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涅磐-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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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从上斡旋。但据我所知,这次虽然是郭江眺牵头,然而都得到了卢贵中,黄四勇两个人的支持,支持国有股减持与反对国有股减持的观点在常委会上交锋得很激烈啊。最终省委常委十二席里面,他们得票有六枚,其中又有三人弃权,这个事情来的动能太大,你那边要想想办法,我争取市里面给你一些优惠政策。关键是要把下半年撑过去。只要大榕建工能够在这种大动刀之下合理进行产权结构调整,重点抓住经济结构要点和新的增长点,谁都不敢对你们集团轻举妄动。”
王薄挑挑眉,又道,“常委会议的讨论上面,有人还拍桌子质疑,‘股市跌有什么不好?就是要让那些炒股者倾家荡产!’这事要再传出来,恐怕股市跌得更是厉害。还不知道会引发怎样更大的轩然波浪。”
王威威,林绉舞和林珞然也大概感觉到事情的棘手,都纷纷看了看苏灿。
苏灿知道省府这号文件压下来的力道之凌厉,前所未有,现在外界动静不可谓不激烈,都在围绕国有股减持说事,这个文件在西川省最坚决的执行者莫过于省委副书记郭江眺以及他所绑在一起的几大驾马车。
这些大佬合起来的威力,极有摧枯拉朽之势,至少这种强压的能量之下,若不是王薄还在苦苦支撑,自己父亲苏理成今年恐怕还到不了年底。他的省内龙头集团老总的职务想要保住将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毕竟他短时间上位,这个位置会引得多少人眼红?多少人动静不断。如果不是徐老爷子强压,王薄的力推,苏理成是坐不到这上面去的。同样,若徐老爷子还在位,省内谁都不敢这么冒然进逼。而吃亏就在苏理成根底不稳,在这个当儿,对方联手出击,是极有可能让自己父亲提早结束政治生命。
苏灿看了眼王薄,他不敢自大到认为王薄在常委会上的坚持作战坚持自身的观点立场,是因为之前和他苏灿的对话中,提及现行减持国有股政策中不容忽略的投机性和政府干预太过强硬的弊端。而他听进去了的缘故。
王薄心里面必然有一杆标尺,对他苏灿的采纳是一方面,另外一点,他也有自身的政治考量,因为这么一动,恐怕他手上的不少人事话语权都会丧失出去。
看王薄和自己父亲两人都在省内xian起的动静中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感觉,苏灿也大可能体会到他们目前的心境。
到了这个层面的博弈岂是小儿科的,生活大局下面看似平静,事实上每一个从政府上出台的施政纲领,方针概要,都是博弈出牌的手段。有时候一着不慎,就极有可能让自身从优势局面转为劣势。
苏灿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国有股减持是一个必然的正确举措,只是实施的时机不对,上面的方案也有所欠缺。《减持国有股办法》的核心是新发、增发股票时,应按融资额的10出售国有股。我也看了一下最近的报纸,社论,其实现在民众们广泛争议的,是《减持国有股办法》中的第六条,减持国有股原则上采取市场定价的方式,把高价减持和首发、增发强制捆绑起来。”顿了顿道,“在我看来,上市公司三分之二的股票是不流通的国家股,法人股。这也是保持证劵市场高市盈率的一个重要原因。从而在《办法》中把流通股的价格等同于股票的市场价格,这就是一个问题所在。两者根本就不同混为一谈。”
王薄和张青都盯着苏灿,苏理成没有阻止,他早已经习惯不把苏灿当上下级亲子关系,而已经是一个独立自主的成人。
王薄就笑道,“也只有你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否决中央高层的《暂行管理办法》,苏灿,你啊你,你不能跨入政坛哟,否则你做得了事,却不一定能做得了官。”
苏灿点点头,道,“是,要我去做官做政客,我太幼稚,根本难以成事,所以就只能拼命埋头干事业了。”
众人的笑声短暂的冲淡了这场宴会的小沉闷。
吃过饭王薄和苏理成去了书房,继续洽谈,最近西川省为了这个省府文件内部可谓是人心惶惶,各种观点激烈对抗,就王薄的市委会议,省委会议都开了不知道多少次。而苏理成更是连下军令状,召集大榕建工高层多次会议,有时还开到晚上一两点。
然而真正的事件并不远止于此,这个夏天,中央《减持国有股管理暂行办法》的指示更是全线爆发,全国各地各省市地区都进入到一场漫长的攻坚战役之中。中国股市也陷入一片水生火热。只有身处这种滚滚洪荒中,才能体会到个人力量的渺小,不可抗力的强悍。
但苏灿却犹如踩了一叶扁舟,迎向那浩大如墙的海浪。
蓉城一片星火灯海,而苏灿知道这只是夏天暂时的喧嚣,真正的博弈和定局,才将随后接踵而至!
