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娼-第7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宠物狗,孤零零地待在垃圾箱的角落,期盼著主人再来看自己一眼,却始终徒劳无功。
高高在上的主人怎麽会只有一只宠物呢?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这世界都尽在她手上,她又怎会就爲了一只被丢弃的玩具劳心劳力?
也真是可巧的事情,他身上居然有她的心脏的碎片。这碎片陪他度过了漫长的一年又一年,伴随他打发一个又一个荒凉空无的夜晚,赶走枕畔无人的孤凉。
可是这不过也只是个慰藉,它只是她丢弃的碎片,不是她,不是她。
不是她。
高脚杯里的酒一口一口往喉咙里灌,最初的时候姜子幽还非常不适应,即使曾在“黑猫”堕落过一段时日,但酒的味道一直是他的心头大忌,酒会让他觉得非常冷,冷得连灵魂都冻结了,大脑无法思考,只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可是现在看来,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也没什麽不好的,至少痛苦减轻,思念消弭。
这麽多年了??? ???距离那日离开她,已经是多久了呢?
姜子幽不记得了,他也不想记得。记起来就表示这麽久的时间里的想念他就都得再拿出来重新回味一遍,难受,真是难受。
晃了晃高脚杯里的液体,削薄的唇瓣扬起一丝浅浅的笑,其实他不是那麽挑剔,对他而言喝酒用碗跟用杯子没什麽区别。可是他就是忘不掉多年以前那个倾世绝豔的女人端起透明的水晶高脚杯,里面血红色的液体来回荡漾出诡异而又妖豔的光圈,她轻轻仰头,朱唇微啓,抿了一口,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就那样的一张画面,从此铭刻在他的记忆深处,再也无法忘怀,就连午夜梦回醒过来的时候,心里也只有那一个人在笑。
清冷的笑声,透著妖媚和邪肆,浓浓的妖气散发开来,鬼影森森,也不知道是心还是人。
姜子幽也笑了,他端著酒杯对著里面自己的倒影笑,笑得又傻又天真,仿佛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柔弱的少年——即使此刻他已经可以说是活了无数年的老妖怪。说真的,他觉得活不活都没什麽区别,可是在乱和孽要他们自行选择的时候,自己却是第一个冲了上去。不爲长生不老,不爲青春永驻,就是爲了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她一面而已。
如果她愿意见他,那麽即使此刻就要他匍匐在地上卑微地死去,他也不怨恨。
活了这麽久了一切都成了尘土灰烟,只有她依然在心底镌刻,始终无法忘怀。
门被推开,似乎有人走了进来。朦胧中的醉眼擡起来往前方看,却又隐隐约约地看不大清楚,只知道是个女人。呃,这麽多年,他从来不碰女人,当然,更不碰男人。重生後的身体
是最干净的,他期盼著能有一天奉献给她。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出去!”姜子幽醉意深深地摆著手,“心踪”一向戒备森严,他的房间更是不准人踏入,这女人是怎麽进来的?!
女人轻轻地笑了,站在门边一动不动,可姜子幽却可以无比清晰的感受到她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于是越发的愤怒,也忘了自己完全可以不用起身就能将人赶走,居然就那样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想走过去把女人赶走。结果,步子一个不稳,便已一种狠难看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幸而地板上铺了厚厚一层地毯,倒也没摔疼,不过原本就混混沌沌的脑子这下子是更加迷糊了,迷糊到连自己想做什麽都忘光了。
女人柔媚的笑声清清楚楚地传进姜子幽的耳朵,他伸手在地毯上抓了抓,半晌呆滞地擡起头,四下瞄了瞄,眯著眼睛看到跌倒时滚落的酒杯,又伸手抓了过来往嘴里倒,可什麽也没有,黑眸诧异地眯起来,仔细地观察了下杯子,又倒了一次,还是什麽都没有。
终于,他怒了,一气之下把杯子丢到了角落里,可随後又後悔了,连滚带爬地又爬到杯子旁边将它捧起来,放在怀里亲了一口,嘴上喃喃地唤著:“主人??? ???嗝~~主人??? ???”这杯子就是他的命啊,比灵魂还要重要的命啊!
一双漂亮纤细的玉足走到他面前,站住,不动了,随後便有轻柔的裙裾铺洒在他的脸上,一只葱白的手抚上姜子幽因爲酗酒而涨得通红的俊脸,微微笑道:“瞧你这模样,喝成了个小醉鬼,臭烘烘的,你是多久没洗澡了?”
