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大逃亡之地球毁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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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李莉对着李维斯苦笑了一下。
“看来我今天非要破坏公物不可了。”李维斯自知躲闪不及,便一头扎进路边的汽车展厅。玻璃幕墙瞬间土崩瓦解,无数玻璃渣子洋洋洒洒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车子长驱直入,在展厅里横冲直撞,惊恐万状的人们开始四散奔逃。那车子一路高歌猛进,从另一头的玻璃幕墙夺路而出,一个急转拐进浦东新区。
“哦…不!”李维斯刷地驾车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回头向着宝山区绝尘而去。天上流星明显少了很多。
“你搞什么灰机嘛!”李莉扭过头来,一脸的不解。
“我父母还在宝山厂区呆着呢,而且那里离海边很近的!”李维斯心急如焚,把车开得飞快:“你父亲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对吧?”
“那又如何?”李莉回过头去,托腮凝神,不由大惊失色:“他是去西班牙传教的,那他…”
“现在绝不会有事。”李维斯义正辞严地申明:“我看出来了,现在几点钟?”
“晚上6点。”李莉仰望着天上光彩夺目的所谓“超新星”,对李维斯苦笑了一下。
“由此可见,流星都是从地球背阴的一面砸过来的,是也不是?”
“对呀。”李莉歪着个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那又如何?”
“我以前在大学时,是国家地理杂志业余翻译,所以我知道按照时区来分,我们是东九区,西班牙在本初子午线以西,所以是西一区。”
“我怎么感觉你在讲倒时差的问题?”李莉扭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
“有点那个意思。”李维斯甩甩一颗流星坠落溅到他身上的尘土,继续很有耐心地解释:“现在我们这是晚上6点,也就是北京时间18点。但按照实际时区,应该是19点。你老爹所在的西班牙时间比我们晚九个小时,他那才上午十点!我之前讲陨石是从地球的背阴面砸来的,他那还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所以我才能打包票他安然无恙。至少在8个小时之内不会遇到危险。”
“哇!”李莉不禁目瞪口呆,不由对正襟危坐的李维斯肃然起敬,扑过去闪电般地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李维斯惊讶地扭过头来:“别这样,开车很危险的!”
“好吧。”李莉愤愤地回过身去,不免有些索然无味,她低下头去,面上现出了两团红晕。
汽车一溜烟扬长而去,在高空中,一架客机赫然在目,划出了四道白白的凝结尾。
41
丹尼尔他们一头扎进冰冷的海水之中,身后的航母冒了几个泡泡,消失在海面之下,大漩涡像个漏斗,对他们张开血盆大口。丹尼尔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划几下水,感觉手脚跟灌了铅似的。丹尼尔顾不上这么多,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往前游,却还是如同逆水行舟,缓缓落入那个大漏斗。不过也是天不灭曹,漩涡变得越来越浅,最后干脆成了水平,只有几块木板还在漩涡中心颤颤悠悠地打着转。
“你认识那艘船吗?”马修直指百米开外的一艘战列舰。
“拜托!”埃德温一脸的无辜:“你问我认不认识战列舰?它又不是TRANSFORMERS(变形金刚)!”
“问你正事儿呢,我这人开不得玩笑!”马修板着张脸,一本正经。
“那是‘俄克拉荷马’号战列舰,舰长卡尔·霍华德是我好朋友。”丹尼尔笑眯眯地。
“不过一百米嘛,几分钟就游过去了!”乔治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颗流星闪电般直冲下来,径直落在他跟前,水花溅了他一头一脸。
“又来了!”丹尼尔叫苦不迭,又是两颗流星俯冲而下,激起一片白花花的雪雾。
“大家快跑!”安迪慌不择路没命地向着战列舰游去。
“等等!”丹尼尔气沉丹田,大喝一声:“先躲到陨石刚刚砸中的地方去!”
大家面面相觑,都搞不清丹尼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依计行事。还未消散的烟尘呛得他们连连咳嗽,挥之即去。
“为什么?”马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想想看。”丹尼尔伸手扇扇烟尘,娓娓道来:“天上掉陨石就好比打雷闪电,打中算你倒霉,没打中万事大吉。正因为从没有两道闪电击在同一个地方,那也从没有两颗陨石落在同一位置,所以躲在这种地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距砸中时间越近的地方越安全,COULDYOUUNDERSTANDME?”
