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命你潜了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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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婶？文盲？”薛公子的声音中也显出不满，“萧萧，你过来……”
干什么……你……你可不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啊，特别是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我是你什么女朋友。
萧萧还是听命走过去，却抢先开口：“莘哥，饭都要凉了，你还是快点吃，要不然一会儿就开工了。”
“吃饭的事先等会儿……”他说着将头转向那个说话不中听的小粉丝，“如果你是七八岁的孩子，叫她阿姨也没什么稀奇，可到了你这个年纪，能让你叫‘大婶’的应该至少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了吧，你看她像吗？”
那些粉丝乱哄哄地笑起来。
那个小粉丝虽然有点尴尬还是继续为自己辩护：“薛公子你不爱看韩剧吧？韩剧里可是管已婚妇女都叫‘大婶’……”
太可恶了，这不还是拐着弯地说我老吗？
另外一个小粉丝显然也是韩剧的爱好者：“其实韩剧里就算是恋爱中的男女朋友也会互称‘大叔大婶’呢，《金三顺》里就是这样，三顺比振轩大那么多还是叫他大叔，振轩也是喊她大婶哪。”
“是么？大叔、大婶，就像是‘渔翁渔婆’吗……”薛公子低低念叨着，嘴角已经开始卷曲上翘。
萧萧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你可别再胡闹了，难道你想让这些粉丝们都看出我们关系不一般？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时另一位粉丝又发问：“咦，薛公子你好像对这个姐姐很好，她是……”
“她是我的……”他说着停顿一下，瞟她一眼。
萧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助理。”
心总算放下来，不过……又似乎有点失落。
“我的饮食起居都是多亏她给我打理得井井有条，帮了我很大的忙，所以希望你们也能尊重她。还有，她也不是什么文盲。我以前的本名叫薛子莘，因为念起来很可笑所以才会改了，但她知道我这个名字所以才会那么叫我，并不是她在念错别字。”
笨蛋，谁用你替我辩护啊，她们怎么想我一点也不重要，倒是你一个公众人物，被人知道这么滑稽的本名才不好吧？
不过看起来这些粉丝们丝毫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反倒是有人对他大加赞赏：“对助理也这么好，薛公子你人真是太好了。”
幸好他这回没说“我不是对谁都这样好的”。
直到下午开工的时候，薛公子的那些粉丝还在眼看着他拍戏，所以就连中间停歇他走过来补水的时候，他们也不能那样畅所欲言。
总算在收工前，那些粉丝们适时地离开了。
＊＊＊＊
回到下榻地点，萧萧刚把那个收纳箱放下，又是照旧被他搂进臂弯：“大婶……”
“真可恶，那个小粉丝气我还不够，你还要……”
“不行，你该叫我大叔才对，这样才能凑成一对。”
“我不！我才不学韩剧那些矫情对白。”
“不学……嘴巴不听话？好，该说的话你不肯说那就不要说了，反正还有其他用处……”
唉，“其他用处”除了接吻还能是什么啊？果然是个喂不饱的饕餮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渔翁渔婆”是红楼梦里林黛玉不小心说的跟贾宝玉凑成了一对的话，说完就害羞了。
这段时间，薛公子表现得很小男人呀……不过男的有时候也是会喜欢撒一撒娇滴，原谅他吧。
、吻戏
不知不觉这部戏已经拍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剧本还是那样几十场一次地传来，不过总算中间停工的情况没有再次出现。时至今日，也算是拍摄进程过了半。
那一天收工后，萧萧留在薛公子的房间中给他再次订正修改剧本。先是坐在他桌前，一会儿坐得有些累了，她干脆爬到那张床上去，用枕头和被子垫出个舒服的角度，趴在上面继续修改下去。
那些人一直好奇她多久会心甘情愿上他的床。如此说来，现在也算是上过他的床了，不过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实质性的内容却是一点没有，这该算他赢还是输呢？萧萧想到这里偷偷笑笑。
