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公主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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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狠狠的转身不再看她,携着一脸欣喜的淳于灵进门而去。
淳于月强忍着没有停下脚步,强忍着不回头,强装着毫不在意,心却一阵阵刺痛,转过拐角,才骤然凝住脚步,无力的扶着墙壁,她的人生为什么会这么乱,她还要撑到什么时候才会到头,她难道不可以就此放弃么?难道不可以假装自己只是个普通女子,去过普通的生活,忘记责任,忘记愧疚,忘记一切,只为自己活么?
天降之喜
夜深沉而烦闷,一丝凉风也无,淳于月自皇宫回来就一直坐在这里,阶石经过一整天烈日的照射,炙热到连凉水滴上去也能冒烟的程度,淳于月却安坐不动,那漫天的繁星投射着迷人的清辉,树荫在院里留下斑驳的影子,她就一直盯着那影子发呆,她本来是想开口替淳于浩求情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待淳于灵那样好,心里竟生了气,将正事都忘了,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样惹怒了他,又要怎样去求他收回让淳于浩即刻登基的命令呢?
她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脑袋,责怪自己的失策,却浑然不觉有人接近,直到她敲打脑袋的那只手被抓住,她才醒过神来,抬眼就看到南宫逸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心中惊异,不明白他为何突然会来,他却一把将她拉起带入怀中,伸手去揉被她敲打的地方,满眼责备: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这么重的热气在这里坐着,还不知疼的敲打自己,你是故意这么做想惹朕心疼么?
他不管不顾的一番话说完,她才回过神来,原来并不是虚幻,他真的重新出现在这里,她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挣开他的手,恭敬行礼,冷冷起身,看他又伸手来拉,她疾言厉色:别碰我,圣皇要享齐人之美,可惜淳于月并非淳于灵,不能欣然接受!
南宫逸一怔,挑眉看她,眼中不停的变换色彩,忽然笑道:不会是我的月儿在吃醋吧?
淳于月一阵愣神,脸渐渐的红了,气氛转身,丢给他一句:没空!
她说他没空吃他的醋,可是他见过吃醋的女人不少,她刚才的那个模样分明就是,又怕再追究下去会激怒她,容忍了她的口是心非,上前一步将转身进屋的淳于月抱住,下颚抵着她的肩,叹息连连:好,是朕的错,可是朕对她只是单纯的好,绝没有别的心思,何况,这还不是怪你,你明知道朕为什么对她好,还帮助隐瞒真相,如果你早点说当初偷令箭救朕的是你,又怎么会。。。
淳于月一阵惊愕,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按理不可能是淳于灵说的才是,南宫逸似乎感觉到她在想什么,替她释疑:是林闽听了你们的争执跟朕说的,你知道我听了有多生气,真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可是朕知道,如果我真的动了她,你一定会恨我,可是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淳于月冷笑:告诉你会有区别么?
南宫逸不明其意,有些疑惑:什么?
淳于月耐心问出心中疑惑:在你逼迫我放弃宁少卿时知道的,如果那时告诉你,你会放了我们么?还是说现在你知道了,会放我回淳于么?
他心中一慌,脱口而出:不可能!
淳于月心中早已了然,所以才觉得没有必要费心去解释,冷冷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天色不早了,圣皇请回吧!
她掰开他环着自己的手臂,上了台阶又忽然停下,叹道:她虽没救你,却也并不知内情,看在她费尽心思学大姐的样子来讨你欢心,你就饶了她的欺君之罪吧。
到底姐妹一场,纵使她不仁,她也不能不义,如果南宫逸真的看上了她也罢了,可是如果只是当她是替身,那也是她自己造就的悲哀,也怨不得任何人。
他慌忙追问:那我们呢?
淳于月怔了怔神,又是这个问题,他明知道。。。
他看她不回答,又跟着补充:是不是我放过他们,你就肯接受我,留在我身边?
淳于月苦涩一笑,声音哑然:我说过,除非。。。
他又抢着补充:我是指放过淳于,放过淳于仲廷。。。
淳于月愕然回首,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心中惊疑不定却又悲喜交集,唯恐刚才听到的是自己的幻想,南宫逸一步跨上台阶,将她拥在怀里,声音中透着阵阵苦涩:你救了朕两次,朕愿意给他们赎罪的机会,但是你也必须允诺,从此不再插手淳于的事,只单纯的留在我身边,如果你做到了,我会兑现承诺,将淳于视为普通的附属国,逐步撤出监控的尤军,试着去原谅淳于的一切,所以,你得给我时间,陪着我,知道吗?
