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第2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那手上戴着梅花表,脖上拴着狗头金锁,脚腕子上还系了个咸丰年间的铜钱,我们觉得这是头肥羊,可以宰。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老三放风,我和老二趁他出去会姘头的时候进屋,干一票大的,把他家给弄个底朝天,把值钱的东西全弄走。
谁知道他家里黑咕隆咚的,还有一股难闻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地上还粘粘的,像是尸水。
我们又怕又不甘心,就顺着那些痕迹,找到了一个地下的酒窖,发现了架子上摆着的十几具尸体。
这些尸体,全是女人的尸体。
我和老二吓坏了,以为这秦长斑是个专盯着女人下手,先弄财再害命,害了命之后还喜欢留着尸体欣赏的狠人,立马吓得屁滚尿流的往外跑。
回到我们租住的屋子之后,我们一整宿都睡不着,就老梦到那些尸体,梦到秦长斑发现以后,拿刀把我们三个全剁了。
结果人说日有所思,夜有多梦,梦都是反的,结果我们醒了一看,他麻的秦长斑就坐在我们床头上皮笑肉不笑的,手里提了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砍刀上面还沾着新鲜的血,瞧上去还有些肉碎。
我们也是叫他爷爷啊,让他把我们像放屁一样放了哇,他不肯,让我们给他干一年背尸的活儿,专蹲那山口,等人一下葬,就过去瞅瞅是男是女,男的就画叉,女的画圆。
等到了晚上,就去把那坟给刨了,把女的盗出来,背他那屋,放窖里。等买主来挑来选。
有的长得漂亮的,也没缺胳膊少腿的,能卖五块钱。
长得挫一点的,就卖两块钱。
将就能看的,卖一块钱,实在是没眼看,看了要洗眼睛的,就当搭头送人,懒得再拖回坟里塞回去。
我们偷的第一家是张大妮,这妮儿是得了肺痨死的,这病不知道死了传染不传染,反正我们三兄弟背的时候怕得要命,连那刨出来的土都忘记推回去填平,就那样敞着棺材,就把尸体轮流背走了。
然后第二天,秦长斑就十分得意地告诉我们仨儿,说这张大妮是还是个黄花闺女,他卖了个好价钱,那家买主大方得很,直接给了十块钱。
我们瞅着这生意这么好赚啊,就起了别的心思,想着要是看到品相好的尸体就自己藏了,留着卖高价。
过了两日,我们才突然想起来,这张大妮的坟还没填,连忙急慌慌地去了山里,找到了那个坟包,结果发现坟居然自己长好了,我们起初怕是闹鬼了,后头仔细一查看,发现坟边上有好些脚印,应该是有人来过了。
我们想着来了也不能白来啊,又把坟刨了,把棺材给撬开了。
棺材一撬开,我们就惊呆了。里面躺着一个天仙似的大美人儿。老二就跟老三说,这样的尸体,卖一个顶好几个,我们要自己藏着卖。
我们打的主意是好,可是架不住点儿背啊。
回去的时候,原本是估摸着秦长斑早就睡了的,结果买张大妮尸体的那家人发现不是个病死的,觉得晦气,父母就找上门来闹来了,秦长斑对我们横,可是对买主却从不敢开罪。
这名头一坏,他这营生就没人照顾了。
他就答应换……
我们回去的时候被他姘头撞个正着,姘头也是个有心思的,觉得秦长斑抠门,睡了就给点米钱,就和我们合计着,把那大方的买主哄来,买这具我们现刨的,卖了的钱,我们四人平分。”
第五百一十八章 十一年前的尸体()
“那买主一来就瞧上我们新扒拉来的这女子,直接开价二十块钱,把尸体买走了。
我们四人,一人分了五块。从此后,我们就好的自己留着,姘头去打听大方买主,把生意撬过来。
我们渐渐的就有了点本钱,也就不想钻坟头子了,改行倒腾旧货骗骗外行人。
爷爷啊,我们真没再遇见啥新鲜有趣的事了。爷爷爷爷饶了我们吧。我们把骗来的财宝什么的,全给你,我们存的钱,也全给你。
你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哦,那尸体真的跟个天仙似的?谁买去了?”徐卫国把玩着他们摊上的一个小酒樽子,眼皮子也不带抬一下。
“具体的来路不清楚,只听说姓万,身上味道挺杂的,好像是开杂货铺的。”
“本地人?”
