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5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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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啥叫罩,我说就是照顾的意思。
他笑着说如果我不经常骗他,他就照顾照顾我也无妨。
他的地址我也问清楚了,在昌都的知青统筹部,你没事的时候就多学几个字,学着写信,多跟他保持联系。
等到你大了,到了适婚年龄,你妈你爸要把你当猪一样卖了的时候,你要记得赶紧给他写信,让他给你找个合适的男朋友,先把自己嫁了,走得远远的,走的时候把小花也带上。
她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那一次,要不是我跑得够快,小花就被人害了。
你的那对父母,真不是好人,虽然这样背后说人坏话不对,可是我还是要说。
在有生之年,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当然,我要在,我也会帮你,我们一起努力,远离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哦,要是你还忘不了他,你也可以托贺铭章帮你找找当初背你的那个兵哥哥啊。
他叫什么呢?
叫卫国还是卫民来着?
对了,我最近精神越来越差,因为我晚上老跑过来,白天也瞅空都过来,我妈有所察觉,我外婆又跑去大厦那边帮我捞魂去了,我妈还去月牙泉那边求了道灵符,说可以保我平安。
我跟你说,那符真的很邪门。
我要是带着它的时候,就没办法做梦,自然也没办法通过画着小兽鼎的墙壁跑过来帮你。
所以我想了个法子,把它放水里浸湿了再用电吹风吹干了,这才能做梦能过来了。
转眼间,我们就认识五年多了,这五年时间我妈的病情也慢慢稳定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歇斯底里,我一不在她眼前就会找了。
我爸说,等我妈再稳定一点点,就带我们出去走走。
唉,我爸这样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火把也难找得到。
我好担心有他做参照,以我会找不着男朋友,一直单着,做单身贵族。
都说时代变得太快,人心也躁了许多。
我爸给我买了一台电脑,还连上了网,我学会了网上冲浪,可以不出门就能知天下事,特别有趣。
我多想带你也来看看我的世界,给你改改世界观。
让你看看新时代的女性们是如何生活的。
可是为什么我能到你的年代,你却来不了我的世界呢?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却没能找到当初绑架我那件案子的报道,更没有找到我要找的伯伯。
那个不知道名字的,为我付出了生命的伯伯,我欠他一条命,却连他的坟前也没去过,总觉得这辈子也还不上这份恩情了。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穿到伯伯身边,给她找个女人照顾他,给他一个家,然后看着他和和美美,幸福快乐的生活就好了。
可是我却只能到你的身边,只能到你的年代。
我们就好像平行世界的两个点,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连接到了一起,而我却不知道前因后果。
也研究不出这其中的规律。
唉,算了,写累了,就写这么多。
你真的要抽点时间多学学认字啊,总是我给你留信,你却从不回信给我。‘
林小满认命地把所有汉字都注上拼音,注完之后才打着呵欠上床睡了。
番七十九 泼妇行径()
贺铭章带着马大爷回到昌都后,宁良玉却已经住进了医院。
贺爱民提前一天到达,李冰在宁良玉的授意下躲了出去,贺爱民说要和宁良玉单独谈谈。
徐铁也不好跟。
两人出去了大半天都没回,徐铁急了,就沿街去找,最后在镜湖边找到了贺爱民开着的京城牌号的吉普车,车门大开着,车上却是空的。
他沿着镜湖走了一截,就听到对面的树林里传来吵架声。
他犹豫了一下才走近。
贺爱民阴沉着一张脸从树林里先走了出来。
徐铁赶紧往里走,找到宁良玉的时候,宁良玉已经倒在地上,脸色乌青,气得晕倒了。
徐铁背着宁良玉一通急跑,很快就追上了先出林的贺爱民。
贺爱民还不悦地说了句:“她这个人啊,就是小肚心肠,什么事都较真,没有雅量。动不动就往地上躺,越活越回去了,整个一不可理喻的泼妇行径。
铭章这孩子就是被她带歪了,跟个白眼狼似的,兄弟情谊也不顾,把胜利打成那样,差点成了残废。
我贺爱民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结过婚还生了个不肖子”
徐铁不停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即将要冲出口的话截了回来。
把宁良玉扶上自己的车之后,徐铁半点也没有停留的点了火就开了出去。
贺爱民被汽车尾气喷了一脸黑烟子。
呛得他不停咳嗽。
“什么破烂车子竟然和拖拉机一样冒这么多黑烟子出来真是穷乡僻壤,啥都差劲到了极点。”
宁良玉晕过去了,就再没醒过来。
医生抢救了好几个小时,终究做了无用功。
贺铭章回到的时候,宁良玉已经没了,停在医院的停尸间里。
徐铁看着风尘仆仆的贺铭章和走路一拐一拐的马大爷,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喉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贺铭章急急地找着宁良玉,“徐叔,我妈呢?”
徐铁带着贺铭章停尸间走。
停尸间在医院一楼最偏远的一角。
走过长长的走廊,光线越来越不好,贺铭章越走越心惊。
“徐叔,医院是病房全都满员了吗?怎么会给我妈开这么一个病房住?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吧?她这人就是这样,一辈子都在舍己为人,以前在糖山的时候就是这样,宁愿自己住最差的病房或者住走廊,把好房间和好床位让给老百姓。”
徐铁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地,慢慢地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贺铭章。
贺铭章一怔,心头突然颤了一下。
徐铁的表情凝重,眼圈也微微地泛起了红。
“铭章,你要挺住哇。你妈她她已经没了。”
“开什么玩笑?!我妈怎么会没了。医生明明说了,她至少还有三个月可以活。徐叔,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可是不能口误成这样!
人死了才可以说没了,假如不在病房或者临时走开,你应该说她不在这里,不能说她没了。“
徐铁指了指几步开外的房间,上面贴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三个黑色的大字……停尸间!
