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去哪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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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买了些小点心的苏喜,在景阳街转悠了好一会儿,才寻找到秦袅袅说的那个酸梅。他不经意间嗅了一下,刺鼻的酸味直窜脑门儿,叫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回来时正好撞见打城外归来的沈白,他颔首以礼,觑着沈白身侧的吴老板,道:“我们公子有要事相商,还是沈公子一个人进来吧。”
说罢,他蹭蹭的先一步跑了进去。
见着酸梅和吃食回来了,秦袅袅两眼放光,立时挑起千层糕,就着之前沏好的茶水,很快便吃完了一盘子。
沈白偷偷地瞄了眼秦袅袅,躬着腰身,“草民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秦侧妃。”
李存之一个眼神,苏喜给沈白递过去一只包袱。他沉着脸,道:“这里面的衣裳,是不是都出自于瑞祥布庄?是不是都是由你亲手做的?”
秦袅袅好奇的瞥过去,顿时明白了李存之此番出行的目的。
“回殿下的话,这衣裳确实是草民亲自做的。”
“这么说来,秦侧妃衣裳也是你做的手脚了!”李存之乜视于眼前的人,轻哼之,“沈白,是谁借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草民不敢。”沈白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有些懵,“殿下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草民不明白,还请殿下明示。”
李存之睥睨于他,声音平和却是威慑道:“这些给秦侧妃的衣裳沾了一些毒粉,你若不是有天大的胆子,怎敢以此毒害秦侧妃。难不成瑞祥布庄有人瞒着你,偷偷做了手脚?”
“秦侧妃的衣裳全是草民亲手做的,没有任何人碰过。”他低着头,不卑不亢道。
“当真没有别人碰过?”
沈白犹疑抬首,困惑的看了他半晌,倏地想到在去长乐宫之前曾在春华宫逗留过。他暗忖片刻,道:“草民在去长乐宫之前,先去的春华宫,当时惠妃娘娘说想看一看秦侧妃的衣裳,草民便叫人拿给惠妃娘娘看了。”
李存之蹙眉,“惠妃有没有碰那些衣裳?”
“当时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将衣裳依依展开了给娘娘看的,惠妃娘娘却没有碰过。”
“那宫女叫什么名字?”李存之端坐于首座,静静地等着他答话,沈白却是想不出那宫女叫什么名字。见此,李存之也未强求,直起身子,叮嘱道:“今日我来见你的事情,以及我问你的这些话,别被旁人知道了。否则的话……”
沈白连忙道:“草民保证不透露半个字出去,殿下尽可放心。”
李存之与他笑了笑,直起身子,方准备走了,却被秦袅袅给叫住。她惊呼,道:“殿下,您别急着走呀,臣妾这个酸梅还没吃完呢。”说着,她将酸梅都拾放在手心里,“这酸梅实在太爽口了,殿下,您要不要吃一个尝尝?”
他摇了摇头,还没说一个不字,秦袅袅便将剩下的,捧不住的三块小酸梅塞进了他的嘴里。霎时间,李存之以为,他吃到了这世上最最“好吃”的东西,简直酸得他找不到方向。
半晌,他好容易咽下这些个酸梅,秦袅袅已经连蹦带跳的跑到了外头。她喜笑颜开的回过头,眉飞色舞的盯着他看,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神色。偏偏李存之一肚子的恼火就这样被熄灭,只好随了她去。
你侬我侬的模样,直看得沈白心里泛酸。
苏喜候在前厅的门口,等着李存之出来,瞥眼便看见了沈白。那双好看的眼眸里全是对秦袅袅的贪恋,掩都掩不住。他啐了一口,心道:我们秦侧妃也是你能觊觎的么,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对于李存之此次出宫所查之事,秦袅袅思来想去,她得了个结论。他之所以不让沈白进宫,是想在不惊动凶手的情况下暗里调查。可是,她有个疑惑。
秦袅袅眼睫扑簌,凝视着对面那人,首先做了个铺垫,“殿下,您是不是想查出是谁将麝香的粉末撒在臣妾的衣衫上?”
那人默不作声的颔首,偏生看着还挺俊逸的。
逼仄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紫檀香气,闻着竟有几分魅惑。秦袅袅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与他隔出一些距离来,“殿下,您查出是谁人所为之后,打算怎么做呢?”
