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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冷帝的暖心小宠-第76部分

小说: 冷帝的暖心小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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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北堂烈却用那万分肯定的语气告诉他,他的母妃还活着,一直被假死的父皇操控,而他出谷,也是经由了一手的安排。
最可笑的是,他还洋洋得意,以为那是他自己的意识。
“不信也罢,但这是事实。”
这三日间,北堂烈思绪的不比他少。
抬首,他示意花雕和紫幻退出去,待到这厅堂中只得他兄弟二人,他才继续道,“你确实是所有皇子中,最特别,亦是最天赋异禀,所以父皇才留你到现在。”
曾经,在宫中已是天资聪颖的北堂琰,惹来多少无力的嫉妒。
就连当今朝炎的国君,都视他为最大劲敌,深知有一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而今时今日,一切都不同了。
给了他少许的时间,让他得以恢复平静。
半响之后,北堂琰主动开口道,“那现如今怎办?”
无可奈何的语气里,总算认栽!
这局面,他承认自己无力掌控,只好对他的七哥……服软了!
北堂烈都不看他,得了这样一句意料之中的疑问,唯有摇头淡笑,“琰,你中了父皇的圈套。”
话罢,再度让才恢复些许心情的北堂琰,跌入深深的谷底……

“你熟知医术,应当为无忧把过脉,她体内除了苗域蛊毒外,还有一种毒素,你知道吧?”
压着心火,北堂琰不知为何他会先提及此,便回道,“那道毒很奇怪,在她体内与一道已经被化作虚无的真气相生相克,与其说是限制她,不如说那是在保护她,那毒性太猛烈,非但一般的毒药害她不得,相反,若有人想要饮她的血,吸她的内力,反而会受到反噬,你那心肝儿练过无暇决,想必是你教她的。”
听他说罢,北堂烈的嘴角毫不吝啬的溢出赞赏。
可北堂琰却对兄长的夸赞未有领情,相反露出更为烦躁的神情,发作不得,活活憋成内伤!
“给她下毒的人可是你?为了防父皇?”
隐约中,他略有所悟,与无暇决是脱不了干系的。
但他又不能完全确定,毕竟那本秘籍被他通篇翻阅解析,可意识里已经将两者联系到一起,他想不通透。
北堂烈将费解的神色看在眼里,那被一团乱麻纠缠围困,难以解脱的表情,让他暗自愉悦。
纵然知道所有是种压抑的负累,却也比一知半解要来得痛快。
“无暇决真正的来由,你应该不知吧。”
问时,他再与之眼眸相接,不需回答,北堂烈就继续说道,“当年沐州大败,沐皇带着余下皇族暗中投奔父皇,承诺不再参与中土之争,且世世代代为我们北堂皇族效力,更献上至宝无暇决,所求只为后代有一片净土,而如今的铁城慕家,便是沐州皇族后裔。”
“所以放眼整个朝炎,父皇最放心让慕家来世袭,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
铁城的太过重要,占据了中土铁矿来源的一半!
在慕家出现之前,均是由皇亲国戚来担此要职,何以慕家一来就世袭了铁城郡守,世代掌控铁矿开采一事?
总算,北堂琰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几乎是立刻!
又想起来的路上听说的那件事,北堂琰忍不住嗤笑起来,“我的七哥,‘红颜祸水’四个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外人不知慕家来由便罢了,那可是沐州皇族,躲到朝炎来世代为奴,只求自保。
烈皇居然为了夏无忧,将铁城郡守独女处死宫中,引得慕家上下叛乱。
生在帝王家,哪有不风流?
揶揄罢了,北堂琰仰头大笑,像个孩子一样拍着轮椅的扶柄,抑郁的胸闷是舒缓了许多。
他心里丝毫不含糊,“既然慕家敢反,那必定是有沐州皇子在世,我说得可准?”
无暇决是他们沐州皇族的至宝,那么……
“四神堂教主?”北堂琰再猜,朗笑不断,思路也愈渐清晰起来。
北堂烈随他放肆,嘴角呷着容忍他情绪宣泄的大度,“我就说到这里,你何不再猜猜看,你对父皇来说,有何利用的价值?”
“无暇决,无暇决……”北堂琰重复着这至宝的名字,“它为无暇,怎可能容人练成之后反而活不长?哈!”
他总算都想通了,都想明白了。
“沐家的皇族都练此武功,为何不见他们短命?可能性只有一个——”
他们得到的无暇决,乃至北堂烈修炼的,都非完整。
那一个月间,北堂琰就对其感到疑惑。
无暇决是当世最为狠厉凶悍的内功心法,它能将修炼之人所学的每一种武功无限发挥,其威力不可限量。
然而人体能承载却为有限,若人练成这心法后,连十年之期都活不过,那还算什么无暇?