姜子幽才不理她,只是失神地呢喃著,双手把高脚杯抱得更紧,长长的眼睫毛不住地上下抖动著,薄唇翕动的语无伦次:“主人呃主猫要酒酒”
娼好笑地站起身,俯视著眼前的小酒鬼,香肩微动:“小东西,你不会真的醉糊涂了吧?”
4、幽径深处,自有娼踪(下)
姜子幽根本就听不清娼在说什麽,一张小脸酡红著,两只小手把高脚杯紧紧地抱在怀里,边呢喃边打嗝:“嗝~~你谁啊~~嗝~~~谁准你进来的~~~~嗝~~~”
被他这一连串的嗝儿逗笑了,娼摸摸他柔软的头发,又拍了拍姜子幽的小脑袋,“我要是走了你会哭的。”
“嗝~~~”又是销魂的一嗝,“我、我才不会伤心嗝~~~呜~~~主人??? ???嗝~~你爲什麽不肯见我嗝~~~”
娼有点汗顔,默默地退後了一步,这孩子喝得真不是一般的多。喝了这麽多年,居然能把自己喝醉,足以见这是一种何等的境界哇!桃花眼闪了闪,纤细如玉的食指轻轻一勾,那个被姜子幽紧抱在怀里的酒杯瞬间就到了她的手中。
小东西立刻瞠大了眼,可惜醉眼朦胧的他什麽也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个从主人身边拿来的酒杯不见了,那个主人曾经用过的酒杯不见了,他这麽多年的寄托与慰藉也不见了!因爲极度的愤怒,原本黑漆漆的眼睛瞬间掠过一抹血光,修长的双掌猛地擡起来,像是一头伴侣被杀死的野兽,面对仇人时的血海深仇。
娼好奇地歪了歪头,呀呀呀,她没有看错吧,这家夥是想对她出手耶!
内心深处的兴奋瞬间油然而生,她也是狠久没跟人打架了呢!小东西现在力量也算强大,应该可以做对手吧?!
于是她立刻开心地玩转起手上的酒杯,蓄意挑衅,就盼著姜子幽生气地扑上来。可谁知那家夥扑是扑上来了,结果却噗偏了,直直地撞到了墙上,然後呈壁虎状慢慢地滑下来,最後瘫倒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三条黑线从娼的额际下滑,她支著下巴想了半天,走过去用脚尖戳了戳趴在地上的少年,谁知某人居然只是伸手挠了挠脑袋,然後继续趴了下去。
“啊~~你是猪吗?”娼无奈地蹲下来,拨开少年额头凌乱的浏海,细细地肤触著那美丽俊朗的五官,从秀气的长眉,紧闭的眼睑,挺直的鼻子直到削薄红润的嘴唇。这个少年生得好看,却又不同于这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他俊的柔弱不堪,却又固执坚强,就像是狂风暴雨中仍然坚持盛放的花儿,即使暴风雨再怎麽无情残酷,他也依旧坚持。
狠像狠像当年的自己呵!
或许这就是爲什麽自己会把心脏的一片放在他身上的原因?
桃花眼里掠过朦胧笑意,娼拿著手里的酒杯想塞回少年手里,结果却被少年一把抓住了手,然後纤细的身体便被少年用一种迅疾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压倒在了身下。
不知何时姜子幽的眼睛已经睁开,娼定定地凝视著身前那双大眼,朱唇含笑,伸指点了一下少年柔润的鼻尖,调笑道:“怎麽,醒过来了?”
姜子幽小脸一红,呼风唤雨这麽多年的人在她面前居然还是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我、我不是故意的??? ???嗝~~”这个嗝儿打完之後,两只修长好看的手瞬间捂住了嘴巴,羞窘的简直想要下地狱。
平日里无论什麽事情也不曾这般觉得羞耻,可在她面前,他就是不想把自己短缺的一面显示出来,他希望自己在她眼里是完美的,即使她早已见过自己的各种不堪。这麽多年来,他时常从午夜梦回中惊醒,然後身下便是大片大片的湿濡。
“呵??? ???”娼笑得桃花眼微眯,小手摸了摸姜子幽的脑袋,用一种几乎近似于宠爱的语气说道:“你个笨小孩,我不来找你,难道你就不知道去找我麽?”
姜子幽一愣:“可、可是嗝儿~~~~”俊脸爆红,但他终究忍住了羞愤逃跑的冲动,努力把心底的疑惑问出来,“可是主人不是不准任何人去见你的吗?!”
娼挑眉反问:“怎麽说?”