不是他的语速太快,而是消息来得太突然太惊人,她良久回不过神来,他看着她呆呆憨憨的模样,心中的郁闷愁结也舒散开来,一下将她抱起进了屋放在饭桌旁的凳子上,又在旁边坐下,吩咐敏儿摆膳,心疼的伸手抚摸她消瘦的脸颊:听说你最近都不怎么吃饭,清瘦成这样,知不知道这让朕多心疼?所以今天一定得看着你吃下不可。
他话音刚落,朱允就跟着敏儿进来,后边跟随了几个提着大食盒的宫人,一众人摆好饭菜就恭敬的退了出去,南宫逸看她还沉浸在惊愕之中,摇头苦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淳于月近乎呆滞的眸光才渐渐活络起来,侧头看他的笑脸,还是有些不确定:你真的肯放过他们?
南宫逸哀叹一声: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可信么?我这一生最重承诺,既然亲口允诺了你,就绝不食言,除非。。。你敢负朕!
淳于月忽然放了心,心中积压太久的石头好像忽然消失了,心中一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喜泪涟涟:谢谢你!
南宫逸见过淳于月生气发怒,见过她冷眼淡漠,却第一次见她对他如此动情,忍不住在她颈线上亲了亲,反倒激醒了她,她慌忙放开他,脸色绯红,支吾半晌找了个最不该在此时提及的话题:那也请你收回让浩儿登基的命令好么?他年纪还太小,我怕他。。。
南宫逸脸色陡然冷凝:淳于月,看来刚才你太震撼忘记朕的条件了,朕说过,不准你再插手淳于的任何事,否则朕也会收回承诺!
忽然的天降之喜消磨了她的斗志,此时她看他忽然生气,竟有些怕他,忙恭敬应承:是,只要圣皇遵守承诺,我也会慢慢放手的。
南宫逸看她神情低落,心有不忍,却不得不拆穿她的心事:你在担心什么?你怕的不是淳于浩年纪小,而是担心别的是不是?
淳于月陡然凝住了身形,他却继续说下去:这是朕最后的底线,要我什么都不做就放过淳于仲廷,我无法跟过去做了断,不过,你也可以借此看看你的父皇,看他是否真的值得你不顾一切付出,这就是我给他的考验,也是他和淳于唯一的机会!
她听懂了他的意思,而她的父皇,在其它事情上不敢保证,但是至少这件事,不会让她失望的,她对此应该深信不疑,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颤动不已?
和睦相处
南宫逸下令送淳于浩、淳于灵回淳于,淳于月再三恳求才得了机会相送,淳于浩哭着要她陪他一起回去,她也只能好言相劝,淳于灵却怀疑是她在南宫逸面前挤兑她,才让南宫逸对她态度大变,她前一刻还做着皇妃梦,下一刻就被下令遣送回国,并且下令此生不得踏足尤国半步,她憎恨淳于月毁了她锦绣荣华,扬手就一巴掌闪过来,被淳于月抓住,她恨声开骂,言语恶毒刻薄,一点公主该有的修养也顾不得,淳于月忍无可忍,反手一巴掌,将她打懵在地,冷冷俯视:如果这一巴掌还不能让你清醒,你就当真无药可救了。
淳于月转身而走,淳于灵满心怨恨,赌咒发誓要得到她所在乎的东西,让她痛苦悔恨,淳于月淡然一笑,并未理会,今时今日,她还有什么值得她抢,又有什么可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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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提防,争锋相对的日子过久了,现在要与他和平相处、互爱互敬,她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做,而她也因此开始发现南宫逸温和、善解人意的一面,他从来不要求她如其它女人一样要对他千依百顺、谄媚邀宠,更不会嫌弃她不会服侍人,他不要求她做出改变,也不急着让她熟悉他的习惯,而是循循善诱,让她跟在他身边慢慢适应他的生活、他的脾气,这让淳于月少了很多局促不安。
南宫逸明明那样希望她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女人,可是淳于月很反感宫廷的生活,一旦入了后宫,她就得陷入无止境的女人争斗之中,那不是她渴望的生活,南宫逸只得暂时依她,反正只要她留在他身边,其它的事可以慢慢再说。
转眼进入初秋,在此时节,尤国有个极重要的活动,就是选拔勇士,遇到有勇又识文断字的,就会提拔一批将领,就算不通文墨,也会得到重用,只是用处不同罢了。
