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崛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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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了别打了”一个女子声音大喊,听起来应该年纪不大。
“啷个有出息了在家里打老婆,一个大老爷们赚不到钱,只会从家里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少年。
很是吵闹,不时还传来有人叹息的声音。
“这叶老三也太不争气了”
余文虽然看不到这一切场景,但是从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话中也猜出一些大概,若是没错的话,应该是男人打妻子,而孩子则吵闹着护着母亲。邻居呢虽然看不过去,但也只是叹息,偶尔劝上一劝却并不顶用。
街临六七户原本是一个大宅子,余文的破院就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隔开来租给了余文。传言这座大宅子原本属于一个地主,后来被打倒了就被分给了附近的居民。
所以邻居有什么大的举动余文都能听到。其实早在之前余文就听到过类似吵闹的声音,不过当时的他只知喝酒,哪里会管这些闲事。
但是此刻不同,本来想着陆天蓝那张俏脸心情倍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乱,自然不爽。
“打老婆的人还算是汉子么!”余文一跃而起,对邻居的表现有些失望,他准备亲自动手扼制这场闹剧。“哭哭哭,吵吵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众人的目光纷纷朝着余文这看来,都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不就是新搬来的酒鬼吗?”
“可不是吗,据说还借了高利贷,那天我见大毛子带了三个人来收债!”
“没卸下一只手?”
“我怕被波及,没敢看,兴许是还上了钱吧,不然少说要留下一只手的!”
一个不问世事的酒鬼,突然之间散发出王霸之气,要管别人的家事,当然怪不得邻居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
叶老三是个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双眼深陷眼窝,蜡黄的脸没有生气如同病入膏肓的人,满身酒气,左手拽着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右手则被一个约莫十四岁的少年紧紧拉住。
“我打的是我老婆,关你屁事!”叶老三说话时还打着酒嗝。
“我好好睡下了,就被你吵醒了!你说关不关你事?”余文一脸厌恶,他最瞧不起的就是没事打老婆的人。
“你别过来。”叶老三虽然喝了酒,但眼前的形势他还是能看清楚的,见余文一步步走来,他有些慌乱了。
余文身子修长,提着叶老三就像提着小鸡一般,往大院中央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喊:“娘希匹的,最恼火就是你这种欺软怕硬,只会在家里动武的懦夫!”
叶老三被余文拳打脚踢着,也不敢反抗,顿时鬼叫起来,“啊大侠饶命我叶老三再也不敢了!”
余文朝着叶老三屁股上重重踹上一脚:“不敢什么?”
“不敢打妻子了!”叶老三小声回答。
“什么?我听不见!”
叶老三涨红了脸,不过终究是个不要脸皮的人,大声喊起来:“我叶老三再也不敢打妻子了!”
对待叶老三这种人余文很明白需要怎么做,你若是跟他一味讲理,对方会叫得越凶,但若是动真格的,对方必然会乖乖收手不敢动。
“贱骨头!”余文拍了拍手掌见摆平了,正欲离去,这时哭声乍起。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第十章救人()
既然已经教训了叶老三,那便没有落下叶老三妻子的道理,好事做到底吧,余文走进了叶家厅堂里。
昏迷之人正是叶老三妻子常荷香,不知怎的就晕厥过去了,兴许是被叶老三气得昏死过去了吧?至于余文刚才的武打好戏,也不知她看到没有。
叶老三的女儿画梅刚才看向余文教训人时,由于太过专注,连母亲晕过去了也浑然不知,这边事一结束她便看到母亲直挺挺躺在地上,一摸鼻息却没有呼吸,这可如何是好?极度自责的同时便大声惊叫了起来。
余文大模大样走了进来,示意画梅冷静,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告知所有人安静。
若是放在这之前,估计没人会理会他,但是此刻不同,刚才那一番手脚并用霸气外露,没人敢小觑他。还有那一份以前做老板时久居高位所养成的一份威严,更使得邻居对他高看一分,甘愿听其指挥。
“她以前可有什么惯症?”余文来到常荷香身边问叶画梅道。
“母亲有痛心症,但凡生气的时候就痛的不行!”叶画梅恶狠狠瞪了一眼蹲在角落的叶老三,再跪地向着余文一拜,“大哥,你救救我母亲,我甘愿做任何事情,哪怕是为奴为卑!”
