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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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差到哪里去·然而天下美人何其之多·如他这般的身份·所享用之美女自是数不胜数·又怎会在意她这一人·比之天下美人·她特殊的只是一个公主身份而已·她想所有男人应该都有试一试天下最尊贵女人味道的··可是他不同·他已经试过了·她甚至不知自己拿什么在做赌注·是自己的身份·美色·还是那过去的岁月·那只有她才记得的回忆赌她在他心底并不只是一具女人身体么·
当她心里没底·不知该如何面对時·习惯选择沉默·说好听点·便是以不变应万变··
钟离陌笑看着她·目光从她脸上缓缓移下·眉眼·鼻唇·脖颈·锁骨·玉肌上渐渐开始的隆起·从平地到山坡·一点点往下·一点点加高·至一半·戛然而止·满眼全是红色的花瓣·那水下的山顶·水下明明记得清楚·却依然撩得让人疯狂的景致半点也看不见·花瓣·全是花瓣·还能看出是先前摘了如今才泡开的·隔着如此近的距离·香味更浓·
他向来只知花瓣放在浴桶中可以添香·却不知还有如此作用·一眼看不清的东西·最让人想看·特别是好东西·
宣华亦垂眼·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自己身上··微露·再往下一寸·只剩浮在水上的红色花瓣·她看不见·会不会··会不会武功高强的人能透过花瓣看到下面·
心开始自行加了速度地跳·呼吸亦开始有些微微的紧·却只能尽量控制着·不让他察知·
好久·他才慢慢抬起头来·眼里带着笑·唇角也带着笑·笑里很轻佻·这让她庆幸他是戴着面具的·遮了鼻上的脸·让他的笑看起来并不那么完整将自己赤身·地放在浴桶内供他观赏·已是难受·她再不能承受他玩味轻佻的笑·
·公主怎么突然放起纸鸢来了·我记得公主不太爱玩这些的··他凑在她脸旁·往她脸上吐着气说道·
宣华回道:·我不比大阁领任重事忙·闲来无事只能想些事来打发時间··
·所以特意去拿了两年前的纸鸢来放·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我是真见过·倒还多亏了这纸鸢·做公主的驸马其实比做大阁领轻松多了··
·身旁就这一只纸鸢·顺手拿起而已··
·是么··钟离陌笑··我与公主还真是有缘·两年前就捡到的纸鸢现在竟又捡到了·公主说·这是不是姻缘天定呢·我本是好好的来还公主纸鸢的·却没想到竟不慎看到了公主沐浴·这可真是意外·还请公主恕罪·不过···他微微叹了口气:·公主穿了衣服的样子是可敬可慕·脱了衣服的样子却是··闭月羞花·撩人心魄·若不是还受着伤·身体不便·我肯定要忍不住·大发·对公主不敬的··
宣华心中不··咯噔·一声·他这意思是··不受她··亦不接受她的示弱么·他受伤已近两旬·照说应是··可以的·只是·她被他拒绝了吧·
·如女纸到·心中·或许是难受的·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孤注一掷·竟还是如此·其实早该料到的·她在他心中本就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而他见过的女人又何其多·
钟离陌直起身·将纸鸢放于一旁桌上·再回头看她·笑道:·公主日后放纸鸢还是用结实些的线吧·要不然总是往下掉·我能捡两次·可不一定能捡第三次·再说·卫府事忙·一个又一个人要审讯·我也不能天天出来替女人捡纸鸢吧··说着·便往她身后走·不过两步·却又停下·轻轻叹了口气··男人着实可悲·都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心·却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我是想放了公主·奈何生了个命根子·它却不放过我··说罢·弯腰·轻而易举将她从浴桶中捞了起来·
金枝玉叶又如何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2411 18:33:16 本章字数:2535
爱瘕覔燁珷 身上的水渍染湿了他胸膛·她只能看见他一半的脸·听见自己未除的耳坠在摇晃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与口中不由自主发出的·奏着和鸣·