“是,本地口音,纯正得很。爷爷,怎样,您考虑好了没?”
“家当,财产,骗过的人全写出来,交待清楚。看你们是选蓄意杀人,等着吃枪子儿呢?还是选坦白从宽,去公安局自首,吃几年牢饭?”徐卫国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齐家三兄弟。
人犯错,可以纠正,改过了就好了。可是犯罪,必须严惩,让他知道戒律,学会遵从条规,遵守秩序。
如果人人都讲人情,不讲法不讲秩序,今天你看我不顺眼,提刀上去就砍,明天我有枪炮了,我也把你轰了。这个世界,早就成为屠宰场了。
有人定规矩,有人执法,有人守法,各司其职,才会国盛民强,迎来和平安宁。
谁胆敢违法乱纪,破坏正常的规则,他就弄谁!
齐家三兄弟看了看躺地上半天都没动弹过一下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杀气腾腾的徐卫国,缩着脑袋瓜子互相商量了一下,就认了去坐牢不吃枪子的命。
徐卫国招招手,让围观的人去附近公安局叫人过来拖犯人,公安们一接报就立即赶来了,一瞧是齐家三兄弟犯虎太岁手里了,都不住摇头。
“你们仨儿平时奸滑得很,抓了你们好几次,都没找到实证,又被放了。这一下,你们犯太岁手里了,这叫逮到黄牛变石马,你们这回,估计是要长住看守所劳改劳改了。”
徐卫国嗯了一声,挥挥手道:“把人拉走,审结了,丢去高强度的劳作场,他们坑蒙拐骗所科,按交待的苦主,一家一家的把钱财退回去。
至于这些破烂玩意儿,你们拿去也是占地方,我开了车来,一会直接一车拉走,挖个坑埋了省事儿。”
齐家三兄弟一边说着多谢爷爷高招贵手,多谢爷爷大人大量,被公安一个逮一个的,像拖猪猡猡的一样拖走了。
这一出闹剧终于结束了,东头街市终于恢复了正常的秩序,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的散了。
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动了一下,只感觉到手脚僵直,浑身酸疼,他用力地蹬了好几下腿,才压下了那种麻木的感觉,慢慢地翻身,坐了起来,朝着徐卫国拱手道谢。
“多谢这位同志仗义相助。万良田感激不尽。”
徐卫国见他身形孱弱不堪,面黄肌瘦的,像是长期处于营养不良的生活,没吃饱或者操劳过度的感觉。
万良田想站起来,手掌撑住地面,身体接连晃了几下,却没能站得起来。
徐卫国伸出手,拉了他一把,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万良田的手腕上面一点点,有几个显眼的针孔。
徐卫国直接捏住了万良田,另一手把他的袖管往上捊。
枯瘦如柴的胳膊上面,有着二十几个新旧不一的针眼儿。新的在最下面,靠近手腕子的地方,上面还有碘伏的味道,有一点血红色,还有一点棉丝儿。
旧的,在手肘往上三寸的位置,根据经验来判断,应该是去年留的,已经不显眼了,快要消失了。而在这些针眼子上头,还有一截皮肤上,有着一些跟正常皮肤不一样的细微凹凸感。
万良田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徐卫国的手像钢铁老虎钳一样牢牢的钳住他,粗壮汉子都挣不脱,何况是已经弱不禁风的他!
“放开我!”