李存之眉峰轻轻往上挑了挑,招了招手,道:“坐这边来。”
某人明目张胆的撇撇嘴,不甘不愿的挪到他的身边去。萦绕着她鼻尖的紫檀香更浓了些,她抬手掩鼻,略微有些嫌弃,“殿下,臣妾闻着这个檀香有些喘不过气来,能与您离得稍微远一些么?”顿了顿,她接嘴道:“反正车厢就这么点大,再怎么远,臣妾还在这里头,跑不出去。”
又顿了顿,她抬眼瞧着李存之,颇有几分鄙视,“殿下,不带您这么扯开话题的。您要是不想说,臣妾不问就是了。”
他轻轻应了一声,道:“八月十五是中秋节,也是母后的生辰,你早些做准备。”
不是还有一个多月呢么,急什么!秦袅袅腹诽,甩了甩手,拂去鼻息间萦绕的紫檀香气。檀香让她喘不过气是假的,有几分魅惑倒是真的。是以,秦袅袅特意挪开了去,实则是为了防止自己把持不住。
她心里的这些小九九还道是太子殿下看不出来,太子殿下不过是看着她闹腾得也有些有趣,才装作糊涂的任她躲着玩。
缄默间,驾车的苏喜倏地道了一句,“殿下,奴才好像看到了安御医。”
不得不说,苏喜说这话可能是忘了自己不是长乐宫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暗示太子殿下,秦侧妃口中的俊俏的男子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李存之翘起嘴角,抬手掀起车窗,正瞧见安景初闲庭信步般的走着。他微微侧开了身子,与黑着脸的秦袅袅道:“这时候是他该回家了,你们能遇上,也是缘分。”
窘之!
“殿下,您不能这么消遣臣妾。臣妾可是个有身孕的人,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骨肉呢,可受不得刺激,更受不得委屈。”
“嗯。”李存之阖起车窗,轻悠悠道:“檀香闻着如何?”
泪奔之!这个李存之绝对是故意的。秦袅袅想好了,这一回她无论如何都不能低头,不然下一回这人一定会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她赌气似的偏过头去,嘟着两瓣粉嫩的娇唇,活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
马车行过东华门,又驶入太子宫。苏喜架着马车,看了会远处,问道:“殿下是直接去长乐宫,还是奴才先将秦侧妃送回去?”
“不必了。”李存之答道,“你去长乐宫将菱花叫过来,今日秦侧妃宿在九华宫。”
于是在秦袅袅还未来得及反抗的情况下,她已经被带进九华宫。走过鲤鱼池,里面飘来晃去的小鲤鱼还真是有点扎眼。虽说它们也是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池子里,但到底还能决定自己睡在哪个旮旯里。可她秦袅袅不能,她居然连一只小鲤鱼都不如。
默叹中,她给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泪。
拐过几条鹅软石铺成的小路,秦袅袅被带到一处寝殿。她仰首而望,寝殿的外头挂着一只硕大的牌匾,上头写着金灿灿的九华殿三个字。这三个字遒劲有力,嵌在暗红的牌匾上,连带着整个九华殿都显得大气磅礴。
正认真的欣赏着,她听见李存之道:“以后你就在这里住着,无需回去长乐宫。”
“殿下,臣妾以为不妥。”她张口便驳了回去,说完了才知道后悔。是以,她硬着头皮,笑嘻嘻的解释着:“母后教导臣妾要懂得体谅殿下,因着殿下平日里公事繁忙。既然如此,臣妾住在这九华宫里,必然会影响殿下做事。是以,臣妾还是住在长乐宫比较合适。”
秦袅袅说得尤为认真,好似一切会如她所言。可李存之半天没吱声,她就有些忐忑了。她缓缓地抬起眼睑,偷偷的瞥了眼好整以暇的李存之,立时换成了谄媚的表情,道:“当然,臣妾也晓得殿下不会被臣妾影响。只是传了出去,多少也有些负面影响,正所谓人言可畏嘛。”
“颠簸了一整日,你先歇着。”李存之随口换了名九华宫的宫女给她备下洗澡水,道:“你今后的衣食住行全与我一起,明日我会将长乐宫里的所有人都过来。”
秦袅袅回味着他方才那句“你先歇着”,倏地屈了屈膝,道:“殿下您慢走,臣妾就不送了。”
李存之拿眼瞪她,偏偏那双桃花眼瞪不出个狠劲儿来,眼底尽是满满盈盈的笑意,掺了几分看戏的味道。秦袅袅撇过脸,又赌气似的往里屋走。她觉着近日不是李存之病了,就是她自己抽了。说好的矜持呢,居然渐渐地却没了。
李存之走了没多久,她很快便由菱花伺候着歇下了。
莫约一个半时辰后,秦袅袅睡得正踏实,倏地床榻陷了下去,被窝里猛地窜入一股凉气。她嘤咛几许,下意识地扯过薄被,将自己裹得十分紧实。李存之拽了老半天的被子都没拽得过来,只好叫人重新取一床薄被来。
可转念一想,他又叫那人别去取了。
九华殿可不比外头七月的天,夜里头还凉着呢。这一夜到了天亮,没盖被子的太子殿下自然是病了,说话时有着极其明显的鼻音。
秦袅袅一觉醒来听太子殿下的声音似乎有些异样,朦胧问之,“殿下,您说话怎么嘟嘟囔囔的,嘴里含着糖了么。”
李存之笑了笑,道:“想盖被子来着,怎料你裹得太严实,我扯不动,便成这样了。”
“臣妾睡觉的时候比较沉,您可以叫醒臣妾,也可以叫人重新取一床新被子过来。”顿了顿,她嘟囔道:“您这样真像是故意找病生。”
“恩,我是故意的。”
窘之!