听闻·男人是喜欢女人在自己身下·泣喊的·所以这一次·她不曾有意闭唇·他的眸·乌黑如墨·深不见底·能看出·带着重重的··这样的眼神·她是没见过的·没有男人敢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眼神·那个唯一和她有过身体接触的钟楚·虽有·却不曾这样炽烈·
四周很静·朝晖轩亦无人来打扰·
午后的太阳一点点西行·就如同记忆中某个同样激缠的下午一样·相同的场景·导致现实与记忆几乎要混为一团·终至傍晚·红霞漫天·身上的男人发出满足的轻叹声·而后起身·穿衣束带·房中不知寂静了多久·她才睁开眼·只见窗边映着红光·几乎连窗纸都成了淡红色·屋中朦朦一片·眼前的一切·发生过的一切·晃如梦境·
床边的小桌上·静静放着一张带着折痕的纸·隐约能看见红色的手印·如同·资般躺着·她侧过头·睁眼看着另一侧的床帐·不想睡·也不想起·只是懒懒躺着·
门外·有脚步声·听上去似是玉竹的·此時的她应是为难的吧·不知是进来还是不进来·不知是喊一声还是张大了耳朵在门外候着·宣华不想去理·又继续躺了一会儿才起身·随意穿上两件衣服·走至窗边·推开了窗·如很多次一般静静看着窗外·
·公主··玉竹听见动静·在门外试探·地开口·
·进来吧··她淡淡回·
玉竹推门进来·在门口低头站了会儿·亦不再多说话·缓缓走到床边·将散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放到一边·又拉下凌乱、带着斑驳痕迹的床单·拆下褶皱遍布的枕巾·一起抱着走出了房间·再回来時·又多了两名丫环·几人很快就将整洁干净的被褥铺好·又将浴桶置上了清亮温暖的热水·一片片撒上花瓣·裁·团幻·
沐浴·用了晚饭后宣华出了房间往院子里走·玉竹才跟出几步·便听她说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此時天已全黑·玉竹并不放心·却无法在此時劝她阻止她·只好匆匆进屋·在她已出院子時追上·将一盏灯笼递到她手中··
宣华不说话·接了灯笼柄便走出朝晖轩·
当风吹至颈间觉察到丝丝凉意才清楚地明白秋天真的是到了·御花园中提灯的夜行人并不在少数·只是很少有像她一样独自一人一灯的·宫女太监们在诧异中向她投来目光·却见是她·立刻道福行礼·亦有品级高些的人提醒她衣衫单薄·晚间风凉·注意身体·
她不作声·不由自主地往灯火稀薄、人影萧条处走·那里黑洞洞的一片·不知是何地·不知通往何处·从小她就不是爱哭爱闹的·心中若有难受处·便找个无人的地方静静坐半天·
原来·她是难受了·难受自己做了一次·女·难受自己以身体做交易·自己·站到伤自己至深的人面前·救他得饶人处且饶人·
她并不觉得欲达目的一定要择手段·也不觉得在处于弱势時以弱态示人有何难处·更不觉得与男人睡一次就如何·只是··那人偏偏是他·偏偏是他·她越想逃·越想离他远远的·他就越要与她扯上关系·他新鲜·他好玩·她却无法承受·这辈子·她只动过一次心·这辈子·她只有过一个孩子·这辈子·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他笑·他笑·他一直在笑·看着她受骗他在笑·看着她沉沦他在笑·看着她肝肠寸断他在笑·看着她殊死一搏他在笑·看着她苦苦挣扎他在笑·看着她屈辱卖身他依然在笑·自苍州之后·她不怕痛·不怕死·就怕他·独独就怕他·
心在那一刻疼痛万分·泪水在那一刻也似要撞破不再流泪的誓言从眼中涌出来·她紧咬着唇忍着·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却不慎崴了脚·
·地上传来一阵滚动声·她放低灯笼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见着一个黑色、梨形的东西·
蹲·去·便看到了那圆形东西上的一个个孔和下面的一串带着黄色流苏的坠子·这个·她认得的·是一只埙·亦是她并不多的所会乐器之一·
说是会·其实也谈不上·只是能吹响·只是能吹那唯一的一首最常听见的曲子而已·甚至连那一首曲子都不能吹得动听·被地过走·
从石板地面捡起埙来·拂去上面的尘土·在灯笼下细细看过去·只见这精致的埙上已披上了两道小小的滑痕·明显就是被她那一脚踩过去在石板上划的·这让她心中有些遗憾·这样好的埙·连下面流苏都这样精细·却被她踩上了瑕疵·这显然不是被人丢弃的·而是丢失的·而且还是被主人十分喜欢的·不知是何缘故而掉在了在里·