叶画梅刚才用手指试探过鼻息,是知道自己母亲没了呼吸的,她也不确定余文是否有办法救好母亲,只是觉得余文是唯一的希望。
余文点了点头,他虽然不曾学过医学,大概也能猜出来这是心肌梗塞了!准确来说算不得是突发,而是受了叶老三的刺激。
一个面相憨厚的青年男子站了出来,身壮如牛,比余文还要高出一些来,他听着叶画梅的话后皱眉看向余文,那眼神里满是怒意,还有一丝不屑。
“你又不是郎中,把你的手拿开!我背伯母去华郎中那儿去看看。”
余文的手虽然被撩开,但是匆匆放在常荷香脉搏上一瞬间,他发现其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这是心肌坏死了,必须得立刻救治,再晚几分钟必死无疑。
“对,耽误不得。二愣,赶紧背去华郎中那!”邻居们纷纷响应。
叶老三则撇了撇嘴,浑身酒气咕哝:“哪有钱看郎中?”
“怎么没钱?我长庚愿借三十文!”
“对,怎么没钱?人命关天,郎中看没钱就不救命了?我廖子文愿无偿给荷香嫂子一百文。”
平时常荷香待邻居都不错,做了丸子什么的总会给周边人送去,所以人缘很好,邻居们拿钱出来也毫不吝啬。
余文略加思索了一会,大概猜测了一番,这应该是所谓的心肌梗塞,既然心肌坏死了,必须立刻帮助其心肺复苏。
若真是心肌梗塞的话,再耽搁哪怕一分钟恐怕就救不回来了。想到这余文当机立断,不能送去郎中那了,只能现场进行急救。
余文的一双手朝着常荷香左胸口按去,可还没触及到的时候便被憨厚男子止住,并大声喝斥:“你个登徒子,你要干什么?”
原来他是误以为余文要占便宜了,余文没时间解释,也懒得解释,用力一把将憨厚青年推开,这一推非同小可,只见憨厚青年那如水牛一般的身体毫无预兆地跌了出去,倒在了三米开外的院子里。
于是再没人敢说什么了,看向倒地不起的二愣纷纷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虽然愤慨但是嘴里却只能说:“你你”
就这样一推,二愣就爬不起来了,我这把老骨头被这一推非散架不可,此人不可惹怒了他啊!这便是众人的心声。
余文这一推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这一推自己确实用力过猛了,暗暗提醒自己要冷静,这一冷静他明白自己万不能将手按在这中年妇女的胸口。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叶画梅突然一声惊叫,原来是余文抓住了她的小手按在自己母亲的胸口上。
既然自己不能亲自按压,那就现场教于其女儿好了,这便是余文临时想出来的办法。
“像我这样压用力,用力啊!你没吃饭么别忽轻忽重的,用力均匀”余文扯着嗓子在喊,一边在地面上做示范教授叶画梅。
奇怪的是,叶画梅相当配合,她也不知为何就直觉身边这个瘦长男子很可信。这边是所谓的女人的直觉吧?
叶画梅极力配合余文,双手的动作完全按照余文指示来完成,那张认真的俏脸上满是汗珠,而其面颊上两团红晕还未褪去,这是开始时被余文抓住双手时出现的。
“做人工呼吸!”
这时余文突然一喊,而叶画梅自然一愣,她怎么可能晓得人工呼吸是什么鬼?
“就是这样,”余文嘟起了嘴,“就像跟情人亲吻相似,但又不一样,就是将气吹入对方嘴中”
余文极力说着,邻居们愈发笃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这是个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知道怎么做了?那还不快做!”余文看起来比所有人都急,恨不得自己扑上去做人工呼吸,叶画梅闭上了眼睛,似乎报了赴死的决心一般,朝着自己母亲嘴上亲了过去。
“好,放开,再深呼吸一口对,吹入她的嘴里”
连着“接吻”了三次,耗时并不长,但落在叶画梅脑中,仿若有一年之久,好在常荷香醒了过来,她看着女儿趴在自己身边,以及周边邻居那复杂的眼神。
随着叶画梅的一句“娘,你终于醒来了”这一声,邻居们纷纷上来慰问了常荷香几句后便各回各家,至始至终都没人提及余文这个人。
“娘,是隔壁的恩公救了你!”