北堂琰笑够了,透着轻狂气息的年轻脸容不觉黯然下来,“父皇怕死,却又对那武功垂涎,于是待你与四哥出谷之后,又亲自挑选了五皇兄和十四、十五皇弟,问你们其中谁有胆色练,更以储君之位诱丨惑,你,上钩了,我们都是他的棋子,受他摆布,没有利用价值,便果断除之,而我……”
他对自己流露出极其鄙夷的怜悯之色,“我还以为自己身在局外,我真是蠢!”
他的父皇不过是在合适的时机,将无暇决交给了他,让他探寻其中的奥秘!
事到如今,北堂烈对他也不再隐瞒,“朝炎与夏国一战,父皇派夜军诛杀无忧,又暗中引我得知,为试探我对他可还衷心,他知道若我救下无忧,便会反他。”
“就算你不动手,沈媚茹也会率先发难,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假死之后,退隐暗中。”
宫中有沈氏一派与他的儿子北堂烈互相牵制,更有莲太妃等一众人的命脉掌控在他手里,他便可专心研习无暇决。
那沐州皇族,包括四神堂,自然也尽听他的命令行事。
待到时机成熟,他大可再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北堂琰叹道,“父皇这一招,真是高!”
他忽然有些后悔,更甚还有些后怕……
“我出不出谷,都在父皇的监视之下度日,若我没有价值,早就死了……呵……”他干涩的冷笑了声,“七哥,你说我当日与紫幻比武,可也是父皇一手策划的?”
往厅堂外看了一眼,北堂烈没有回答,只传递了一抹眼色过去。
转而,他再用手指在那茶碗中蘸了少许茶水,写下了一个‘幽’字。
北堂琰看定,眉头一蹙,心里再度翻涌起来。
早该想到了……
枉他自诩当时最为天资过人的皇子,那些哥哥弟弟从未放入眼里,锋芒太盛,擅于操控人心的父皇怎会容他做大?!
所以,所以在他还未能施展抱负,有资格成为诸君抑或者夜军统领之前,施计将他变成废人。
看似与争斗再无关系,实则不过是暂时的封存,待到时机成熟,如此刻,便又把他引了出来。
他竟还为此沾沾自喜。
难道北堂振不知道自己哪个儿子最是怨恨世俗,恨整个朝炎么?!
“你的猜测,我并不清楚,不过你也无需太懊恼,父皇机关算尽,还是留下了疏漏。”
为勉隔墙有耳,撇开那话题,北堂烈只捡无关紧要的告诉他,“这代四神堂教主玉魅,确实为沐皇遗孤,他为父皇所用,原本该受父皇之命,让无忧服下与你我母妃相同的毒药,可是他没有。”
那是沐君白的私心,也正是那私心引起北堂振对无暇决的怀疑。
“起先我对无忧中毒一事并不知情,其后便命紫幻入宫与她医治,他与你诊断的结果一样,那药性在无忧体内,与她所修的无暇决下三层相生相克,很是诡妙。”
想起当时,北堂烈也唯有疑惑,不知沐君白用意。
“无忧中的毒叫做‘碧泉’,是四神堂独门毒药,可却与人无害,岂不怪异?”
“他违背了父皇的意思,私下做主,我想父皇亦是从紫幻给无忧把脉之后,推断出自己所得的无暇决并不完整,所以才又施计谋,将那本秘籍让紫幻带回谷中,借你之手以作论断。”
在得知琰还活着这件事的时候,北堂烈对紫幻等人,就起了疑心。
而他又看得出来,紫幻对北堂琰腿伤的自责是真的,自宝琴山庄少庄主那里得来无暇决,其中真正的玄机,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
再想当年,他与幽还有琰同时入谷,虽他体弱,而琰年纪又尚小,但论资质,最差的应当是幽。
兄弟三人相争,北堂振了解儿子们的本性弱点,暗中指使幽对那场比试做下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这也说明了在后来回宫后,那日在御书房做选择时,北堂幽没有站出来与北堂烈抢着要练无暇决。
因为那时候他已经很清楚,夜军统领,非他为不二之选。
虽沐君白因此暴露了无暇决的秘密,却也成为北堂振的疏漏之一。
他,在乎夏无忧!
“那玉魅可是你的情敌?”
