暗去,他将乞丐赠送的书简放到书房后,这才过衙走进后宅,他有一半心思还挂在严子卿和吕玲绮的身上。

    他刚刚踏进二门,就见东屋的门突然开了,严子卿牵着吕玲绮走出房门,静静的等候吕布。

    吕布信步走到严子卿面前,伸手捏着吕玲绮粉嫩的脸,吕玲琦皱皱鼻翼,奶声奶气的喊道:“父亲。”

    严子卿掩嘴轻笑:“我父亲来了。”

    “什么?”吕布宛遭雷霆霹雳,转身欲走,可他刚刚起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喝:“吕布,你要去哪里?”

    吕布慌忙止住脚步,他踌躇了一会,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堆满笑容:“布拜见岳父!”

    “哼,不打声招呼就离开五原,是何道理?”严容健步走到吕布跟前,手中的拐杖欲作要打。

    “实在军情紧急,容不得半分耽搁。”吕布匆匆辩解。

    严容冷笑一声:“好一个军情紧急,难道连半天的功夫都没有吗?”

    吕布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喘,严容越想越气,举起拐杖作势要打,严子卿看得分明,急忙一拍吕玲绮的屁股。

    吕玲绮泫然欲泣的看着母亲,嘴巴一扁,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严容手里的拐杖就要落在吕布身上,一听吕玲绮嚎啕大哭,当下急忙放下拐杖,将老脸凑到吕玲绮跟前:“外孙女不哭,叫外祖父亲一口!”

    说着话就噘起嘴准备亲吕玲绮。

    “为老不尊,不知羞耻!”一声清冷的叱骂突然响起,吓得严容急忙站直身躯。

    吕布看着缓缓走出来的魏氏,急忙作揖行礼:“布拜见岳母!”

    魏氏点点头,将哭成泪人的吕玲绮抱在怀里,自顾走进内室,严容瞪了吕布一眼,转身趋步跟上。

    严子卿走到吕布跟前,轻声说道:“待会顺着他们,别逞强!”

    吕布点点头,和严子卿并肩走进内室,面对两位高堂突然造访,吕布做出晚辈应有的尊敬,他作揖道:“布未能亲迎,还望岳父岳母恕罪!”

    严容将拐杖一磕,冷笑道:“不敢不敢,怎敢让吕太守亲迎。”

    魏氏像是没听见严容的话一样,她抬头询问吕布:“这一日都不见你的身影,去哪里了?”

    吕布如实回答:“刚刚收到探报,赀胡匈奴不日南侵,这几日一直忙着出征之事!”

    严子卿本来正在沏茶,她听完吕布的话后,玉手突然一抖,整个茶壶瞬间跌落在地,哐啷摔成几半。

    “父亲母亲稍作,女儿再去换一壶!”严子卿微微低头,极力掩饰心中的酸楚。

    “不准去!”严容一拍桌案,颌下胡须气得乱颤,他指着吕布喝问:“老夫今天问你,到底是我女儿重要,还是功名利禄重要。”

    吕布深深地看向严子卿:“子卿,某之所爱,但家国两难,国之不存,何以为家?”

    严子卿听完,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她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吕布,泪水早已纵横在清秀的脸上。

    小小的吕玲绮哪里懂得这些,眼见母亲哭得跟泪人似的,立马跟着嚎啕大哭,将小手伸向严子卿。

    严子卿抿着嘴唇,上前将吕玲绮抱在怀中,微微朝严容和魏氏行礼后,转身步入珠帘之内。

    魏氏低叹一声,嘱咐吕布道:“行军打仗,不要冲在前面,多想想子卿和孩子。”

    “布知晓了。”

    “你知晓个屁。”严容马上接过吕布的话锋:“满夷谷之战,老夫也略知一二,千人马踏连营,你好大的气魄啊。”

    吕布正欲反驳,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无论前世今生,他都亏欠严子卿太多,想想自己死后她们母女孤苦无依,他不由得一阵自责。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魏氏柳眉倒竖,不悦地瞪着严容。

    严容冷哼一声,自顾端起茶杯准备喝水,可茶杯里哪还有半滴水,他看了吕布一眼:“还不倒茶?”

    吕布心领神会,急忙匆匆地跑出正堂,小半会的功夫就端来一壶热茶,然后亲自为两位高堂斟满。

    严容捧茶轻啜了一口,赞叹道:“蜀茶,你从哪里来的?”

