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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部分

重回七九撩军夫-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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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爷爷归西的时候,我在打仗,你爷爷怕我赶不回,就把那有着徐家祖训的书信找出来让人带给我。这兽首和那书信就放在一起的。那书信的年代太久远了,写的字我一个也看不明白。我就拿着信去问你爷爷。你爷爷强撑着看,也没看明白,我爷俩大眼瞪小眼的研究来研究去,还是看不明白,就决定先收着。

    你爷爷死后,我就把信和这小玩意收进了一个木头盒子里,后来走哪就带哪儿了。

    时间一长,我自己都忘记这么回事了。你等一下,我去把信找出来瞧瞧。”

    徐天来在屋子里翻了翻,终于从床底下拖出一个乌漆抹黑的木头箱子,打开来,把里面那堆乱七八糟的纸扒开,从纸堆里又扒出一个竹筒来。

    竹筒一头是活动的,他拧开来,从里面掏出一封用蜡封了的信来。

    信上写的文字,果然是英文。

    这间屋子里,怕也只有徐卫国看得明白。

    信纸就交由徐卫国来译。

    信只有一页纸,徐卫国却足足看了五分钟,看完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找了一张纸,开始对照着写成中文。

    林小满猴急,在他写的时候,就趴到他旁边看着他写。

    他写一行,林小满就念一行。

    “兵祖尚武,起自殷商,兴于周武。祖徐伯考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战无不胜,国之重臣。著兵书六韬武穆传世。伐纣灭商,救民于水火之中,军功显赫,封公,自成一方诸侯,后平定武庚叛乱,功在社稷。

    徐家铭纹图腾为犼天兽,近似虎形。代天巡守,世代传承。族地齐地淄城东南50里,潍河中游的昌邑、高密、诸城、安丘四汇之地。

    沧海桑田,勿迁勿离,守之则兴。

    九业后人,守,兵,刺,暗,工,商,学,财,农,相望互知,不可通婚。”

    我去,徐卫国家也是守鼎世家,还是从商周就流传下来的家族,应那一个兵字。

    林家是王族后位氏族传承下来的,也是守鼎家族之一,不知道对应哪一个字?

    苏家就近代来看,是走工业路线的,可能是对应那个工字。

    孔家的兽首是貔貅,光吃不拉的家伙,想必应的是个财字。

    现在九家人,就知道四家是谁了。

    可是,苏家嫡系之女苏杨和林家嫡长子林英才相爱,生下林小满。而林小满又和徐家唯一的嫡子徐卫国结了婚。

    这什么不可通婚这条遗训,就形同虚设了。

    要是每个家族都像苏家一样守旧,不通人情,只为遵守祖训的话,那么林小满的存在,如果被其他几家人知道了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第六百八十八章 苏玛() 
半个小时之后,门口的岗哨打电话进来说,有个叫姓胡的人要进来,放不放行?

    徐卫国赶紧让岗哨把人放进来,他亲自去徐宅门口接的人。

    胡福全来了之后,就把那封信的密印纹样描述了一遍,林小满画出来之后,林爷爷和林奶奶就十分肯定地说:“是,是那个苏家。苏杨和英才通过信,信上时不时的会有这样的纹样。”

    其实,徐卫国在看到苏玛长相的时候,就已经确认了这一点,胡福全来,只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虽然确认了苏家,可是林爷爷已经不如之前那样冲动了。

    自从知道徐家祖上留下的信件内容之后,他就想通了一点。林小满的存在,是必须严格保密的。

    林英才已经过世了,苏杨也已经被逼死了。他们俩用生命捍卫下来的骨血,不能再让苏家人和其他类似苏家那样的人发现。

    苏玛既然来了京城,这段日子,林家所有人包括林小满,能不出门就最好不出门,以免被苏玛认出来。

    “现在想防范,可能也迟了。苏一白是见过小满的,他一定会在苏玛面前提起小满的长相。我们必须得想个法子,把苏玛的注意力转移掉。让她回到祁连山,然后最好永远不再出来。”

