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叛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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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说,奥格在这之前并不会这么蛮干……呃,大多数时候还算理智,当然他也很能体谅男人欲求不满时理智很可能已经只剩残渣。
奥格的反应是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把怀里抢回来的女人抱紧,随即策马跑开了,而缩在奥格怀里的梅玉良只能给他一个同情的表情。
她很想帮忙,真的。
“这真是太好了。”是嫌雷昂家跟伊革罗斯家还没真的对干起来吗?罗杰无力地跟在主子后头。
“不错啊,事情解决了耶。”帕克一脸乐观。
罗杰翻白眼。
前方的马背上,梅玉良仍不放弃解释,“我必须请你原谅,真的,也请你相信我并不是存心违背我们的约定。”她在奥格怀里调整了坐姿,不知道这暴躁又没耐心的男人这会儿可是让马儿慢慢地行走,避免她因为颠簸而不适。
奥格一行人先回金鹰城,他们把行李暂时寄放在一家旅店,等在店里的还有雷昂家在金鹰城的执事,所有伯爵以上的贵族在金鹰城都有一座别馆,方便他们接受女王召见时可以住下,有些封地较为偏远的贵族甚至就离开自己的领地住在金鹰城里了。
“你有告诉令尊和令堂我要带你走吗?”旅店前车来人往,奥格率先下马,然后再抱她离开马背。
他会让她在这儿先梳洗整理一番,因为接下来得到傍晚才会有另一家客栈可以落脚。
“我有说,可是……”梅玉良一脸尴尬,“你的名字太长了,我记不起来,我的父母以为我说谎……他们绝不是有意的,事实上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老实说,她也不知道。
这太荒唐了不是吗?她就这么跟一个连名字也记不起来的陌生人求婚了,还任他像强盗一样把自己从女王面前掳走。梅玉良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这男人应该不会伤害她,这是几次短暂相处中她观察到的心得。
奥格瞪着她,梅玉良本以为他要发脾气了,紧张地等着挨骂,他却拔下右手小指上的戒指。“戴上。”
梅玉良接过那枚称不上秀气,却气派十足的金戒指,上面以极精细的雕工刻着一头狮子,而本来戴在他小指上的戒指,刚好让她戴在无名指上。
“谢谢,不过我没有准备礼物给你。”她一脸愧疚。这应该是有婚约的男女双方所交换的定情物吧?
帕克在一旁瞪大眼,那可是雷昂家代表着家主伴侣身份的金戒指,是雷昂家的家主给妻子的定情物,前任公爵夫人很早就去世了,戒指便照家族惯例由身为继承人的奥格保管。
奥格倾身向前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你就是我的礼物,下次早一声不吭的跑走,我就把你链起来!”
梅玉良脸蛋烧红了,紧张的看着人来人往的旅店大厅,一旁拿完行李的帕克连忙假装他什么也没看到。
罗杰走过来道:“女士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们该上路了。”
“呃,我都准备好了。”奥格又不准她回去整理行李,梅玉良也看得开,反正她从东方漂洋过海来到这儿,本来就一无所有,他的一切都是干爹干娘给的,想到这儿,她又道:“不能亲自跟我父母道别的话,至少也让我留个口讯吧?他们真的很担心我。”她一脸乞求地仰头看着奥格,小手可怜兮兮地抓着他披风的边缘。
罗杰和帕克难掩惊奇却又忍俊不住地,看着他们一向唯我独尊到令人头痛的爵爷,神情软化了。
“帮我准备纸和笔。”
他们向旅店借了房间,奥格亲自给未来的岳父岳母提笔写信。他写些什么梅玉良自然看不懂,不过他发现信笺与信封都印有跟她手上的戒指相似的狮子图腾,最后封蜡时奥格拔下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印在蜡上,那只戒指就和她手上的一模一样,只是大一些,狮子的模样也威武一些。
“这是雷昂家的雄狮家徽,只要是属于雷昂家的一切都会有这个徽记,至于你手上的特别了点,因为它上面是母狮子,它是独一无二的,由每一代家主交给他选择的女人。”为她解释这些关于家族的典故显然让他心情很好。
奥格将封缄的信交给执事,要求他带着礼物上罗南家,并且说明过阵子无畏城会正式派人来接他们前往参加婚礼。
一切自然都是宣告,而非征求同意。
他们当天就离开了金鹰城。
第六章