重生之大涅磐 第七十二章 超级力量
王薄和苏理成在书房谈事。苏灿能够感觉得到在这背景下紧锣密鼓的味道,仿佛空气中都有绵密编织起来让人紧不过气的压力。
苏灿能够理解,到了他们这样的阶段,很大程度上已经再也不是为个人的利益而活,为自身奔走奋斗。体制内向来是市委书记管人管钱,管人自然是王薄抓着蓉城的人事权,人事这东西几乎是所有官场人士永恒的谈资和话题,亦是最关心的东西,矛盾和权力的来源,政治博弈的直观表现。
而这管钱具体就体现落实在各种囊括市政,经济,工业,基建,环境,水利,第三产业等等项目上面,方方面面几乎涵盖蓉城背后可以调配的资源。坐在这个位置,不是风口浪尖,就必定是针尖麦芒,能够和一省会城市市委书记针尖麦芒的,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而且是一群能混到相同境地地位上面活过大半辈子人精的非凡之人。
蓉城下辖县市要不要发展,要不要体现自己的政绩和政治抱负?和光同尘意味僵化和腐朽,要突围而出就要谋杀一部分人的利益,这是个得罪人的活路。
譬如一个囊括汽车制造,建筑,信息通讯等相关产业经济区的建设。就要从从地产,原材料,人力,炼钢,以及下属带动的水泥,铜业,光信息等等相关产业链的各个环节考虑,无数的利益集团都冀望从中分得一杯羹。大了方面来说,国家级领导人关心的是如何分配社会资源这块蛋糕。而一市之长讲究的是如何减低内部矛盾的同时,最合理深邃的布局,既要处理上层关系,更要在无数汹涌而来的利益链中火中取粟,实现自身的政治理想,符合自己以及背后所代表许多人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苏灿的父亲苏理成亦是重要的一环。正如任何一个金融项目都要一笔启动资金,央企掌控着国家的能源喉口扼要命脉一样,蓉城重点产业方面仍然需要有挑大局之人。大榕建工集团就担任着这样的角色。
集团政策是专业化经营,走多元化战略道路。各个方面都有所涉及,而有所涉及的大多都是蓉城支柱性的产业。
大榕建工集团的角色就是支撑这些产业楼层的承重柱。地产行业需不需要调配?政府要规范混乱的房地产行业,各大暴利和来历不凡的开放商都不配合,上令下施之间阳奉阴违,扯虎皮大谈市场需求。政令不通,一把手班子没有威信,龙头不带头行动,如何解决?要开放城市,资源内销和出境,与外部竞争,没有打得出手的牌,没有左膀右臂,如何竞争?大榕建工于是再度开动战车,收复川南航空集团,拓展天空航道,大打政治外交贸易牌。
当然,蓉城诸多国际级企业,民营巨头,其余国企加起来的市值,只怕都是千万亿的大数目,一个不过区区百亿的大榕建工相比之下自然不算什么。
但不可忽略的是,各产业不同行业之间起到的作用并不就是一加一等于二,一个搞有色金属产业的公司不可能就全部转来注资你搞汽车构件生产撑你做行业老大。一个百亿的大榕建工放省内甚至蓉城整体来比只是牛身上的一根毛。但如果适逢顺势,百亿资本的公司吞吐省内任何一个行业,将无遇一敌手。
这是一个杠杆的作用。就和资本市场同理。小的支点可以拗起巨大的风浪。
是以说苏理成的大榕建工是王薄在蓉的一驾大马车也并不为过。
如果动到苏理成,牵扯到的并不仅仅是大榕建工的人事变动,那么所带动的洗牌不可谓不是深远的,一个副厅级的空位腾出来,那么必然会平调同级别或者够资格的官员,那么原来这个官员的位置又空了出来,这个时候或卖人情出去,或起调自己人上去,那么另一位置又空了,于是再连锁反应,这就是所谓的洗牌。有些洗牌让几个省接连动荡的也不为奇。譬如最近的一次,就是刘成倒下,王薄上位,直接xian起西南官场热闹不断,外界乃至国内都沸腾不止。
所以为什么说一个副厅级以上官员的调动,动到同级别官员最起码都是好几十号人,这还不加下面的一些林林总总的变数,这背后就是各路博弈漩涡的中心。
当然,这属于西川省省府大佬之间的博弈,只是省会城市蓉城向来都是主战场。王薄和苏理成要对抗的是更高层次的力量,双方不得不联手进行内功的修炼,和外部的布局以抵御这份强力。
