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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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是他知道这是个死地,他怕徐卫国是被人骗了,所以才不遗余力地出声提醒。
徐卫国眉头一拧。
“这个地方,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张福点了点头,犹豫了很久之后,才心有余悸地说出了一件他亲身经历过的陈年往事。
“我十来岁就跟着我叔父跑船,去过不少地方,也经历过不少风浪。就算是再恶劣的天气,我们也能把船开到安全的地方。张氏船业是块金字招牌,张氏代表的就是安全可靠。
从胶东到南洋这条航线,基本就被我们张氏垄断了。那会儿叔父赚了很多钱,等我成年之后,他就把其中一条船送给了我,让我自己以此为生。
在把船交给我的那天晚上,叔父告诉我,海上哪都去得,唯独有一个地方无论如何不能去。
那个地方叫魔鬼海,从来没有船只能安全通过那片水域。
叔父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喝到后来醉了,一边哭一边叮嘱我,这辈子再穷再苦也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不然总有一天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第二天,叔父要带着船队出海,我去送行的时候,叔父只跟我说了一句话:千万不要魔鬼海,听到这个名字都要绕道走。
那是叔父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叔父带着张氏船队出海,从此再也没能回来。
过了大约一个月,有人在魔鬼海附近发现了属于张纸的船只残骸。
叔父反复叮嘱我不要靠近魔鬼海,他却带着船队去了魔鬼海,临行前的头天夜里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跟疯了似的。
他那么怕那个地方,却为什么要带着船队去送死?
我是叔父捡来的孩子,叔父对我很好,跟我的亲生爸爸一样,他死得不明不白,连尸体也没找到,我想查明原因,所以就自己驾着他留给我的那艘船出海了。
我出发的时候是阴天,在海上走了七八天时间,天气一直不太好,船开到魔鬼海附近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雨,雨停之后,天边出现了好大一轮彩虹,跟拱桥一样横亘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在彩虹后面,有一座隐隐约约的岛,那岛是浮在半空中的,看上去十分美丽,岛上的房子看着跟皇宫似的,层层叠叠,雕梁画栋。
我们长年在海上跑,也听说过海市蜃楼,都知道那是幻象。越是美丽的幻象越不要靠近。
我想到叔父的叮嘱,就停下了船,没有再向那彩虹后的岛那边开。
但是附近突然出现的几艘轮船,却像撞了鬼似的直直地开进了彩虹后面
我眼看着那些船就跟被什么东西吞下去了一样,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彩虹不见了,岛也不见了,船也不见了。
水面上一片风平浪静。
我尝试着按照记忆中彩虹和岛出现的位置航行,却发现根本开不过去,船一接近那片海域,舵就会乱转。
后来,海上突然起了浓雾,我迷失了方向,在雾中开了三天时间,依然没能出来。
我以为我会死在海上,绝望之下就放弃了掌舵,任船随波逐流。
等到我累得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我和我的船却出现在蓬莱岛的附近了。
我不死心,又把船开到魔鬼海附近去查看”
张福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本能地打了个颤,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无比的画面。
他中断了诉说,起身倒了一满盅水抱在手里。
徐卫国等人也没有催他,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等着他平复下惊恐的心情,继续把故事说完。
张福把那盅开水晾温了,咕嘟咕嘟全都喝进嘴里之后,才又重新开了口。
“我到的时候,海面上全是船的残骸,漂得方圆几里的水面上满满当当的。我记得这些船。
船上有标记。
这是那天开进彩虹后头的大轮船
船被什么东西撕扯成了碎片
船上的人一个也没见到。
这些船上的人应该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有很多波人来找过我,问起这件事。
他们都在调查这船上失踪的人的去向。
最后,他们的调查结果是所有人都应该已经死了。
那片叫魔鬼海的海中,应该生存着某种巨大而可怕的生物,这种生物能释放出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引着人们前仆后继的往它嘴里去。
那些失踪的人,只怕早已经葬身这东西的腹中!
这东西的体形一定十分巨大,可能有一座岛那么大,也可能更大,所以才会一口吞下一只载重上千吨的大轮船。
正因为它的体形巨大,一直隐匿在海中,所以它才一直没被人发现。
调查这件事的人说,几千年来,在魔鬼海附近失踪的船只有上千只
这片海域,应该补列为禁海。
我想,我的叔父,还有那些一起共事过的船工,他们也都已经被这东西吞了。
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叔父早就知道这个地方有危险,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去?
他是不是被人胁迫着去的呢?
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宁愿丢了命也要受胁迫呢?
那么多人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也慢慢的放弃了,听我叔父的话,远离了魔鬼海,老老实实的跑航运养家糊口。
要是你刚开始说你要去的地方是魔鬼海,你这单生意我估计接也不会接。
告诉你这个地方的人,一定是不安好心的人,他想害死你们!”