从金鹰城到无畏城,平时他们三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的话,大概三天可以到达。不过多了梅玉良,时间很自然地拉长了两倍。
虽然她并不算娇弱,不过在马背上真的比在马车里累多了,尤其她不习惯骑马,到了晚上就腰酸背痛,但她不想增加他们的麻烦,所以能忍就尽量忍。
在到达无畏城以前,她终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得跟你坦白两件……呃,是三件重要的事。”睡前,她紧张地在床边正襟危坐。
刚洗完澡的奥格一头鬈发微湿又凌乱,浴袍的前襟几乎敞开来,结实的肌肉块垒分明,性感的模样即便是对男女之事仍旧懵懂的梅玉良也脸红心跳地慌忙别开眼。
他大喇喇的往床上一躺,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梅玉良都不知该把视线摆哪里了。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如果你听完我要说的这三件事后想悔婚我也不会怪你,真的。”她垂下头来,没看到奥格支着颊,净顾着欣赏她若隐若现的丰满曲线。
“其实我不是我父亲,也就是罗南爵士的亲生女儿,我来自东方一个……呃,不算是贵族的小康之家,只是我的亲生父亲在朝廷当官,这次是奉了我们皇帝的旨意来到伊革罗斯出使……”
这句话总算拉回奥格的注意力。
“所以你和莉薇一样,是这次双方互相交换的使臣?”奥格有些讶异,但还不至于震惊,应该说这个事实之所以引起他注意,全然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好友奥莉薇亚·歌芙·沃勒正是出使东方的使臣,这样的巧合让他觉得有趣。
莉薇是谁?她听说伊革罗斯派到东方出使的是一位女伯爵,也许正是奥格口中的莉薇。她点点头,正要开口,奥格又问:“女王知道你的身份吗?”
他直觉凯特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因为她十分重视与无道皇朝交流这件事,一定会正式迎接东方的使臣,但目前为止并未听闻关于东方使臣的任何消息,甚至也没人知道东方的无道皇朝究竟派了使臣过来没有?
目前看来是有,只是其中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小曲折……
梅玉良果然摇头,“这就是我要跟你坦白的第三件事,其实我是代替我弟弟出使的,因为我在家里……不是很受欢迎。”亲口承认这个事实,想不到竟然也会感到苦涩,她还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开了。“所以我根本不识字,东方的文字和西方的,我全都一字不识,更别说能为你们带来什么了不起的伟大知识了,我想我唯一比别人有利的条件是我会说皇朝和帝国的语言。”她低头绞着手,“对不起,我不是什么名门千金小姐,而且甚至是个文盲……”在金鹰城郊湖畔的难堪又涌上心头,她几乎不敢看向奥格。
奥格看着她难过垂首的模样,他不喜欢小家伙脸上出现那么落寞又可怜兮兮的神情,那让他想把不欢迎她的家人全揪出来痛揍一顿。奥格长臂一捞,将自卑的小可怜捞进自己怀里。
“我管你是不是名门千金,总之脱了衣服一样是我的女人。”
“……”他是在安慰她吗?梅玉良既害羞又无言以对。可是这算哪门子的安慰?好粗鲁又好直接,她几乎想捧着脸颊躲进棉被里了。
“罗南爵士知道你的使者身份吗?”这中间似乎有些环节连不上,看来今晚得好好问个明白。
梅玉良慢慢将她出使的原因与遇到干爹干娘的始末告诉她的未婚夫。
“就照你干爹的说法,暂时别暴露你的使节身份。”其实这么做,一旦东窗事发,只会让女王质疑他背后的动机。但奥格与赛巴斯丁夫妇有着同样的私心,他和他们一样,只想梅玉良过着普通女人的生活。当然他比赛巴斯丁夫妇更自私,因为他想独占梅玉良,不希望她无法专心当他的女人,不希望她不能将全部的时间与心力留给他。
梅玉良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金鹰城那些小姐说,在伊革罗斯,只有穷人家的女孩不识字,是真的吗?”既然如此,这样的她有资格成为他的妻子吗?
原来有人取笑她?奥格挑眉。是谁那么大胆?
“我不知道她们识不识字,那不关我的事。重点是你想学吗?”
梅玉良全身热了起来,因为激动,也因为羞怯,害怕自己期待太多。
“我想学……可以吗?”她写满期待、既害羞又兴奋的小脸,不知为何让奥格心跳有些失控,心里又涨满那种又甜又痒又热的奇怪感受。
他拉着她起身,来到房间靠窗的写字桌前,让她坐在他大腿上,他拿笔蘸了墨。
“你的本名叫什么?”