各自陷入深思,沉吟了许久,听了那么多实情,北堂琰自知有些话不能在此刻当面说出来,也算是转移话题,他便如此问道。
北堂烈深眸轻轻扫他,俊容漾起狂肆的笑,“他没资格同我争。”
看得出来,恐怕这世上谁要同他争夏无忧那个丑八怪,都只得一个‘死’字。
佯作怕怕的瞠目,北堂琰再问他,“七哥,你相信我吗?”
北堂烈应声而笑,“你认为呢?”
他们身在朝炎皇族,顶着北堂姓氏,便和尔虞我诈,阴谋论段结下不解之缘。
相信……
谁还敢信谁?
罢了,他二人不约而同的复杂笑起,各种滋味,只有各人知!
“我跟沈媚茹说,我们与她是一起的。”而今最没有选择的,是那个女人,北堂琰不知道是否该为此感到庆幸。
“你可还要去打西逻?”
活动着十指,北堂琰向他已经做了皇帝的哥哥举荐自己,“近些年我虽然痴迷医理,兵书也看了不少的。”
反正别将他留在靠近赤都的地方都好,哪怕是战场!
北堂烈明白他的意思,鬼谷被夜袭,是父皇借沈媚茹与他施压,必须尽快向西逻宣战,否则沈家军必会挥军南下。
而北堂幽已经被他支开前往封地去生擒了十三弟,以此要挟沈家。
但待他们归来,沈媚茹必定又会被控制。
现如今洛迦已经准备好一切,只等他亲率大军与他一起向西逻宣战,但是父皇的意思……
“十二弟。”心下迅速的做了一番计较沉思后,北堂烈对轮椅上的朗朗男子露出阴谋的笑。
“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好好表现。”

铁城内成日阴沉,阳光再强烈,也无法从那裂开的山体之间照射到最深处的街道上来。
郡守府的厅堂外,花雕不顾紫幻劝阻,堂而皇之的偷听了里面的对话。
那连串阴谋,将她震撼得心头余波未平,狂澜再起。
不时许久之后,未曾听到里面再有人声,正是疑惑时,忽而传来北堂琰口气不高的话语声,“进来吧,外面阴潮森冷,你们也不嫌凉得慌么?”
闻声,花雕直直冲了进去,却只见得毒舌公子一人在悠闲的饮茶。
“七公子呢?”
“自然是去找他的心上人去了。”北堂琰大方回答,又问她,“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何处,你想知道吗?”
花雕气愤道,“不必了!”
带着浑身怒意转身,再与身后的紫幻四目相接,想起方才在里面听到的对话,她一身火气毫无节制的爆发。
“你说,你到底听命于七公子还是四公子?!”
紫幻脸色并不佳,一向巧言善辩如他,这会儿不知该从何说起。
北堂琰反倒轻松许多,帮他抢说道,“他解释了也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也不会信,那你又何必问,紫幻,你说呢?”
被问的人,唯有沉默。
对花雕,北堂琰是十成十的信!
女人对感情的盲目,超过任何一种外界之力,而男人就不同了。
当年他被废去双腿,紫幻可是那知情的局中人?
“不回答便罢了,也不需要你回答。”推动轮椅,北堂琰往外而去,这日天气不错,找个地方晒太阳。
身后,花雕又急上了心,“那……七公子可有说何时回来?”
紫幻听不下去了,不得不提醒她,“今日逢十。”
也就是说,有两个人要私缠彻夜的。
“可是他说过会替夏无忧解了身上的蛊毒的!”花雕跺脚,脸上的五官都要拧在一起,“再说现在天都未黑!”
那已经转出厅堂的人,飘飘然的留下句似是而非的话,“不解蛊毒不就没事了?”
哈!
虽然今日听了许多让人胸闷的事情缘由,不过想到那一茬,北堂琰的心里荡漾得很。

此时郡守府的别苑内,有个人儿体内的心火,才将欲欲而发。
饱食一餐之后,又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整理完自己,无忧才一身清爽的服下北堂琰给她的解药。
那心情是说不上的好!
她不排斥与北堂烈亲热,可有这毒素牵制,总觉得两人的结合便不纯粹了。
她以为服下解药便可没事,还想借着暖意融融的午后略作小憩,哪知才躺上香榻,身体里那异样的火焰便灼烧起来,撩得她一阵阵的难耐。
怎么会这样……
安宁的房间,连她稍作翻身发出的响动都清晰无比,滚烫的身体,像是浴在火中。
可她明明服下了解药吖!?
就算那药性没用,可这会儿才过正午,体内的蛊毒也不会这样快发作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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