“你沾毒品?这么多针眼,你还能活着,这生命力倒是顽强啊。”徐卫国一手拽着万良田,一手把齐家三兄弟摊儿上的东西将就那块摆摊的油布一卷,收了起来,一手提东西,一手拉人,直接往停车的地方走。
万良田被拉得跌跌撞撞的,一个劲儿地要求他放开。
“我家里还有病人,我要赶回去照顾她。你不能带我走!我要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道歉。要钱,我是没有的,家徒四壁。要命,我也不能给你,我在这世上还有牵挂着的人放心不下。
你可以打我骂我摔我出气,但是你要留一口气给我。”
“我要带你去检下尿,如果检出毒品,你得去蹲号子。”徐卫国不为所动,一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
万良田咬了咬牙,眼中闪一抹羞愤之情,心一横,就直接告诉徐卫国:“我哪来的钱吸这些?我……我是去黑市上卖血换钱了。这些针眼,是抽血的时候弄上的。不是吸毒。你如果不信,我也可以跟你去尿检,但是这结果没那么快出,我必须要回家一趟。
我家里有个病人,我不回去,她会饿死的。”
徐卫国把人拉去了公安局,逼着他撒了尿,送到鉴定科去检样。然后又让缉毒科的干警来详细检查了万良田的身体。
检查完之后,那名干警摇了摇头,“不像是吸粉仔。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等尿检结果出来才能百分百确定他是不是。我们先给他做了一个笔录,登记一下。是要立即拘留关押几天等结果还是怎样?”
万良田就眼带恳求地望着徐卫国,不住地拱手。
徐卫国想了想,就对干警说:“先不关,知道住哪儿就成,有事直接抓捕。你们要嫌麻烦,我自己把人逮回来。”
虎太岁这样说了,那自然是行的。左右这个人,有百分之九十几的把握不是吸粉仔。
登记完之后,万良田就被放了。
徐卫国看他脚下虚浮无力,又看资料上登记着写的是住在城郊,就让万良田上车,把万良田载出了城。
万良田说他住在万家坳,到了万家坳的口子上,他就要求自己下车。
徐卫国摸出身上的零花钱,直接塞他手里,然后把车门一开,把万良田轻轻一推,拉上车门,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万良田呆呆地捧着钱,突然浑身一震,追起车来。
“等一等,你……你好像在打听在找十一年前那具尸体,你是她的什么人?”
第五百一十九章 落荒而逃()
徐卫国有心给钱不想听道谢,车子一飙出去就是几百米,万良田有气无力的,追这几步的工夫,徐卫国就把车开出了一里多了。
他再喊什么,徐卫国也听不着了。
万良田嘴累了,眼前发黑,只得停了下来,艰难地喘息着。
“算了,反正过三天他要去拿结果,我到时候去公安局门口等他。问清楚再做打算。”
万良田打定了主意,又坐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歇足了气,身上有了气力,这才掉头往万家坳的一间破旧不堪的农家小院中走去。
这是万家坳最边上的一栋旧房子,院晨是一层小二楼,老旧的房子顶上覆盖着一层一层的瓦片,但有一些瓦片因年久失修裂开了,上面布着密密麻麻的裂痕,有粗有长。
衬得黑土色的屋顶看上去好似狰狞的怪兽。
顺着屋顶往下看,墙身原本应该属于亮洁的白色如今已经斑驳得脱落,像是一块块被揭开的疮疤。
小院前有一株砍掉了,只剩下个残旧的木头桩子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如同垂暮的老人。
这是万家坳里唯一一栋楼房,却因为年久失修和长年无人居住,已经成为了危房。
万良田从那阴暗狭窄的院落中走过,沿着老旧斑驳的楼梯间向上走,木头楼梯被他踩得嘎吱嘎吱作响,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哪一步踩重了,楼梯板子就断掉了,把他漏下去了。
二楼有五个房间,四个房间的墙都开裂了,只有最中间那个房间勉强能遮个风雨。
万良田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借着微弱的光线,走了进去,来到了一张用木板下搭了两块石头墎子架起来的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人,身形消瘦,长发像海藻一样铺在枕头上,发色却有些枯燥,发梢有些泛黄,不如初见似的那样乌黑亮丽,如瀑如云。
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眼角带着泪痕,眼珠子在眼皮下轻轻地颤了一下,就是不肯睁开眼睛瞧他。
万良田的眉头慢慢的收紧,慢慢地坐到床板上,叫了声:“仙儿,你饿不饿?我今儿挣到钱了,倍儿多,你想吃什么,我都能买来给你。”
床上的女子绷着脸,眼泪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渗出,一滴一滴的从脸上滑下来,渐渐的,肩膀也开始颤抖,竟哭得无法自抑。
伴随着眼泪,呜呜咽咽的抽泣声慢慢地响了起来。
“我不吃,不吃。如果我死了,你就不用这么操劳了。我就是你的累赘。你为什么要养着我?你图什么?我就是一个废物头子。”
“