    林爷爷再不愿意承认,也不得不交待一下苏玛这个人的厉害之处。

    “她是祁连族第一勇士,年轻的时候快意恩仇,来去自如,做事只凭心意,不问对错。只身入山斩过匪,又因为私人恩怨废过不少人,但是抗日的时候,也杀过不少敌人,护过一方水土。

    她是祁连人心中的无冕之王。只要她一声令下,所有族人万死不辞,这才是她最可怕的地方。她的号召力,影响力,更胜过她的个人能力。

    当年林家与苏家一战,损失惨重的原因,便是被她引进了族地。牵扯进了许多不明此事缘由,只知道追随她的无知族民,我们有所忌惮,畏首畏尾,她却肆无忌惮,所以我方就铩羽而归。

    所以想要对付她,必须慎重。她这个人看似勇猛无谋,其实心机城府极深,而且行事没有制度,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要是把她惹毛了,她一怒之下,是会制造了大麻烦大乱子出来的。”

    徐卫国点头道:“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攻。目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弄清楚苏一白地谋划什么,然后见缝插针,一一破掉。然后再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让苏玛主动离开京城。”

    徐卫国叫来胡福全,让他们三人先好好休息一下,换其他没在苏玛面前露过脸的人去盯梢。

    胡福全有些迟疑:“不用吧?毕竟,我也跟了她一路,算是熟她的生活习惯了。由我们三个继续盯,不是更省事儿吗?”

    徐卫国摇头,“不,苏玛做事不露声色,或许她已经疑心,却按兵不动。我不能冒这个险,还是换生面孔去比较保险。如果你们这一种上行事小心谨慎,并没有给她留下太过于深刻的印象,她就算多疑,怀疑上你们,却因为你们的消失,会慢慢打消疑虑,对于你们的印象,也会在三五天后慢慢淡去。

    我们持续用不同的脸孔与她接触,渐渐的,她发现疑心过的人都没有后续动作之后,可能会认为不过是自己多疑,也就会渐渐的放松警惕。

    到那个时候,才是我们下手的真正时机。对付苏玛,必须要有超常的耐心和谋划,不然一步错,就会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胡福全仔细想想,徐卫国的考虑不无道理,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不然一步之差,就是所有的辛苦白费。

    他也不在这个时候添乱了,服从徐卫国的指挥就行了。

    因为苏玛的到来,苏一白就像重新得了主心骨一样,走种都飒飒带风起来。

    苏家人的皮相都是能哄人的,男的俊,女的美,再加上刻意的修饰,带上了精气神,也是挺能忽悠人的。

    苏一白尽力的在苏玛面前表现得毕恭毕敬,可苏玛自打进了苏家大门之后,连一个眼神也没丢过给他。

    穿过门弄堂,苏玛踩着地上的积雪,不紧不慢地走着。

    京城的冬天,北风号号,天空不似祁连山那边明朗。

    明明暗暗的光线折射下,苏玛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

    她就像是一个匠人手下,早就被固定好形态的木雕一样慢慢地在苏家内院转悠着。

    苏一白从开始的笑脸相迎,想上去套个近乎,到后来的心惊胆战,如履薄冰,这心路历程,转变得相当的快速。

    他早就听苏相干说过苏玛难缠,可饶是他做了万全的准备,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也没料到苏玛,竟然吓人到这种地步。

    她已经超越了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

    就如同你去到一座大庙,她就是那尊坐在神龛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像,你在她的面前,只能谨小慎微,顶礼膜拜,任何的小心思小动作,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苏一白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告诉自己挺住挺住,可那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慢慢开始颤了起来,两腿也像棉花一样软而无力。

    这全都是给吓的啊。

    可苏玛,一个字都还没说过呢,光凭借这气势和表情,就已经令人窒息了。

    苏一白越来越怕,怕到大冬天的,脑门上直渗汗。

    苏上行听说苏玛今天会来,一早就躲出去了,理由也很正当,是陪媳妇去保定小住几日。

    苏一白当时觉得苏上行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走了也好,免得添乱。可现在,他又开始觉得,要是苏上行在,起码有个同病相怜的啊。

    苏玛终于逛得累了,停下了脚步,仰头呆呆地看着院中的一树繁花。

    她的叹息来得十分突兀,听在人耳朵中,幽幽的,像是来自地狱的叹息。

    苏一白捏着双手,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毕恭毕敬地道:“这一棵红梅,听说是姑奶奶幼年进来京种下的,爷爷一直让人小心侍候着。”

    “苏家,就不该交到你们这些人的手上!你说的林小满,真的和杨杨有五分肖似?”