叶画梅看向余文,此时红晕完全将白皙的脸完全覆盖,心里一直在嘀咕自己刚才怎么做那些大胆的事,太疯狂了!
“小伙子,谢谢你!”
常荷香此时对于余文的看法也有了巨大的转变,她原本见余文终日饮酒不问世事而感到惋惜,如此一个年轻人,怎么就自甘堕落呢?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谢。既然叶夫人你已经醒来了,那好好休息吧,告辞了!”余文拱手便要离开,并没有发现身旁少女纠结的心情。
“小伙子,你叫什么?”
门外传回来一个声音:“余文。”
第十一章神行狸()
没有桌椅,余文盘腿躬身坐在凉席上,左边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正在写着什么,乍一看却不是毛笔,而是一根黑色的小木炭。这一副光景初一看来,俨然是一个发奋的读书人正在挑灯夜读。
老头躺在不远处,左手拿着酒壶,不时抿上一口露出陶醉的神色,但是每每看向余文的时候却露出鄙夷的神色。
余文自然没空理会老头,给他买酒收容他只当自己做了一个善事而已,老头其实也不会惹来麻烦,身手还不赖还能免费充当一会保镖,何乐不为呢?只不过他白天几乎就见不着,但是晚上却从来不会夜不归宿,大概是赖上余文了。
有避风挡雨的地儿,还有酒喝,不回来才是傻子!这兴许就是老头的心声吧?若说是为了说服自己去练武这个理由,余文是不信的。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很轻。
“请进。”
等到门开后,余文抬头一看,这不是隔壁的小姑娘么,今天还现场教学了心肺复苏是如何做的。
“呀,没打扰到恩公您吧?”
小姑娘很是惊讶,看向余文的目光更加热切了几分,她以前可不敢想象余文是个读书人,因为读书人一般讲究以理服人,可不会野蛮地提人如同提小鸡一般。
“没有,没有。姑娘,请!”
余文放下了自制的黑炭笔,便邀请小姑娘进来,心里却想着你这姑娘家大晚上的也不怕羊入虎口么?
老头双眼骤然放光,一跃而起,放下酒壶后搓试着双手,一脸笑面佛:“姑娘家,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带什么好吃的了?”
“您是恩公的爹吧?老爷子您好,我这带来了花生米和降暑绿豆汤,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叶画梅轻声说道,说罢将竹篮子放了下来,轻轻端出了一碗绿豆汤和一碟花生米。
确实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叶家本就潦倒,自家吃饭都成问题,能送东西来就很不错了。
“我是他爷爷,我替他谢谢你了。”老头毫不客气伸手取来花生米,转而对余文道,“你看人家小姑娘多孝敬,你只顾自己温饱,也不给我带些酒食小菜回来!花生米我的,绿豆汤你喝。”
“你都拿了吧。”
余文摇了摇头,他是真心想让给老头的,但是听在叶画梅耳中仿若是赌气一般,于是老头伸手取汤碗的时候被她叫住。
“恩公爷爷,恩公他读书很辛苦,这汤你让出来,明天我给您做一份,如何?”
余文想笑却不能笑,自己哪是读书啊,这是在规划以后如何发展自己的香辣虾呢,你看白色木板上满是阿拉伯数字和一些陆朝人没见过的简体字。
这是叶画梅的好意,余文自然能看出来,于是也不再扭捏,手掌一扇驱赶着老头:“老头快快走开,这是我的,别看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这下轮到叶画梅尴尬了,这就是自己的恩公么?他真的是读书人么?读书人不是最懂得尊老爱幼么,怎么张口就是老头。
余文发现了叶画梅的不正常,幡然醒悟过来是自己不该喊老头的,可也不能叫爷爷,余文可没想过要拜这样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做爷爷。
这时倒是老头先说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