有哭声从停尸间里传来。
“嫂子嫂子铭章回来了。“
第八十章 一张旧照片()
那是李冰的声音。
悲伤怆然的哭声令人听了鼻子泛酸。
贺铭章紧走几步,走到了停尸间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一具蒙了白布的尸体上哭得无法自已的李冰。
他的面色,一刹时地变灰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大冬天的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凉的水,冻得他血液都凝固了。
一切发生得这样突然和意外,贺铭章无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他无法相信现在躺在床上蒙了白布的那具冰冷的尸体就是走前叮嘱他快去快回的母亲宁良玉。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不是我妈。”贺铭章不住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马大爷跟前。
马大爷也一脸震惊地瞪着停尸间的大门。
徐铁叹了口气,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贺铭章的肩膀,沉声道:“铭章,节哀。都到这儿了,还是进去吧,别让你妈等太久。”
贺铭章几乎是被动的被徐铁推进了停尸间。
他木然地立在床前,整个人像被瞬间掏空了灵魂。
李冰抬起头,眼睛哭得肿了起来,通红通红的,看着有些吓人。
“铭章,铭章嫂子没了她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
说着说着,李冰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像决堤的江水怎么止都止不住了。
贺铭章重重地闭上双眼,身体剧烈地一震。
重新睁开眼睛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慢慢的,缓缓地揭开了蒙在宁良玉脸上的白布。
宁良玉的眼睛大张着,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怒意。
她的右手紧紧地捏成一团,怎么掰都掰不开。
李冰哭喊着:“嫂子,铭章回来了,你就放手吧。”
贺铭章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宁良玉合上了双眼。
在宁良玉合上双眼的一瞬间,她紧握着的手也悄悄地松开了一条缝隙。
贺铭章温柔地执起宁良玉的右手,轻轻地替她揉捏着僵直的手指,他揉得十分认真,十分仔细,一边揉一边问:“妈,舒服吗?”
宁良玉静静地躺着,无论贺铭章怎么揉,那手指都是冰冷而僵硬的,没有一丝温度。
“妈,妈妈!”
贺铭章突然仰头痛苦地嘶吼起来。
“妈你怎么不等等我?妈!你怎么能不等我,一句话都没跟我说就走了?”
“铭章,别这样,别这样,你这样,嫂子要是在天上也会走得不安稳的。”李冰哭着伸手一把抱住了贺铭章的头。
“嫂子来的第一天就找过我了,交待我好好照顾你。铭章,嫂子没了,你可得好好的啊。”
“那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贺铭章嘶哑着声音问李冰。
李冰看了看徐铁,徐铁摇了摇头。
“铭章,这事以后再说,先把你妈的后事办了吧。”
贺铭章突地推开李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妈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死的?你们告诉我!
是不是我走后,谁来找过我妈?”
李冰和徐铁死咬着牙不说话。
马大爷伸手抹了抹眼泪,再看过去时就看见宁良玉握着的手指捏着什么东西,仔细一看,发现那应该是一张照片的一角。
番八十一 掘地三尺找到他!()
马大爷上前把他的发现告诉了贺铭章,贺铭章怔了怔,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了宁良玉紧握的手中有一角照片。
宁良玉的手指已经僵硬,无法全部掰开,只能掰开一点点,贺铭章用两根手指夹着照片的边角尝试着拉扯了一下,照片突然轻飘飘的就被拉了出来。
贺铭章怔了怔,看着手指间明显是被撕得只剩下一小半儿的照片。
黑白底儿,照片上有一个眉开眼笑,满眼满脸都溢着幸福气息,扎着红头绳的年轻女孩,依然可辨正是宁良玉年轻时候的模样。
一个人没事撕自己的照片做什么?
停尸间的几个人都愣住了。
贺铭章脸色突然变得铁青,额头上的青筋也突突地跳了起来,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揣进上衣口袋里,一字不发的就要往门外冲。
徐铁冲过来拦,却被贺铭章冲出去的身形撞了一下,跌坐在地。
李冰急得大喊:“铭章,铭章,你要做什么?”
贺铭章没有回答,跑得飞快,转瞬之间就跑不见了。
昌都的天空很蓝,平日贺铭章最爱这抹饱满澄澈的蓝,可今天他抬头看的时候,却觉得这蓝有点悒郁,蒙蒙的云霭在天穹中涂抹着惨淡。
面前热闹的街口,来往的行人,都像在凸显他的孤孑。
从此以后,他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贺铭章跑出医院之后,站在丁字路口,却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
就像胸中喷薄着叫嚣着要冲出胸膛的那满腔的怒火,横冲直撞着,却找不到出来的地方。
不能这样站着。
要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不管他在昌都的哪个地方,他都要把他找出来。
哪怕,跑遍昌都的大街小巷,哪怕,把昌都城都翻个底朝天!
贺铭章疯狂地在街上跑着。
从街东头跑到街西头。
这条街跑完了,又跑另一条街。
他就这样在城中跑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一家修缮一新的理发店门内看到了一个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儿乱发,上身穿着的确良衬衫,下面配了条黑裤子的男人。
几天前见他,他头发还花白着,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中山装,一副忆苦思甜的模样。
现在,他却穿着时新的的确良,脚上还蹬了一对崭新崭新的皮鞋。
皮鞋的款式一看就不是小地方能买到的,可能京城也买不到。
穿着皮鞋的这双脚交叠在一起,时不时地会不由自主地抖动一下。
一个穿着手里端着圆镜子的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后,镜子里反射出他后面修剪得整齐而且黑油油的头发。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掏出钱,大方地数了一张工农兵出来,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喜知颜开地接过,不停道谢,嘴里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