第六百八十九章 同病相怜的代入感() 
苏一白堆了满脸的笑,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一白不敢欺骗姑奶奶,那个林小满,确实像苏杨姑姑,而且,她又姓林。”

    苏玛伸手从红梅树上摘下一朵带雪的梅花,轻轻地把花瓣上的碎雪抖掉,然后凑在鼻间闻了一下。

    “京城的梅不似祁连的香,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一白摇头。

    苏玛继续淡淡地说道:“这梅的品种和祁连我院中的梅是同样的,为什么开出来的花香味却一闻就闻得出呢?那是因为,你们污染了这片土地,你们玷污了苏这个姓氏!当初,就不该想着嫡系旁支这种无稽之谈,一念之差把京城的家业交到他手上的。

    偌大的苏家,竟因为你们这些年的胡作为非,败落至此,毁在旦夕之间,还要惊动我过来收尾。

    你们谁都知道,在整个苏家之中,我也就高看苏丽华一眼,可就连我高看的侄孙女,脸也被人毁了,连双手都剁了,你们是怎么看护着苏家的?

    一白,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苏玛说话的声音一直不高不低,语速也维持在一种均匀的频率之中,可是这些话听在苏一白的耳朵中,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吓人。

    她没有做出愤怒生气的表情,可她的话,每一个字里全是指责。这代表,苏玛动了真火气。

    苏一白双腿一软,立马跪了下来,膝盖骨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发出砰砰两声脆响。

    “姑奶奶教训得是,是一白没有看护好苏家人,是一白没有本事,被人坑害至此,累及苏家人龟缩,不敢外出。”

    苏玛手一松,梅花花瓣轻飘飘地从她指间落了下来,掉到了地上,她提起拐杖,慢慢地将花瓣碾落成酱。

    她的动作十分优雅,神情也十分专注,像是在做一件十分有意义的事。

    苏一白看着那拐杖一下一下的戳下来,把那原本娇艳的花朵,一下一下的弄成了碎片,碾成了酱子,心止不住的直打哆嗦。

    他突然想起苏相干无意间提到过的一件旧事。

    当姑奶奶还年轻那会儿,她行走江湖,结怨无数,有许多爱慕她的,忌妒她的,憎恨她的人。可她从来是我行我素,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久而久之,就惹了众怒,被人围在坠马山谷中。

    那一战,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杀出来的,可是最后那些围堵她的人,全都死了。

    苏玛赤着身子,不着片缕的从堕马山谷中走了出来,谷里留下的是一地的尸体。

    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所有男人的命根子,全都被人用某种钝器一下一下的碾得血肉模糊。

    苏玛出谷之后,没有急着找衣服穿,而是直接找到了那些忌妒苏玛,约苏玛前去比试的女人,然后,一个一个的逮住,把她们身上的某样东西全割掉了。

    “你们想毁了我,我就让你们谁都做不成真正的女人。哪怕你们生着如花似月的脸庞,拥有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可哪个男人,会要一个那东西都没有的女人?

    你们忌妒我,便忌妒上一辈子。”

    她没有穿衣服,可身上染满了他人的鲜血,就像是一件血红色的缎子披在了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苏玛当时也受了极重的伤,心灵上的,身体上的都有。

    苏相干闻讯前去接应的时候,发现苏玛依旧没有穿衣服,她呆呆的望着夜空,只说了一句话“从今以后,断情绝情,宁杀一百,不爱一人。”

    一年后,苏玛,就生下了一个女儿。苏家是个十分守旧的家族,苏杨的存在,就相当于是一个耻辱,苏玛坚持把孩子生下来,一手教养着。

    谁要敢有不同意见,一律弄废,绝不多话。

    苏杨死后,慢慢的,她成了苏家的真正掌权人,慢慢的又成了一族的无冕之王,她说的话,慢慢的就成了一呼百应的金科玉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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