“孽主子和乱主子??? ???还有其他几位哥哥,都去找过主人无数次,可是主人从来都没见过不是吗?”姜子幽被弄糊涂了,一双小鹿斑比似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无比地精灵可爱。他再也不是狠久狠久以前那个青涩容易害羞的少年,现在的他,是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是人人羡慕崇拜的心踪主人,更是无数人心里迷恋的神祗。
可到了娼的面前,他却不由自主地摇身一变成爲温良柔弱的小少年,天知道他已经活了多少岁,手上又沾满了多少血腥。
但她若喜欢他的纯真,他便愿意在她面前表现。
只要能每天看到她。
飞扬入鬓的黛眉挑的更高,娼的眉形从来不似一般女人,她的眉英气狂肆,直飞入鬓,浓密而又纤长,眉尾处微微上扬,更是显出浓厚的妖气与媚惑。尤其是在她笑的时候,眉目如画的就像是用毛笔画出的山水国画,浓墨重彩似远如近。“我有说过不见吗?”
姜子幽浑身一僵:“啊?!”
“我又曾几何时说过不见你呢?”纤美如玉的手指轻轻抚触著俊朗的面颊,娼笑盈盈地看著眼前明显化作石雕的少年:“你和那几个男人可不一样,你是我选中的宠物,又跟我当年的际遇有几分相像。即便不想见他们,我也不会不见你呀。”
她越说,姜子幽的表情就越僵硬,他突然好想抽自己一顿,爲什麽不敢去“黑猫”见她?爲什麽?!
“再说了,这麽多年过去了,从孽与乱帮助你蜕变之後,你似乎就再也没踏进‘黑猫’一步了吧?啊~~身爲别人的宠物,结果却这般不称职,不称职就罢了,还敢倒打一耙赖到主人头上。小东西,你好本事啊!”娼似笑非笑地说道,云淡风轻的表情教人无法确定她究竟是在说真话还是开玩笑。
姜子幽继续僵硬,娼躺在他身下,倾世的容顔上浅浅挂著一抹笑痕,若有似无,浅淡如水。
半晌,少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只手臂将身下的娼揽的紧紧地,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他能不伤心麽?!
倘若主人是真的不想见他那还罢了,可是、可是她并没有不想见他啊!!回想起这麽多年来的寂寞思念,姜子幽愈发地觉得委屈,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结果就这样抱著一个纤细的女人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鼻头哭得红肿不堪,尽显孩子气与幼稚。良久,他终于哭够了,才抹了抹眼睛,小小声地问道:“那以後主人要我吗?”
娼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少年蓦然咧开一抹大大的笑。
至于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寄托了无数心神的酒杯,早就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去了。
5、战火缭乱,豔色之娼(上)
人的一生总是要背负原罪的。
或许是杀戮,或许是口业,或许是爱情。
拥有欲望是人类不可饶恕的罪孽,人不会控制欲望,与咸鱼无异。但有心人可以控制住大半的欲望,却永远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裘战收回架在手上的狙击枪,懒懒地点了一根雪茄,修长高大的身子毫不矫情地沿著大厦楼顶的钢筋滑了下去,青色的烟丝慢慢地盘旋著升起,价值连城的狙击枪被他随手丢到了一边,戴著面具的脸上凝著淡淡的一层想念。
啊~~今天晚上的月亮真是漂亮,又干净又耀眼,就跟当年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一样。那一夜的月光也狠亮,皎洁如练的照在她倾城绝色的容顔上,桃花眼里柔情似水,妩媚地教人不敢直视。
那一夜,真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
被她如丝水滑的甬道包裹著,自己的手握在她的腰上很很地冲刺,毫不留情。
如果可以,真是想再次见到她呵!
就在他冥想的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从对面豪华公寓的一层楼上传了过来。黑眸淡淡的扫过去,就见原本只亮著一盏昏黄色小台灯的卧室灯光大亮,隐隐约约的人影憧憧,帘子被刷的一声拉开,有人尖叫有人奔跑,还有人急著报警。
大手勾起一旁的狙击枪,薄唇咧起一丝毫无笑意的弧度,嘲笑自己的落寞,也嘲笑人类的愚蠢。
谁也找不出那人的死因,警察??? ???呵,如果警察有用的话,那麽这世界上又哪来那麽多作奸犯科的人呢?
乌漆漆的眸子漫不经心地往远处看去,清清楚楚地看见某户单亲家庭里,娇豔如花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儿正被膘肥体胖的父亲压在身下凌虐,屋子里一片狼藉,女孩儿身上伤痕累累,却不敢哭出声,只是呜咽著跪趴成无比屈辱的姿势,任由肥猪一般的父亲从身後像是驾驭这一只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