然而接下来看到那一场戏，她就笑不出来了。
其实剧中的男主角和女主角关系只是刚刚展开，倒是那个女N号抢了先，虽然此前有不少热烈追求深情表白的戏码，但这次是那位女N号完全付诸了行动，把男主角灌醉了后干脆直接带到自己床上。还拍了照发到女主角手机上，女主角甩了男主角一个耳光之后就玩起了人间蒸发。
但这天雷滚滚的狗血桥段只是原先剧本的设定。
被薛公子修改后的剧本，是那个女人自己喝了些酒，对着男主角倾吐心声。然后出其不意吻了男主角，结果男主角没有把持住，终于跟她一夜风流。谁料这女人其实醉得并不严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偷偷用男主角的电话给女主角拨过去，让女主角听到他们两个成其好事的现场直播。
可以说，在完全尊重故事原本走向的情况下，细节被他修改得更加可信也更丰满一些。
考虑到国内审片的尺度，想来什么床戏之类根本不可能会真的拍，剧本里显然也是点到为止，但接吻片段看起来是无可避免。
其实以前在看影视剧的时候，看到那些演员在镜头前接吻甚至是有更进一步的亲昵，萧萧也曾想过，若是真的让他的爱人情侣看到又会作何感想。直到自己成了这一行里的人，又开始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只是镜头前的表演而已，谁都知道那不是真的。
然而事实证明，那仅仅是因为事不关己才会无动于衷。光是看到剧本上写着男主角和那个女人吻到一起，她就已经心脏收紧呼吸困难了。
“怎么了？看到吻戏心里不舒服吗？”一只手扶到她肩头，接着一路下行摸到腰间，几乎是已经要从衣摆下面的缝隙里探进去。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是不是因为她真的自己跑到他床上去了呢？
她狠拍他的手背一下，接着把那只手抓住拿开：“别打扰我，要改不完了。”
那语气中显然带出来了些许怒气和不满，而他也一定是感觉到了。
“吃醋就直接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谁吃醋了，少臭美！”
“真的不吃醋？那天谁问我到底跟多少人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当时好像还忘了说，戏里的算不算？”
“你……讨厌！”萧萧赌气把剧本一摔，“不管你了，反正我这次连副导演都不是，拍成什么烂样都不关我的事。”
“谁说……不关你的事？其实你可以改写成接吻是闭着嘴的礼节性亲吻，要不改成亲额头、亲脸颊，干脆吻手？怎么样你不吃醋就怎么写嘛。”
“废话，那不成胡闹了吗？还吻手？你当是《泰坦尼克》呀？怎么说也是中国现代电视剧，玩那种桥段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薛公子也笑出了声：“知道都是演戏还瞎生什么气？其实镜头前接吻，除了想占便宜很少人来真的，把嘴闭上贴个嘴角，镜头又拍不出来。”
“真的？”以前就算记场记也会离镜头挺远，着实不可能看清楚演员们在这一类表演时会是如何具体操作。
“我保证……就算是表演完了，那些女演员也绝对不会问我到底跟多少人积累了这么多的经验行不行？”
“这……这算什么保证？人家才不可能关心，肯定没人问。”虽然是抗议着，萧萧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
“这么说……只有你会关心了对不对？”
“哼，少得意！”
“好好好，我不得意。我永远记得为你服务……对，该去吃饭了，还是那家砂锅？”
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真的是有些饿了，因为今天收工早，剧组理所当然地没管晚饭，也是给大家出去解馋的好机会。
萧萧却有些踌躇：“可是……剧本还没看完。”
“算了，这两场你还是别改了，改这么一点我就得赔上一堆好话，要是让你全改完了，恐怕连看我的眼神都要带刀子了！”
“什么……你是说底下还有更过分的？有比前头那个还要更详细的床戏描写吗？”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走……啊，你怎么还会咬人？”原来是他努力要把她拽出屋去，她却狠狠在他手上咬一口让他松了手。
“等我看完了这段再说！要是你敢骗我……我就这一顿吃到你破产。”
“你的胃受得了吗？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报复我，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不过……我也是受宠若惊啊！”
＊＊＊＊