“YES;SIR。”他们如获至宝。此刻,不计其数的流星呼啸而至,雨点一般砸将下来。他们先是按兵不动,等到砸落水后又闪电般地转移阵地,周围溅起了无数一闪即逝的雪堆,此起彼伏、升腾跌宕,蔚为壮观。一群人在其间往来纵横,如入无人之境,不紧不慢地向着战列舰靠近。
“粘好了。”总工程师对舰长做了个“OK”的手势。
“重启发电机!”
卡尔·霍华德舰长一声令下,工程师熟练地扳下电闸,发电机传出了一阵轰鸣。
“YEAH!”大家欢呼雀跃。
可是发电机好像要故意跟他们作对似的,“啪啪”闪过几个电火花,再次罢工,任凭总工程师扳多少下开关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看来不仅仅是绝缘层被击穿的问题。”总工程师对着舰长苦笑了一下。
“这…”舰长一时不知所措,正在他团团直转无计可施之际,一名少校飞也似冲进来报告:“有一群人从沉没的航空母舰那游过来,高声叫嚷着上船。”
“还不快去救!”舰长有些不耐烦。
“问题是,现在过去救人等于往枪口上撞…”少校苦笑着往窗外一指,不计其数的流星呼啸而至,在外头狂轰滥炸。头顶传来一声闷响,熊熊燃烧的雷达天线翻滚着从窗口一闪而过,打着旋儿堕入海中。
“那往外头抛根绳子总可以吧?”舰长推开玻璃窗,把绳子一头绑在发电机上,一头飞抛入海。
丹尼尔他们团团围在战舰右舷,像一群无家可归的鸭子。但见一根绳子从船上飞落下来,大家蜂拥而至,争先恐后地往上爬。一个接一个,只剩落在最后的乔治·哈里森了。
“快点!”丹尼尔焦急地催促他:“陨石要砸过来了!”
乔治一愣,打了鸡血一般没命地往上爬。眨眼间,他离走廊只有一步之遥了。可偏偏好事多磨,丹尼尔循声望去,仰面朝天。只见一颗火球一般的流星呼啸着当头砸下,丹尼尔撒腿就跑,他身后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飞扬的尘土之中,尼龙绳早已断作两截。隐约看见没了救命稻草的乔治一落千丈。仓促中,他用手紧抓栏杆,这才没变成落汤鸡。可是按下葫芦起了瓢,又一颗陨石斜斜地俯冲而下,往他手抓的栏杆之处捣了下去。眼疾手快的乔治一个翻身转到一旁,反手抓住栏杆。在他身旁,那颗陨石重重击在栏杆之上,轰出了一个两三米长的大口子。丹尼尔仍旧信奉着“从没有两道闪电击在同一个地方”的逃生准则,玩命地冲出去,三下五除二把吓得半死的乔治连拉带拽弄进船舱。
“丹尼尔!”卡尔·霍华德舰长迫不及待地凑上前来,给了他一个拥抱:“我还以为你…”
“没事就好。”丹尼尔哈哈一笑,一笑了之。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卡尔·霍华德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个一言难尽。”丹尼尔苦笑起来:“战列舰的故障还没排除吗?”
“当然,否则我早就把战舰开来救你们了。”霍华德低下头去,怅然有失。
42
“怪哉?!”总统探头探脑从地下室钻了出来:“怎么一颗流星也没有了?”
“我知道为什么没有流星了。”白冰对着安琪开始侃侃而谈:“我们挨陨石砸的时候,还是深更半夜;现在已是早上八九点了,陨石只会砸到背离太阳的半球,而现在我们转过去了,所以再也不会挨砸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国防部长兴高采烈地说道:“现在各国领导都已在南极待命,就差您了,快上空军一号吧!”