“梅是我的姓,我的名字叫玉良。”
奥格沉吟了一会儿,在纸上以西方的拼音方式拼出她的名字。
“玉良·梅·雷昂。这是你将被写在雷昂家族谱上的名字。”会由他亲自写上去。他用笔画清楚简洁的字体写给她看,然后把笔交给她,“试试看。”
他握着她的手,以着会让所有熟识他的人惊吓到脑袋空白的耐心,教她怎么握笔,还小心地调整她手指的姿势,好像怕多一份力道便会折伤她。
梅玉良脸颊红扑扑的,看着自己的名字,好开心。她觉得奥格的字充满潇洒帅气的劲道。在皇朝的时候她偷偷看过姐姐们和弟弟上课,他们拿着毛笔在字帖上练字,很有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不过她也喜欢西方的鹅毛笔,拿在手上总觉得自己好像也是大文豪。
她一笔一画地认真写自己的名字,虽然有点丑又有点拙,不过写完后自己觉得很有成就感,她好想把这张纸保存下来留念。
“我也可以学写你的名字吗?”她有些害羞地问,总觉得这个问题和表白一样,无意间诉说了某种亲昵情愫。
奥格的绿色眼眸变得深沉如墨。也许是那一刹那,这头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傲慢雄狮终于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开了窍,爱情的美妙之处在于两人相互给予及接受的感动,哪怕仅仅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这一点点领悟对一个字典里没有爱情的大男人来说,恐怕就像被蚊子叮了一样,反手一拍,呵欠一打,转头又当没这回事。
噢,对了,他的字典里何止没有爱情,只怕任何跟感性及理性相关的字眼都不存在。再一次套用罗杰的台词——老天真是太仁慈了,幸好这笨蛋不会成为帝国的共主荼毒天下苍生,感谢神!
奥格接过她的笔,另一手又将她抱得更牢,梅玉良甚至清楚地感觉到臀下他身体的变化。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他会变得“又肿又硬”了,这几日他们同床共枕,虽然奥格一直都很安分,但每次他紧紧抱着她,他的身体就会渐渐起变化,接着他的吻与爱抚会热情得令她灼烧。
然而一切总是点到即止,梅玉良还未曾真正清醒地领受男欢女爱的滋味,所以也仅仅只是顺服并脸红地由他抱紧她。
奥格在她的名字旁,写下自己的。
“字母一样很长,你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记,嗯?”他把笔交给她。
“上面有一样的符号。”
“奥格斯汀·凯·雷昂,玉良·梅·雷昂。”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随着手指在字母上移动,缓缓地念了一遍。
梅玉良似乎发现了某些规则,例如发音与字母之间的关系,这让她有些兴奋。她一遍一遍地练习写自己和未婚夫的名字,直到奥格拿走她手上的笔。
“你该付学费了,小猫咪。”
梅玉良一脸无辜不解地看着他,才想解释自己没带半毛钱就被他绑走了,奥格已低下头吻住她。
又是那种每天睡前,几乎令人窒息,却又教她疯狂沉溺的深吻。
直到她晕眩了,意乱情迷,真想就这么醉在他的气息里,奥格才退开,笑容有些得意,有些邪恶。
“一个吻换一个单字。亲爱的,我想你的学习之路很漫长,我可以让你赊账,但先付款的都不算数。”永远都有欠下的吻,但永远没有结清的一日。
虽然很开心,但为什么她有踏进陷阱里的感觉?只是这个陷阱如此甜蜜,她一点也不想逃开啊!
也许是她从没搞清楚状况。梅玉良一直以为这是很单纯的“归程”,她将和未婚夫回到他居住的地方,完成婚礼,并且认定终身的归属。在她成长的环境里女人没有选择丈夫的自由,不管命运如何安排,身为女人都只有接受,差别只在态度是认命或坦然。而梅玉良从一开始被逼着代弟出使。她对生命中的一切已经选择顺其自然并且乐观面对了。
不过,呃……她是很认命没错,但眼前的阵仗还是吓到她了。
如雄狮般盘踞在旷野之巅的无畏城,以大地王者的姿态傲视人间,这仿佛无边无际的广阔原野是它踩在脚下的领土,崇山峻岭则是它的王座。在远远地赞叹着无畏城的壮阔与雄伟时,梅玉良始终抱持的想法是——她的未婚夫居住的城市真是气势不同凡响,她以后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