一如往年,留在皇城的那帮将军都会参与,从中选择一些他们看得上的人收入麾下,南宫逸身旁依旧有着尤妃的身影,只是今年多了个淳于月,因为有尤妃在,她并不想坐在他身旁,于是在紧挨着他的下手设了位置,与沐文玉相对而坐。
场上的比试一对比一对精彩,淳于月也终于明白尤国的军备为何如此强势,这样一批一批的加入,想不强也不行,也难怪他的士兵可以以一敌十,她曾也为凉国的兵力叹服过,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对尤国折服,这两国将来开战,只怕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吧。
淳于月看台上比试看得入迷,南宫逸心里很是不平,时不时的往她这里看,那边尤妃虽然坐在他的身边,却觉得离他好远,心里苦涩万分。
她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个得他相救的十来岁小姑娘,而他身边已经有了淳于嫣,她就一直望着他,看着他们相爱、看着他们被迫分离、看着他们阴阳相隔,她爱上了他对淳于嫣的深情,就想着有朝一日那深情也能留在她的身上,他计划复仇,她舍身相助,将想对他用的柔情蜜意、万种风情用在那个老男人身上,迷的他以她的姓氏命国号,迷得他不理朝政、不管政事,迷得他自毁长城,终于为南宫逸夺得尤国江山尽了最大的努力。
南宫逸铭感她的功绩,依旧保留尤字国号,怕她委屈,人前人后给足她面子,甚至准予她可以随着高兴决定是否行礼,可是,他没有给她最想要的感情,她就想着,或许是他太爱淳于嫣了,世上再无人能及,所以她不去计较,就算做不了第一,至少可以做第二也行啊,可是,淳于月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期望。
或许是女人天生的警觉,她觉得这个女人是个威胁,所以她一边扮着大度一边给她出难题,就是想将她隔离在他之外,可是,就在淳于的那一次,她要她捶背,南宫逸当面没有说什么,背后却话里话外的说明立场:淳于月这个女人,就算是羞辱践踏,也只能由他下手,其它任何人不得染指。
那时的他,还并未对她感情,仅凭着对她胆量智慧的讶异,就说出这样的话,凭着女人的直觉,她知道,淳于月终究会取代淳于嫣,成为他无法放开的女人,她不是没有恨,不是没想过使用手段,可是她是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南宫逸最讨厌女人为了争风吃醋耍手段,与其争到最后彻底失去他,一无所有,她宁愿喜他所喜,恶他所恶,至少为着曾经的付出,他怎么也会善待她。
孩子气
可是,看着自己一心爱着的男人,心里眼里只有别的女人,到底也不好受,她含笑跟南宫逸说看得累了,想回去休息,南宫逸也不疑其它,恩准她离开,吩咐宫人好好跟着,看着尤妃走出视线,他抬手挥了挥手,一股徐风吹向淳于月,惊醒了她的沉迷,看过来时,他朝她招手让她到身旁坐,她这才看到尤妃已经离去,再看众人,似乎都着迷与比赛没有注视,叹了口气,不想他惹起更大骚动,只得起身到他身旁坐下。
南宫逸很满意她的温顺,一手揽住她,在她耳畔低语:不准你看别的男人那般入迷,你的眼里只能有我,记住了么?
淳于月讶异回头看他,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这么霸道专制、还小心眼爱吃醋,她懒得理会他的无理取闹,继续平视前方,那台上真心精彩,看得人都想挽袖上场比试一番,当然,只是想想而已。
南宫逸看她如此,心里很是不平,做些小动作招惹她,她被打扰很是不耐烦,板起面孔瞪他,他反而笑得越发舒心,淳于月看下面坐的人陆续回头来看,然后又心照不宣的回头继续观战,羞臊不已,出言激他:若只想我看着你,也大可以上台比试一下,我眼里只容强者!
她本来只是制止他在这种场合胡闹,随知他心性要强,听她这么说,竟耍小孩子脾气般起身离席,朝比试台走去,声称要人与他比试,若赢了既有重赏又会提拔,一时众人跃跃欲试又心有顾忌,淳于月惊诧懊悔,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肖青目瞪口呆半晌,才对沐文玉道:二哥这算不算违规啊?
一个皇帝去与别人争勇士称号,怎么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