    汉末,食茶尚是奢侈享受,北方不产茶叶,只有南方部分地区差茶,比如巴蜀、荆州一带有少量茶林。

    这其中尤其以蜀茶为贵,因其产量少,价格斐然,有时一升茶贵值千金,若非家底殷实,根本不能购置。

    吕布阿臾道:“这蜀茶是专门为岳父准备的,听子卿说您爱饮茶,故而购置了一些,以待岳父品用。”

    严容满意地点点头:“正好我喝完了,你把这些茶叶包好,到时候我带走。”

    吕布挠挠头:“岳父常来便是,带走作甚?”

    “怎么,喝你一点茶就心疼了?”严容将蜀茶一饮而尽,也不管它烫不烫:“当年你拐走子卿的时候,可知道老夫有多心疼。”

    “行了行了,这些陈年旧事还拿出来说?”魏氏插话道:“奉先,你去看看子卿。”

    “诺!”吕布朝两位高堂躬身作揖后,转身朝厢房走去,身后传来严容喋喋不休的声音:“记住把茶叶打包好。”

    来到厢房后,吕布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躲在窗户外偷偷往里看。

    厢房内,妻子正在专心致志的替他擦拭盔甲,而吕玲绮则躺在榻上,呼吸均匀,早已进入梦乡。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吕布慢慢走进房间,严子卿抬头看去,牵衽起身,将铠甲递给吕布:“试试!”

    吕布嬉皮笑脸:“不用试,只要出自夫人之手,都合身!”

    严子卿脸色微微潮红,她冲吕布轻哼一声,嗔怪道:“油嘴滑舌,我刚叫厨下做了姜汤,现在让他们端来给你御寒,好么?”

    “不好!”吕布立即回答。

    “为何?”

    吕布笑吟吟的回答:“突然困了,想睡觉!”

    严子卿抿嘴偷笑,亲自为他宽衣解带,然后剔暗烛火,带着一丝娇羞道:“夫君,可以就寝了。”

    吕布身着纯白色中衣,将熟睡中的吕玲绮抱到中间,然后呈大字躺在榻上,过了不久,一具温热的身体也钻进了棉被里,然后将头枕在吕布的手臂上。

    他们中间横着一个吕玲绮,俏鼻里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突然间,严子卿感觉一只热乎乎的手从被子里伸过来,轻轻地摩挲着严子卿的小脸,力度不轻不重,既像是调情,又像是抚慰。

    “早点睡!”枕便传来吕布沙哑的声音。

    “夫君也早点睡!”严子卿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将头埋在吕布的怀中。

    吕布闭起双眼,感受着女性的温柔,复又睁开,望着漆黑的房梁发呆,许久,他转过头去,发现枕畔的严子卿早已抱着吕玲绮入睡。

    吕布轻捋她头上的发丝,然后也阖上双目,把万千的思绪都抛入夜色之中。

第20章 北征() 
公元187年秋,即汉灵帝中平四年,幽州中山郡太守张纯反叛,刘宏令南匈奴发兵,随幽州牧刘虞进讨张纯。

    南匈奴单于羌渠遣左贤王兵入幽州,谁知匈奴不但没有帮助刘虞平叛,反而坐地起兵,联合张纯一起反汉。

    留在漠北的匈奴得知消息,立即集结塞外,准备与留在汉境的匈奴前后夹击幽、并,企图分裂汉土。

    刘宏得知消息,一方面令河东天守董卓、朔方太守吕布扼守交通要道,防止匈奴南侵,一方面令并州牧张懿、幽州牧刘虞尽快将留在汉境的匈奴驱逐出境。

    一时间,大汉边境风起云涌,两国兵马磨刀霍霍,一场生与死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轰轰……”申屠泽的直道抖动起来,像是路上滚着一只巨大的石磨,压得路基上下颤簌,把那声波传入道路崎岖的申屠泽。

    守城的士兵循声望去,只见笔直的官道上尘埃滚滚,披坚执锐的士卒走得气势汹汹,数千名骑兵策马奔腾,山呼海啸,岳撼山崩,整片天地都为之颤簌。

    “开城门……”守城司马见旗帜是大汉旌旗,立即扬手一挥,喝令打开城门。

    大军一路径里走到城门外,成廉翻身下马,魏越迎候他入府,跨过府门,却见吕布已经等候在二门外,身后是身躯凛凛的朔方战将。

    虽然吕布一袭黑衣,但站在人群中特别显眼,使他有一种鹤立鸡群超拔气质。

    “成孝杰,别来无恙。”吕布朗声大笑,率领诸将迎上前去。

    成廉立即抱拳施礼:“末将成廉,拜见将军。”

    吕布现为朔方太守,使匈奴中郎将,官阶比成廉大几阶,而且此次作战,吕布是朝廷亲自敕封的大将,成廉只是一方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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