“你看，我说没有吧。”坐在那家砂锅店的包间里，薛公子还在为自己辩护，“你还不信，结果看到这么晚，差点就抢不到这个包间了。”
“谁叫你从说话到声音都显得那么心虚，我当然会以为……原来只是一堆又肉麻又白烂的狗血台词而已。那个编剧也真是奇怪，明明这么低级的水准，竟然能说得动潘导来给他当导演。”
薛公子马上随声附和：“我看跟那个佟珊珊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后台，托关系走门路才请得动潘导出山。要不就是找到人肯投大笔钱，潘导这回也算是为五斗米折腰了，为了点钱宁可牺牲一把自己的形象。”
“背后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利益关系，你说这戏还能好得了吗？真是……只可惜你的形象也就这么被糟蹋了。”
“也不算可惜，各取所需么，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接这部戏。”
感觉不妙：“你……这么说你的形象要是真的受了影响还要怪罪到我头上了？”
“当然，现在看来恐怕是形象尽毁，你的罪责可不轻，是不是该罚你……终身监禁，用一辈子补偿我这个损失？”
“凭什么？又不是我让你接这部戏的。”危险啊，又开始了习惯性的打情骂俏。
“不是你？当初你没有求我接？”
“那只是……工作而已，我怎么知道你暗中打什么主意？”
“那现在……知道了吧？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想不想猜猜看？”
薛公子说着，已经又把头凑近到萧萧脸旁。
房门突然被打开，就连薛公子也是吃一惊赶忙端正坐好。
“您好，您的砂锅排骨……”
“哦，谢谢。”薛公子显得有些不自在地道着谢。
因为萧萧脆弱的肠胃，他们出外吃饭时有好几次选择了这里，这名服务员也是几次为他们服务过，所以也不再缠着他要签名要合影，只是对这帅哥多瞟了几眼就走了出去。
“麻烦把门关上。”萧萧一直眼睁睁盯到她出门，最后连声音里也带出一点酸味。
不过等到门被关好，她却又笑出了声：“差点被人看见，你怎么老是那么副急色鬼的样子？”
“没办法，只要对着你就是总也不满足……”他说着已经伸手摸索到她腿上。
如果此时有人让萧萧用“天真”来造句，萧萧一定会说：他这些天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
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感到甜蜜还是有些恐惧，只是在那只手开始滑到她大腿内侧的时候用力打一下：“菜都上来了还不赶紧吃？一会儿都凉了。”
他也总算把手抽出来，接着还是体贴地为她盛好一碗。
萧萧倒是先用筷子拈起一枚鹌鹑蛋凑近他的嘴边。
他带着笑吃下后又开了口：“不过……这点小甜头可满足不了我，我最想要什么你别假装不知道。”
萧萧不理他，端起碗自顾自吃了起来。
直到两个人都吃到额头冒了汗，薛公子才再次开了口：“其实那段剧情，你看我改得怎么样？”
“哪段？”被他没头没脑地一问，萧萧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有吻戏，惹得你摔了剧本的那段呗。”
“改得……还好吧，总比原先的设定合理得多了。而且……好像更符合男人的本性吧，有点诱惑就容易……”被他暗暗挖苦，萧萧也在不动声色地还击。
薛公子赶忙打断：“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人跟人都不一样。”
“也许是吧，有人花心，有人更花心。”
“小丫头什么时候嘴茬子变这么厉害了？难道是……被我亲了几回效果等同于开光？”
“你……哼！”这种多少含有点不良内容的话一出，萧萧就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看到她微微发红的脸，薛公子满意地笑起来：“总算有说不过我的时候了吧……对了，都被你岔开了，我刚才想说的是，你看那段戏没觉得熟悉？”
“熟悉……你说你是抄了什么别的戏的内容吗？不过这种情节也算随处可见吧，反正言情剧里酒总是一个常用的道具嘛。”
“抄是抄了，不过不是抄的什么戏，而是……现实啊，你忘了那天在KTV里……”
“什么……你说……那是在说我那天出的糗？可恶……你老用这个嘲笑我，甚至还要写到电视剧里让别人也都知道！”
“放心，呕吐这件事我都抹掉了，除了我没人会想到……”
萧萧已经有些发急：“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不过……你没注意到那个故事里接下来的走向？”
“什么走向……”说到这儿萧萧似乎已经隐约有些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