“好吧。”
空军一号呼啸着直冲云天,消失在高空死灰一般黯淡无光的阴霾里。
“宝山厂区还有多远?”李莉扭过头来,脸上写满了惊恐。
“还有二十公里。”李维斯正忙不迭地左躲右闪,不时有陨石在路上落地开花。烟尘四布,李维斯翘首远眺着高楼大厦间若隐若现的炼油厂,祈祷自己能活着来到那。
在高空中,那架客机被从天而降的陨石重重一击,发动机化为乌有;飞机随之猛然倾侧,打着旋儿一落千丈。
“什么声音?”李莉兔子一样竖起耳朵,倾听着天上的隆隆声。
“管他呢!”李维斯驾车在街上一路狂飙,不停地按着喇叭。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李莉皱起眉头。
“好像是灰机耶!”李维斯侧耳听着引擎的阵阵轰鸣,若有所思。
“但这也太大了吧?”李莉满腹狐疑地打开窗户探出头去,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架波音747早已在他们头顶的大楼上空居高临下,飘飘忽忽地飞着,没了引擎的右翼上还有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火舌。左翼在大楼顶轻描淡写地一蹭,不堪一击的玻璃和钢架就被硬生生削断,无数废铜烂铁和玻璃渣子纷纷扬扬飘洒下来,飞机小翼啪地断折,在空中打着旋儿直扑下来…
“还真是飞机!”李莉回过头来,一脸的惊慌。
“那又怎样?”李维斯正说着,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不明物体重重击在挡风玻璃之上,留下了蛛网一般的放射状裂纹;李维斯吓得面如土色,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定睛看去,那东西在引擎盖上砸出了碗口大的凹坑,上头东方航空的徽标——白燕子镶嵌在上红下蓝的圆球之中,赫然在目!
“该死!”李维斯懊恼地咒骂着,一踩油门冲向前去。谁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颗流星呼啸着飞向前去,所过之处,过街天桥一侧立柱拦腰折断,东摇西晃。李维斯再次猛打方向盘,又被两颗流星砸得七晕八素,只得开足马力从摇摇欲坠的人行天桥下面硬挤过去,上头传来一阵刺耳的吱吱声,车顶几乎擦着越来越低的天桥底飞驰而过,后面划开了一长串树杈般繁密的火花。汽车夺路而出,在它身后,人行天桥横七竖八地翻倒下来,散作一堆。
“那架飞机怎么办?”李维斯透过天窗看看在半空中左摇右晃的波音747,扭头对李莉苦笑了一下。
“这是一把高悬在我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李莉用富有诗意的言语悠哉哉回复道:“最好的解决之道就是敬而远之。”
“那你说是前进,还是后退;左拐,还是右转?”李维斯更糊涂了。
“随机应变呗!”李莉懒洋洋地应道。
“那先试试左转。”李维斯猛打方向盘,头顶的747却也一个倾侧,左翼一路擦着楼顶铩羽而去,半天里降下台涡轮喷气发动机,毫不客气地把岔道封死;措手不及的李维斯只得一个漂移继续往前开。只听“咔嚓”一声,左反光镜在扭曲变形的发动机上刮掉下来,落在地上,成了一堆废铜烂铁。
“倒霉催的!”李维斯扭头对李莉苦笑了一下,身后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巨响,但见飞机斜斜地俯冲下来,两翼深深地嵌进了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快刀斩乱麻一般向前划去,所过之处,大楼上不约而同地现出了两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里头火星四射,还有接二连三的爆炸,浓烟四起。
“这么个大家伙在后头穷追猛打…”李维斯叫苦不迭,几乎要抓狂了。
“额…”李莉回头看着车后不远处飘飘忽忽摇摇欲坠的飞机,吓得脸色煞白,只是在那一个劲儿地喊:“加速!加速!”
“我已经开到220码了!”李维斯直指已经到了极限的速度表,一路按着喇叭,时不时打方向避开那些一闪即逝的人影,可身后的飞机似乎也在加速爬升,一步不落地紧随其后,几乎就在他们头顶上空穷追不舍,破败不堪的机翼像两把锋利的刀子,一路挥舞着斩断了一根又一根路灯杆,飞机一仰头,又往上拔高了几尺。
“趁现在赶紧转弯!”李莉仿佛又见到了一线希望。
李维斯毫不犹豫地猛然一个急转向左疾行而去,谁曾料偏偏天不遂人愿,那飞机猛然一个倾侧,左翼硬生生挡在车子面前,在地上轻描淡写地一路划去,掀起了层出不穷的雪浪。李维斯岂肯善罢甘休?于是乎,他再次右拐,飞机却恶作剧般地打了一个唿哨,忽地坠将下来,继续在车子上空几米之处飘飘忽忽左摇右晃地飞着。
“看来我们十有八九要为这架飞机陪葬了!”李莉回头看看波音747那将近三层楼高的机身,一脸的颓然。
“我看未必。”李维斯指了指前方的立交桥:“我敢肯定这架飞机飞不过这座桥。”
汽车从立交桥底下风驰电掣而过,谁曾想那飞机陡然加速飞升上去,竟然从立交桥上空仅仅几米之处越了过去!不过只是机身越过,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