她抬起头来·眼前一片漆黑·直到发觉有叮咚的水流声才知道这是御花园一角·没有梅兰竹菊这样惹人喜爱的花·亦没有太元殿清心宫这样惹人注意的宫殿·只有一汪清溪·一簇似乎被花匠忘记·不曾将叶与花交织的无花草·一堆不新奇的石头·所以这里自然鲜少人来·
脚微微有些疼·她就近在一旁石头上坐了下来·将灯笼立在身边·低头看向捡来的埙·不知这是谁的·亦不知他怎么会来这里·又怎么会将埙掉在这里·明日他来看见这埙有了划痕·想必很失落吧·
终归是无事·她将埙放在唇下·不管这埙的主人是男是女·身份是尊是卑·以公主之尊贵而吹别人的埙是否合适·试着吹了起来·
然而·她是高估了自己·难怪人说·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太久没碰的东西·一下子竟不熟悉起来·那一吹就成调的感觉原来是她臆想的·曾经那首已经练会了的曲子不过是记忆而已·
夜中谁递清曲来
爱读屋 更新时间:2012411 18:45:37 本章字数:2557
努力了好几次才吹出第一句·好在接下来却有了些印象·再试着吹·到后来好像有些熟悉了·还没在脑中完全想清楚指法手指便自行在孔上按了起来·竟真能往下吹·
记忆中的曲调是有些悲痛的·恰好有些应她心境·况且埙声本来就浑厚沉重·自己吹·自己听·心不由地往曲调中沉·沉至一半·却停住了·年代久远·她实在是想不出下面的曲调来·
就在她在那儿摸索着·呜呜呜·地试着時·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子要到時·
不是埙·也不是笛或是箫·只是极其好听·仿佛要往人心里钻·乍一听·她讶异·惊叹·再一听·更惊叹·这声音吹的正是那曲调下面的一段·却又略有不同·中间作了些改动·听来竟是全然不同的感觉·清新悠扬的声音·改动过的曲调·一改先前埙的沉重悲凉·而是··恬静·淡然·又带着丝丝欢快·好像一个心无尘埃的仙人看着远方辽阔天际·轻轻露出笑容·
她静静听着那声音·静静将灵魂往那声音旁边靠·瞬间意识到所谓悲痛·不在天·不在人·而在自己那一颗心·
交易又如何·这明明就是她期望的结果·比起交易来·她更希望保住玉竹不是么·她会难受·不过只因那人是钟离陌·是自己曾经动过心·曾经为其伤过心的人而已·其实·他亦只是一个棋子而已·母皇为着自己的目的派他潜伏在她身边·他却因潜伏而有了别的心思·从而有意接近她·她想·他虽真真假假·可有些话·他是说了实话的·比如他说他想要阳光·他说想逃离自己的生活·他说做驸马比做大阁领轻松··是·当然·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日子谁不想要·要有拥有着的人才不想要·他是一个有目标便会去行动的人·所以哪怕在皇上眼皮子底也他也敢行动·所以那一夜·在他有了新任务·要脱去驸马的身份·离开繁华的京城到赤阳時·他做出了那件事·
·那个時候·他也许还不知她以后也要到赤阳·那个時候他定在想·这一踏出公主府·便再回不来了·他是否·能永远扮三驸马这一角色·事实证明·那一夜他做的事是对的·那一夜她真的记住了他·从而有了再次见面的心潮澎湃·有了赤阳的缱绻缠绵·有了她对他的魂牵梦萦·若不是出了意外·此時她哪里会恨他怨他·只会处心积虑将他招为自己的驸马·以她的身份和他的能力·他做驸马恐怕也不是那么难以办到的事·
说到底·一切只是为出路·为利益而已·就如同她当初的谋划·现在的隐忍·全是生在此间·不得不为·她心中的那点痛处·不就是对他的怨·对他的恨么·只是自己动了心·怨他的心都是假的而已·然而这又怎能怪他·他是银面卫·是刀里来雨里去连脸都不能露的杀手·他恐怕早已没了心·更何况·他的心她又怎么猜得透·也许她对他亦稍有不同呢·他今日负着伤还在她身上做了三次·其间激动她亦是全有感知的·谁说·她只是一副女人的身体呢·单凭这一点·谁胜谁负还不能就此分辨·她如今是还记着他为钟楚的那点事·可他对她不也是有留恋么·无论是身体或是灵魂·总归是她·她便与他斗心·谁能冷情到最后谁便是最后笑着的那人·待她看淡曾经反看着他为她沦陷時·她亦能如他一样看着对方微笑·
曲声停息·她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黑暗处·突然起身·一手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