这是改变这座城市乃至人们生活环境的超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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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鲲鹏和男男打个电话,看他们那边完了没有。男男一个二叔听说他在蓉城,愣是从南京那边飞了过来,刚才这小子还发短信给我抱怨,说他这二叔请的人倒是不少,都是些当官的,愣是把香格里拉包间整的没点私密性,来走转的人太多了。吃个饭都不安稳。难怪他这二叔一直都不被他家几个老辈得宠,他自己还百思不得其解,不改改本身这‘绷’的性子,想从鲁南南身上找突破口,完全是缘木求鱼嘛。”吃过饭有点无所事事却又碍于王薄和张青两大尊菩萨都在场,不敢妄言去泡酒吧或者唱歌嗨皮的林绉舞只得将拖身的想法冀望在李鹏宇和鲁南南两人身上。
曾珂和王薄妻子张青两个妇人在苏灿家大客厅小茶座那边低声交谈,都是些妇女的话题。曾珂说得琐碎,但张青也一直静静的听着,偶尔微笑cha口,显得端庄。
林珞然在苏灿卧室上网看新闻,苏灿弎就在沙发上靠着,讨论话题。苏灿只是想着搁自己卧室的那架望远镜,不知道林珞然会不会看出些什么端倪。
王威威扬起眉头,“鲁南南的二叔?是那个南京政坛的鲁东升?”
“他二叔才是个凶人,在南京也算是名头很响了,不过五年没有挪动,这个时候急了,当初自以为意气风发的脾性没了吧,现在总算是急了,依我看啊,鲁南南就不应该打他什么钱,过河拆桥的家伙总是不可靠的。”林绉舞撇撇嘴,又低声道。“我听说最近很多人都在打听那次上西岭雪山的咱们。。。王威威,你爸那边,知道这个事吗?”
王威威朝着书房那头看了一眼,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老王那种人,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他就算知道了,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装作不知道,以后也不知道。第二,装作不知道。等几天再一并爆发收拾我。”
林绉舞冷哼一声,“前天我出去买东西,回蓉城花园遇上政府办的那个程昆,他跟我笑着打招呼,问我们这放暑假了没出去玩啊。我说没有,我看他真正想问的,是西岭雪山上的是不是咱们吧,这些人都成了精了。那易力欢果然不简单啊。重帆集团是西南首屈一指的大户,的确非同凡响,要调查人,手竟然都伸到咱们家门口了,有点意思。接下来要干什么?还想找回场子不成?哥几个行程可以贴出来,随时可以放马过来。就怕他们不敢来啊。”
王威威道,“我的消息要比你灵通一点,重帆集团刚拍板投入搭建西南原料通道的项目,这可是几个亿的工程,他们的三峡能源是唯一的出资方,却把控股股东拱手出让省组建的控股公司,自己更非法人代表。他们出钱出力,参股方一起赚钱,但自己却只得其中一部分,同时担很大风险。商人牟利,特别是易氏家族这种分寸必争的人物,他们付出巨大资金成本,收益比却低得惊人。这样的代价,谁说不是为后面的勃发放炮做准备?我爸装作不知道,我看也是假的,他只是觉得矛盾本就在那里,你处理,或者不处理,矛盾都在那里,不减不灭。他打我,或者不打我,事情就摆在那里,于事无补。”
林绉舞沉默皱眉,抬起头看向苏灿道,“这么说来。王叔和你爸在书房里面这几天动静不断的,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是咱们惹出来的吗?”
苏灿摇摇头,“别太高估咱们了,要真是西岭雪山的事而引发这些,那世界还不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