笑岑岑的李存之继而道:“父皇听说我病了,允我休息两天。这两天我就呆在九华宫里,你便在这里乖乖的陪着我。”
秦袅袅悲愤之。她垂着脸,眼珠子转了几转,脑袋瓜里冒出一个念头。她要将太子殿下故意找病生的事情告诉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来好好地说教一番。一想到太子殿下被说教的模样,秦袅袅便开始偷着乐,悄悄地在唇边漾开一朵太阳菊。
“袅袅……”
被叫回神思的秦袅袅茫然侧目,不明所以的盯着李存之。那人与她笑了笑,一如殿外高高悬挂的太阳,明媚耀眼,“母后若是知道我是因你才生了病,不是母后她会怎么做。你说,会被母后教导的人是我,还是你?”
“这时候也不早了,虽说你有了小皇孙,但请安迟了的话,怕是会被人说话。毕竟,人言可畏。”
太子殿下绝对是故意的!秦袅袅闷闷的与他娇哼,穿好儒裙与他擦肩而过,很快便梳洗完毕。她随意吃了两口,大踏着步离开九华宫。
李存之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两道月牙般的桃花眼泛着春风,勾出迷人的风光。
眼见着永和宫就到了,李存之依然跟在秦袅袅的身后,与她隔出三四尺的距离,从容的踏着步子。秦袅袅怒了,她停下步子,等了半晌。偏偏那人见她停了下来,他也不走了。秦袅袅回过身,怒目圆瞪,“殿下,臣妾不会告状的,您别再跟着臣妾了。”
李存之粲然,回道:“我不过与你同路,并非跟着你。”
小不忍则乱大谋,一定要忍。秦袅袅如此告诫自己,三二一数完,心平气和的漾起笑脸,道:“殿下,您请前面走着。”
太子殿下这回很听话,迈开步子,走过秦袅袅。
她正吁着气,却被李存之抓住了柔荑,握在他的手心里,与他并肩而行。秦袅袅只觉得,这个太子殿下实在是——太难搞了。
于是,这二人一个春风满面,一个皱巴巴着脸,一道进了永和殿。
殿堂中皇后坐在上首的位置,底下坐了两排的后宫妃嫔,这当中自然有一个夹在当中的杜子熙了。众人见她二人携手而来,纷纷侧目,口中说着诸如“太子与秦侧妃真是恩爱”云云,简直似灌了一大波的蜜糖。
形单影只的杜子熙恰与相濡以沫的二人形成了强烈对比,杜若狠狠地剜了眼若无其事的杜子熙,转脸又是笑盈盈的。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来人都是皇后的宝贝,她连忙叫人赐座,“太子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李存之先将秦袅袅扶坐下,才在她一旁的位置落座,回道:“儿臣昨夜偶感风寒,父皇特准儿臣歇息两日。正巧袅袅过来请安,儿臣便一道跟着来了。”
“这个天儿也能染上风寒,太子,你也太不小心了些。身体是最最打紧的,你可要多多注意才是。”皇后娘娘板着脸,正色叮嘱,“袅袅,你作为太子的侧妃,也要帮着太子多注意着些,别总是这么不小心。”
她低着头,掩去脸上的羞愤,道:“儿臣谨遵母后教诲。”
“秦侧妃日日与太子殿下在一起,怎么还能让殿下染上风寒呢?”杜若笑得风姿绰约,媚眼如含着两汪清水,盈盈道:“不过秦侧妃也要注意些,到底肚子里还怀着小皇孙,不能也感染了风寒。不然的话,小皇孙的体质怕是会受影响。”
她明里暗里将秦袅袅讽刺了一遭,明白人都听得出来。作为旁观者的她们一会儿看看秦侧妃,一会儿看看皇后,一会儿又看看太子殿下,均没个吱声的。
秦袅袅抬眼与她笑了笑,道:“惠妃娘娘提醒的是。”
皇后娘娘对秦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