张福言之凿凿,由不得徐卫国不重新考虑。
陈老大是催眠之中吐露了兰家族地所在,那个座标也是反复求证过来才精确出来的。
一般来说,催眠之中任何人都说不了谎。
可是这其中还有一个相对论。
实施催眠的人,如果弱于被催眠者的精神意志,那么被催眠者就算说了谎,催眠师也发现不了的。
傅经年是心理学科内的权威教授,陈老大要是在他人催眠中还能说谎,只能证明一件事,陈老大在心理学领域里也有不弱的建树,能力可能还高于傅经年。
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张红的存在,张福所说的话,徐卫国并不一定会相信。
如果他不相信,执意出海,前往魔鬼海
第九百四十七章 会有用么()
人往往会因为思维固化的模式而陷入一些习惯性的误区,因为陈老大被催眠了,就觉得被催眠的人不会说谎,所以在这之前,徐卫国真的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陈老大是在玩心机。
经张福提醒之后,徐卫国心里止不住的一阵后怕。
如果就那样完全没有防备的前往魔鬼海,无疑于送死。
毒啊,这陈老大的心思,真的是恶毒至极呀。
想清楚这一层之后,徐卫国异常的愤怒,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
陈老大也被抬上了船,就放在船尾的一间小舱房中,孔容在那边看着他。
徐卫国怒气冲冲地跑了过去,恨不得立刻把陈老大捶死。但是等他把舱门打开之后,他又强行压下了满腔的怒火。
陈老大在催眠状态中所说的话,如果不能相信,那么就得想办法让陈老大说出真正的实话。
林家人到底是不是兰家人带走了,兰家人族地到底在哪里,这些都得让陈老大吐露出来。
因为已经上过他一次当了,所以为防止陈老大再次说谎,徐卫国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去甄别,求证之后再做打算。
傅经年也是第一次遇上催眠失败还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案例。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挑衅,也是一种挑战。
他是个心理学的权威学者,他还没有遇上过比他更厉害的人,有句话说得好,敌人才是你提升自己最好的磨刀石。
敌人强大,你想要战胜他,自然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达到目的。
在这个争斗的过程中,你就会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精神高度紧张,不断进步。
敌人的存在,让你不断进步,永远向前。
越是强大的敌人,你的进步就会越大。
发现对手往往是成功的开始,这意味着你有了一颗进取心。有了进取心,才能想着把工作做好,才能有向竞争对手学习的愿望和动力。
正视你的对手,学习他并超越他,你会发现,他的出现是你的福音。
所以傅经年此时的心情是相当复杂的。
刚开始是觉得有人耍了他有点不可置信。
后来是觉得这人的所作所为是在挑衅他,并且挑衅成功了,这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知耻后勇。
他心头就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想要征服这个人,想要真正的攻克他这个难题。
傅经年和徐卫国商议之后,就自己坐在一边冥思苦想,制定了好几套催眠方案,然后又删删减减。
徐卫国没有打扰他,趁这个工夫,他陪林小满说了一会儿话。
林小满以前陪沈如心去治疗的时候,也是看过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的。傅经年一直对林小满赞誉有加,觉得她很适合来学心理学,并起过想收她为学生的想法。
很多人都认为,意志力强的人不容易被催眠,其实这是不对的,因为意志力强的人,感受性强,反而更容易被催眠。
林小满觉得,或许陈老大没被催眠成功,并不是因为他很强。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接受催眠,有好几类人都不太适合催眠。
通常体质虚弱或神经衰弱者的感受性低,不容易进入催眠状态。
教育程度低或常识缺乏者,根本连指令都听不懂,你让他如何去照做?当然就不可能被催眠。
还有注意力不集中,不够专心的人容易分心、胡思乱想的人,也不容易被催眠。
紧张不易放松的人感受性低,总也进入不了催眠状态,自然也不容易催眠。
好奇心特别强盛,只是想观察试验,根本不相信催眠也进入不了催眠状态。
恐惧心太重,看多了小说、电影的荒谬言论,心生恐怖,以为被催眠后就会被为所欲为,从而一开始就戒备心重,心生警惕的人也不容易被催眠。
傅经年制定的催眠计划被他自己又一条一条的否决了,满篇的字被划得一个不剩,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林小满的话。
就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他,他眼前突然一闪,猛地站了起来,激动无比地道:“陈老大可能不是很强才不会被催眠,他有可能是不适应催眠者,或者是经常被催眠对催眠手法早有认识并有严重的戒备心的人。”
激动之后,傅经年又有点灰心了。
想要催眠这种戒备心强的人,相当困难。
就跟对牛弹琴一样。
你把琴弹烂了,牛还是一个音符也没听懂。
首先,他一看到傅经年的瞬间,就会开始防备,催眠就无法实施了。
像他这种人,心思恶毒,城府深得像亚马纳海沟一样,如果依靠常规手段,想从他嘴里掏出实话来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傅经年叹了口气,略略有些泄气地道:“面对陈老大这种人,我所学的那些专业知识完全就没有了用武之地,或许只有当初催眠林英树的那些人才能成功催眠陈老大了。”
兰家当初的人催眠林英树,用的是两张图。
两张图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相交的线和点,从不同角度看,都能看到不同的图形和事物。
你越是看,越是会入迷。
林小满闭上眼睛,默默地回忆了一下,然后就提笔在纸上点了无数个点,然后慢慢的把它们相交连接起来。
等到她停笔的时候,傅经年赫然发现,那些点线好像突然之间活了,动了起来。
点和线就像是流水一样,不管从哪个方向看,它都在流动,交汇。
傅经年盯着这图看了十几分钟,眼睛都直了。
林小满继续画第二副图。
这副图上用了蓝色画对转的蝴蝶翅膀,中间用暗金色画了一个像留声机的凤羽,凤羽的尾部全是祖母绿色的凤眼,留声机的底座用岩红色渲染。
蝴蝶的翅膀一直沿中轴线对转,留声机里由小散大形成喇叭形的声浪,声浪扩散成凤羽,尾部的凤眼在盯着看时会由祖母绿变成紫红色。
所有的颜色都在动……
林小满画完之后就大声地问傅经年:“傅教授,你觉得这两副画好看吗?”
傅经年骤然一惊,如梦方醒,然后用力地甩了甩头,道:“看着眼晕,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到那些点和线是怎么动起来的。反而越看越入迷,越看越想知道……差一点就迷失了。”
“那您说,我要是把这样的画,画在陈老大一睁眼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